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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相思站起身来,望着顾玉寒他们,有些疲惫的说:“你们跟我来,我有些事要和你们说,就咱们姐弟妹几个,走吧。”
  顾玉寒和顾玉烟互看一眼,眼神里都透着疑惑与不安,可他们还是起身随了上去。
  顾晨曦、顾曦月、顾曦云,她们三个也起身随了上去。
  东方延玉有些担心他家幺妹儿,这都多少年了,他从没有见过幺妹儿如此疲惫不堪过。
  这是种精神的疲惫,而不是身体上的。
  哪怕是当年爷爷魔鬼式训练幺妹儿针法时,幺妹儿都没这样疲惫不堪过。
  “有些事,是必然要和他们说清楚的。”西陵滟明白顾相思的苦心,她不过是不忍心顾玉寒他们再被云氏骗,要将云氏的一些底细揭露出来,以及顾荇未死之事。
  不过片刻,顾玉烟便从西院跑出来,行色匆匆的离开了明月苑。
  顾玉寒也在后头跑了出来,后头跟着的是顾晨曦。
  顾相思跟出来,看向屋子里的人,对西陵滟喊了一声:“阿滟,快带人去宁国公府,韩姨她可能有危险!”
  是她思虑不周,或者该说她不了解男人被戴绿帽子点心情,所以……她忽略了一些事,可能要害死韩氏和沈氏了。
  西陵滟也是瞬间了然,起身便跑了出去,喊上了墨云和烈风,他们……可能要去晚了。
  “出什么事了?”林雅芳今儿也带顾宗来了,她见顾玉寒他们一个个都跑走了,她心里一紧,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别问那么多,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顾相思丢下几句话,便也跑出了明月苑,弹了一颗药丸上天,这是召集红罗教徒的火焰丹,只要一个时辰,他们便能齐聚西兰城。
  这是她第一次用,上次根本来不及用,便被顾荇给打晕了。
  之后,身上的东西就全部被搜走了。
  这一颗,还是路上腾蛟交给她的。
  今日,竟然就派上用处了。
  ------题外话------
  东方延玉调戏王爷那句“杨贵妃啊”,意思就是《长恨歌》中的那一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哈哈o(n_n)o~~
  第六十九章 求仁得仁(一更)
  宁国公府
  他们一行人赶回宁国公府时,果然,韩氏不见了。
  “国公爷!”江姮娥抱着孩子,泪眼婆娑的跑了过来,扑进顾玉寒怀里,便身子颤抖的对他说:“国公爷,您可算回来了,之前……之前来了一个人,杀死了二婶,还把……把三娘给抓走了,我……我……我都快吓死了,带着……”
  顾玉寒一把将她推开,脸色极为苍白的转身就向府外跑去。顾荇回来带走了三娘,那母亲呢?会不会也有危险?
  “国公爷……”江姮娥在后梨花带雨的喊顾玉寒,可顾玉寒却是头也不会的跑走了。
  顾玉烟听到他母亲被抓走了,便是脸色一白,转身向府外跑去。
  “派人跟上他们,别让他们出城。”西陵滟吩咐完这一句,便带着人去了云氏的院落。
  顾荇前头告诉相思云氏的底细,后头就来把人杀了,可见云氏有知道不少事,他这是在杀人灭口。
  江姮娥一瞧西陵滟都来了,她收了眼泪,抱着女儿,带着下人回自己院子去了。
  看来,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西陵滟带人到了云氏的院落,看到云氏躺在一堆木雕中,是一剑封喉,绝无侥幸生还的可能。
  墨云在房间里各处找寻了一遍,发现这里还有密室,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机关扭。
  密室被打开,顶部镶嵌一颗夜明珠,而在密室中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罗汉床上躺着一名红衣女子,穿的似乎是嫁衣?他走进去,掀开女子脸上盖着的白丝巾,那是一张与云氏一模一样的脸,想必,她便是真正的云博士之女吧?那个可怜的新娘。
  西陵滟也走了进来,望着尸身保存完好的真云氏,脖颈上也有一道伤痕,同样是一剑封喉。他负手叹气一声,吩咐道:“用丝巾围住她脖颈,从此刻起,她便是死去的云氏,宁国公府二房的主母,顾德妃与顾卓的母亲。”
  “是。”墨云转身低头应一声,又转身走回罗汉床边,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白丝巾系在了她脖颈上,遮去了那道旧伤。
  “烈风,去通知顾德妃她母亲的死讯,还有,派人传书给顾卓,让他回来奔丧。”西陵滟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外头的那个云氏不配为母亲,也不配与顾蘅葬在一起。
  而论极名分,这位云氏,才是顾蘅名正言顺的妻子。
  既然,外头的云氏,将人家害的这么惨,那她生的儿女,自然该作为弥补,为人家逢年过节祭奠,为人家死后争得一份哀荣。
  他也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女子成为孤魂野鬼,死后再无子孙扫墓烧纸供奉。
  所以,就让她和顾蘅合葬吧!
  两个可怜人,希望来世,他们能有一场美好,而有始终的良缘吧!
  墨云在烈风走后,便有恭敬小心翼翼的问:“王爷,外头的那个……要怎么处置?”
  “烧了,丢乱葬岗去。”西陵滟从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女人,外头的那个云氏,简直就是恶心到了极点。
  因为她的私心,她害死了多少无辜者?这样的人,如何还配为人妻,为人母?
  如何,还配死得安息。
  墨云在后恭敬的低头送走了他家王爷,之后,他便转身小心翼翼的抱起罗汉床上一袭嫁衣凤冠新娘,带她出了密室,轻轻的放到了哪张绣床上。
  随后,他便转身掀帘出去,吩咐暗卫把这个假云氏带走,烧了丢去乱葬岗。
  ……
  另一边,顾相思已经在半道遇上了右坤带人前来。
  “拜见教主!”右坤带人单膝跪拜,看到教主没事,他们就放心了。
  顾相思见只有右坤来了,便也没说什么,只严肃问了句:“你带来了多少人?”
  “回教主,才到了一千人。”右坤他们之前看到火焰丹,他们可都吓坏了,以为教主刚回来又出事了呢。
  左乾便坐镇在红罗教里,让右坤带人赶紧来了。
  “一千人?”顾相思见他们来的这么快,还以为就来了一两百人呢。不过,人多也好办事,她收敛了心中的吃惊,吩咐右坤道:“你让他们去给我找几个人,三个中年妇女,被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绑架了,她们分别姓沈、韩、王,男子是曾经云海山庄的邢庄,三个女人是宁国公府的三位姨娘,听明白了吗?”
  “属下听明白了,这就让人分散开去四处搜寻。”右坤一听说是教主娘家人背绑架了,他立马就令了命,吩咐身边的护法和使者带人去找人,地毯式的翻找,就不信还有人能躲得过红罗教徒的追寻。
  顾相思看着这些四散开的红罗教徒,心里也是很感叹——还是人多好办事啊!
  曾经的乙弗檀,如此发展红罗教徒,也是为了这种让人惊叹的办事效率吧?
  “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腾蛟看到火焰丹也跑去了镇国王府,可镇国王府的人说姐姐出去找人了,他是好不容易跟着红罗教徒,才找到了姐姐。
  “顾荇抓走了韩姨她们,我不得已,只能召集红罗教徒帮忙找人了。”顾相思头疼的叹口气,这一回,她一定要让顾荇灰飞烟灭,看他还怎么再起死回生。
  “顾荇?”柳月白也跟着来了,她震惊的看了看顾相思,又看了看腾蛟,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问:“他不是入土为安了吗?”
  “当初死的不是顾荇,而是顾荇的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瑟瑟也来了,对于顾荇,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他,可她却有办法尽快的找到他的。
  “什么?这……这……”柳月白真觉得这太荒唐了,顾荇找个个人,代替他当了那么多年活死人,而他……该不会,这些日子各地出的少女被奸杀之事,与他都有关吧?
  凶手至今没查出来,皇上急的都把满朝文武挨个骂一遍了。
  瑟瑟走过去,望着顾相思安慰她道:“相思姐姐,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我有办法找到顾荇,你看!”
  顾相思望着瑟瑟拿出了一个褐色陶笛,她放在唇边吹一曲刺耳且诡异的曲调。
  很快,因为瑟瑟吹的刺耳曲调,四周传来了嗡嗡声,然后……
  “天!这是什么?蜂群吗?”冷剑看着这遮天蔽日的蜂群,密密麻麻的可是太吓人了。
  瑟瑟放下陶笛,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细颈瓶,打开木塞,高举手让这群在他们头顶盘旋的蜂群闻一闻,然后,她塞好木塞,再次吹起陶笛。
  蜂群又是如群魔乱舞般成群结队的飞走了,那密密麻麻的阵势,真像是魔王在召集群魔。
  “相思姐姐,他们去找顾荇了,咱们跟上去吧?”瑟瑟收起了陶笛和药瓶,见大家都吃惊不已的看着她,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呢。
  顾相思最先醒过神来,她看向腾蛟吩咐道:“你和瑟瑟去追蜂群,我就不给你们拖后腿了。”
  她又不会武功,跑得过蜂群才怪。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腾蛟点下头,便与瑟瑟一起追蜂群去了。
  “我们也一起去!”淡雪霁和冷剑也追了上去,抓坏人,怎么能少了他们啊?
  柳月白在他们都走后,便是神情凝重道:“王妃,顾荇他……他是否在练什么邪功?”
  “或许……是吧!”顾相思望着蔚蓝的天空,明明是这样的碧空如洗,干净的让人心情好,可是……在碧空之下,人心却是如此的叵测。
  柳月白望着她不在说话,此时此刻,内心最为五味陈杂的,便是她了吧?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那样糟糕的一个人。
  本以为,人死万事空,什么都结束了。
  不料,死去的人又活着回来了,搅扰了他们平静的生活,也搅乱了这个太平盛世。
  ……
  另一处,一座山上猎户歇脚的草棚里,有三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在三根柱子上,嘴巴里塞着布团,一个个都是见鬼似的看着对面走来走去的男人。
  顾荇之所以忽然抓了他们三个人,那是因为……玉面阎罗骗了他,说好给他药,让他重振雄风的,结果……却是彻底废了他,更是……青春不老药的后遗症也出来了。
  如今,他每日都要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可是绝生谷却被大雾覆盖,他根本就进不去了。
  这回他想来找瑟瑟的,可瑟瑟却在百味居,腾蛟也在,西兰城里有很多红罗教徒,他若是抓了瑟瑟,腾蛟第一时间,便会召集红罗教徒将他碎尸万段。
  所以,他在他们刚回到西兰城,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让人抓来了这三个女人,他要用她们的性命,逼顾相思交出瑟瑟,他要让瑟瑟带他进入绝生谷,找到玉面阎罗,问他要可以解除他无尽痛苦的药。
  韩氏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了,沈氏是无比的惧怕顾荇,王氏则是太迷恋顾荇了。
  顾荇走过去,拿掉了韩氏嘴里的布团,伸手捏住她下巴,望着她魅惑笑说:“你倒是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了啊?养花种草,一身的香气袭人,瞧着哪里像个快做祖母的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烟儿是姐弟呢!”
  韩氏从来都恶心顾荇这个人,从他们成亲第一夜开始,她就从未曾顺从过顾荇,每次都是顾荇强迫她,而她是每次都恶心的想吐。
  或许,她一生中唯一感谢顾荇的,就只是顾荇让她生下了烟儿吧。
  烟儿是个好孩子,有了烟儿,她才觉得自己又是一个活人了。
  “青芜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此的倔强,骨子里比温淑更清高冷傲呢!”顾荇温柔的抚摸着韩氏的脸颊,温柔的唤着韩氏的闺名,手抚摸到韩氏的脖颈上,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颈,低头近距离望着她冷漠且充满厌恶的眼神,他面目狰狞的笑了。
  韩氏因呼吸不畅而涨红了脸,面对面目狰狞,眼中充满杀意的顾荇,她没有丝毫的畏惧,依然是那么厌恶不屑看着他,她就是恶心他,从一开始就是!
  顾荇忽然又松开手,温柔抚摸着她柔滑的脸颊,偏头强吻上她脖颈,大掌撕扯破她的上襦,裸露出了她的肩,以及深紫色暗纹肚兜,呵呵!还是这样老气的打扮,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何为“女为悦己者容”呢!
  “唔唔……”沈氏见顾荇竟然要对韩氏施暴,她眼中含泪的挣扎了起来,麻绳磨破了她的手腕,可她这点微薄之力,怎么可能挣得开死结的麻绳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