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道就冲着你刚刚那话,就可以让你掉脑袋?”胖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掉不掉脑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当今皇上乃明君,百姓们在皇上的治理下,安居乐业,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但偏偏就有你这样的人,胆敢毁皇上的名声,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死不足惜。你若不是当这天下是你家的,你胆敢如此肆意妄为?”
听到林希的话,贺烬直接扑哧一声的笑出了声。
是他小瞧林希了,竟为发现林希的口才也跟她的为人一样,泼辣!
胖子闻言,确实彻底的慌乱了。
“你,你胡说!本公子何曾这么说过了,那话,明明就是你说出来的。”
“我说错了吗?哪怕是皇上微服私访,来到平头百姓的铺子里,都是要花钱买,你却取而用之?妄图霸占民女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将别人的父亲扔进乱葬岗,你咋不把你爹扔进乱葬岗?能够教出你这样的熊孩子,我看你父母为人也不怎么样。”
“你……你住嘴,住嘴!”
胖子本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此刻被林希这么一番怒怼,想要为自己辩解,偏偏又词穷,找不到任何的话来为自己辩解。
“我说得不对吗? 哪点不对,你说出来,咱们掰扯掰扯。”
今天不说死这死胖子,她都不叫林希。
以前,林希尚未进入国公府,还是个小乞丐时,也曾被一个肆无忌惮的富家子弟给看中了,但那人更可恶,用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将她诓骗了进去,结果竟然是想要欺辱她。
若不是她利用自己娇小的身材,只怕此刻,她也不会成为林希了。
“我让你闭嘴,闭嘴!”
胖子急了,见林希还在巴拉巴拉的说,怒极的上前,伸手便想好好的教训林希一番。
林希正想动手的时候,贺烬一个箭步来到林希的身后,将林希一把护入怀中,另一只手,一把抓住胖子打下来的手,一把推开。
“敢打我,来……”
胖子还想喊人收拾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认出贺烬的大喊了一声。
“世子,是世子爷。”
“世子爷?”
“对啊!摄政王的大儿子,嫡子,唯一的继承人,贺烬世子。”
听到这话,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将林希搂入怀中的人,竟然是摄政王府世子爷。
他爹说过,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摄政王府,更不能得罪刚回来的世子爷。
胖子顿时快要被吓尿了。
“我,我不要她了,让给你们。”
说罢,胖子连滚带爬的扒拉着人群,落荒而逃。
被留下来的仆从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但就在那胖子即将消失的时候,林希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中的银针给甩飞了出去,正好刺入那胖子腰间的位置,银针没入,瞬间消失。
“你做了什么?”贺烬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给他一个小教训。”林希回应道,随后她转身,低声询问红豆,“红豆,你身上带银两了吗?”
“带了,不过奴婢也没带多少,就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够吗?”
“够了! 足够那位姑娘好好的安葬她父亲了。”
“那便够了!你去将那银子给那姑娘吧。”
“是!”
红豆将银子递给那姑娘的时候,那姑娘连连拒绝,后来还是红豆强硬的将银子塞入那姑娘的怀中,迅速的跑回马车上。
那姑娘看着马车,又看了看怀中的银两,“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朝着已经缓缓启动要回府的马车,磕了三个响头。
因为这件事情,林希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份沉重,应该是这具身体原本的情感。
“行了,你也就只能帮她到这里,人各有命。”贺烬宽慰道。
林希自然知道,遂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行驶,可刚走了两步的时候,贺烬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揪疼,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跳动的心脏狠狠的用力攥住。
不过眨眼的时间,贺烬便整个人都满头大汗了起来,甚至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你怎么了?该不会又毒发了吧?”
贺烬摇了摇头,他觉得应该不是毒发,于平日毒发时,症状完全不相同。
林希拉起贺烬的手,正准备给贺烬查看一下的时候,那症状又突然消失了。
“你耍我?”林希有些不悦的道。
她探脉之时,并未探测出任何的异常。
“你觉得我有必要耍你的必要吗?我刚刚是真的很难受,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一般。”
“但是我并未查到任何的异常。”林希道,“等回去后,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嗯!”
贺烬点了点头。
回到摄政王府,李氏看到几人回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氏问道。
“还是觉得自家舒适,便回来了。”贺烬回应道。
“看你满头大汗的,快去洗漱一下,可别感冒了,晚上让厨娘他们做些你爱吃的东西。”
“谢谢母亲。”
贺烬与林希回到玄临院,趁着贺烬去沐浴的时候,林希让红豆去给贺烬熬药。
在马车时,她虽然不爽的怒喝贺烬耍她,但光看贺烬那满额头的汗水,林希就知道贺烬没有耍她,他是真的不舒服。
“把药给喝了,另外,往后我给你配置的药,无论去哪里,哪怕是进宫,亦或者是再近的地方,都必须随身携带。这药虽然暂时不能根除你体内的毒,但是它能够控制,并强壮你的身体。听到了没有。”
贺烬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咽了下去。
半夜。
睡梦中的林希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并且这股血腥味浓郁到直接将林希给呛醒了。
林希起身,眉头紧蹙的循着那股血腥味找了过去。
当她来到外室的卧榻上时,林希顿住了。
满榻的鲜血,还有不少鲜血顺着卧榻,一点一滴的往下滴落。
而贺烬,面如死灰,没有一丝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