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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和君无欢争,她们的下场会很惨。
  和君无欢争,那她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横竖从她们被送进天炎后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们从此以后会拥有一个悲剧的人生。
  ……
  上官秋和苏浅儿两个人都被禁足一个月了,自然是不能随意走动,每日的请安除了南佳人和云裳以外,宫羽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个女人的矜持让君无欢都佩服了不少。
  既然宫羽不来,那君无欢自然要亲自去看看的,不然留着宫羽一个人在流乾宫也挺孤单的。
  君无欢刚有这样的想法,良辰美景就不乐意了,在她们的眼里,自家皇后娘娘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么能去看一个贵妃呢?
  “娘娘,这南贵妃都知道请安,可是流乾宫的这位竟然一次也没来过,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把娘娘放在眼里!”
  第438章 借刀杀人(中)
  “说谁不是呢?”美景附和着良辰的话头,那小表情简直是要把自己的不满直接放到君无欢的面前,好让君无欢趁早死了这条心。
  君无欢的性子傲,培养出来的丫鬟也均都是跟了君无欢,竟然是一点伏小做低都不乐意。
  不过好在君无欢是有别的打算,若是这个宫羽没有任何的价值,那她也不会亲自去一趟流乾宫。之前那么一闹,苏浅儿和上官秋之间的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但是那个苏浅儿是个没脑子的,说不定一番话下来,就被上官秋忽悠了去。
  所以,她一定要趁着两个人没有狼狈为奸之前,再弄出一点风波,至于这风波的源头,那自然就是从宫羽的身上找了。
  这五个封地的人她都要好好的留着,直到她们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为止。
  “宫贵妃身体抱恙了这么久,本宫这个做皇后的若是不去看看,难免会被人说闲话的。”
  “皇后娘娘,她身体有恙,你大可以让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去看,她一个小小的贵妃还不值得您动身子,在说了,她要是个循规蹈矩的,那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她自从入了宫一来,竟从未请过一次安,这是绝对不能姑息的。”
  良辰还是很固执。
  君无欢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些一言难尽,她平日里的威严都去什么地方了,怎么在这两个人的身上还不管用了呢?
  “本宫决定要做的事情,你们拦得住?”
  “娘娘!”
  “谁要是在劝本宫的话,那本宫可就不轻饶了。”
  君无欢到底是君无欢,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分量的,良辰美景再怎么不愿意也准备了厚礼,只是看着这两个小丫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君无欢也就懒得带上这两个人了,只是吩咐了乐流跟上。
  流乾宫,里殿。
  宫羽正坐在案桌前,那这手中的笔描绘一幅出彩的山水画儿,她生平没有什么多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写字画画,这也是从她懂事的时候一直在学的东西。
  不得不说,宫羽的画功的确是被练得炉火纯青,那一幅画儿竟然逼真的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月娘在一旁给自家主子研磨,看着这山水画儿跃然于纸上,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赞叹:“娘娘,这画能与那些大家媲美了,不对,是那些人都比不上娘娘您,这山水画竟然硬生生的让娘娘画出了仙境一般的感觉。”
  “就你嘴甜。”宫羽没有理会月娘,专心致志的把画画完。
  就在落笔收封的时候,君无欢就那么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虽然一早就知道宫羽是在为了避宠而装病,不过君无欢还是把戏做足了。
  “妹妹怎么下床了?本宫可是听说妹妹生病的厉害呢。”说话间,君无欢已经走到了宫羽的案桌前,目光立刻被宫羽桌子上的画儿给吸引了。
  “这是妹妹自己画的?”
  “是。”
  “真好看。”君无欢拿着画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心里面越喜欢。
  宫羽没有想到君无欢居然会带着人亲自闯进来,她以为君无欢早就忘了她这个人了,如今看来,是她每日不去请安惹得眼前的人不悦了。
  “姐姐怎么会突然前来?也不跟妹妹打一个招呼,要是妹妹知道姐姐要来,一定提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君无欢放下手中的画儿突然问道。
  宫羽本来也只是客气一下,没有想到君无欢会深究,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合适的词汇,一旁的月娘见状,急忙道:“皇后娘娘,我家贵妃的意思是说您可以提前知会一声,一定准备好了膳食等您过来,也不至于让您这样干看着。”
  “本宫已经吃过了,妹妹就不用费心了,今日本宫过来就是为了讨一口茶喝的。”说着,君无欢已经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宫羽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与人交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君无欢给赶出去,只能是月娘准备了温茶过来。
  君无欢坐定以后,便让乐流把带来的礼物呈了上去:“本宫听说你病了,所以特意带来一些东西给你补补身体。”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不碍事的。”
  “本宫看着也的确不碍事,刚才本宫欣赏了一下妹妹的画儿,那笔锋有力,一点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妹妹的身子骨硬朗,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姐姐说的是呢。”
  宫羽知道君无欢已经在戳破了自己的谎言,所以也就没有遮拦的意思了,反正她不争宠对于君无欢来说是个好事情,君无欢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和她对着干。
  但是宫羽毕竟不是君无欢,她哪里猜得到君无欢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个皇宫里面最容不下的就是宫羽这样无欲无求的人,不要皇上的恩宠,那留在这里的目的就会变的很可疑。
  君无欢早就打算要把这一趟水搅浑了,若是让宫羽一个人独善其身,那她还怎么玩这一局游戏呢?
  况且,在她的计划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的留在这里。
  当然,除了她。
  月娘很快就把茶准备好端了上来,君无欢坐着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拿着茶杯在手里把玩,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宫羽。
  宫羽从小便生的金贵,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她,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这个目光里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怀好意,让宫羽犹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但偏偏对面的人是当今的皇后,她没有权利去命令眼前的人。
  “姐姐一直盯着臣妾是何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
  “姐姐说笑了,这后宫的哪个女人不好看?若是光论容貌的话,那南贵妃大概是后宫之中最好看的女人了,就连臣妾一个女儿家也觉得她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呢。”
  宫羽不动声色的把战火移到了南佳人的身上,这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君无欢,她不是君无欢最应该防备的人,南佳人才是。
  只可惜,她不知道南佳人早在见到君无欢的第一面时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在君无欢这里,南佳人有实力但是没有野心,所以不足为惧。
  她要做的就是一定要把宫羽也拉下这趟浑水。
  第439章 借刀杀人(下)
  在这个皇宫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要么宫羽成为她的对立面被她弄死,要么宫羽站在她这一边,和南佳人一样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二者选其一,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妹妹的美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南妹妹当然是好看,毕竟本宫也不瞎。”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到让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着,宫羽微微低了低头。
  君无欢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愿意和宫羽再继续绕圈子了,她来一趟流乾宫,可不是真的为了和宫羽话家常的。
  “妹妹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得不让本宫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今日本宫来就是想要知道妹妹的心思到底如何?”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妹妹也就说一个实话,被送到天炎本就是政策所逼,并非是妹妹自己想要来的,所以姐姐大可不必担心,妹妹我不会和姐姐争些什么。”
  “和本宫争?”君无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
  “既然姐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为何要害专门来一趟?”宫羽有些不解。
  君无欢轻蔑一笑,嘴角带着一丝邪气:“在这个后宫之中,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你想要安然无恙那必然就要站好队,本宫知道你无心争宠,可是你这个中立的位置让本宫很尴尬,所以对你,本宫要不能过于仁慈了。”
  “没有想到姐姐竟然是打着这个算盘来的。”
  这一出的确让宫羽没有意料到,她以为只要在后宫不掺杂任何人的事情,她便能把自己摘出来,但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既然姐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想要问问了,这个后宫之中还有谁成了姐姐的人?是那个上官秋还是和姐姐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苏浅儿?”
  “你觉得呢?”
  “难道都不是?”
  “你这么聪明,总是会想通的。”君无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宫羽:“你不必打探本宫的底细,今日来,本宫就是要你一句话,你若是站在本宫这边,那你就留意九朝宫那边的动向,你若是不愿意,那今日就当做本宫没有来过。”
  “总要容我想想。”
  “好,本宫给你三日的时间,想必三日之后你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说着,君无欢带着乐流离开了流乾宫,那奉上来的茶竟然一口都没喝。
  君无欢走了以后,宫羽颓然的坐在软榻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大半。
  她这是第一次和君无欢正面对上,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谈判,她就意识到了君无欢的强大,这个女人成为九州的帝后绝非偶然,也绝对不是靠着男人的宠爱。
  她有她自己的手段。
  月娘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心里面有些着急,她们主子向来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怎么今日见了皇后娘娘,竟然这般退无可退。
  “娘娘,皇后已经走了。”
  “是啊,她已经走了。”宫羽闭了闭眼,片刻睁开以后,眼底又是一片清明:“她是走了,可是留给本宫的难题还在。”
  “娘娘,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么?”
  “这是一个延缓之计,但最终本宫还是要给出一个答案的,对于后宫的这些肮脏事,本宫根本就不想要争,也懒得去搅和,可她竟然不给留得本宫清闲。”
  “娘娘,依奴婢看,不如我们和她对着干,她现在也就只是一个皇后,如果我们可以联合南贵妃,那岂不是多了一份胜算?”
  月娘心里面的想的很简单,她只是不想要自家主子吃亏。
  可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宫羽稳了稳心神,脸上逐渐平静了下来:“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可是皇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本宫真的和她对着干,一旦输了,那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站在皇后娘娘这边?”
  “你以为本宫跟了她就真的万无一失了么?在没有来到天炎的时候,本宫就已经听说了,帝后相爱的不得了,皇后定然是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在后宫的,等除掉了她的眼中钉,那就是她过河拆桥,除掉我们的时候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就是一个绝命题啊!”月娘埋怨道。
  宫羽抬起头,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了一分,口中呢喃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