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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宋风晚哪儿敢玩他的手机。
  “密码是181011。”傅沉将手机给她就转身走了。
  宋风晚拿着手机,那上面还残留着一缕温热,她坐在床边却是无聊,犹豫一阵儿,伸手摸了下手机,屏幕点亮,系统自带的壁纸。
  她缩了缩手指,反正是傅沉给她的,她就刷会儿新闻,不看别的。
  解锁之后,蹦出来的壁纸倒是看得她心头一跳。
  白底黑字,四行小诗。
  沉睡的天,
  你的头发被黑夜揉得凌乱。
  我被你搅得
  彻夜不眠。
  宋风晚反复品味这两句诗,心头微烫,却又像是有种莫名的失落感瞬间笼罩心头。
  单看这几句,好像情诗啊。
  三爷心里藏了人?
  想起老太太要给他相亲时候,他冷面凉薄的抗拒,宋风晚咬了咬嘴唇,他是不是早有喜欢的人,所以才抗拒与其他异性接触。
  她心底酸涩鼓鼓胀胀,待她回过神,屏幕暗掉,她也没再碰过手机。
  **
  此刻的傅沉刚下楼,就看到段林白拿着一个粗线球逗狗。
  “来呀,你这蠢狗。”
  傅心汉拿不到玩具,在他身边来回打转,看到傅沉过来,急忙摇着尾巴跑过去,卖萌讨好。
  “傅三,我咋觉得傅心汉没小时候可爱了啊,你是怎么养狗的,蠢透了。”
  “狗是你选的,你说呢?”傅沉撩着眼皮,直接进了厨房。
  “阿秋——”段林白猛地打了个喷嚏,“我去,该不会又感冒了吧。”
  “要是感冒,就早些回家,别传染给我。”
  段林白气急败坏,冲过去和他理论,“我感冒是因为谁,你丫不知道啊,做兄弟的,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为你两肋插刀,用完就扔,你还有良心不。”
  “需要我抱着哄你?喂你吃药?”傅沉在厨房翻找半天,总算知道米在哪里。
  段林白脑海中yy出一副画面。
  傅沉喂他吃药,不如让他去死。
  “你做饭?”
  “吃吗?”傅沉歪头看他。
  “好啊。”段林白傻呵呵的跑到沙发等着饭吃。
  年叔看傅沉要做吃的,走过去帮忙,被他拒绝了,凭经验淘米下锅,放了水,插上电,煮粥。
  顾及到宋风晚生病,要清淡有营养,他便想着炒个时蔬。
  段林白知道他不会做饭,怕他毒死自己,还特意在厨房门口盯了一会儿,虽然手法生疏,可是切出来的菜倒是中规中矩,无毒无害,他就放心等着。
  很快傅沉就把一盘青菜放在桌上。
  段林白喜不自禁,拿起快就夹了一大口,咸的差点没把它齁死。
  “傅三,你家盐不要钱是吧。”
  傅沉蹙眉,没作声。
  傅心汉摇着尾巴趴在桌边,段林白还挑了一根菜叶放到它面前,它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嫌恶得别开头。
  “哈哈,你看到,狗不理,你家狗都不吃,你让我吃个?”
  “本就没打算给你吃。”
  “你说什么?”段林白端起一侧的温水,漱了漱口。
  “给晚晚做的,你不过是试菜而已。”他语气正经严肃,理直气壮。
  “咳咳——”段林白直接被茶水呛到。
  真想一拳捶死这天杀的。
  把他当小白鼠?
  她家媳妇儿味蕾金贵,他就不值钱?
  他都不知道网上多少小姑娘把他当宝贝想睡他。
  **
  不过白粥倒是煮的软糯,年叔帮忙炒了盘时蔬,傅沉就端着菜上楼。
  推门进去,就看到宋风晚垂着脑袋在发呆。
  “吃饭吧。”
  宋风晚伤了一只手,傅沉也不待她开口,就径直拿了勺子,舀了点白粥送到他嘴边。
  “愣着干嘛?吃饭。”
  “嗯。”她淡淡应着,显得没什么精神。
  傅沉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也没深究,他送一口白粥,她喝一口,甚是乖巧。
  吃完饭,宋风晚就钻进被窝,被子遮着半张脸,似是要睡了。
  傅沉微微蹙眉,以为她还在惦记地下车库发生的事情,看她半天,送碗筷下楼,并未打扰她。
  十方将公司上午的会议记录整理好递给他,傅沉泡了杯茶,拿着文件往她房间走。
  宋风晚已经裹了被子睡的昏沉。
  就连他进屋喊她,都没半刻清醒。
  **
  冬日夜长,五点多些,凉风瑟瑟,外面已经一片昏沉。
  傅沉在她屋里坐了两三个小时,到了饭点喊她起来吃饭服药,她嘤咛着,裹紧被子,愣是没搭理他。
  他都不懂是怎么哄着她,吞了两颗药。
  她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直至夜里十点多,傅沉才处理完手边的工作,看她睡得迷迷瞪瞪,喊了几声也没理他。
  他心下微动,干脆合衣在她旁边躺下,隔着被子,轻轻环住她的腰。
  动作小心克制,生怕惊醒她。
  和做贼无异。
  总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当真和流氓一样。
  **
  这边的两人已经睡下,段林白却是个夜猫子,吃了晚饭,刷了一两个小时微博,打开游戏,玩了两局吃鸡,天寒物燥,他舔了舔唇边,准备下楼弄点喝的。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半。
  客厅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他放低声音,去冰箱翻找半天,“碧螺春、龙井、白茶……”
  卧槽?
  没饮料?
  总算在里面翻出一盒酸奶,他插了吸管,喝了一大口,忽然察觉门口有些异样。
  似乎有人在开门。
  段林白舔了舔嘴角,没敢作声。
  傅沉家是指纹密码锁,他听着外面传来按键的滴答声,然后是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我靠!
  这哪个小贼,大半夜的,居然来这里行窃?傅沉家的保安都睡死了?
  他吞了吞口水,环顾四周,拿起放在一边的细口花瓶,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那人试了几次密码,段林白提着心,妈的,你要真敢进来,我打爆你的狗头。
  按理说密码锁不易解开,可是那人试了几次,他忽然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哐——”的一声,打开了。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段林白打了个哆嗦,抬起花瓶,朝着门口那人砸过去。
  “呔——你个小毛贼,老子特么弄死你!”
  外面太黑,那人逆着光,一袭黑长羽绒服,眼瞧着段林白扑面而来,怔愣一秒,往后退了两步。
  “你特么还敢躲,来这里偷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段林白将花瓶朝他猛地砸去。
  那人闪身避开。
  可是下一秒……
  一道刺目的寒光像是要将浓稠的夜色破开一个口子,破风而过……
  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别动。”
  那人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能明显闻到一股子烟味儿,门廊的灯昏昏沉沉,段林白感觉抵在脖子处的那抹冰凉……
  这分明是把刀。
  他晃一抬头,就瞧着面前的男人,高大冷峻。
  眸深若海。
  这特么现在的贼,这么嚣张大胆,打家劫舍,连个口罩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