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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靳淮不紧不慢的看着手机上秘书发来的文件,随意的退回了几个企划案,心平气和的说:“你姐姐是百炼钢,但是在顾致琛面前,她也会变成绕指柔。”
  花语皱起鼻子:“你怎么这么了解?”
  余靳淮本来想说你看除了你谁敢跟我这样说话,但是想了想,怕花语扑过来揪他耳朵,换了个比喻:“就像你,在别人面前是一只小老虎,在我这儿就是一只小白兔。”
  花语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然嗷呜一口把你吃了。”
  余靳淮把自己的胳膊凑上去:“给你吃。”
  花语嫌弃的推开他,在儿子白白嫩嫩的脸上吧唧一口,笑眯眯的说:“我才不要亲你的老胳膊呢,我们梦洲又香又软,懒得理你。”
  余靳淮仇视的盯了自己亲生儿子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要是花语看见了,今晚上绝对会陪梦洲睡婴儿房。
  病房的门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打开,凤皖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她叫了医生过来,一群医生专家立刻给顾致琛围了个水泄不通,有花语和余靳淮在,凤皖就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出来的时候又是那个风光霁月风华绝代的凤三小姐,除了眼睛有点红,看不出来丝毫异样。
  顾致琛的伤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注定要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了,不过只要醒来了,骨头和内腑的伤都可以慢慢养好,医生的态度比较乐观。
  趁着凤皖和医生了解情况了,顾致琛对花语低声说:“多谢。”
  花语斜了他一眼:“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让你做我的三姐夫,但是既然你已经取得了我姐姐的原谅,就好好对她,要是你对不起我姐,我就让余靳淮把你分尸空运去太平洋。”
  顾致琛:“……”
  “不会的。”顾致琛哑声说:“她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珍宝。”
  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能珍而重之的捧在心尖尖上,一眼看不见都要心惊肉跳。
  是无上灾劫,也是幸之所极。
  ……
  凤皖将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没有一点情绪的说:“自己喝,我去开个视频会议。”
  顾少委屈的下床——他已经可以做一点基本的运动了,自己喝汤是完全可以的,但还是会感觉到孤单寂寞冷。
  像昨天护士推他出门透风的时候,就看见有个病房的一对年轻夫妻,你侬我侬的互相喂汤,让顾少羡慕嫉妒恨的眼睛都红了,跟凤皖暗示多次后无果,只能愤愤然放弃。
  不过好在凤皖带来的汤都是凤家的厨子特意熬的,味道非常不错,顾致琛一个人喝了两碗,这才慢悠悠的晃去客厅,果然见凤皖将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左耳朵上戴着耳麦,一边听一边飞快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顾致琛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凤皖工作的时候无疑是非常认真的,微微蹙着的眉都很有美感,顾致琛欣赏够了,这才懒洋洋的走到凤皖坐着的沙发后面,一双手环住了凤皖的脖子:“还要忙多久?”
  镜头里忽然出现一双男人的手,让公司的诸位高层都震惊的满地找下巴——这这这这这……三小姐铁树开花了?!?!
  凤皖蹙眉,不悦的回头看着他:“我工作呢,胡闹什么!”
  众人:“……”听听这训斥中还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难道三小姐也在包养小白脸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吗??
  顾致琛慵懒的贴着凤皖的脖颈亲了一下,反正茶几比较低,凤皖只有半边肩膀入境,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搂着凤皖的肩膀,脸颊亲昵的蹭了蹭凤皖的脖子:“你整天工作,都不怕陪我,我是会有小脾气的。”
  凤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临近公司年会,她忙的不可开交,要不是为了他,她至于急急忙忙的在病房里开视频会议??!
  会有小脾气的顾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有新电影上映,我们去看吧?我买票。”
  凤皖一巴掌糊在顾致琛的脸上,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顾少:“……”冷酷无情凤小皖。
  顾致琛蹲在旁边长了会儿蘑菇,实在是无聊,眼巴巴的等着凤皖开完会,这才道:“阿皖,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呀?”
  凤皖本来要处理几个文件,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手指顿了下,关了电脑,道:“医生准你出去看电影?”
  顾致琛立刻就高兴起来:“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的。”
  “什么电影?”
  “南涧那个谍战片的首映礼,送了我票。”
  凤皖:“……”
  晚上,两人去看电影,说是送的票,但是顾少却直接包了场,凤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但是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顾致琛将一大桶爆米花递到她面前:“我买的奶油味,可好吃了。”
  凤皖给面子的尝了一个,焦焦脆脆的,甜到了心坎里。
  电影播放完,基调有些悲伤的片尾曲响起,凤皖就着昏暗的光线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男人深邃的侧脸轮廓。
  其实都不重要了,不管当年是什么样的,车祸又是怎么回事,都不重要了。
  凤皖从顾致琛这里学会了爱,和包容。
  “顾致琛。”
  “嗯?”
  凤皖静静地看着他:“我爱你。”
  顾致琛愣了一下,柔声道:“我也爱你。”
  春林初盛是你,春水初生是你,春风十里,也是你。
  仿佛又是当年落雪的街头,那一袋香软甜蜜的糖炒栗子被小姑娘放在长椅上,不远处的小乞丐冻的瑟瑟发抖,却在寒冷冬日里收获了一捧温暖半生的火。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第1197章 【番外】美人之贻(1)
  冬日的阳光十分柔软清透,照在云水榭种植了许多花草的阳台上。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就是到现在仍然纷纷扬扬没有止息,在路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京城的纬度本来就高,冬天更是冷的让人哆嗦,一大早的就有铲雪车开始工作,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们戴着手套清扫路面上的积雪。
  花语穿着柔软的米色珊瑚绒睡衣,屋子里开着暖气,室温二十六度,倒是不冷,她头发随意的扎在了脑后,露出半张雪白细腻带着几分红晕的脸,眼睫毛纤长卷翘,正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数字。
  101。
  花语满脸的不敢相信,伸手拍了拍体重秤,觉得肯定是称坏了,但是敲敲打打半天,上面的数字仍旧是鲜亮刺眼的101。
  花语痛苦的捂住脸。
  101斤!她怎么胖成了这个狗样子!她还想穿今年姐姐新买的小裙子呢!万一勒出肚子上的肥肉怎么办!
  王妈将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看着花语忧愁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是不是因为梦洲要回来,高兴?”
  余梦洲自从满了一岁生日后就被容修带走了,云游四海。
  花语倒是不担心容修的本事,毕竟她这个师父不仅仅是医术了得,就连腿脚功夫也让人望尘莫及,跟着容修,余梦洲定然能学到很多东西。
  她就是有点担心师父会不会很难办,毕竟梦洲虽然懂事,从小就不哭不闹,早慧的不行,但是毕竟是个奶娃娃啊。
  不过这都是梦洲刚走那几天的情绪了,花语现在完全没有这想法。
  容修这一去就是四年,连电话都很少,好像是在带着梦洲出入各种深山老林,信号非常的不好,花语在经历第一次说着说着话电话咔嚓一声挂断了后,还以为是容修梦洲出了意外。
  前几天容修来了条微信,说要带着梦洲回来看看,王妈早早地就准备着了,花语也想打扮的好看点,让常年不在身边的儿子留下点好印象,可是今天早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体重暴涨!
  这简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花语怎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体重,笑了一声,心想今天早上我能这么早起来还多亏了昨晚你家二爷忙太晚,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没有折腾我,不然我现在还在甜美梦乡呢。
  “王妈,今天的蘸料我想要淡一点。”花语瞅着王妈已经端上桌子的蒸饺。
  王妈笑眯眯的:“行。”
  花语转身哒哒哒的上了楼,道:“我去叫余靳淮起床!”
  余靳淮最近都在忙军部的事情。
  因为凤桉年已经快要到退休的年纪,现在基本上只是挂着个将军的名头,基本上不做实事了,而总统阁下因为喜得贵子,成天不务正业在家陪总统夫人,把事情一股脑的都砸在了余靳淮的身上,昨晚上军部开会开到了夜里两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余靳淮倒是不困,花语却已经等不住睡着了,余靳淮轻手轻脚的洗了澡,躺上床,在一天的疲惫卸下时,安安心心的抱着近年来被娇养的越发厉害的小娇妻睡觉。
  花语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但是没有动,果然,下一秒就猛地扑到了他身上,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的贴上来——凤家小凤凰的特殊叫起床方式,天下独此一份。
  余靳淮抱住她的腰,免得她头撞到了床头,花语说:“快点起床啦,王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余靳淮声音慵懒而沙哑,侧头在花语白嫩细腻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几点了?”
  花语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小青蛙闹钟:“八点半了。”
  这对余靳淮来说,起床时间很晚了。
  余靳淮抱着花语又在床上待了两分钟,这才起身,他进盥洗室,花语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余靳淮挤上牙膏,问花语:“怎么了?”
  花语看着自家老公清隽冷厉的侧脸,感叹男人这玩意儿果真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余靳淮今年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见一点老态,反倒是收敛了年轻时候扎人的锋芒,整个人都沉静起来,要是从前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如今却将锋刃全部藏在了刀匣里,即便没有出鞘,但是谁都看得出这把刀与生俱来的凌厉。
  她欣赏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我……我要减肥!”
  “……”余靳淮顿了一下,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打量花语。
  小姑娘矮矮小小的,皮肤白里通红,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柔软的淡色睡衣裹着她,看起来像极了懵懵懂懂的小白兔,胳膊腿都细细小小的,余靳淮常常会怀疑他用点力就能给掰折了。
  “你这么瘦,减肥做什么?”余靳淮问。
  花语撇撇嘴,她就知道余靳淮会闭眼吹,哼了一声,有点无理取闹的生起气来:“你总是这样,明明我都胖成猪了,你还每天都给塞饭!现在我都已经101斤了!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余靳淮慢悠悠的刷了牙,又洗了脸,将修长手指上水珠全部擦干净了,这才伸手捏了捏花语的脸颊。
  软绵绵的还有点弹性,嫩嫩的十分好捏。
  他仔细看了看,唔了一声:“好像是胖了一点,可以捏出肉了。”
  花语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你说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余靳淮:“我觉得你胖点比较可爱,上次你骨头硌到了床头,不是疼哭了?”
  花语的脸立刻就红了,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非要那种姿势!我都说了我不行的!”
  余靳淮若有所思的捏住她耳垂玩了玩,漫不经心的:“怎么不行了?不是挺软的。”
  花语:“……”
  她啪一声打掉了余靳淮的手:“你放开!我不想跟你讲话!”
  余靳淮不在意,花语在床上好说话的很,亲两下脑子就迷迷糊糊的,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乖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