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打电话呢?笑的跟个傻子一样。”薛刚一回家,就发现妹妹捧着手机傻笑,平时的精明劲儿,是一点都看不到了。
“一个傻子。”薛盼挂掉电话,还恶意中伤另一头的人。
“那小子?”薛刚眉毛一挑,显然对一些旧事还不能释怀。
“不说他,反正你的一堆恶言恶语,已经让他失去我们家的帮助了。”薛盼嘴上说不说,还是抱了一下不平,数落一下哥哥,不过这还不够,“这次英国之行收获如何?”
“就凭我们和赵家的关系,怎么可能帮他?不狠狠踩一脚就不错了。”薛刚还她一刀,才道,“铩羽而归,看我样子也知道了。”
“来,抱抱。”薛盼张开双臂,打算给他一个同情的拥抱。
薛刚退后一步,“用不着,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什么对手能让你低头?”薛盼好奇的问,按说不应该有这样一个人才对啊!
“一个性感火辣的金发……”薛刚有些说不下去。
“她是?”不过这些信息对薛盼来说,显然已经够了。
薛刚郁闷的点头。
“哈哈哈!”薛盼不厚道的笑了,“哥,我同情你!”
薛刚看妹妹一眼,“我也同情你。”
“……”
这年头不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亲情的撞上,一样四脚朝天!
“你竟然在煮茶。”看到孙女儿一身素衣,执壶烹茶,闻泰北都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养伤养身养心,孙女儿秉行不误。”闻心澜淡淡回应。
“外面热闹的很,你真静的下心?”闻泰北坐过来,一脸促狭的问,那副挤眉弄眼的模样,真是老人家的稳重气都没有。
“静不下来就放我出去?”闻心澜反问。
“那不能。”闻泰北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那自然就静了。”闻心澜不去看他,只盯着炉上的水壶。
“万一那小子被人剁了呢?”闻泰北就是要乱她心思。
“我给他守寡。”闻心澜怼的很给力。
“……”闻泰北有些受不住了,“人家有老婆,你守的哪门子寡!”
“那就守节。”闻心澜从善如流,换了一个说法。
有区别?
闻泰北吹胡子瞪眼睛,“那小子是不错,那股愣乎劲儿我可喜欢了,可是谁教你下手晚了呢,现在那是人家的了,所以帮忙可以,献身不行。”
“只献身不结婚行不行?”闻心澜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当然不行!
“乖孙女儿,爷爷这张老脸在你这儿不要可以,在外面还是得要的。”闻泰北愁眉苦脸的哀求。
“你们真的帮他?”闻心澜想确定一下。
“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闻泰北拿以往的诚信作保。
“好,我煮茶。”闻心澜也做出承诺。
“孙女儿,爷爷问你个事儿,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们也帮忙了,可他还是挂了,你会怎么做?千万不要说气话,爷爷不想听。”闻泰北属于典型的没事找事型。
“我们是战友。”闻心澜盯着茶壶回了一句。
“然后呢?”闻泰北就想听个准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闻心澜就不告诉他。
“……”
丫头唉,你这样,爷爷心里不踏实哎!
机场大厅。
“佩佩,这儿。”蓝玉琳朝女儿招招手。
孟晓佩推着行李箱走过来,“妈,想我没?”
蓝玉琳过去抱住女儿,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想不想。“瘦了。”
“瘦点好看,面条。”孟晓佩笑着回应。
“都快成面条了。”蓝玉琳心疼不已。
“别人羡慕着呢。”孟晓佩故作轻松。
“又没放假,怎么突然回来了?”蓝玉琳终于说到正题。
“我想和爸谈谈。”孟晓佩也直明来意。
“电话里说过的那些?”蓝玉琳显然是知道的。
孟晓佩轻轻点头。
蓝玉琳轻叹一声,“你爸,你爷爷都不会听你的……而且,我也觉得胜算很大。”
孟晓佩苦笑一声,“就怕他们赢得了钱,输了命。”
“什么意思?”蓝玉琳毕竟是女人,心一下揪了起来。
“我看过他……”孟晓佩本想说看过他杀人的样子,可是想想这种话在这种场合说不合适,便改口道,“我们回家再细说。”
“好。”蓝玉琳帮女儿推着行李,向外走去,车子早就等在外边。
“爸。”高洁脆生生的喊道,满含深情,极赋感染力。
高隆生却不为所动,还唬着个脸,“还知道回来啊,以为你要死在外面呢。”
“怎么都要回来给您养老送终的。”高洁卖乖。
“有你在,那天真的不远了。”高隆生面色不改。
高洁摸摸肚子,“要再加上里面这个呢?”
咣当!
高隆生一下从椅子上滑到地上,顾不上爬起,拿手指着女儿,“你……你是想现在就送我走啊。”
高洁赶紧过来扶他,“您别激动啊,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什么!”高隆生瞪大眼睛,“你还我孙子!”
“……”到底谁想弄死谁?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说吧,回来干什么?”高隆生揉着肚子问,不然气不顺。
“没什么,就是想您了,回来看看您。”高洁表现的特真诚。
“编,接着编。”奈何高隆生不信。
“真的。”高洁赶紧证明,“反正求您办事,也只能坏事,我也就只剩下看看您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高隆生看女儿一眼,“回去吧,过些日子再回来。”
“什么意思?”高洁不解。
“那时候风向就定了。”高隆生看女儿一眼,“下次回来,希望带个真的孙子回来,不管是谁的,姓高就行。”
“……”高洁傻眼,您也太开明了吧?
高隆生背过身去,“人老了,总想看到第三代,就当满足爸一个愿望吧。”
“哦。”高洁不能理解,还是点点头,“我去看看妈。”
“去吧。”高隆生挥挥手。
待女儿走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诊断书,苦笑一声,“人总是走到了最后,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算那小子走运吧。”
高洁走出屋子,躲到一个小房间,偷摸打电话,“谭医生,谢谢了,记得下个月一定要拉我爸复查啊,一定啊,拜托了。”
待一切搞定,高洁溜出来,看向老爸的房间,在心里暗暗道,爸,这都是您教我的,为达目的,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女儿出师了,您该高兴的是吧?
周家。
周牧丰看看女儿,“知道叫你回来做什么吗?”
周羽裳修着指甲,“给点提示。”
周牧丰直接问她,“姜赵之争,你会帮谁?”
“我帮自己。”周羽裳给出答案。
“什么意思?”周牧丰一时没跟上女儿的思路。
“若是商战,我只看利益,如何得利多,我便如何做。”周羽裳耐心解释。
“你要真能说到做到就好了。”周牧丰对这个女儿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我这里您不用担心。”周羽裳意态慵懒又自信十足,“您有那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我那个蠢哥哥,别让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他又怎么了?”周牧丰还真有些担心。
“自己去查,省的说我造谣生事。”周羽裳说着,丢下指甲刀,“没事我就先走了,约了美女做spa。”
“你哪天能约个帅哥?”周牧丰看着老大不小的女儿也发愁。
“这个容易,要不现在就给您叫一个来?”周羽裳两指拈着手机轻晃。
“……”给我叫做什么?周牧丰郁闷的看女儿一眼,是让你自己用!
周羽裳才不管父亲在想什么,腰肢轻摆,妖娆而去。
风沁雅穿一身正装,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来了。”慕容兰心语气清淡,没有半点热情在里面。
“嗯,跟您报到。”风沁雅的回应也不带半点感**彩。
“想去哪个部门,或者,你擅长什么。”慕容兰心想知道她的去向。
“听您安排。”风沁雅没说擅长什么。
慕容兰心看向她,“我还缺个助理。”
风沁雅一点头,“希望能让您满意。”
慕容兰心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马上。”风沁雅有备而来,自然不会临难而止。
慕容兰心按下呼叫器,女秘书很快进来,“小谭,这是风沁雅,新来的总经理助理,你带她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好的。”秘书答应一声,向闻心澜道,“闻助,请跟我来。”
“那我去了。”闻心澜跟慕容兰心道别一声,才跟秘书出去。
待她们走后,慕容兰心拿起放在一边的彼,转动一下,“牌局上都是高手,谁能糊牌,还真的不一定了。”
在有些人奔波忙碌的时候,有些人却悄无声息,不知去向,不知何为。
打不通小姑姑的电话,姜铭也只能作罢,京里短暂的相处,让他多了一个担心的人,虽然那个人强大到无需担心,可有些情绪就是这么没来由。
收起手机,跳下高台,姜铭向车子走去,人还未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他过来,高大鹏迎上去,“聊聊?”
姜铭痛快的点头,“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