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类似学生装的套裙,衬衣下摆打了结,露出了性感的小蛮腰,长发看似披散,上部却绑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这大约就是男人口中最喜欢的那种又纯又欲的典型吧!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些怪异的味道,思奈不想多想,却耐不住胸腔里翻涌的那股恶心,猛不丁地,她还是怔住了。
但很快地,她就释然了。
因为她看到了女人的正脸,长得太像温柔儿了!
呵呵~
女人应该也是觉察到了,倏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用身体挡住了陆谨深的视线:“这里不用服务,放下就出去吧!”
恰在此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起,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推门而入:
“哎,一会儿去呗?”
“深哥刚刚不是说了要教蒋小姐打台球?你敢扫他的兴?”
“哎呦,瞧我这脑子!早知道我也带个女的,跟你打,没劲儿!”
“呵呵,你以为我想......”
然后,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人脸色瞬间就成了调色盘。
前有狼后有虎,思奈只能点头先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先生,你们要的酒,请问需要打开吗?”
正起身的陆谨深身体一滞,视线倏地就转了过去,心也是猛地一抽。
她怎么在这儿?
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用!”
叶励成的脸色很不好,拿过盘中的红酒,就急切地挥了挥手,一副忒不待见思奈的模样。
“......”
知道陆谨深在看她,思奈却连头也没回,微微服身,便大步退了出去!
房间的门阖上,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陆谨深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崩盘。
“咳咳~”
对望了一眼,顾勤毅先开口道:
“衣服还没送过来吗?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开个酒,集体遭殃!”
“可不?赶紧压压惊吧!我可是下血本珍藏都拿出来了!”
两人一唱一和地,一个忙活开酒,一个去拿了酒杯,眼角的余光不约而同地往沙发一角的一男一女身上瞥去,心里那叫一个苦逼:
今天这是什么鬼运气?正事还没开始,一个雷接着一个!
......
即便再不爱,或多或少,心情还是受了影响,找了个借口,思奈便提前告假下班了。
先将取来的头发丝送去了做dna,思奈最后去了疗养院。
病床前,望着安然熟睡的母亲,思奈握起了那只温热却干枯的手,第一次,她什么都没说,眼泪却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高兴吗?
应该是高兴的吧!
难过吗?
的确也很难过!
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最后就这样被人白白糟蹋了,怎能不难过?
可是也仅此而已!
并不会少块肉,不是?
就这么一直呆坐到了天色暗下,她才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妈,我该去上班了,改天再来看你!”
刚上了车,她就收到了陆谨深的第一条信息:[十点,老地方,等你!]
“呵呵,终于不再神隐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他,这条信息却将她平静的心水再度搅浑了,恍惚间,车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叩声,扭头,思奈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