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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益民吃痛:“你干嘛,馨玉,你别这样!”
  阿渔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大花猫,又看了看打闹成一团的叶馨玉和葛益民,弯了弯嘴角,可真是好大一出戏。
  叶馨玉到底是女人,力气没葛益民大,很快就被葛益民制住手脚,不过葛益民模样狼狈的很,脸上被抓了两道血痕。
  喘着粗气的叶馨玉无意间瞥到了看戏似的站在那的阿渔,眼里冒出凶光:“是你,都是你害的。”
  阿渔讥诮:“是我逼着你偷人,还是我逼着你私奔。你哪来的脸说我害你,分明是你想害我不能参加高考,还往我头上泼脏水,说我勾引宋建邦。”
  阿渔冷笑一声:“好一出贼喊捉贼,你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倒有脸造我的谣,现在遭报应了。”
  叶馨玉气到发抖:“你就是勾引宋建邦。”
  “时间地点证人?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渔冷冷盯着她:“走啊,当着两家人的面,我们好好说说清楚,我哪一天在哪里怎么勾引宋建邦了,除你之外,又有谁看见了。再说说你干的好事,今天,”阿渔指了指葛益民:“还有七号晚上,锦绣宾馆。”
  叶馨玉悚然一惊,牙齿颤抖:“你怎么知道?”倏尔反应过来,“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阿渔嘴角上翘:“没做过的事,再怎么胡编乱造都禁不起推敲。可做过的事,只要肯查,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看着阿渔的笑,叶馨玉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蹿上来,深入骨髓的冷。
  “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什么锦绣宾馆?”葛益民见叶馨玉惊骇欲绝,心脏缩了缩。
  “你胡说,你住嘴,你要是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叶馨玉挣脱开葛益民,冲向阿渔:“你不许乱说。”
  阿渔直接一脚踹趴下叶馨玉:“你都造我的谣了,我凭什么要替你隐瞒丑事,因为姐妹之情?笑话,从你给我下牵牛子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没一毛钱的关系。”
  叶馨玉趴在地上,疼得冷汗淋漓,她想骂叶馥玉这个贱人,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阿渔冷冷扫她一眼,抬脚离开。
  “回来,你不许乱说。”叶馨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微不可闻,葛益民这事,也许还能挽救,就说她年轻不懂事,被葛益民哄骗了,但是她及时醒悟回头了。可要是她和李总的事被宋家人知道了,宋建业是知道锦绣宾馆的,他们在那住过。万一他去打听,万一真的有人看见了,叶馨玉打了一个寒噤,她和宋建邦就真的完了,宋建邦怎么可能原谅她。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葛益民扶住叶馨玉,眼神慌乱又急切:“什么锦绣宾馆,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
  “拦住她,抓她回来,别让她去乱说。”叶馨玉面孔发白,声音发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叶馥玉胡说八道,不能让叶馥玉毁了她的前途,她是要当将军夫人的。
  见状,葛益民如坠冰窖,遍体生寒:“你在外面有人了?”
  “闭嘴,她说的话你也信。”叶馨玉厉喝一声,略微缓过劲来,抓着葛益民勉强站起来,就去追阿渔。
  葛益民泥塑木雕一般维持着蹲的姿势,叶馥玉的话,他是从来都不信的,因为叶馨玉告诉他,她妹妹口蜜腹剑阴险狡诈,可叶馨玉色厉内荏的表现,让葛益民忍不住动摇,她妹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所以她那么惊恐慌乱。
  叶馨玉在外面有人了?
  不可能的!
  葛益民摇了摇头,瘫坐在地上,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宋母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宋建芳急得跺脚:“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叶馥玉也在场,我吃饱了撑的骗你啊,我跟大嫂,呸,她才不是我大嫂,我跟她又没仇,犯得着泼她脏水吗?”
  宋母面颊发凉,忽然之间想起方才葛益民在篱笆外探头缩脑,那地儿对着的是,老大两口子的屋子,宋母脸白了白:“人呢?”
  “就在芦苇荡里,”宋建芳说起来都觉得脏:“要是没事,一男一女干嘛躲芦苇荡子里去,妈,你给我哥找了个什么媳妇,丢死人了,我大哥以后还怎么见人!”
  “带路啊你,哪来这么多话。”急的嘴上冒泡的宋母推着宋建芳往外走。
  叶父也在着急上火,原本三个大男人在芦苇荡外等着追猫的两个小姑娘回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想着两人追猫追远了,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农村长大的孩子皮实的很。
  宋建国觉得这么等着不是事,就对叶父说:“叔,咱们先去家里喝口水,芳芳她们回来见不到我们自己会回来。”
  叶父想想,自己先去和大女儿谈谈,便应好。正要走,就听见叫嚷声,辨出是叶馨玉的声音,叶父心里一紧,往里头走了走,就看见了一前一后的两个女儿。
  “你们怎么回事?”叶父望望面色冷淡的阿渔,再看看焦躁不安的叶馨玉。
  叶馨玉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你不许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去锦绣宾馆问问不就知道了。”这年头住宾馆可不像后世那么常见,男女关系更是保守,去问还真有可能问出点什么。就算问不出来,看叶馨玉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已经够说明问题了。
  叶馨玉心里有鬼,自然害怕,冲过去要打阿渔的模样:“你闭嘴,你要害死我才高兴是不是。”
  阿渔往边上一避。
  叶父扯住惊怒交加的叶馨玉:“你想干嘛!”
  叶馨玉的脸乍青乍白:“她污蔑我。”
  “污蔑。既然是污蔑,你急什么,你泼我脏水,我可没急成你这样,身正不怕影子斜。”阿渔余光一扫,瞥见了走来的宋建国,“你处心积虑要害我,牵牛子害不成,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七号晚上在哪过的夜,和谁在一起,你敢说吗?我同学爸爸都看见了,他说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第85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6
  叶馨玉脸上恐怖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脑子转的飞快,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叶父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羞愤难言的阿渔。
  随后而至的宋建国惊疑不定地看着叶家姐妹,最后目光定在阿渔脸上:“你同学爸爸看见什么了?”
  阿渔也看向宋建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别信她,她胡说八道,她血口喷人。” 叶馨玉尖着嗓子喊,用一种愤恨厌恶的目光瞪视阿渔:“你记恨我把你勾引宋建邦的事捅了出来,你就胡编乱造污蔑我。”
  阿渔眸光渐冷,逼视心慌气短的叶馨玉:“谁胡编乱造谁心里有数,你说我勾引宋建邦,说来说去除了自己这张嘴外,还有什么证据,有本事你尽管拿出来,你要是拿得出来,我随便你处置,可你拿得出来吗?你拿不出来,你分明是害我的丑事败露了,要给自己找个台阶,就往我身上泼脏水,造这种恶心的谣洗白你自己,好显得你不是那么无耻。
  倒是你干的丑事,真凭实据都摆在那,有人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在锦绣宾馆开房。还有你和葛益民,我和建芳亲眼看见的。叶馨玉,你真够能耐的,自己男女关系乱的一塌糊涂,居然还有脸造谣中伤我。”
  还没消化好锦绣宾馆这个雷的叶父和叶弘扬再一次震惊了,怎么又来了个葛益民,这葛益民又是谁?
  他们不知道,宋建国知道啊,一个村的,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捋清阿渔话里内容的宋建国倒抽一口凉气,她的意思是,叶馨玉在锦绣宾馆和野男人鬼混,除了这个野男人外,还和葛益民不清不楚。
  宋建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冷不丁传来宋母的声音。
  “妈?!”宋建国惊讶地看着脸黑的想锅底一眼的宋母。
  宋母身边的宋建芳不敢置信地指着叶馨玉:“你七号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一个葛益民已经是晴天霹雳,可她听见了什么,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望着宋母亮堂堂的双眼,叶馨玉心头一震,全身血液都冲上太阳穴,耳畔嗡嗡作响,她嘴角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渔目光坦然严肃:“大娘不信,我可以联系我那同学,你们还可以自己去宾馆问一问,宾馆那么多服务员,总有几个人看见了。其实看她这心虚有鬼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叶馨玉这怂样,秃子头上的虱子,哪里用得着人证。本来也没什么同学爸爸,只有猫爸爸。她赌的就是用不着人证,这么丢人的事,谁开得了口向外人求证,就算真到那一步,她也能安排一个同学爸爸出来。
  叶馨玉瞳孔缩了缩:“她胡说,我没有,妈,你别信她的话,你就是报复我。”
  “那你怕什么!”宋建芳恶声恶气,心里已经信了阿渔的话,叶馨玉既然能和葛益民胡来,自然也能和别人乱搞。怪不得叶馨玉三天两头跑市里,合着是去会奸夫了,真不要脸,还有三哥,吃白饭的,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叶馨玉矢口否认:“我没有。”
  宋建芳嘲讽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叶馨玉:“就算这是假的,那葛益民呢,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报复你,我造谣。”张望四周,不见葛益民:“葛益民这个王八蛋呢?”
  “我,我……”词穷的叶馨玉脸白如纸,上下牙齿彼此打架。
  “都别讲了,回家,回家!”宋母瞧着远远的探头探脑的两个村民,杀人的心都有了。想他们老宋家,在这村里从来都是头一份,老头子做过大队长,儿子是军官,后来又成了村里第一家万元户,走到哪都是被人竖大拇指夸赞羡慕的,这下好了,以后走到哪他们老宋家都得被笑话,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娶了这么个事精媳妇!
  被一桩一桩惊闻打击的头昏目眩的叶父抹了一把脸:“回去说,回去说。”声音发紧发抖。
  阿渔垂了垂眼,这要是在古代,名声大过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可能会换个更加温和的法子。幸好这是现代,不兴株连这一套,家里一个人臭名远扬,对其他人生活的影响并不大。
  叶馨玉脚下犹如灌了铅,被宋母狠狠一拉:“你还嫌不够丢人,要让全村人都来看笑话。”
  叶馨玉面上肌肉不断抽搐,被宋母没好气地扯回了家,路上不只一次瞪阿渔,目光中蕴含着刻骨铭心的怨恨。
  阿渔嘴角一撇,目光轻蔑,又蠢又毒。
  叶馨玉气结,眼神更加怨毒,要不是叶馥玉这个贱人,局面怎么会闹成这样。
  不经意间看在眼里的叶父五内俱焚,大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而再地害她亲妹妹,居然还乱搞男女关系,她这么可以这样!
  一路,遇上的村民都奇怪地看着这一行气氛古怪的人,联想之前发生的事,不禁好奇。
  宋母板着一张脸,倒是没人不识趣地凑上来,只在宋母一行离开后,窃窃私语。
  这让好面子的宋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恨不得回到订婚前,是她瞎了眼,给儿子讨了这么一个媳妇,又庆幸,幸好儿子在部队,轻易影响不到他。
  胡思乱想间到了家,确认孙儿们都不在家,宋母松一口气。
  宋父和宋建业都在屋内,出来前,宋母让二儿媳妇去鱼塘把人叫回来的。
  宋母打发两个好奇不已的儿媳妇在院子里守着,别让人凑过来听热闹,虽然宋母觉得这事瞒不住。自己的女儿她自然相信,叶馨玉和葛益民不清不楚,还有宾馆那一茬子,有了葛益民这个前科,再看叶馨玉那样子,宋母信阿渔的话。这种儿媳妇白送她,她都不要,到时候一离婚怎么可能瞒得住人。
  宋母抿了抿唇,离婚都省了,还没扯证,那更好,省了多少事。
  不大的堂屋里站了九个人,拥挤又压抑。
  叶馨玉噤若寒蝉,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却一筹莫展。
  宋母瞧了瞧面容悲苦的叶父,又看了看还不怎么清楚来龙去脉的宋父和宋建业,对宋建芳道:“芳芳,你把你听见的看见的再说一遍。”
  宋建芳瞪一眼胆战心惊的叶馨玉,义愤填膺:“葛益民说她不想当后娘想跑到鹏城去,他们连车票都买好了。听葛益民的话,他们居然准备在结婚前那一晚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想结婚直说嘛,大哥又不是非她不娶,逃跑是个什么意思,还选在那节骨眼上,成心想让我们家丢人是不是,简直了。”
  中间叶馨玉要插嘴,被宋母毫不留情地喝了一声:“待会儿有你说的时候。”
  叶馨玉瑟缩了下,面上一片灰败,好死不死,怎么就让宋建芳看见了。要是只有叶馥玉一个,她能咬死她造谣污蔑自己,偏偏还有一个宋建芳。
  待宋建芳说完了,宋母看向阿渔:“你和我家芳芳一块听见的,是不是这样?”
  一屋子人都看向阿渔,包括叶馨玉。
  叶馨玉的眼神格外复杂,痛恨、警告、厌恶以及不自知的哀求。
  阿渔毫无情绪地点了点头:“就是建芳说的那样。”
  宋母咬牙:“她们两个人都看见了,总是假不了的了。要不要我再把葛益民拉来,再说的明白点,说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怎么勾搭的,勾搭了几次?”
  叶父最后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气得直打摆子,抖着手指着叶馨玉:“你不想嫁建邦,你早说,难道我和你妈会拿刀逼着你嫁不成,你竟然,竟然想私奔。”
  “那是我年轻不懂事,被葛益民骗了,我不是没走吗,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没走。我是喜欢建邦的,只是觉得做不好后娘,我心里害怕,被葛益民一哄二骗就昏了头。我知道错了,爸妈,我和葛益民清清白白,我们什么都没做。”叶馨玉知道葛益民这事否认不了,只能辩解:“芳芳,芳芳,你应该听见了,我让他别再来找我,我说了我绝对不会跟他走的,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了,我们没关系的,我只想好好和建邦过日子。”
  “哦,你最后没私奔,所以你没错,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感谢你一边答应了和我哥结婚,一边准备在婚前最后一晚逃婚,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宋建芳气得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想和我大哥好好过日子,婚前有个葛益民,婚后又和其他男人去宾馆鬼混,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起来我都觉得脏。”
  叶父和叶弘扬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宋父大惊:“什么宾馆?”
  宋母深吸一口气,不断跟自己说,乌七八糟的事不是他们姓宋的干的,都是姓叶的干的,最丢人的不是他们,不气不气,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揪住叶馨玉甩她两个大耳掴子。
  “葛益民这事就这样,先不说了,我们来说说这回事,”宋母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七号八号这两天你说你住在市里宾馆,哪个宾馆?”
  叶馨玉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
  宋建业心念一动,:“是不是锦绣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