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嵘切了一声,就知道他没这个胆子,怂包。
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昨儿一共穿了好几套在身上,为了好看一些,所以她今天要把原本穿在里头的换到外面来。
流玉立即过来帮忙,纤细的身体露出,然后又一层一层的被覆盖住,她看起来又圆润了起来。
“昨天丢了一些首饰,我这头发你也不用弄得那么讲究了。随便挽一下就行,若是今日再发生意外丢几件,我非得心疼死不可。”那些首饰拿出去卖了能得不少钱。往后她总是会有需要钱的时候,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多可惜。
流玉忍不住笑,“丢了几件首饰总比丢了命要好得多。十公主都遭受了意外,可想而知昨天有多危险。不过,这件事也不能说,因为昨天小王爷和王妃没有离开过。”这一点她还是很明白的。
“聪明,就是这么回事儿。尽管我也没清楚其中玄机,但小王爷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白牡嵘点点头,事情就是这样的。
宇文玠始终背对着她们,用毛巾敷着自己的两腮,听着白牡嵘悉悉索索脱衣服又穿衣服的声音,他是真不了解她怎么做到如此厚脸皮的。最起码,他也是个男人,她居然能无动于衷的在那儿脱衣服,世上再也找不到这种女人了,奇葩。
“行了,去拿吃的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真奇了,厕所没去几次,饿的倒是挺快。”白牡嵘摇摇头,这个身体兴许是智能的,能根据周遭环境做自我调节。
流玉轻笑,“王妃,你说的真有道理。奴婢也是这样,昨晚被吓到了,回来后还觉得想去方便。但是害怕不敢出去,可是熬着熬着,就没感觉了。”
“那你真得赶紧去解决一下内急的问题,憋得时间太久了,膀胱会爆炸的。”白牡嵘看着她,好心劝道。
“膀胱是啥?”流玉不懂。
“这儿,存尿液的器官。”白牡嵘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腹某一处,一边笑道。
流玉立即羞涩的躲开,“那奴婢先去了。”
“去吧去吧。”挥挥手,白牡嵘笑看着她,这小姑娘被吓得连撒尿都不敢去,可见昨天的事儿有多荒唐。
流玉快步离开,白牡嵘则去洗脸。
看了一眼盆里的水,已经没有那么清澈了。她看了看,随后笑了一声,“我说小王爷,你明明挺白的,怎么这水都浑浊了?过来我瞧瞧,你的脸是不是已经被擦得破皮了?”
“是这手巾不干净。若不是情况紧急,本王岂会用这种东西敷脸。”宇文玠转身走过来,直接将手巾扔给了她。
一把接住,白牡嵘看了看手巾,这绝对是最好的了,纯白的,没有一点脏。
“这手巾没有任何毛病,是你的脸有毛病。”白牡嵘哼了一声,拿着手巾去洗脸了。水浑浊便浑浊一些了,反正她也不是那么讲究精细的人。
若是事事都像宇文玠那么吹毛求疵,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宇文玠站在那儿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恍若花开。
很快的,流玉便端着早膳回来了,虽说昨日死了个公主,但今儿的早膳一如既往的丰盛多姿。
“外面情形如何了?”坐下,白牡嵘也根本不管流玉给她使眼色。按照规矩,应当宇文玠先坐下,白牡嵘才能坐。
“嗯、、、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对了,奴婢还看到楚少爷了,他回来了,瞧着也没受伤。”流玉忽然道。
闻言,白牡嵘点了点头,“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儿,武功高强,自救完全没问题。”活着实属正常。
对面,宇文玠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了玉箸。
“但是,有一个高高的壮壮的,看起来像是牛一样的人被绑着。奴婢远远地瞧着,好像要和昨晚的那些侍从一样被处置了呢。”说起这个,流玉的心里就一阵惊慌。
高高壮壮的?就是那个壮奴了。
“昨晚死了一堆替罪羊还不够,今儿还打算接着杀啊。”抬眼看向对面,宇文玠正在斯文的用饭,无论是夹菜还是咀嚼,都透着极端的优雅,一看就是受过十分良好的教育。
“斑比,今儿会不会嬉冰?”她问道。
宇文玠缓缓的抬眼看向她,“你今日最好不要做出格之事,安安静静。若是做不到,本王就将你捆绑起来关在大帐里。”
“你什么意思?”白牡嵘微微皱眉,还真难保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来,就得看今日是否风平浪静了。
“虽说本王之前有做过污蔑你偷人私奔的计划,但不代表会纵容你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给本王戴绿帽子。控制你的眼睛,不要乱飞。控制你的手脚,不要越线。”宇文玠放下玉箸,警告完毕。
白牡嵘却是一头雾水,看着他走到屏风后去换衣服,她才明白他说的是啥。他在说楚郁,让她别和楚郁表现的那么熟。
神经,楚郁的话题都过去几拍了?他是反应迟钝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说这个。
第50章 多管闲事
皇上那里一直没有旨意过来,也不知道今日是否还进行观花嬉冰的活动不。十公主死了,这活动估计也不会再进行下去了。
吃饱喝足,白牡嵘便坐不住了,她打算出去看看。也不知那个壮奴有没有被处置,可怜的替罪羊。白牡嵘倒是很羡慕他那身板,若是发起疯来,估计十头牛也拽不回来。
而且,也真的很慑人,若是拥有那种身板,估摸着扛鼎掘山都不成问题了。
宇文玠则吃完了便去床上休息了,他还真像是小鹿斑比,只吃了一点点东西,明明一个男子汉,都及不上兔子吃得多。
“我要出去转转,一刻钟就回来。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趁着这短短的时间去给你戴绿帽子的。当然了,即便是偷人找刺激,我也不会找时间那么短的男人。”裹上披风扣上兜帽,白牡嵘说完便走出了大帐,根本不等宇文玠回答。
流玉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宇文玠,然后也匆匆的跟着白牡嵘出去了。
外面依旧很冷,尽管太阳高照,可是寒气一点都没少。
白牡嵘又拢了拢披风,只露出一张脸来,白色的皮毛映衬的她的小脸儿更为白皙了。
流玉看起来倒是还好,她好像很能适应这种天气,最起码要比白牡嵘强得多。
但相对来说,白牡嵘觉得这个身体还算不错了,总比宇文玠要好得多。
“王妃,你看,那个壮奴就在那儿。他长得太高大了,距离这么远,也一眼就看得到。”流玉伸手,给白牡嵘指方向。
看过去,果然瞧见一棵极高的古树上捆绑着一个人,他估摸着得有两米,所以特别的扎眼。被绳子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像个粽子。
其实白牡嵘觉得,他若是想挣脱的话,应该能挣脱的,那绳子能耐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