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上了马车之后,董烟儿坐在马车前看着身边的听歌与月儿。眼泪啪啦的“听歌,月儿,回去帮我谢谢萌萌,她的恩情这辈子我董烟儿也报答不完。还有回去告诉妈妈一声,就说我先走一步了,愿她老人家别责怪与我。”
“哎呀,你快走吧,这都几个时辰了,万一董引连回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听歌催促着董烟儿,生怕她再多说什么,因为自己是个感伤的人,他在啰嗦会,自己飞哭的稀里哗啦不可。
董烟儿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我先行一步,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回来报答你们的恩情。”说完双手一撤马匹缰绳“驾!!!”
看着马车走出去了很远,听歌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紧接着便想马车的方向追去“喂,董烟儿,等一下,等一下!”
马车里的孩子们从窗口处看到了紧追不舍得听歌,这时最大的孩子叫了一声“娘,刚才那位姐姐在后面追我们呢。”
“啊?”董烟儿猛然一惊,双手立即将马匹拉住“吁”董烟儿下了马车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听歌,她连忙上前迎了几步“听歌,怎么了?”
“把…把这些…把这些银两带去,路…路上也好用得着。”听歌大口大口喘着气,以至于说话都喘好几气才说完。
董烟儿的眼眶里已经渗出了眼泪“听歌,这银两我不能要,还是你自己拿去吧。”
听歌笑了笑“傻样吧,给你银子你还不要,傻了?快,拿上赶紧走人。”听歌命令的口吻听上去确有几分孩子气。
董烟儿忍着眼泪不敢哭出声音,她接过钱袋话没说一句,转身上了马车,一扯缰绳“驾!驾!”马蹄声回响在空气里,董烟儿的眼泪顺着风吹的方向落了下来。
有的时候过多的感谢倒显得那么的生分,董烟儿知道自己欠下的人情不仅仅是一句谢谢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听从萌萌的话,董烟儿驾着马车一路往南奔去。
听歌与月儿回到了烟雨楼,却发现萌萌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听歌进了房门便四处寻找,最后只好萌萌“怎么你一个人?那个董引连呢?”
萌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指头,淡淡的说道“回家了,大概这个时间已经到家了。”
听歌立马上前不解的问道“什么?回家了?他万一回去之后发现孩子不见了,那一定会去官府找人收查的,这万一董烟儿他们被抓了回来,那可如何是好?”
萌萌依旧稳坐泰山似得,对于听歌的紧张丝毫不放在心上“你就不用担心了,就怕的是他还没有找到董烟儿,自己就先去见阎王了。”
“你把他怎么了?下了毒药?七步散?还是喝了蛇心穿骨胆?”听歌的表情就像一个八卦的妇人,趴在萌萌脸前喋喋不休的询问着。
萌萌伸出手指放到听歌的嘴边“嘘!”萌萌四处看了看,一副神秘的表情“小心隔墙有耳”随后便大声说道“董引连大哥无非在我这喝了几杯酒,和我小谈片刻已谢我们这些姐妹对董烟儿的照顾。”
听歌点了点头,站起身眼睛望四周看去,企图寻找萌萌口中所讲的隔墙有耳所在的地方。然而也只有听歌和月儿四处张望,萌萌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表情显得那么悠然自得,因为只有她自己清楚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所谓人多嘴杂,不管怎么说,杀人是犯罪的,所以萌萌不想让太多的人直到此事,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没有杀人。
杀人的最高境界莫过于你明明没有杀人,那人却似在你的手中。
萌萌在董引连喝酒之前给他闻了芳香毒,芳香毒单纯的用法是在一个人yin欲大发的时候,只要闻到此香,便会安静下来,发出痴人一般的傻笑。而这种毒只要在人体发出作用之后,与酒精相掺合后,在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呆着,很快便会五脏六腑疼痛无比,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萌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董引连是个仵作,而停尸房一般会处在阴暗的地方,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要其进入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便会很快感到不适,毒性会在不经意间发作,一旦发作便是无可救药,到那个时候就算仵作验尸,也是死于醉酒,绝不会查到与芳香毒有关。
而事情正如萌萌所料一般,董引连没有回衙门,反而回了家里,他在混蛋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孩子活活闷死,再出来之前生怕有人来抢孩子,所以其将孩子关到了地窖之中,因为那些孩子的吵嚷声,还有就是他们会四处游走,董引连怕他们再从地窖之中逃了出去,所以用绳子将其兄妹六个用绳子一一捆起。这才出了门去了烟雨楼。
董引连回答家中第一件事 将孩子们放出来,他顺着洞口下进了地窖之中,地窖里不仅阴暗潮湿,更重要的是连空气都少得很,董引连只觉得五脏之中犹如翻江倒海,他以为是酒量过多引起的,所以并没有多在意,而是继续往前走去,不远处的灯光,让董引连不由的笑了笑,口中还自言自语着“这些孩子们,想必是饿坏了,居然哭也不哭一声。”
待董引连推开那扇门,突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不由得怒火横生“人呢?人去哪了?我的孩子去哪了?”他拿着地上的绳子在地窖里大声吼着“我的孩子呢?是谁?是谁把他们带走了?”
这时的董引连已经恢复了理智,但是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疼痛,他思考着,这会是谁干的事情,想来想去董引连叫了一声“董烟儿,你个贱人…”
声音刚落地,董引连就觉得胸口疼痛难忍,随后就是腹中疼痛,“呃”董引连闷哼一声“噗通”倒在了地上,他的五脏六腑在以最快的速度腐烂,疼得董引连寸步难行,他试图往外爬去,但是已经没有力气的他已经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