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着玩啊。”
林巧点点头。
安样到厨房里准备下一盘,结果出来就没看到人,已经走了?
她也没管,又把一盘新的给放进去,自己这么悠哉的烤了一下午,饼干是没少烤,家里的白面用的还有一半,白糖全没了,鸡蛋倒是多,因为本来就不少。
沈练他们放学回来看到这么多种,简直是不敢相信。
沈期是最喜欢吃甜的。
“娘,这个梨的好吃。”
安样吃着这个梨味的饼干,是比较有层次感的,她还做了苹果跟梨混搭的。
就是这里没有玫瑰,不然也可以做玫瑰味道的。
“不过你不能吃那么多,你最近在换牙期。”
沈期很听话的,竖起一个手指头。
“娘,那我再吃一块好不好?”
安样皱着眉头摇摇头。
“不行,你可以再吃两块。”
沈期瞬间就笑了起来。
“谢谢娘。”
安样看他很喜欢吃,刚刚才吃了三四块,还可怜巴巴的问自己能不能再吃一块,是个乖孩子。
这么说着话,就又听到隔壁吵架的声音,但是这次不仅仅他们夫妻俩吵架的声音,还有周晴哭的声音。
沈练他们也听到,站在院子里。
“娘,周晴在哭,没事吧。”
安样本来对他们两口子的印象还不错,这一下子倒是有些不行,听着孩子哭的声音有些大,知道不应该过去,但是周晴平时那么懂事,还是没忍住,就准备过去,结果在门口撞上了沈阁。
“你这是干啥去?”
安样指了指隔壁。
“吵架呢。”
沈阁拉着她的手。
“夫妻吵架,外人不能过去。”
安样没想去劝架,她得是多大的毛病去多管这闲事。
“周晴在哭。”
沈阁哦了一声。
“你现在去,周晴也不会过来,而且还会让他们夫妻觉得丢人。”
安样刚刚是着急,没想到那么多情况。
“也是。”
沈阁牵着她的手回到院子里。
“周海明今天跟我讲了原因,主要是林玲的事情。”
安样都快忘了这个人。
“是林玲私自写信给周海明,还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林巧在家里洗衣服,从衣服兜里翻出来了。”
沈阁跟安样坐在堂屋里讲。
沈练他们刚刚出去了,实在是不想在家里听人吵架。
安样觉得自己猜中了。
“不是吧,林玲这么大胆。”
沈阁点头。
“是的,但是周海明怕林巧知道,让她觉得丢人,就没打算说,觉得说出来也是丑事,谁知道林巧觉得周海明不坦诚,所以才会这么吵架。”
安样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谁错了?
周海明不想让林巧觉得自己丢人,还是林巧说的话是错的?其实都没错。
“那就因为这件事情,天天吵架。”总是要解决的。
沈阁也这么觉得。
“所以我就劝周海明回家道歉,这不是今天还早点下班,回来道歉的,结果就又吵起来。”
他们俩也是无奈,就坐在堂屋里能隐约听到他们在吵架的声音。
这件事情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但最终还是过去了。
一九六九年六月份,沈练完成两年的初中学业。
高中一开始就是三年制,但是从一九六五年开始,各地做起了高中制的改革,陆续有些地方改成了两年,但是军区学校没有受外界的影响还是要读三年的。
三年之后学校进行工农兵大学生的推荐或者可以进入一些厂子,还可以当老师,总之能读到高中就已经很好。
不过同样也从帝都传过来的好消息,陈柏通过了所有空军的测试,大概八月份就要去军队了,
陈家所有人都很高兴。
但是这一走不会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陈柏又很挂念这里,所以特意回来看看。
王灵娟单位的政策越来越严格,不能再请假回来。
这次回来陪着的是陈柏的姥姥姥爷。
不仅仅是安样没见过。
就连陈婶也没见过,除了去帝都开会的陈叔见过。
当初陈从军跟王灵娟结婚也是简单的打了报告,在部队里办的,双方父母都没能到场。
陈柏是陈家的第一个孙子,也算是没有辜负家里所有人的期望。
空军是最难报考的一个军种。
陈婶接到信之后就去找了严格。
“你给婶子多弄点肉,我孙子爱吃肉。”
严格哭笑不得,能看出来她高兴了。
“好,婶子放心,我这一定给您弄回来的。”
陈婶又想想。
“等等,我算算时间啊,不然这肉到了,我放着不臭了吗?”
严格一时觉得也是。
“那您算算时间。”
陈婶觉得最好人当天到,肉也能当天到。
“那就再过一天,一天时间差不多。”
严格连忙应了。
陈婶把这个消息说的全军区都知道,大家伙都在夸。
陈柏是一天之后就到了,他们寄完信就出发,所以到的比较早。
夏天是多雨的季节,到的那会雨刚刚停,在公社那边下的大巴车,公社的人帮忙给找了辆牛车给送来的。
陈岩也跟着过来的,小家伙一年的时间又没少长,小孩子完全不记得去年的事情。
王灵娟的爹娘分别叫王寻来,丁英花,他们俩没退休之前是厂里的工人。
陈婶陈静安样三个人来门口接的。
沈练他们是接的陈柏。
陈柏这一年是又长高了,有一米八。
陈婶在前面跟两个亲家问候着。
安样跟陈静在后面跟着。
沈练他们是和陈柏一起走。
丫丫是个心细的姐姐,主动照顾最小的弟弟,陈岩。
陈静挽着安样的胳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呢,看起来很是和善,怎么我大嫂一开始是那样呢?”
安样看了她一眼。
“你改天亲自问问大嫂,看看大嫂会不会打你。”
陈静哈哈笑了起来。
“那你就等着看热闹是吧?”
安样摇头。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非要问的。”
陈静还真的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于辉最近过得特别不好,我前几天无意间知道的,大学同学给我寄的信,说他被打成了坏分子,现在天天游街。”
安样也不意外,他那点事情根本就禁不住扒。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陈静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过得日子,简直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再回头看看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可真够蠢的。
“不说他了,人总是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我原本是已经报复过他,算是两清,现在是他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