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眼疾手快,心念一动,美髯公原地消失,出现在她的玉扳指的魂魔界中。
啪——戴晨一脸黑气地摔倒在薛城脚下:“师父,您没事,太好了!这里魔气太重,弟子带您离开吧。”
说着他挣扎着爬起来,脸色青黑。
薛城惊讶:“你中毒了?”
戴晨一脸痛苦咬牙坚持:“弟子只是魔气入体,还不妨事,这里魔气好生浓郁,没想到木棉家族居然勾结魔修,咱们快离开,我祖爷爷会有办法清除咱们体内的魔气!”说完一个站立不稳,再次栽倒在地。
薛城一把拎起徒弟,刚要离开,咚的一声,又一个人跌落在她脚下。
这人一落地,一把抱住她的腿道:“师父教我皮球术!”
“皮球术什么鬼?”薛城一脸莫名,脚下这姑娘穿着宽松的类似公园晨练大爷大妈们的练功服,绑着腰带,一头短发脸色铁青。
戴晨:“她是木棉东儿,似乎有些心智不全。”
普通修士是受不了这里的魔气的,薛城一手一个,拎着戴晨和东儿先离开魔气浓郁的地方,向着木棉家族的外围疾驰而去。
整个木棉家,以及木棉家向外延伸半径十公里的范围,一片十级地震灾后现场。这还是沧澜魔尊不想伤害到薛城,采取了特殊手法,将魔力的暴虐能量努力压制的结果,大乘魔尊若是出全力,破坏力是以洲来计算的。
薛城拎着两人走出木棉家,在一个周围高楼大厦变成废墟碎渣的广场见到了许多聚集的人,其中有许多戴家的修士。
这应该是个救灾指挥中心,许多受伤的修士凡人被抬过来,进行简单救治后,重伤的送往白水城没有受到本次地震影响的城区医院救治。
“晨晨!”头上裹着绷带的戴逸天首先发现了从木棉家出来的戴晨,毕竟结丹后期修士的精神力在这些人中最强大。
老头儿不顾身上的伤,向着前边迎过去。
“晨晨,薛师傅,你们都没事!太好啦!我哈哈哈……咳咳咳……”老头过于激动,笑岔了气,剧烈咳嗽起来。
戴晨从薛城手中下来,焦急地看向老头儿:“祖爷爷,您怎么了?”结丹修士,如果仅仅是一点皮外伤,一个治愈术就可以恢复,哪里用得上绷带。
戴逸天见到戴晨没事,心中的立刻没有了担忧,才想起自己的面子来,老脸略尴尬:“咳咳,那个,这不是魔气入体了吗?打着打着,木棉家的中心突然就发生魔气大爆炸,我这一个没防备,被魔气从皮外伤侵入体内。没事儿没事儿,晨晨没事,祖爷爷这边就好着呢!”老头努力挺直腰杆儿,抬抬腿,表示自己相当健康,让孙子不担心。
紧接着戴父戴母戴春戴家的弟子们都围过来,见到戴晨无事,俱都放下心来。虽然不是每个戴家人都喜欢戴晨,但涉及到家族利益和针对外敌时,毫不迟疑地站在家族大义这边。他们每个人都十分清楚,自己能在修真界有立足之地,无论走到东华洲任何地方,一提是白水城戴家人,都会被高看两份,俱是因为背后有个强大的家族。
“晨晨!”戴母和戴春直接就抱住了戴晨,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另一边已经有戴家的药师准备了拔出魔气的绷带,给戴晨缠上。因为戴晨去过木棉家族中心,身上的魔气入侵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浑身被缠了好多绷带,乍一看就跟以木乃伊一般。
原本还要给薛城缠拔出魔气的绷带的,但发现人家身上一丝魔气都没有,面容红润健康,根本不像是从木棉家族中心地带的魔气最浓郁的中心出来的。
“薛师傅,您没事吧?真没有魔气入体吗?”戴煜不放心地询问。
薛城道:“没有没有,我很好,木棉家突然出现大量魔气爆炸时,正好这位沧澜真人经过,沧澜真人神通广大,能够克制魔气,就将我给救了。”
她可不想暴露自己能够吸收炼化各种能量的本领,一个玉龙脉剑就让木棉家起了觊觎之心,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是懂的。这魔气都是这位魔尊造成的,给他甩个锅背是应该的。
众人望向沧澜时,他谦谦一礼:“只是路过,顺手为之。”
一直关注这边的白水城城主一听有修士能克制魔气,赶紧跑过来冲沧澜抱拳:“这位道友,可是会克制魔气的办法?”
两个大家族起冲突,他这城主管住不,调停不了大不了上报给南轩派,但城区内魔气爆炸,而且魔气还在不断向外扩散,若是整个白水城被魔气笼罩,全城人民被魔气侵蚀入体,他这城主也就做不成了。
沧澜拱手,彬彬有礼道:“在下的确学过一些克制魔气的术法。”
城主激动地一把拉住沧澜道:“太好了,道友,只要您能想办法阻止魔气向全城扩散,您就是我们白水城全体人民的大恩人,我们会在白水城为您修剪一座府邸,您随时可以来居住,您不在的时候,这府邸就是我们供奉你的地方!”
沧澜扭头看向薛城:“呃,薛城啊,你看我帮城主大人设个阵法,将魔气先控制在木棉家族地的范围行吗?”
薛城:这本来就是你的锅,你收拾烂摊子理所应当名正言顺。她点头:“好,你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阻止魔气扩散救全体白水城人民的命。”
沧澜道:“那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薛城点头:“好。”
沧澜冲她摆摆手,飞走去木棉家外围布阵了。
当看到众人看着自己异样和感激目光时,薛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去布阵救人管我什么事?干吗要请示我?
戴家人给木棉东儿也裹上拔出魔气的绷带,分别询问三人在戴家发生的事情。
戴晨当然死如实汇报自己的经历。
至于薛城,自然是编了谎言说自己被关在戴家的水牢里,被水牢中的魔气侵蚀入体,后来木棉家魔气大爆炸,自己被恰好经过的沧澜真人所救。
而木棉东儿根本就答非所问,问不出一句有价值的话。
至此,戴家修士无一死亡,因为攻破木棉家族大阵,戴家与木棉家弟子的战斗一开始是在外围交战的,还没打到里边,美髯公就开始渡劫了。
下一步,戴家就要与木棉家打官司了。
裹着绷带的戴家老祖:“城主,你要给我们戴家做主啊,木棉家用心邪恶,觊觎我家戴晨和薛师傅的玉龙脉剑,以哭秋草交易将我家晨晨和薛师傅引诱到木棉家,以欺诈的方式进行强迫交易,这完全违背了南轩派交易自愿平等诚信的律例。强迫交易不成,将我家戴晨和薛师傅软禁,用水牢魔气等酷刑威逼。当然,木棉家对我们戴家所犯的罪行相比于木棉家与魔族勾结,导致魔气爆炸,几乎要危害整个白水城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滔天罪行来说,微不足道。请城主大人惩治木棉家族,还我戴家一个公道!”
白水城主义正辞严道:“今天事关重大,涉及到修士勾结魔族,我已经上报南轩派高层,南轩派很快就会派来更高级别的大人处理这件事情,现在先将木棉家族的所有族人逮捕!”
木棉家的老祖铁青着脸色道:“我们木棉家有没有勾结魔族,相信南轩派的大人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们木棉家一个清白,至于玉龙脉剑,”木棉钩冷笑,“你敢说你们戴家就是干净的,就没有人觊觎薛城的玉龙脉剑?我们家还拿出珍稀的哭秋草与薛城交换,只求一观,谁知道你们戴家打算用什么阴暗的手段欺骗玉龙脉剑?”说到此处,木棉钩看向薛城,“薛城,能成为戴家那般的大家族,那个不是手上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的,你可小心了,别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薛城无语地瞅了瞅戴家众人,戴晨从后面跳出来,因为缠着太多绷带,两只腿缠一起了,指着木棉钩道:“你胡说,我们戴家从未觊觎师父的玉龙脉剑,师父虽然将剑法传我,但我家人从来没有要求我将剑法传给家族,我们戴家世代遵循南轩派法不轻传的律例,所有拜了族外师父的弟子,未经师父允许,绝对不会将师父的功法传给家族!”
木棉钩冷冷道:“那是因为你们戴家以前没有遇到玉龙脉剑这样的顶绝剑法!”
戴逸天走向薛城,从储物袋一抹,掏出一块乌黑的令牌来道:“薛师傅,这是我戴家的乌金令牌,请您向这令牌输入一道精神力。”
薛城发现老头一取出这块黑兮兮的令牌,全场一片哗然,而戴家弟子则是立刻站直身体,一脸肃穆,向令牌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