哱吇!
钱西暮狠狠啃了一口苹果,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你是来吃苹果的,还是来看我的?”钱贝儿很是不满的问。
“看你和吃苹果,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冲突。”说着,钱西暮又是一大口苹果进了嘴。
“你可爱的妹妹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吃苹果,良心何在?”钱贝儿对他的无情,进行指控。
钱西暮不为所动,反而回赠她一句,“瞅你中气十足,咧嘴舞爪的模样,这苹果我吃的心安理得。”
“可人家的腿受伤了,都不能动了,要是不小心瘫痪了,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吃东西。”钱贝儿拍拍大腿,说了一个比较严重的信息。
自家妹妹自家知道,要是她真的有可能瘫痪,早就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狂砸乱摔了,哪里还能这样平静的说话。
所以钱西暮笃定的很,并很气人的回了一句,“腿伤了好,省的你到处乱跑,惹事生非。要是真瘫痪了,我就雇五六个保姆伺候你,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你。”
“啊!”钱贝儿气的大叫一声,质问他,“我是你亲妹吗?”
“应该是亲的吧,反正小时候老妈就是那么说的,至于她有没有撒谎骗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钱西暮一直当她是亲的,从来没有怀疑过。
看看两人的眼睛,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那你就这么对待亲妹妹?”钱贝儿气呼呼的问。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哥哥吗?”钱西暮自我感觉良好。
“总共就两个苹果,你吃了一个半,这叫对我好?”钱贝儿都想伸手挠他,来看病人空着手也就罢了,还把她仅有的两个苹果吃掉了。
苹果还是人家女警送的,你忽悠了人家,居然有脸吃人家苹果,羞不羞愧?
“你想吃剩下的这半拉苹果早说啊,偏要说这么多废话。”钱西暮很大方的把啃了一半的苹果递过去。
“拿走!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钱贝儿嫌恶的把头扭开。
“那我自己吃。”钱西暮并不勉强她,把苹果收回来继续啃。
狠狠瞪他两眼,钱贝儿说道,“刚刚你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我是你拉吧大的,你就不怕爷爷奶奶找你算账?”
“他们现在在米国,根本听不到,有什么可怕的?”钱西暮心里有底,一点都不虚,“再说了,你做了坏事,哪次不是我背黑锅?你受了欺负,哪次不是我给你出头?还记得那次不,就因为你被班主任训了两句,我给你出气,结果她追了我两年,当时我那个惨呦……你说我为你做这么多,难道不算养了你?”
细想当年的辛酸,钱西暮觉得,就是亲爹亲妈,都没这么牺牲付出的,他这哥哥当的绝对到位。
“啊呸!”钱贝儿张口送他一脸唾沫星子,“你还敢提那件事!说什么给我出气,结果就是把我老师搞上了床,她不追你才怪了!这都能赖我头上,你要脸不要了!”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和她上床吗?还不是希望她多照顾你一点,你得理解哥的一片苦心。”钱西暮为他的行为辩解一句。
“理解你个头,还不是你看人家漂亮,才起了邪念。想起你把人家无情的甩了,我都想揍你。”从小到大,在钱贝儿的印象中,这位老哥就没干过几件好事。
听妹妹说他甩人,钱西暮脸色微变,但随即变了回来,只是钱贝儿只顾着生气,全然没有看到。
“咳咳。”钱西暮故意干咳两声,让妹妹以为他在故意掩饰尴尬,然后换了话题,“说也说了,笑也笑了,咱们该谈点正事了,到底谁想杀你?”
钱西暮一下换了一张脸,阴冷可怖,杀气盈霄。
感受到他的变化,钱贝儿也正经起来,“其实这问题该问你,你刚刚也说过了,我就是一普通大学生,除了有你这么个不普通的哥哥,我什么也没做过。”
她不会怪哥哥什么,一母同胞,为彼此分担,有什么可怪的?可她真不知道谁要杀她,毕竟她的世界还算单纯清净,不会惹下这种大仇。
“对不起。”钱西暮在她腿上拍了拍,然后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钱贝儿摇摇头,“我本来在灵镜峰攀岩,安全绳突然被打断,我失足掉到不远处的藤蔓上,才没有摔死。知道有人在远方瞄准,就照你说的方法,做着规避动作,一直爬到射击死角……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怕,好几次子弹都是擦着我的身子过去的。一直爬到秃爷岭,子弹才打不过来。”
“放心,这个仇哥帮你记下了,谁敢动我妹妹,我一定让他多死一会儿。”钱西暮说了一句狠话,又问她,“出了事情,怎么不说给我打电话,反而要去报警?”
在华夏动枪,还是狙击步枪这类特殊枪支,警察和军方一定会倍加留意,严加调查的,万一抓到他的小尾巴,那不是要坏事?
“我只是个普通学生,不报警求助,难道坐看黑社会火拼?”钱贝儿才不希望她的生活,变得那么复杂不安。
好吧,算你有理!
这种理由,钱西暮无力反驳,在他心里,也是希望妹妹离他的世界越远越好,因为太黑太危险。
“我去你出事的地方看过了,能在那种地方把你救上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钱西暮问她,“知道是谁救了你吗?哥去谢谢人家。老钱家的规矩,有仇必报,有恩倍还。”
“我当时都晕过去了,怎么知道是谁救了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钱贝儿没说实话,“刚刚你只顾着忽悠女警,都不说问人家救命恩人是谁,十万个鄙视你!”
“……”这都能赖我?哥不就想把她们赶紧送走吗?你当警和匪坐一起侃大山,挺好玩呢!“那你怎么没说问一下?你的机会好像更多吧?”
我都知道是谁,有什么好问的?
钱贝儿在心里咕哝一句,就拿眼瞪他,很是理直气壮的道,“我迷糊你也迷糊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哥竟无言以对。
摊上这么个妹妹,钱西暮也挺无奈的,只好摸出手机,打给下属,“亲爱的六娘,想我了没?”
“有事说事,少恶心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冰,很不耐烦。
“两件事。”既然人家不想和他调情,钱西暮也只能说正事,“把害我妹妹和救我妹妹的人找出来。”
“知道了。”对面一口答应下来,随即挂掉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再回头看看自家妹子,钱西暮深有感触——女人真难伺候!
又和妹妹闲聊几句,确认她的伤势无碍后,钱西暮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因为妹妹说她的同学一会儿就来,不想和那帮小花痴碰上,他只能开溜。
唯一让他感到受伤的是,妹妹非但没有挽留,反而一副欢送的架势——简直不要太伤人!
白疼她了!
出了病房,他直奔护士站,这时候他急需白衣天使的心理辅导,结果却被告知,天使不在线,人家已经下班了。
雪上加霜啊……
“基地有什么不好?你就这么急着走?”闻心澜看到姜铭刚一恢复就想跑,忍不住出声质问。
“我去看看高子皓,他的事儿搞不定,我不安心。”姜铭急着想走,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学员的私生活了?”闻心澜更加迷惑了,印象中,他可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这只是托词。
“不久前。”姜铭给的时间很笼统,准确时间点,应该放在他知道高子皓是舒婷的男友后。
攸关自身性福,他又怎能不关心?
姜铭刚刚立功,暂时又没新东西要教,所以他要走,闻心澜是没有理由阻拦的,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她突然感觉很无聊……
姜铭开车向青青的小窝驶去,有些结果,他迫切的想知道。然而等他赶到青青的小窝,却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在家。
他们都去哪儿了?
刚想打电话问一下,周羽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臭小子,想我了没?”
“想。”姜铭很诚实的回答。
“那怎么不说给我打电话?非要等我主动给你打?”周羽裳柔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怨念。
曾毁人不倦的大魔女落到这种地步,何其悲凉?
“打了会更想。”如果只是听听声音,却见不到人,只能让姜铭更加难以忍受。
“算你小子会说话,给你发个地址,马上给我滚过来。”周羽裳心里的小怨气,似乎一下散去,语气轻快许多。
不等姜铭多说,她挂掉电话,然后发了一个地址给他。
姜铭看了看,地址在市郊,离这里还蛮远的,便匆匆下楼,赶了过去。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他赶到了周羽裳所说的地方,这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庄园,比他家还大了一倍。
停好车子,他赶去主楼,远远就看到周羽裳站门口台阶上等他,不过他却不怎么高兴,眉头皱起,伸手就要解衣服。
看到他的动作,周羽裳赶紧阻止道,“这是我家,不许你乱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