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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拍马屁了,赶紧下去干活,再偷懒,小心我扣你工钱。”顾相思斜了林小梓一眼,眼神里满是奸商的算计之精光。
  “呵呵,姐你慢喝茶,我先去忙了。”林小梓谄媚的笑着爬起来,拿起托盘就退下去了。
  顾相思自己坐着喝茶,实则她是在等人。
  西陵滟今儿忙完,便来百味居接她回家,半道上遇上厉明景,二人又怼了半天,这才分开。
  来到百味居,便迎面遇上了李承华,二人也没说一句话,李承华让开道,他举步带人走进了百味居。
  李承华望着西陵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带人上车离开。
  西陵滟如此在乎顾相思,这事若是处理不好,父亲必然会被西陵滟为难。
  唉!这件事,母亲是关心则乱,二哥却是办的太暴力了。
  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人家店铺,又是砸东西搞破坏,又是棍又是刀的伤人。
  要知道,玉梨坊可是贵夫人最喜欢去的地方,那些夫人非富即贵,连一些王妃世子妃什么的都常去,那是能冲动暴力去砸铺伤人的?
  这回幸好玉丽曲在,要是误伤那家夫人,这事可就闹得更没法收场了。
  唉!这事只能用钱解决了。
  可这个钱的数目……唉!这么多,丞相府一时间也难拿得出来啊!
  六万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别说丞相府,就是一个王府,也难一日就能拿出六万两银子啊!
  西陵滟这边进了百味居,便直接上了二楼。
  顾相思在雅间里喝了两杯茶,吃了块点心,便听到了推门声,她抬头看向逆光走进来的他,勾唇一笑说:“来了,我请你品尝新菜啊!”
  “你这百味居的新菜,那一道不是先入我口,再拿出来做生意的?”西陵滟举步走进去,挥袖在她身边落座,眼尾上挑的凤目,一笑间,却是染着几分魅惑,几分清贵。
  顾相思轻咬一口手里的点心,嘴角沾染一点点心屑,望着这个青天白日勾引她的男人,她伸手将手中把玩的玉如意,从他领口丢了进去,眉眼含笑勾唇道:“爷,给你降降火啊!”
  西陵滟的确被这冰凉的玉如意给激的身子一颤,抬手握住她皓白纤细的手腕,眯眸凑近她,舌尖故意舔去她嘴角的点心屑,凤眸撩人的直勾勾盯着她,低沉的嗓音下达命令道:“给本王取出来,本王便饶了你。”
  “妖精。”顾相思勾唇一笑,被迫将手探进他衣襟里,指尖触碰到他肌理分明,线条优美的曲线,摸了半天,才在他腰腹处摸到那柄小玉如意,握住拿出来,没好气瞪他道:“这要是没束腰玉带,我是不是得摸到你……哼!流氓。”
  西陵滟一把搂她入怀,面色已是潮红,呼吸也有些紊乱,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如桃花般美丽的笑靥,心跳都在一点点的加快,低头含住她红润的唇瓣,霸道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握住她一只微凉的小手,呼吸逐渐急促的索吻着她的芳香。
  顾相思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给吻的都快窒息了,好不容易调整呼吸,又差一点被这个火气大的男人给扒了衣裳,搞得春光乍泄。
  砰!本来大敞的房门,被西陵滟挥袖给关闭上了。
  顾相思一边迎合这个男人炙热狂放的吻,一边又拉扯着自己的衣裳,总不能真让他在这儿把她扒光吧?
  西陵滟一开始只是吻的有点失控,下意识习惯性的去扒她衣衫而已。
  可当她严守着不许他扯下她衣衫时,他则是有点犯执拗的,非要脱了她衣衫啃两口不可了。
  顾相思气喘吁吁的制止着他的放肆抚摸,感觉嘴唇都麻木了,可他还这么啃咬她,这是属狗的吗?
  不,他不是属狗的,他属老鼠的,天性就是爱啃咬东西的家伙。
  西陵滟抱着她,埋头啃她脖子片刻,馋劲儿似乎是解了,这才喘着粗气,与她交颈靠着,有些不高兴的蹙眉道:“你怎么又私下见不三不四的男人?李承华,那可是出了名的狐狸精,你见他做什么?”
  顾相思被他抱在怀里,仰头大口呼吸着,听到他这些吃醋又诋毁别人的话,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抬手轻拍拍他后背道:“我说爷,咱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歧义?李承华也就是狡猾如狐,与那种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可差多了好吗?”
  “对,比起你这儿之前的夏缙华,的确是差远了。”西陵滟依然的心情很不好的酸溜溜道,抱着她的双臂紧收,好似恨不得勒死她一样。
  “哎,爷,滟……咱有话好好说,手下留情,我这小蛮腰可是脆弱的很,你小心点别给我折了。”顾相思被他这样紧紧抱的,咳咳!感觉胸前肋骨都泛疼了。
  西陵滟放松了一些力度,可还是没有松手,依然脸埋在她肩窝处,吃醋生闷气。
  顾相思暗松了口气,随后又是觉得好笑道:“我说你,你又不肯动我,还总这样折磨自己,你就不怕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吗?”
  “我没有毛病,我找阿月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你肚子要是争气,咱们成亲后……能三年抱俩。”西陵滟的心情更不好了,他这样吃醋生闷气,她一句不哄他,还在这笑话他,该罚。
  “哎呦!你就算是属老鼠的,也不能总这样咬人啊?”顾相思没好气的斜眼瞪他,呼!看不到他脸,只能看到他白玉似的耳朵,呼!美人儿,天生就是来祸害人的,受不了啊!
  “你属老虎的,也没见你吃人。”西陵滟这小脾气发的,可是越发的带劲儿了。
  “哎呦我去,你还来?西陵滟,你给我起开,再敢给我放肆,你信不信我收拾你啊?”顾相思觉得这个男人吧!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不收拾,他就给你作妖。
  西陵滟任由她又推又打,他就不松手,看她能奈他如何。
  “喂,西陵滟,你可是让人人畏惧的镇国王爷,你这样耍赖,就不怕惹人笑话吗?”顾相思实在是被他缠的没力气了,这就是个人型大锁,拿锯子锯,都不一定能锯得开。
  “你既然知道人人都畏惧我,那还有谁敢来笑话我?”西陵滟直接扑倒她,将她压在了铺着羊绒地毯的地面上,咬着她耳垂,吻着她脸颊,手又不老实的去摸她腰间的罗带……
  “西陵滟,你给我住手!”顾相思伸手去捉他作乱的手,又气又急,脸色绯红咬牙道:“你就给我消停会儿,这可是在外头,被人看到像什么话?喂,别闹了,好了好了,我哄你,乖!别闹,我最喜欢你了,不不不!我这辈子心里只有你,爱你深似海,山无棱,天地合,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可能与你分开!”
  “继续。”西陵滟还没听够,抱着她是继续亲亲摸摸,希望她多说些甜言蜜语,这话听着是挺顺耳的,难怪无论男女,都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
  顾相思都想踹死他了,可被他这样折磨折腾,她还是一脸无奈的躺在羊绒地毯上,柔情蜜意的说:“我愿意生生世世与你不分离,你是树,我是藤。你是花,我是叶。你是春风,我是细雨。你是蓝天,我是白云。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我最美的天堂!”
  哎哎哎,行了啊!再让她说下去,她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
  “还不够,你还没说完。”西陵滟深知她肚子里有多少词儿,反正,今儿他被厉明景气的不轻,必须要从她这儿多找些安慰。
  顾相思算是感觉出来了,他今儿心情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她私下见了李承华,而是有人惹他生气了。
  丫的,都不用多想,害她倒霉的人,一定又是厉明景那个混蛋!
  送人回宁国公府的厉明景,坐在温暖适中的马车,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的发抖。
  “公子,你这是又被那家姑娘给惦记了吧?”阿影骑马在车外,闻听他家公子连打三个喷嚏,他便颇有点幸灾乐祸的道。
  “不一定,或许……是有人在骂我。”厉明景揉了揉泛痒的鼻子,回想之前与西陵滟的狭路相逢,唉!一定是西陵滟心情不好折腾顾相思,顾相思又在骂惹西陵滟不悦的人了吧?
  那对夫妻,永远都是让人惹不起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扑倒一人
  正月二十,顾氏医馆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顾相思给她徒弟撑腰剪彩,看着这一波波进来的病患,她严重怀疑,西兰城所有人都病了。
  温晏今儿穿了一件鹅黄窄袖交襟上襦,配了一条藕粉色长裙,粉蓝罗带束纤腰楚楚,流苏髻上斜插一支玉簪花的桃木簪子,人是既清爽秀丽,又利落干净。
  来看病的人,年轻男子,一直盯着这抹忙得脚不沾地的温柔秀丽女子的身影。
  年轻女子,则是羞答答的头瞅这位年轻俊美的神医公子。
  顾相思在药柜后帮忙,看得真是眼疼嘴角抽搐。这是开医馆吗?这些人又是真来看病的吗?她怎么觉得,阿月更适合当冰人,开媒人馆呢?
  “大夫,救命啊!”
  温晏之前刚扶了一个似乎是闹肚子的公子到一旁坐下休息,忽听有人喊救命,她便忙转身跑过去,帮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扶下他背上嘴眼歪斜的老人。
  夜无月也看到这边发生的事了,他起身拿了银针包,便疾步走过去,让对方把老人抱到一旁木板床上,他伸手扯开老人的衣服,连续施针,又在老人手脚上放了血,这才把轻微中风的老人,给救了过来。
  “哼哼……”老人吐出一口气,总算是好受点了。
  夜无月为老人家又检查了下身体,又为老人把了脉,还真是七劳八伤,
  需要好好调理下身体,否则,中风他救得过来一回,老人家下次也会因为别的病而倒下。
  “大夫,俺爹咋样了?还有救吗?”五大三粗的汉子是急得满头大汗,他们家就是杀猪的,因为自己长得太凶狠,三十多了都没娶上媳妇儿。
  娘也在几年前去世了,这相依为命的老父亲要是再没了,他一个人可咋过啊!
  “老人家是轻微中风,我为他施了针,好好休息,过几日就没事了。”夜无月白皙修长的手指,干净的像美玉一样,一寸一寸摸在老人脏兮兮的脚腕上,看得旁观者都直皱眉头,好似在替他感到委屈一样。
  温晏取了一个菊花做的枕头来,为老人家垫在了头下,又拿了个一个薄被子,盖在了老人身上。做完这一切,她才立在夜无月身后等吩咐。
  夜无月仔细为老人检查了一下,这微鼓起的小腿内测处,果然是有个骨瘤,若是任由它长大,必然会影响老人的行动。
  温晏在夜无月的示意下,跑去取来一块湿帕子,回来递给了他,望着老人的脚,轻声问了句:“夜大哥,老人家的脚上,是长东西了吗?”
  “是长了一个骨瘤,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手术,需得等他的病好了,再进行切除手术。”夜无月拿着湿帕子,将老人脏兮兮的腿部擦干净,果然是面积不小。
  “大夫,你是说俺爹腿上长……长瘤了啊?这可咋办啊!”这屠夫汉子可是快急哭了,他们隔壁老张头,去年就是长瘤长死的啊!
  “这只是个骨瘤,良性的,不会造成生命安全,如今还不算严重,等老人中风病情养好后,你再带老人来医馆,我为老人做个小手术,把这骨瘤给切除了,也就没事了。”夜无月切除的肿瘤可不少,对于这种小骨瘤,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了。
  “什么手术?这怎么切啊?”屠夫汉子都被吓坏了,他爹这腿又不是猪腿,哪能说切掉一块肉就切掉一块肉啊?
  顾相思在柜台后摇了摇头,铺开几张纸,转身去药柜的抽屉里取药,所取药材有熟地,肉桂,鹿角胶,麻黄,白芥子,炮姜,生甘草,威灵仙,补骨脂,透骨草,路路通,川乌,草乌诸药。站在柜台后,包好三副药,提着走出柜台交给了这汉子,并对他说:“这个药拿回去后先别用,等你父亲这中风症状好了,你再按照我写的熬药方法,熬药给你父亲喝。如果他能吃药治好骨瘤,这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你再来医馆找他,他免费给你父亲手术切瘤,放心吧!”
  屠夫汉子伸手接过药,瞧这美丽夫人几眼,他还脸红了,又扭头看向这位年轻儒雅的大夫,好似在问他,这夫人说的……是真的吗?
  夜无月心中甚为无奈,对上这汉子不安的眼神,他温和笑点下头道:“她的话可信,因为,她是我师父。”
  “啊?她是你师父?女的,还……还这么年轻?”这屠夫汉子也是太心直口快了,虽然他无恶意,可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他很看不起女人。
  “对,她是我师父,嫡亲的师父。”夜无月无奈笑说,她算是看出来了,手术这种血腥暴力的医治法,很难让保守的古人接受,是他太心急了。
  屠夫汉子这下真是吃惊的目瞪口呆了,回头看向那位给他药的夫人,人已经离开医馆了。
  夜无月回到书案后,提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温晏,让温晏给这位老人抓药。而他,则是继续坐诊,为病患诊病开方。
  温晏走到柜台后,从药柜抽屉里,取药,称重,最后才是配药包好,喊来一名药童,让他把药交给病人。
  她可没有顾相思那样的把握,只药材一过手,便知药材分量多少。
  第一服药,夜无月吩咐人去后堂熬给老人家喝,这个老人暂时不能挪动,最好是服药后,观察一下再走。
  其他人在顾相思走后,则是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有人赞叹这位镇国王妃真是医术高明,也有人佩服镇国王妃能教出这么一个神医徒弟。
  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夜无月的本事,虽说这位神医总爱给人动刀,可治病却是刀出病愈,从不带含糊的。
  就是这个治病动刀的事吧!有那么点吓人,不是非动刀不可,谁也真不想请他看病。
  不过,今儿,他坐堂诊脉,施针开方的本事,倒也让人眼前一亮,原来他不止会开刀,还能开方治病啊?
  这下大家就放心多了,药再苦,他们也是宁可吃药,而不想冒险开刀的。
  只因,开刀真是太血腥暴力了。
  顾相思出了顾氏医馆,回头看向那块匾额,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顾氏医馆,那是她顾氏一门的荣耀,如今在这个世界里延续下来,爷爷知道了,也会很高兴吧?
  而她,她再也回不到真正的顾氏医馆了。
  “相思姐,相思姐……可算找到你了,老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林小梓气喘吁吁的跑来,伸手递给顾相思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