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其他人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笑着点头“既然连杨姑娘都说算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还请你们一块帮忙了,人数太多我们快要忙不过来了。”
那四人听了纷纷面露喜色点头“当然,请尽情吩咐我们,我们一定照办。”
“就让我们好好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吧。”
看着他们又燃起了斗志杨小七笑着点头,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后大家分头行事。
等他们都下去后穆倾凮笑着拉过她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脑袋放在她肩上笑道“太好了,这件事情也算是暂时解决了。”
杨小七微微点头,朝廷的物资到了接下来就是重建家园了,不过想起流落到其他地方的人们杨小七抿嘴,叹了口气眼底的忧愁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郁“眼下的问题是暂且解决了,但是其他地方还有许多的难民,不知道各个地方开始付出行动了没有。”
这件事情定然早有预谋,至于幕后主使是谁不用猜都知晓,不知道江私语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被关进天牢可不是开玩笑的,恐怕那些人会想方设法的除掉她。
甚至还有可能主动挑起民愤,让齐宣进退两难。
看她这样穆倾凮轻笑,捏了捏他的手柔声道“放心,早在半月前我就已经让人四下去处理了,现在她们二人进退两难,但若我们将这些事情完美解决的话,朝廷那些臣子也无话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小七皱眉“可你之前不是说国库亏空的厉害吗?没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赈灾。”
而且即便是发放下来了洛王也绝对会让人从各个地方克扣一些,到时候发放下来的更是少的可怜,大多数全都进到了洛王口袋。
穆倾凮嘴角上扬“谁说我们要等着朝廷的钱了?”
“啊?”杨小七一脸茫然,不明白穆倾凮的意思,不等着朝廷出钱难道还有别人愿意掏钱吗?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看她这幅可爱样子穆倾凮笑的更加灿烂了,摸了摸她的脑袋“等出去后你自然就明白了,至于其他地方的难民你都放心吧,现在应该都安顿下来了。”
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只要事情解决了就好,杨小七微微点头直接瘫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那我就放心了,哎呀,这些日子都快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会儿了。”
无论是身体山还是精神上都在饱受摧残,现在终于安心下来了,不过片刻杨小七就睡着了。
穆倾凮轻笑,换了个姿势让她睡的更加舒心。
接下来的几日栗县又恢复了平静,更是在五日之后关闭了许久的城门终于开了!
赈灾银钱跟粮食也如期而至,这一刻无疑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刻。
失去家的人朝廷出钱直接再盖,这让那些人心里舒坦了许多,心里也再次相信皇上并没有放弃他们。
不光派了穆倾凮来,还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一切都慢慢走上正轨,而此刻县衙内气氛凝重。
大堂内官差站在两边整整齐齐,而堂前坐着的是陈默,穆倾凮跟杨小七坐在一旁观望着。
在陈默一声令下后县令被带了上来,经过了大半个月县令此刻已经变得皮包骨了,人消瘦了许多不说脸色惨白,一看着他们就放声哭喊“大人明察,下官是被冤枉的啊,下官一直以来都事事为民着想,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害人之事啊,那件事情下官真的不知,大人明察啊。”
陈默冷哼一声,猛的一拍桌子,县令身子一抖,立刻停止了哭声,看着他眼底满是恐惧,陈默见状低声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被冤枉法?他们之前得的什么病你不知晓?”
“下官不知,下官若是知道肯定会第一时间上报上去,断然不会让事情越发严重,下官真认为他们只是普通的生病罢了。”县令说的有理有条,陈默看向穆倾凮二人。
关于疫病他知晓的并不多,要真问起来还是问她们比较懂一些,而且县令的把戏也是杨小七拆穿的。
穆倾凮暗中捏了捏杨小七的手,杨小七咳嗽一声低声道“那你既然不知为何要让人烧掉尸体?若只是普通的病死大可让人埋了他们。”
“这!”县令咬牙,想了想解释道“下官只是觉得烧掉更加适合,而且眼下咱们已经没有多少地可以浪费了,死的又不是少数,若真一个个埋起来没有一座山根本无法安葬完,下官想那边已经被淹了,不少人等着重建家园,若浪费一座山去安葬恐怕不妥,便如此吩咐了。”
“是吗?”
面对杨小七质问的目光,县令低头双手死死捏紧“是,下官所为都是为了以后着想。”
所说滴水不漏,一时之间陈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穆倾凮的话他是无条件相信的,但县令说的也在理。
穆倾凮也眉头紧皱,相对于他们杨小七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幕,笑着点头“这么说来我们错怪县令大人了。”
县令舒了口气,微微一笑“无妨,大人也是为民着想,下官能理解。”
“是嘛,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
“大人请问。”确定自己已经洗脱嫌疑了县令底气也足了许多,他毕竟是一方县令,若没有确切的证据就处置他这件事情传到皇上耳中他们也说不过去。
想着县令不得不佩服自己还是挺聪明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
县令正高兴着,杨小七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县令大人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你这些信件是怎么回事吗?这些还是我在县令大人卧房找到的呢,里面的内容,需要我给你一句一句念出来嘛?”
杨小七说着故意露出信件后面一个血红的印章,那印章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县令看到后顿时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手里的一叠,内心警铃大作。
怎么可能,他应该全部烧毁了才对,难道还有一部分他遗留下来忘记烧毁了。
越想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别的可能作假但是信封后面的印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