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在堂屋就等着呢,眼看着沈期出来。
“咋样?大哥起来不?”
沈期啊了一声。
“嗯,二哥怎么了?你好奇怪。”
沈途摊开手。
“没有咋,快去洗手吧,要吃饭。”
晚上又开始下雪,下的还很大,沈阁从军区下班走回来自己身上就落的全是雪。
“这是哪里弄的鱼啊?”
沈途正好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
“我们下午在坑里给抓的。”
沈阁脱了军大衣,摘了帽子。
“我跟你们说啊,沈余在回来的路上了。”
沈期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啊?我三哥也回来。”
安样把围裙解下来。
“二哥来电报了?”
沈阁嗯了一声,洗好手坐在一边。
“对,说是已经出发三天了,让咱们算算时间,去火车站接人。”
安样是挺开心的,本来以为家里就俩人,谁知道这会能回来完。
“那算算时间,后天能到不?”
说着话坐下来一起吃饭。
沈阁还真的不确定,这雪又下大了,而且具体从他们那里到这边多久也不清楚,二哥也没有说的很详细。
“那就从后天看看天气啥情况,要是下雪不好,就过去看看接人,不下雪,就让他自己回来,也是能行的。”
沈练他们几个都是自己回来的,不是也能回来,都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人也不傻,肯定丢不了的。
沈期在旁边听着,然后开始冲着沈途眨眼睛。
沈途瞬间就明白了,然后点点头。
沈练在旁边本来是在吃饭,这会看他俩挤眉弄眼的,皱了皱眉头。
“你俩干啥呢?”
安样跟沈阁听到话也看了过来。
沈途跟沈期没有想到大哥会直接问出来,俩人又看看安样和沈阁。
“没啥,没啥。”
然后闷头扒拉饭。
吃过饭,沈途跟沈期去厨房里收拾碗筷。
沈练手里拿着 一个苹果站在厨房门口,嘎嘣脆的咬了一口,
“你俩吃饭的时候又在想啥呢?”
沈途把洗好的碗盘子递给沈期,让他再过一遍水,然后摆放好。
“唉,我们就是想去接沈余。”
沈练听着这话明显是不信的。
“说实话。”
沈期抿抿嘴不吭声,他在大哥面前还是不行。
沈途把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放到一边。
“还有就是去县里溜达一下,听说县里还是很热闹的。”
沈练嗯了一声。
“还有呢?”
沈途赶紧上前竖起了大拇指。
“大哥果然就是大哥,我们没钱。”
沈练问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情,也没啥兴趣,转身就准备到堂屋坐下来,他下午睡得时间比较久,现在一点都不困,还不如看看书。
安样跟沈阁去了王秀净家里,她家里有点事情。
沈途赶紧跟着过去。
“大哥,求支援,我们俩都没钱。”
沈期乖乖的站在旁边。
沈练看了过去。
沈期赶紧举手。
“我还有些钱,是这几年攒的。”
沈途是真的没钱,他的钱也不知道都去哪里了,不仅仅没钱,还欠钱,欠得还不少。
“大哥,我是真的没钱。”
沈练有钱,他这几年的工资基本都没花过,还有一些小奖金,都在自己的工资存折上,具体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沈途,你应该还欠了他俩钱的吧。”
说着把手里的书打开。
沈途赶紧给倒上一杯水,递到他手边。
“大哥,我会还的,相信我。”
说的信誓旦旦。
沈练眼皮子都没他抬一下。
“你还是把他俩的钱先还了吧。”
沈途借钱失败,大哥这几年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也不耽误他去县里看看,没钱有没钱的逛法啊,就看呗,然后再蹭一下小期的。
王秀净跟于长友需要请假回老家一趟,家里老人是病的很严重。
安样和沈阁过去说说话,第二天就给准假让他们赶紧回了。
沈阁被陈叔叫到了办公室里。
“坐,老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沈阁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坐着听他继续说。
陈叔也是觉得挺好笑的。
“老张说是想给沈练做媒。”
沈阁皱了皱眉头,沈练才不过二十一岁,这是不是太早了,而且他还要上大学。
“这不成吧,沈练还没有做出来什么成绩,这么早还是不合适,而且我看沈练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陈叔也点点头。
“你要不要先回去问问沈练的意思,我这边可以随时回复给老张。”
沈阁本来是想说直接拒绝吧,但想到万一沈练自己心里是有想法的呢。
中午下班到家里,就看到安样一个人在家里。
“他们仨呢?”
安样把饭端到桌子上。
“去县里了,说是去接沈余。”
沈阁洗洗手到厨房里拿了筷子。
“我跟你说件事情。”
安样拿着窝窝头咬了一口。
“啥啊?”
沈阁把在办公室里陈叔说的简单的讲了一下。
安样听到喝粥的时候差点呛到,已经有人想给沈练说媒了?
这也太早了,不过又想想,现在结婚的都比较早,上大学带着孩子的也大有人在,是自己的思想一直没有转变过来。
“那你咋说的?”
沈阁伸手拍拍她的背。
“我本来是想直接拒绝的,但又想着万一沈练自己有意思呢。”
安样的感觉很是微妙,总觉的孩子还小,就说沈途也是二十的人,那还是皮皮实实的,一点都没觉得长大。
“我觉得啊,沈练压根都没开窍,脑子里只有训练,不信你问问。”
沈阁点点头,对于这个他还是赞同的。
沈练是被强拉着到县里的,三个人在火车站里象征性的接人待了一会,就去了国营饭店,每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国营饭店的饺子皮薄馅多,吃起来很香。
沈期准备付钱的时候,沈练拉了一把,他是大哥,出门在外,肯定不会让最小的弟弟付钱。
沈期笑了起来。
“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