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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玲珑笑着说道,“那可感情好,我就是担心,要是留着母后久了,圣上可要巴巴地念着母后。”
  正好太后打了一个喷嚏,苏玲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就像是现在这样,指不定圣上在念叨着太后呢。”
  “你这狭促鬼。”太后娘娘拧了一把女儿的香腮。
  皇后娘娘也故意板着脸,“臣妾回去了,就要同圣上禀告。”
  “皇后娘娘。”苏玲珑假意捶着皇后的肩膀,做出狗腿子的模样,“我这也是说圣上对母后一片孝心。”
  太后瞧着这幅模样,眼里一直含着笑,尤其是她和皇后现在两人,都知道这诗会真正的目的。
  在开诗会之前,苏玲珑又进了几次宫,太后是亲眼见着女儿恢复了昔日的娇美,甚至也知道,这一次的诗会,就是想要扬名,透露出一个讯息,大长公主想要再嫁。
  皇后还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太后就直接给出了答案,“元慧现在这般,若是让人见着了,自然就把名声传了出去。”
  虽说生了个孩子,现在年岁三十,但是因为出身好,保养得当,脸上没有一点皱纹,这些日子的保养,又似乎白了一些,那种嫁了人之后特有的风情,让人看着心动。
  今日里请了这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憋不住事,大长公主姝色艳艳,他们替她扬名,自然也就有人会替家中长辈求娶。
  元慧和段启和离,元慧本人没什么错处,而且还善待段家人,明尧没改姓养在公主府里,甚至为了孩子,一直没有再招驸马。
  这般的品貌,自然能够吸引人来求娶。
  上一次的时候,是先帝选的人,太后这一次憋足了劲儿,打算和圣上、皇后好好挑选一番,找到个称心如意的才好。
  皇后也同元慧打趣。
  太后原本的身子有些不太好,现在因为元慧哄着,心情舒泰了,身体也好了不少。
  ***
  苏玲珑召过来了船只,让人撑着花船到了湖心。
  原本半开的菡萏现在全开了,苏玲珑之前还让人把枯了的莲叶都给捞了起来,现在不同品种的花半开半合,霎是漂亮。
  来的早的小姑娘们就看着莲花,心里头想着诗句。
  此时的秦文苏扮作了段明尧的小厮,也混了进来。
  秦文苏的家里是开脂粉生意的,秦文苏从小摸着这些,还琢磨出来了独特的办法,用胭脂调色堵住了耳洞,眉毛加粗一些,就连眉头也是如此,还穿了一双高底的皂靴,整个人就像是面容清秀的少年。
  段明尧最终是架不住心上人的软磨硬泡,带着秦文苏来了。
  虽说没有帖子,公主府的人还是让他进来了。
  哪儿有拦着世子不让入内的道理,毕竟外面的人多,要是僵持着,让人看到也不好看。
  不过这样,也有人跟着段明尧和秦文苏,想要把他引到小屋里,等着公主发话,另外就让人去找公主,说一声世子也来了,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厮。
  秦文苏有些不悦地撅起嘴,她本来是过来凑热闹的,扮成小厮已经够委屈了,没想到现在还像是被看管的人一样。
  段明尧看着秦文苏皱眉,压低了声音,“我等会想办法。”
  秦文苏已经远远看到了那湖,觉得有趣极了,心痒痒的,踮起脚,凑到了世子的耳边,“我先跑开,过去看看,等会再来找你。咱们湖心见。”
  段明尧的耳廓被秦文苏温热的气息一喷,身子骨都酥麻了,哪儿有什么不从的道理。
  只是还是担心秦文苏的安全,给了她一块儿自己贴身的玉璧,那是先皇赏赐的,“你拿着这个,要是出了问题,就拿出我给你的玉璧。”
  秦文苏一笑,收下了这块儿玉璧。“放心吧。”
  她的指尖划过了段明尧的手心,这让段明尧忍不住捏了她的手。
  秦文苏脸上一红,一双眼清凌凌地瞪了段明尧一眼,然后拿过了玉璧。
  段明尧被秦文苏这样看着,更是心中有了一个念头,想要娶她做侧妃。
  他愿意给她玉璧,也代表了他的心意,不知道秦文苏明白不明白。
  秦文苏拿着玉璧,心中更有了底气,被人抓到了,凭着这块儿玉璧就可以明哲保身。和段明尧慢慢隔开了一段,想要趁机跑开。
  谁知道婆子盯得紧,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这别院里跟个铁桶似的,带着丫鬟的人都拉到了一边摸过一边身体,就连头上戴的发簪之物要取下,都统一换了发型,重新梳头之后,才能够跟着自家小姐。
  至于各位少年带来的侍从,全部都请到另一个院子里吃饭,和湖边保持绝对的距离。
  苏玲珑是想要再嫁,可没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半个月前,就在这里加了身价清白的侍从,白天黑夜里都巡着别院,今日里的规矩更是定的死,要是出了一丁点的篓子,可别说月钱了,别被诛个满门。
  秦文苏刚一跑,婆子可不管什么,直接往秦文苏的身上一撞,让她跌倒在地,务必不能让她跑开。
  “呀。”秦文苏的口中发出了惊呼,重重跌倒在地。
  听到了这一声娇呼,婆子们也发现了,这个侍从是个姑娘家,女扮男装的。
  段明尧看到佳人倒地,更是急了眼,呵斥道,“你们干什么,我的人你们也敢这样。”
  婆子们面面相觑,看着段明尧着急的模样,猜到了这是世子的心上人。
  段明尧把人拉了起来,急切地说道,“你没事吧。”
  秦文苏伸出手,她的手上有一个伤口,啪嗒一下,血就滴落在了地上,那枚刚刚段明尧给她的玉璧更是直接破了。
  “玉璧……”秦文苏的眉心轻轻蹙着,这块儿羊脂玉璧太薄了,在她猛地跌倒的时候,碎成了两半,割伤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