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两个字,你永远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遇到什么人。
就如同姜铭,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英国遇到孟晓佩,更没想过会看到她的另一面,晃着白花花的身子,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和她激情澎湃的是一个……女人!
不就翻个墙溜个门,想不告自取点东西吗,至于安排这样的场面吓唬人?!姜铭刚刚稳下来的情绪,有崩溃的趋势。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两个在他乡相遇的故人,还没能交谈一句,外面传来咣咣的砸门声,那叫一个粗暴。
孟晓佩的女伴大方的直起身子,用英文向外问了一声,“谁?”
“警察,检查!”外面粗声粗语的回答。
“稍等一下。”孟晓佩的女伴拉过一条毛巾裹在身上,穿鞋站起,却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看着孟晓佩。
孟晓佩问姜铭,“找你的?”
姜铭轻轻点头,“有后门后窗户吗?”
孟晓佩轻笑摇头,“不用那么麻烦,脱掉衣服,我帮你过关。”
姜铭摇头,“身上有伤。”
孟晓佩披上一件衣服起身,“跟我来吧。”走了两步,回头嘱咐一句,“洁蕾,等我们上去再给他们开门。”
洁蕾笑着点头,等他们上了楼,她才去给警察开门。
警察看到她,脸色很不好,“怎么这么迟?”
洁蕾比他们更不满,“你们坏了我的好事。”
警察又问,“有陌生人来过吗?”
“当然没有!”洁蕾回答的无比干脆。
“对不起,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警察并没有信她的话。
洁蕾伸出手去,“搜查令。”
两个警察将她挤到一边,后面跟进来的警察道,“特殊情况。”
七八个警察冲到屋里的时候,只看到就披着一件衣服的孟晓佩往楼上走,他们的到来,让她的脚步快了些,不过那些警察只是会心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上楼也只有三个警察,在各个房间粗粗的看了一下,他们就离开了。
听到洁蕾送上安全的讯号,孟晓佩才揭开被子,把姜铭放出来。刚刚她在床上抱膝而坐,把被子撑的高高的,才蒙混过关。
她穿的不多,姜铭几乎什么都看见了,被子一撩开,他赶忙跳下床去,“不一定要这样的。”
孟晓佩笑笑,“搜过一遍的地方,通常会让人觉得放心,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再找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离开。”
“我去外面。”姜铭接受她的建议,却不想和这样穿着的她在一起。
“除了她的性别和名字,其他的我没有骗你。”孟晓佩对着他的背影解释一句。
“这和我没有关系。”姜铭淡淡回应。
“我知道,你结婚了,有了她,其他女人你都不会放在眼里。”孟晓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这句话也很突兀。
姜铭回她一句,“也和她没有关系。”
“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孟晓佩问。
姜铭回头看她,“问。”
孟晓佩看着他,很认真的问,“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姜铭不解,“什么?”
孟晓佩笑了,“就那方面的体验啊,我想试着换换口味该怎么办?”
这种情形下,如此直白的邀约,姜铭要是再不懂,那就真的有问题了,可他却不解风情的转身,“我急着回家,就先告辞了。”
这次孟晓佩没有挽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洁蕾在楼梯上拦住他,用华夏语问,“你怎么走了?”
姜铭告诉她,“去院里站一会儿。”
洁蕾伸臂阻拦,“上去吧,我可以一起陪你的。”
姜铭笑笑,一个闪身,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楼下。
“哦,好厉害!”洁蕾捂嘴惊叫。
姜铭回身摆手,告辞而去,在院里静静站了一会儿,确认警察都已离开之后,他才推门出去。
为了不给别人惹麻烦,他没有翻墙,出门后,沿着原路返回,估计警察应该换地方检查了。
洁蕾跑到楼上,推门进去,就看到女伴一脸落寞的斜靠在窗边,任风吹开她的衣襟,露出大片腻白的肌肤……心被触动,脱口问道,“你喜欢他?”
静静看着那个人没有半分留恋的走出院子,孟晓佩才轻声回道,“喜欢过。”
洁蕾追问道,“现在呢?”
孟晓佩头一偏,痴痴看着外面那已空空的院子,“喜欢着。”
“那为什么不留住他?”洁蕾的独占欲没有那么强,不排斥女伴有另外喜欢的人。
孟晓佩回头看她,“留不住的。”
“为什么?他讨厌我们?”洁蕾似乎知道一些华夏男人的观点,对同性之间的爱恋,并不是那么宽容。
孟晓佩轻轻摇头,指指自己的心口,“他这里住着一个谁也比不过的人。”
洁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提出自己的观点,“那也可以和他爱爱啊,只要大家快乐就好。”
孟晓佩笑笑,“华夏人的观念和你们不一样,虽然现在在乎某些事的人越来越少,责任感也越来越低,但终究会有人守着心中所执,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洁蕾就有些听不大懂了,不过这也不妨碍她用自己的理解去解决问题,“你可以主动出击的,我想世上没有男人能拒绝你这样的美人。”
孟晓佩转头看向窗外,“如果只是单纯的喜欢,我会用尽办法留住他的,哪怕是用上你藏在抽屉里的药。”
“哦,那可是好东西,你为什么不用?怕他把你折腾坏吗?”洁蕾笑嘻嘻的问,可是女伴却沉默不语,她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问,“有什么可以让喜欢变得不纯洁吗?”
孟晓佩轻叹一声,“有啊,比如亲人,比如私心……”话说到这儿,便悄然无声。
价值观相对简单的洁蕾这次是真没听明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为何会牵扯上这些,那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
“我已经登机了,你小子怎么样?”
“还活着。”
“那就好,回国见。”
可能是飞机就要起飞了,所以洛定波没说两句,就挂掉了电话。不过这对姜铭来说没什么,只要人没事,就算是好消息。
收起手机,他开始过关检票,然后坐火车去巴黎,再从巴黎坐飞机回国,听上去很麻烦,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现在伦敦机场,或是英国其他城市的机场,他是不能去的。
且不说军警会不会守在机场等着抓他,伯克利的人肯定在,他不怕那些人,可他怕上不了飞机,回不了国,所以宁可绕一些路,只要通畅就好。洛定波就是这样跑到巴黎,坐上了法国航班,现在就看自己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火车缓缓开动,他的心情轻松了一些,接下来就是发生特殊情况,他也有信心脱身,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即便他去伦敦机场登机,也没有人会抓他了。
伯克利被一个个电话搞得焦头烂额,除了他不在乎的政客,还有许多大佬,那些都是他的衣食父母,由不得他怠慢。
这些人打电话过来,无一例外的都是在指责他,问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敢把一个国际大都市搞得那么乱,大白天就敢撞车枪击炸楼,连超自然的现象都搞出来了,这是要闹哪样?
对这些斥骂,他也很委屈,谁又能料到,不过区区四个人,就能越楼穿墙,毁电梯,砸商场,撞车玩……前后追逐两个来小时,祸害了几十个街区!
虽然他们没伤害无辜,可无辜受伤的人数连他听了都咋舌,要不是那四个人有死有伤,他都怀疑他们不是人类,这破坏力也太可怕了。
于是乎,他的人被抓的被抓,匿逃的匿逃,自顾尚且不暇,更别说找姜铭他们的麻烦了。
又应付完一个人,他刚刚把电话放到桌上,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又响了起来,有心不接,毕竟谁也不是天生的受虐狂,可一看到那古怪的号码,他忙把电话接通,就听对方道,“我需要你的解释。”
“尼多克,这事不能全怪我,我没想到那些华夏人那么厉害,连你的人都对付不了。”伯克利苦着脸道。
“又是华夏人,嗬嗬。”对方冷笑两声,又来质问他,“可是谁让你动手了?”
“不是你要那些碎片吗?不动手怎么抢过来?”伯克利不解。
“那些碎片是谁拍卖的?”对方问。
“我让人拍卖的,不不不,是你让我找人拍卖的。”伯克利被骂了半天,脑子有些糊涂了。
“那你把我的东西抢回来有什么用?”对方冷声问。
伯克利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他们的抢过来?”
“不然呢?我拍卖残片的意义何在!”对方怒了,“只要锁定目标,让米蒂娅他们悄悄跟着就行了,等到发现其他碎片,再出**夺!可现在呢?让人有了防备不说,米蒂娅他们还死了!你知不知道,培养他们我需要花费多少心血,浪费多少实验体?!告诉我,蠢货!”
伯克利不吭声,当初你自己不说明白,能怪谁?
对方压抑了一下怒气,“这些我不跟你计较了,把那些华夏人的资料给我一份,然后想办法把米蒂娅他们的尸体搞出来,实在搞不到,就毁掉他们,总之,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