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宛喘着气,按住了他的手。
萧湛抬起头看时,她气喘吁吁,脸色酡红,双眸水润,又美又娇。
江令宛眨了一下眼,脸更红了:“先沐浴。”
既然答应了,她当然愿意。但是她想干干净净的。
跑了一整天,的确应该沐浴,萧湛亲了下她的耳垂:“我帮你。”
男人声音嘶哑,眸中滚动着情潮。
“你想得美!”江令宛推开他,兀自去隔壁房沐浴去了。
……
浴桶中水温正好,泡着格外舒服,江令宛一边沐浴,一边低头看自己。
水波荡漾,她也跟着摇晃,看着看着,只觉脸上一热。
她这么好看,待会萧湛会喜欢的吧?
想到萧湛在马车上抱着她亲的模样,江令宛的脸忍不住红了。
洗完澡,换上轻薄的真丝寝衣,江令宛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萧湛竟然在门口等着,她一出来,便打横将她抱起。
男人胸膛宽阔,手臂有力,身上热气腾腾,被他这样抱着,江令宛心头一颤,脸更热了。
男人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皂角香味,让她晕晕的,手软脚软:“你什么时候去沐浴的?”
萧湛轻笑,震动胸膛:“在你沐浴的时候,我去了从前独居的院子沐浴。”
“真是急不可耐!”江令宛浅笑,声音娇软,呼吸打在他胸膛上,萧湛身子一紧,加快脚步,将她抱到床上。
大红帐幔垂落,里面渐渐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
萧湛身上蛊毒未消,两人不能真正圆.房,这一点他一直克制着。
正因为克制这一点,所以他要从其他地方找回来。
江令宛心疼他,尽可能的配合他,可他却不知餍足,都一个时辰了,还不住……嘴,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江令宛从头到脚都烧得发烫,两眼紧闭,根本不敢睁眼。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江令宛忍不住了,喘着气推他:“明天……明天还要回门。”
她手软脚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话都带着喘。
萧湛听着,忙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是不是很累?”
他能感受到她的变化,知道她一点一点在变软,能听到她凌乱的呼吸,可他却不能满足她。
萧湛抱着她,手搂得更紧了。
听到他语气中的心疼自责,江令宛忙啐他:“知道我累,就少折腾我,快把手松开,让我歇一会去沐浴。”
“好。”萧湛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帐幔撩了起来。
昏暗的床榻瞬间明亮了起来,萧湛看时,见他的小妻子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脸颊酡红,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上,眼角眉梢都带着娇媚。
他心头一动,又想亲她,眼睛瞥见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原本圆润白皙,现在一片青紫。
肩膀都伤得这么重,那他怜爱最多的地方,岂不是更加伤痕累累?
萧湛掀被去看,江令宛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忙把被子拽住,瞪他:“你再乱来,我可要生气了。”
她眼睛亮亮的,水波潋滟,声音娇娇的虎着脸。
萧湛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像抱小婴儿那样,将她放在腿上:“你疼不疼?”
“疼!”
江令宛是真的疼,说不疼萧湛也不信。
“不过这种疼跟你解蛊的疼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忍了九年的蛊毒,还要忍受半年的蚀骨之痛,这都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她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真的很心疼他。
江令宛抽出胳膊,环住他脖颈,盯着他的眼睛:“我们是夫妻,你疼,我愿意跟你一起疼。”
小姑娘嘴甜,但这样说甜言蜜语还是头一回。
萧湛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心弦被触动,一股暖意漫上心头,将她拥得更紧。
……
接下来这一夜,萧湛都不曾动手动脚,江令宛一夜好眠,睡得香甜。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睡在萧湛臂弯里,萧湛已经醒了,正盯着她看,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亲了亲她的额头。
江令宛看着他,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对视着,俱觉得心中很甜。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就在几个月前,江令宛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更不会拥有爱情,可嫁给萧湛才短短两天,她就体会到那种什么都不做,只要看着对方就很幸福、很满足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她主动抬头,在萧湛唇上落下一吻。
她本想亲一下就起床,不料萧湛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将她按倒了。
原本淡淡的亲吻变了味道,男人的呼吸粗重,含住她耳垂,手也不安分地下移……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竹枝带着试探的声音:“奶奶,醒了吗?今天回门,要早点起。”
萧湛的手顿了顿,还要再继续,被江令宛按住了:“别闹,今天要回门。”
她唇角带着笑,脸颊绯红,气喘吁吁的,显然也动情了。
萧湛恋恋不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更衣。
吃了早饭,两人一起去见傅氏,傅氏已经把回门礼准备好了,知道江令宛要分别去棉花胡同梅宅、甜井坊江家,傅氏还特别贴心地准备了两份。
江令宛觉得婆婆实在太好了,笑着说:“谢谢娘。”
傅氏拍了拍她的手:“别跟娘客气,回去好好陪陪你娘。”
萧湛低声说:“今天下午我要解蛊,会晚一些回来。”
傅氏点头:“去吧,娘知道了。”
小夫妻两个出了门,坐上马车去棉花胡同,车上的一番甜蜜自然不必细说。
梅雪娘昨天收到消息,说女儿今天回门会先到自己这里,一贯冷静的她竟然也激动起来。
从前几天不见女儿也是有的,可从未有哪次像这次让她悬心。
用过早饭之后,她便打发人在路口等着,听说女儿女婿回来了,立刻迎到了门口。
马车停下,萧湛先从上面下来,他穿着一袭宝蓝色长袍,腰绑玉带,长身玉立,英姿勃发,非常俊美。
紧跟着,车帘一动,江令宛从车上下来了。
梅雪娘两天没见女儿,此时忍不住迎了几步,上前握了江令宛的手:“宛姐儿。”
不过短短两天没见,倒像是过了很久似的。她一直挂念这女儿,怕她过得不好,怕她跟萧家众人相处不愉快。
虽然知道女儿聪明,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
这会子见了江令宛,见她面色红润,双目含情,整个人神采奕奕,除了眼底有淡淡的疲惫之外,其他一切都好,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萧湛这时才开口,叫梅雪娘一声:“岳母。”
梅雪娘看着容貌出众的女婿,又看了看娇艳无匹的女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走,我们回家说话。”
才刚进门,小阿宝就来了:“姐姐,姐夫。”
男娃声音响亮清脆,咯咯笑着扑过来,伸手要姐姐抱。
没等他跑到江令宛身边呢,萧湛就主动朝前走几步,弯腰伸手,把男娃抱起来了。
小妻子昨晚累着了,身上还有伤,他怕她疼。
这个小细节自然没逃过梅雪娘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更放心了。
进房之后,萧湛抱着小阿宝说:“宛姐儿,岳母,你们说话,我带着阿宝玩一会。”
女婿体贴,知道她有私房话要跟女儿说,分明是将女儿放在心尖上了,梅雪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看着女儿眉眼带娇,双唇含笑的模样,梅雪娘不用问,也知道女儿这几天过得很好。
她笑着叮嘱:“从这个月起,就得注意自己的小日子了。若是迟了,可能就是怀上了,一定要小心,万不能再同房了。”
江令宛噗嗤一声笑:“不会的,娘。”
见母亲盯着自己,她又改口:“不会这么快的,我跟萧湛毕竟刚成亲,一时半会不会怀上孩子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成亲当月就怀上孩子的又不是没有。”梅雪娘正色道,“娘跟你说的是正事,你万不可不当心。”
江令宛心说,我当然不知道不会啊,还没跟萧湛圆房,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不过这事不能跟母亲说,江令宛点头,笑眯眯地应了。
梅雪娘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便叫竹枝过来吩咐,让她一定要注意江令宛的小日子。
竹枝连连答应。
梅雪娘说完了话,就催江令宛去江家:“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江令宛握着她的手,舍不得走:“要是我今天能一直留在娘这里就好了。”
梅雪娘哭笑不得:“从前没嫁人,倒听话懂事,怎么嫁了人,反而越来越孩子气了。都是五郎太宠你,把你惯坏了。快回去吧,旁人都看着呢。”
她当然舍不得女儿,但女儿如今已经嫁人,嫁得还是定国公府这样的顶级勋贵,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样留在梅家,于礼不合。
江令宛依依不舍离开梅宅,到江家去了。
江家内宅,并没有很多人在迎接萧湛与江令宛,只有长房、四房的人在,二房跟老夫人都没露面。
见了江伯臣,江令宛跟萧湛一个喊父亲,一个喊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