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不想小妻子受委屈,提前好几天问她:“要不要交接那天我请假陪着你?”
江令宛挑起眉头,神采飞扬:“我是谁?我是京华女学悉心教养出来的第一贵女;是水木先生身边的大账房;是摄政王府当家做主的江娘子、宁国夫人。偌大的王府,四五百人,我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条,定国公府不过两百来人,如何能难的倒我?”
小丫头骄傲,这样挑着眉看他,一脸的自得,那种成竹在胸,舍我其谁的霸气让萧湛充满了自豪。
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好呢?
不枉他疼着纵着,他真是越看越喜欢。
萧湛一把将她搂怀里,亲了亲她粉嫩的桃腮。
江令宛也不躲,由着他亲,不想萧湛的的吻从脸颊移到她花瓣般娇艳的丹唇上,噙住了,用力吸允。
“宛姐儿。”他声音低低的,“半个月了,你身子好一些了吧?”
上次她实在太累,萧湛也心疼,足足半个月没碰她。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清晨醒来,萧湛亲她的脸,亲的唇,用甜蜜的亲吻把她唤醒,然后两人一起到练功房过招。
他手把手教她调息,教她站桩,有前世的基础在,她进步非常大,耐力与体力都好了许多。
萧湛笑说,她身体好了,他才能放心。
江令宛很享受这样的亲密,几乎把这种事给忘了。
此时萧湛冷不丁地提起这件事,她身子一颤,本能地想躲。可萧湛却不允许她躲,一手箍住她腰肢,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亲吻她花蜜般香甜的唇,掠夺她的馨香。
半个月没碰她,他想了。
江令宛一开始推着他的肩,后来呼吸急促,心肝乱颤,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萧湛的身上。
托着她后脑的手轻轻一抬,她的发簪被抽出,绸缎般的及腰长发瀑布一样扑下来。
萧湛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小姑娘乌发雪颜,红唇娇媚,盈盈的美眸中水雾氤氲,像个勾人的妖精。
此情此景,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湛不想再忍,将小娇妻抱起,放到床榻之上。
小姑娘头发散开,裙衫散开,像盛开的牡丹花,满室生香,满室春华。
萧湛欺身而上,俯腰低头,采撷她的甜蜜芬芳。
……
床榻轻摇,片刻后是狂热的晃动,帐幔内有女子娇促的喘息,男人气息紊乱的低吼。
两个时辰后,萧湛让人抬水到浴室,两人沐浴泡澡。
说也奇怪,以前江令宛总是感觉很累,腰酸身子疼,腿不能碰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沐浴都要萧湛抱着去。
可今天,她精神竟然出奇的好,自己走到浴室坐进浴桶洗澡。
萧湛低低一笑:“看来这半个月在练功房的努力没白费,以后要再接再厉。”
江令宛以为他是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教她练功,没想到他打得竟然是这么个主意,真是太坏了。
她身后,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萧湛由着她掐,等她掐好了搂着她问:“发泄好了?轮到我了。”
木桶中的洗澡水突然化成激烈澎湃的海浪,狂野地拍打着桶身,水花从桶中涌出,哗啦啦散落一地。
江令宛觉得自己是海浪中一片树叶,萧湛就是那汹涌狂野的大海,他将她吞噬,在狂风暴雨来临之时将她抛像浪潮的顶端,又倏然退去。
一次又一次,汹涌而澎湃,她不能自已,浑身颤抖地搂紧了他,像溺水之人攀附着唯一的浮木。
从晚饭后到半夜,一共要了四次水,每一次都间隔足足两个时辰。
江令宛挺住了前面三次,到第四次的时候,她坚持不住了。
他们回到了床榻,经过萧湛前面三次的怜爱,她云髻散乱,粉颊潮红,鬓边细碎的绒发被热汗打湿,红润红唇微微张着,娇声喘息。
萧湛含住她殷红的双唇,江令宛喘着气抵住他胸膛:“我累了。”
他上次答应过,不会再让她累的。
萧湛果然说话算话,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休息吧。”
江令宛闭上眼睛,扯过被子休息,心里很满意。其实她还没有累到不能动的地步,但要是不说,萧湛索求无度,她明天恐怕又不能起床。
所以得悠着点,不能太纵容了他。
江令宛心里打着小九九,浑然不知男人此刻正盯着她看。
小姑娘肤光胜雪,桃腮绯红,睫毛轻轻发颤,鬓角湿哒哒,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疼爱过的娇媚模样。
萧湛前世不是没想过她的样子,蛊毒发作时,他拿着她的衣服,在冰窖中发泄,不止一次幻想过她。
这么一想,身体又有了反应,萧湛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宛姐儿。”他搂住她,亲着哄,“再来一次好不好?”
江令宛没有回答,只扯了扯唇。
呵,男人!
……
江令宛跟萧湛一连半个月都要练功房,这一天早上却没去。
因为萧湛没叫醒她。
江令宛醒来时,床边空了,男人上朝去了。
盯着头顶的撒花帐子,她不由叹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尤其是在床榻之上,他们的话,都是不可信的,萧湛也一样!
昨晚,他哄她,说最后一次,她信了,却没想到,最后一次,却比平时的两次都要更久,动静也更大。
还说他想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可以了,就要好好解一解相思之苦。为了哄她答应,他又是亲又是哄,说尽了甜言蜜语。
那样清冷的人,在床上也是那般……
不过她身子的确好多了,昨晚那么荒唐,这会子醒来竟然不酸不疼,看来萧湛教的内家功夫很好,要一直练下去。
萧湛对此表示赞同,她一直练下去,他就可以一直……甚好。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到了江令宛接手中馈的这一天。
知道他今天要办正事,萧湛昨晚没闹她,临走前,再次问她:“确定不要我陪你吗?”
江令宛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道:“不必,这点子小事我完全应付得过来。”
既然要掌管定国公府的内宅,头一天她就得使出雷霆手段,把吴氏、杨姨娘跟镇住,杀鸡儆猴,让别人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才能立威。
江令宛早已做好与吴氏、杨姨娘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没想到根本没派上用场。因为老国公来了。
当着吴氏、杨姨娘、几十管事、上百仆役的面,老国公看着她们交接,直接放话:“这是我亲自选定的内宅掌家人,以后国公府内宅的事,便是你们五奶奶说了算。五奶奶说是,那就是,便是错了,你们也得立刻去办。休要说什么从前不是这样的话。”
“但凡五奶奶说你们谁不听话,她要将你们或打或卖,必然是你们事情没做好的缘故。好好帮着五奶奶做事,大家都好。若有人阴奉阳违,就不要怪本国公不给她脸面了。”
老国公声音并不十分高,但话语中的力量却很重,他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扫,犀利的眼神更胜千言万语,众人纷纷低头,连吴氏跟杨姨娘都乖得像刚出窝的鹌鹑。
老国公摆明了给江令宛撑腰,下人们都跟人精似的,就算原本被吴氏杨姨娘收买,想欺负江令宛年轻,这会子也纷纷偃旗息鼓了。
这个主子一看就知道后头有人,还是乖乖干活吧,没听老国公说吗,只要五奶奶觉得你不好,是打是卖全凭她。能不能保住原来的位置,就看能否讨得这位五奶奶的欢心了。
有国公爷这句话,谁还不上赶着巴结这位五奶奶呢,她可是亲奶奶!
吴氏、杨姨娘咬碎银牙,却无可奈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乖乖把对牌交出来,夹起尾巴做人。
晚上萧湛回来,江令宛跟他说起这件事,不由叹道:“有祖父给我撑腰,我的千般心计,万般手段怕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谁说没有用武之地?”萧湛淡淡一笑,“我这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一个月后萧泊与荣国公府四小姐成亲,你想办法把穆四小姐弄出来,藏到别院去。”
她是内宅当家人,这件事让她去办,最合适不过。
江令宛愣了,完全没想到萧湛让她办的第一件事竟然如此匪夷所思。
不过她早已养成听从主子吩咐的习惯,先应下来,然后再问:“这位四小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萧湛眸光一闪,语气莫名:“当然有。”
他靠近江令宛,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说了一句话。
江令宛大吃一惊。
萧湛又低低说了几句,她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放心吧,这事难不倒我,保管办的漂漂亮亮的。”
“真乖。”萧湛亲了亲她的脸颊,“事成之后,我再好好奖励你。”
江令宛呵呵一笑,眸光流转:“南北商行是我的,你的私产是我的,你的俸禄是我的,连你本人都是我的,你用什么奖励我?”
萧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我还有力气,使不完的劲,一定对你予取予求,毫无保留,全部都给你。”
……
江令宛开始正式掌家,她有前世的经验,又有国公爷撑腰,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内宅生杀夺予的大权。
当然,萧泊娶妻这件事,也完完全全由她来操办。
杨姨娘把聘礼单子交给她,等着江令宛来闹,到时候她就说这是萧嗣寅同意过的。
然而杨姨娘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离萧泊成亲只剩几天的时间了,也没有等到江令宛过来。
杨姨娘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萧泊的聘礼是比照萧湛的份例来的,就这样江令宛都不来找茬?
江令宛有大事要办,自然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她让人到荣国公府下聘,聘礼跟萧湛当初下聘时一样多。
杨姨娘很欢喜,萧泊很满意,萧嗣寅稍微有些诧异,也没多想,就这样到了萧泊新婚前一天。
“婉柔,咱们的儿子明日就要大婚了。”
萧嗣寅对穆婉柔温柔又怜惜:“你放心,等三日回门之后,我就领着他们小夫妻来给你磕头,让你喝儿媳妇敬的茶。”
穆婉柔脸上的冰冷稍稍有些消融,她难得地笑了笑:“好,我等着。”
见她心情不错,萧嗣寅越发动了要讨好她的心思:“我见过穆家四小姐了,跟你十分相像。人家都说侄女像姑,外甥像舅,我见了穆四小姐便觉得这话不假,她跟你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穆婉柔呼吸几不可见地顿了顿,把涌到喉头的话咽了下去。
萧嗣寅笑着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夫妻不相和,阿泊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又因为跟穆三公子是同窗时常到穆家去,他对穆四小姐很满意,穆四小姐也喜欢他。”
“你放心吧,咱们的儿子、儿媳一定能过得好,一定能早日给我们诞下白胖的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