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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雪霁动作极为敏捷的躲闪开对方恶毒的招数,手中酒囊里的酒泼出,直接泼在了对方脸上。
  西陵流清在这些乞丐对他们动手后,她的剑便出鞘了。
  淡雪霁的武功可不咋好,最多就是逃跑的本事大了点儿。
  西陵流清的武功倒是不错,内力更是诡异的深厚,剑气她也使得出来,没有五十年的内力修为,可使不出如此杀人于无形的剑气。
  淡雪霁真不知道云泓到底都对西陵流清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修为?
  西陵流清杀起人来,还真是冷酷无情,像极了曾经的她……
  淡雪霁没有阻止西陵流清杀人,他只是拖住这个老乞丐,今儿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什么仁慈不忍,在这个时候通通都得抛之脑后,他们不死光,死的就会是他们了。
  西陵流清最后一剑刺入一个乞丐点腹部,头又开始疼了,她松开了那把剑,双手抱着头很痛苦。
  淡雪霁直接用淬毒暗器杀死了老乞丐,跑过去抱住了西陵流清,扶着她出了破庙,回头抛了一颗毒烟丸进破庙,勾唇冷冷一笑:“要死,就死的彻底一些吧!”
  西陵流清的头很痛,这回她好像还受了内伤,嘴角流出一缕血,便昏死过去了。
  淡雪霁抱着西陵流清上了马,扣住她手腕把下脉,她真的受了内伤,到底怎么回事?之前那些乞丐都不能近她身,她是怎么受的内伤?
  先不管了,一次杀了这么多的人,云泓一定会确定是他们在城里了,他们必须赶紧出城离开。
  好在之前小心谨慎,没有把其它包袱从马上拿起来,金子还在,有钱就能让人破例开城门。
  西陵流清也不明白她是怎么受内伤的,可能连费尽心思救她的云泓也不会知道,他救了西陵流清的同时,也在西陵流清身体里埋下了隐患。
  这一点他没注意,或许,他根本不需要西陵流清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才会忽略了西陵流清体内有一百多年的功力,不加一闭关修炼,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淡雪霁一路抄小路向北城门策马奔跑去,幸好他还记得这条路,不然,今夜可就难逃走了。
  一路策马奔跑,很快就抵达了北城门。
  西贺国律法严明,哪怕是大年初一,城门也要有人守着,轮班都得守着,更何况只是一个元宵灯会?
  城门守卫兵一看到有人骑马过来,几个人便警惕的手持武器一致对外,望着越来越近的马匹,有人大喝了一声:“何人夜间纵马?停下!”
  淡雪霁一手抱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西陵流清,一手摘下一个包袱丢给了他们,神色焦急道:“在下弟弟身患重病,正要出城去西兰城求医问药夜神医,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多谢了!”
  那几个守卫兵真没敢接包袱,他们几个看到掉在地上的包袱,大胆的用枪头挑开包袱,竟然是一包金光闪闪的金锭子。
  这么多的金子,他们守几辈子城门也赚不到啊!
  淡雪霁没时间等他们犹豫不决,他又拿出一个包袱丢了出去,那是一包金条,里面还有两块金砖,一有些不耐烦的皱眉道:“几位,可以开门放行了吗?”
  他们几个是还想贪心,可这人都眼神很可怕,似乎他们要还敢啰嗦,就要杀了他们一样。
  他们想着这些钱已经够多了,不能真为了钱丢掉性命吧?
  索性收了两包金子,几个人过去,打开了一个门缝,示意他们赶紧走,他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多谢!”淡雪霁骑马冲了出去,出了城,马不停蹄的向北方大道策马奔跑而去。
  几个小兵关上了城门,看着这些金子,就开始瓜分了起来。
  云泓他们发现破庙死的乞丐,也发现了西陵流清从云海山庄带走的那把剑,确定他们真在城里,可杀完人后,凭淡雪霁的狡猾一定会离开,他们便即刻运着轻功去了北城门。
  果然,淡雪霁这个混蛋,他居然用钱砸出一条路,这些个分金子的守卫兵……真是该死!
  “主子,我们先追人吧!”白胡子长老阻止了云泓杀人,这种时候,再动官府的人,实乃不是明智之举。
  云泓也明白,他们一旦动了官府的人,西陵滟便的人便会盯住他们,他们到时候想安全,只能被迫回到云海山庄。
  算他们命好,今儿就饶了他们一条狗命。
  云泓他们走了后,小兵分好了金子,一个个都笑得眉开眼笑的,有了这些钱,他们的家人能过上好日子,他们一些人也不愁娶不上媳妇儿了。
  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差点因为这些金子,丢掉了性命。
  ……
  正月十六日,夜无月一早就带着温晏来给师父敬茶。
  顾相思是昨儿参加完徒弟的婚礼后,都没来得及喝喜酒,便出了西陵流清没死的事,心里还真觉得对不起这傻徒弟呢!
  不过,好在他们圆满成亲了,算温家识相,没有人去夜无月和温晏的婚礼上捣乱。
  倒是真送了礼,也是温晏的父亲想借着温晏这层关系,攀上镇国王府罢了。
  顾相思喝了他们这两杯茶后,便是欣慰的笑说:“虽然我还年轻,却已经喝上徒弟媳妇儿茶了,好福气啊!”
  满堂人都被她这番话逗笑了,也是真心祝福夜无月和温晏这对新人。
  温晏脸颊和耳朵都红了,低着头与夜无月手牵手,又向她义母敬了一杯茶。
  宁夜紫喝了这两杯茶,也是在给红包时笑说道:“这是又嫁了一个女儿,希望你们早生贵子,我也能帮你都带着孩子。”
  “是,义母。”温晏红着脸,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顾相思看着还知道害羞的夜无月,便笑着扭头看向她母亲说:“娘,你这就不懂了,两口子成亲后,想的不是早早的要孩子,而是啊!咳咳,总要多过些二人世界的日子,才要孩子嘛!就拿我说,要不是这个意外,我至少得两年后再生二胎。对吧,阿滟?”
  西陵滟在一旁都被她调戏的无奈苦笑了,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新婚后的男女,的确更想二人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根本就不想多个孩子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厅堂里所有结过婚的男人都十分赞同顾相思这番话,成亲后,不好好当一回禽兽当够本,谁想要个孩子来分他们的宠爱啊?
  宁夜紫嗔瞪这丫头一眼,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一屋子的已婚妇女,那个不是被顾相思这番话说的红脸低下了头,也就东方仙这位东月国的王女,对此一片坦然自若了。
  顾相思也就是说句玩笑话罢了,他们一个个的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夜无月已经牵着温晏的手起身了,望着她师父的肚子,勾唇笑说:“师父,您预产期也就是二月上旬了,您到底是要顺产,还是剖腹产?”
  顾相思不解的看向他,蹙眉说:“不是说我胎位很正吗?孩子应该是可以顺产的,你怎么又这样问?”
  “咳!习惯,我习惯动刀。”夜无月偏头一笑,他是真习惯动刀了,看着师父这肚子,就想给她划开取出孩子,这样多方便省事?
  顾相思嘴角抽出一下道:“你小子是存心想害我吧?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剖腹产的,包括帮别的女子接生,不是万不得已,你都少动你的刀。没有血液输入,身体弱一些的女子,可是很有可能丢掉性命的。”
  玉流照一听顾相思说的如此凶险,他立马打消找夜无月帮月儿接生的事了。原来切开肚子取孩子出来,居然是这么凶险的一件事啊?
  早说啊!差点害他家月儿冒险。
  李皓月也吓得去捂住宫绝羽的肚子,看待夜无月的眼神,好似在看魔鬼。
  夜无月都要被他们一个个的气笑了,他最多只能帮师父接生,等他们媳妇儿生的时候,他早就登上南琰国回国的船了。
  “王妃,有人给您的信。”赵晟自外走进来,将信交给了走过来点初晴,低头禀道:“是一个小孩子送来的,他说是一个大叔给他钱,让他送来的,无毒。”
  初晴拿着信走回来,将信恭敬的递给了王妃,便低头退到一旁侍立着了。
  西陵滟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信封,信封上写着“顾相思亲启”五个字,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打来看了一眼,便是脸色大变。
  “怎么了?”顾相思见他神色大变,她便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纸张,低头阅读了一下内容,她的手指也是有些微微的颤抖了。
  夜无月一见他们夫妇二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他便阔步走过去,伸手从他师父手里抽出那张纸,只看了一眼,他也是脸色大变,将纸团成了一团紧握在手里,担忧的看向脸色变得惨白的师父……
  西陵滟一把抱住她,温柔的安抚她道:“这可能只是一个试探,先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嗯。”顾相思垂下头,遮掩去她眸中的惊恐与忧色,怎么还会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到底是谁,怎么就知道她不是顾相思了?
  宁夜紫见女儿女婿一脸的忧色,便也是心里十分担忧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有人恐吓师父,说要派人来杀师父,真是白痴的很。”夜无月勾唇一笑,眼底神色有些冷的说:“师父本就是孕妇,受不得惊吓,师爹还是先带师父回去休息吧。”
  “嗯,我先带她回去了,信就有你来处理吧。”西陵滟抱起顾相思,便离开了厅堂,路过夜无月身边,与他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便举步向门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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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苦的渔家,厚道的爹娘,年幼早熟的兄姐,壮志未酬的爷爷,大龄未娶的小叔,住不开的破败渔船,迫切需要改变的境况,且看颜竹君如何带着一家子努力奋斗,一步一步破开窘境,将渔家改换门庭,觅得如意郎君,待暮色归来,尘嚣落定,笑看平生。
  第八十六章 无力哀求(二更)
  发生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大家心里自然是都心存疑惑的,毕竟谁都不是三岁小孩子,如何可能会信夜无月这些哄孩子的谎话?
  顾相思胆子有多大,外人不清楚,他们这些自己人还不了解吗?
  一封能吓到顾相思的信,内容一定很不简单。
  可他们一个个的又都不肯说,还想方设法的隐瞒大家,这不免就让大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特别是宁夜紫和温晏,宁夜紫是因为女儿不信任她这个母亲,而有些心里难过,更多的,却是对女儿的担忧。
  温晏则是因为夜无月隐瞒她太多的事,心里越发不舒服。就好像他们三个是一个屋子里的人,而她这个妻子却在门外,还没有顾相思让他信任一样。
  这种身在局外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
  夜无月也很无奈,这件事,谁知道谁危险,西陵滟是有那个本事,没人可以抓了他,威胁他说出师父的来历。
  可温晏不一样,温晏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让她知道了他与师父的来历,一定会给她造成极大的危险。
  这件事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人多口杂,知道的人越多,越会容易泄露出去这个秘密。
  毕竟,谁都有说漏嘴的时候,连他也是谨言慎行,师父更是选择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以防止自己有一日说漏嘴。
  他欠师父一条命,上辈子害师父二十多岁就没了。
  这辈子,他一定要看着师父幸福下去,不让师父再像上辈子一样,人生一半便就那样走了。
  温晏见夜无月望着她红了眼眶,她吓得一愣,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什么都没有说,便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夜无月跟着温晏走了出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上了马车。
  温晏坐在马车里,夜无月在外头赶车,这样的情景,让她想到了曾经的一场路途。
  那一段日子,他们过得很清苦,可那却是她此生最开心无忧的日子。
  如今什么都有了,他们也能安顿下来,过他们的小日子了。
  可是她却变得越来越不开心,好想回到当初那场旅途上,一直走下去,没有找到顾相思就好了。
  夜无月将马车停在了无人的半道上,他转身进了马车,一把抱住泪流满面的温晏,红了眼眶,苦涩一笑:“槿娘,不是我要瞒着你这些事,是这些事攸关师父的生死,我已然曾害苦过她一次,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何你一直在说是你差点害死了王妃,可你却不肯说你因何差点害死了王妃,甚至……你们到底是怎么成为师徒的?你们又是怎么分开的?王妃明明就不曾离开过上河村,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为何她会满腹诗书,为何她……唔!”温晏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可她还是有话没说完,就被夜无月捂住了嘴,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连说连问都不可以了吗?
  夜无月一手捂住温晏的嘴,对她摇了摇头道:“槿娘,这些问题以后你不能再问了,你会害死师父,也会害死我的。槿娘,请你相信我,从始至终,我唯一放在心上的爱人,只有你,从不曾有过任何人。”
  温晏满脸泪痕的呜咽哭泣望着他,她真的很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他唯一爱的人,那又为何隐瞒她这么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