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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程岚昨晚被赶出滑雪场内的酒店,连夜回到京城,自是气得一夜没睡。
“见到傅沉了?你和他聊得怎么样?事情过去这么久,他松口了吗?”程国富原本在医院守着儿子,听说程岚回京,一大早开车回家,见面就是一通询问。
“三爷挺忙的。”程岚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还得咬牙做戏。
“你人都过去了,见一面有这么难?”
“爸,三爷什么脾气您也见识过,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吗?”
程国富想起之前被傅沉嘲弄,也是怒气横生,“我们两家祖上还有点矫情,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野丫头,傅沉需要这么维护?一点情面都不讲,傅老和老太太那边也说不上话。”
“有本事就让傅沉护她一辈子,别犯在我手里。”
程国富说得咬牙切齿。
程岚手机震动起来,她眯眼看了下,归属地是云城的。
“爸,报社电话,我去接一下。”她说着往外走。
出门按下手机接听键,“喂——”
“程小姐,我是江风雅,您最近有空吗?我想和您见一下。”她的语气带着忐忑与不确定。
“可以。”程岚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对付宋风晚。
这就有人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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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在一处较为隐蔽的私人会所,江风雅还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侍者领她进去,周围来往的人,都是穿得正式得体,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她局促得扯着有些褶皱的棉服,卑微,却又自尊心极强,她不敢四处看。
生怕别人觉得她没见过世面。
“程小姐在这里,您请。”侍者嘴角含笑,帮她打开包厢的门。
“谢谢。”江风雅笑容略显僵硬,刚一进门,包厢里沁人的熏香扑面袭来,程岚穿着精致的高档印花裙,喝着咖啡。
典型富家小姐的做派。
“来了,请坐。”程岚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想喝什么?”
“不用。”江风雅瞥了眼茶水清单,纯英文,她都不认识。
“这边很私隐,我们聊天内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也别太紧张,外面挺冷的,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江风雅讪讪笑着,犹豫片刻才支吾着开口,“那个……上回你和我有事情可以找你帮忙?还作数吗?”
“其实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程岚低低笑着,“我说真的,你玩不过宋风晚的,人家毕竟是正牌大小姐,现在还有三爷护着,你什么都没有,没法和她斗的。”
“除非你能真的进傅家,这宋风晚毕竟是在三爷那里暂住,你碰她,就是打三爷的脸,不过……”
程岚低头喝着咖啡,“你要是真的能进傅家,三爷怎么着都不会打自家人的脸。”
“我听说傅家人并不是很喜欢你,傅聿修对你倒是不错,他们家自然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不过如果你和傅聿修的事情板上钉钉,她估计也没办法。”
江风雅手指不安绞动着,因为她的话,眼底滑过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程小姐,您真的会帮我?”她语气透着不确定。
“这是自然。”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江风雅不傻。
“因为宋风晚,我弟弟被打断了腿,他还小,得了教训也知道错了,她偏不放过,仗着有三爷撑腰,非要把我弟弟弄进去。”
“年纪小,想不到心肠这么歹毒。”
打断腿?江风雅伸手摸了摸手臂,被狗咬得地方还隐隐作痛。
没人会拿自己亲人开玩笑,她和程岚,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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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两人在“共商大计”,另一边的傅沉正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嘴里咬着体温计,哼哼唧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昨天不是好转了,怎么又加重了?”傅沉神色淡漠。
其实他昨晚药吃多了,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和傅沉说,不然这家伙的毒舌程度,绝对会怼死他。
他拿出嘴里的体温计,“我哪儿知道这次病得这么严重,我打电话给我爸诉苦,你知道他说啥么?”
“他说这次我再一个人回家,就不让我进门。”
“甭管男的女的,都得给他带个回去。”
“你说这老头,男女不论,这特么是要逼我出柜啊,他就一个儿子,就不怕断了咱家香火啊……”
傅沉轻哂,十方敲门进来,某人才消停得躺回床上。
“三爷,那边有动静了。”
“继续盯着。”傅沉嘴角缓缓勾起。
躺在床上的某人打了个哆嗦,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傅沉露出这幅神情了。
我去,谁特么这么倒霉,被他盯上了。
------题外话------
我好像开了假车……哈哈
三爷,晚晚还小,这次也算是先让你解解馋。
三爷:开假车,罚款。
我:……
无名男配:我是不是不配有名字!我的名字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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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最近降温很厉害,我也华丽丽的感冒了,大家记得多穿衣啊,注意身体~
☆、071 晚晚被告白,情敌出没(1更)
某个白面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含着体温计哼唧着。
“我听说程岚又来纠缠你啦?这女人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
傅沉站在一侧,正按照医生留下的字条给某人配药,眸子猝然收紧。
“也就战乱时候,她太祖和你父亲一起逃过难,分享过半块馊饼。”
“建国后,你家老爷子念着恩情,不仅给了他家大笔的钱,还搭了人脉让他们在京城立足,这才有了程家。”
“十几年前程夫人怀一直打保胎针,后来难产,差点一尸两命,还是你家包机去国外请了专家。”
“无论有什么样的恩情,也都还完了吧,他家还想咋样,和你家联姻啊?”
“祖辈那点交情可不是让他们这么挥霍的。”
程家算是依附傅家起来的,以前不过是农村一户普通人家,他家老爷子过世,傅家对他家帮衬得少,但傅家但凡有些宴会活动,老爷子念着,都会请他们过去。
光靠这个,他家结识了多少人脉关系,根本无法统计。
傅沉轻哂,并未作声。
自家老爷子念旧情,傅沉念着两家以前的交情,也不想弄得她太难堪,只是某人却以为他的行为是默许自己喜欢他,毫无忌惮,越发放肆。
这次她若真的敢动宋风晚,看他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吃药。”傅沉将药丸和温水递过去。
某人一看药丸,差点惊掉下巴,“卧槽?你丫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
最多就是七八颗,他这最起码十几颗啊,这特么是想毒死他啊。
“医生说要是病得严重,吃双倍。”傅沉说得坦荡。
“我……”某人气得脸都白了,“就算好好的,也得被你气得瘫痪。我以为你这样的,以后肯定得出家做和尚……”
“处男没资格评论我。”
某人气炸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老子特么一心扑在事业上,男人嘛,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牵绊。”
“老子是干大事的人,你懂个屁!”
“再说了,我不是处男,我……”某人支吾着,“我和小女生拉手的时候,你还穿着尿不湿玩泥巴!”
傅沉放下水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某人挥掉他的手,“你特么别用摸狗头的方式摸我。”
“有点烫,好像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傅沉语气平淡。
“我……”某人气得急赤白脸,横躺在床上。
老子迟早得捶死这丫的。
十方站在一侧,低头闷笑着。
反正无论这位如何跳脚,他家三爷从不接茬,这才是最让人抓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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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边
自从宋敬仁和江风雅闹事后,乔艾芸生怕那两人再骚扰她,每天上下学都亲自接送。
二中期中考试成绩也出来了,京城素来是自主命题,自家出卷,云城则用的是国一卷,所以考生复习方向自然有偏倚。
宋风晚本来没想过自己会取的什么样的好成绩,直到分数出来,她居然进了年级前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