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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盟取消?
  那就表明他和芸姨事情成了,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就没见过这么快卸磨杀驴的。
  严望川,你可以。
  紧接着他又收到一条信息。
  身为商人诚实守信,除非你自己暴露,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但也不会帮你,你好自为之。
  傅沉哂笑,将揉碎的宣纸扔到垃圾桶。
  好自为之?
  我们走着瞧。
  傅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只是电话拨出去,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怀生低头继续练字,三叔此刻好可怕,不能惹。
  不多时……
  传来敲门声,“老三,我能进来吗?”孙琼华的声音。
  “嗯。”傅沉再一抬头的时候,似乎又是那个温润尔雅的傅三爷。
  孙琼华推门进来,“我和聿修明天就要出国,今晚想请乔家人吃顿饭,想请你一次过去,从中斡旋一下,免得太尴尬,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我走得不安心。”
  傅沉点头,“可以。”
  他也正好有话想和芸姨好好聊聊。
  此刻严望川坐在飞机上,随手翻着本杂志,此刻心情很好,就连冷硬的嘴角都柔和几分,严老夫人则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不是说结婚的事情,就是想着接他们母女回南江过年。
  严望川还在想着,回去拿了户口本就得抓紧回来。
  得把人定下来,他才能安心。
  殊不知傅沉正思忖着,背后捅他一刀。
  另一边乔家
  三人到家之后,乔望北才开口追问,“艾芸,你和师兄这是在一起了?”
  乔艾芸虽然不是小姑娘,对感情没那么矜持,但也是女人,也不大愿意和兄长讨论这种事,只是笑着没说话。
  “光笑干嘛,你俩是不是确定关系了?”
  乔望北也是个态度强硬的人,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乔艾芸只得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俩在里面亲嘴儿,嘴巴都肿了,还算是?”乔望北挑眉,“这都不是确立关系,那叫什么?”
  宋风晚笑出声,弄得乔艾芸尴尬的要命。
  心底恨透了严望川,他这人用力太狠,把她嘴都咬破了,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哥,你就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乔望北轻哼,“我是个粗人,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一个劲儿和我笑,我哪儿知道。”
  “就是。”宋风晚接茬。
  “宋风晚,你还有脸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乔艾芸冷哼,“你这丫头胆子是真大,学会调侃我了是吧,还帮着你严叔瞒着我,你很能耐啊。”
  “真不怪我,严叔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懂,他威胁我啊,我害怕,不敢说。”宋风晚想到那晚严望川威胁了自己两次,总想着要讨点利息回来。
  “威胁?”乔艾芸挑眉。
  “你还真别说,这事儿啊,他真的干得出来,当年我发现他对你那点心思,他也是威胁我来着,把我堵在房里,我若是不答应,怕是会被他打死。”乔望北说道。
  “是啊,严叔那张脸那么可怕,我哪儿敢说啊,这次也是看他要走,故意坑他来着……”宋风晚小声嘀咕。
  乔艾芸点着头,真是没想到,严望川还会做这种事。
  威胁小孩子?
  简直幼稚可笑。
  “那我先上楼。”宋风晚生怕再追问下去,自己会露馅。
  “对了,晚上要和傅家人一起吃饭,晚晚,你注意时间。”乔艾芸叮嘱。
  “傅聿修啊?”宋风晚咋舌,“我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傅聿修他们家不是要出国了吗?非要请客,好好和你道歉,这次傅沉也去,他一直照顾你,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他,要不然你……”乔艾芸想到宋敬仁,就无端恼火。
  “我们原本也该好好谢谢傅沉的。”
  “这次饭局既然他也过去,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
  宋风晚听说傅沉会过去,还故作为难,沉思了一下,“那好吧,我过去。”
  傍晚,云城食府
  乔家一行三人,到酒店包厢时,傅家人都到了,孙琼华急忙招呼他们坐下。
  “阿姨好,三爷好。”宋风晚乖巧的叫人。
  “快过来坐。”孙琼华热情接待,“这刚下完雪,外面怪冷的。”
  “叔叔阿姨好。”除却傅聿修,还有个女人起身同乔家人打招呼,“晚晚,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宋风晚刚才进门就看到她了。
  傅聿修的表姐——
  孙芮。
  从名字就看得出来,父母多疼爱她。
  “姐姐好。”宋风晚笑着,她以前和傅聿修订过婚,因为傅家老太太当时身体不好,仪式没有大肆操办,却邀请了至亲好友,孙琼华的娘家人自然也来了。
  不过这位孙小姐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当时加过联系方式,却从未联系过。
  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你好像都瘦了,就算上高三,学习也别太拼命啊,要注意身体啊。”孙芮直接牵住宋风晚的手,好像两人多熟一般。
  只是这么多人在,宋风晚也没拂她面子。
  孙芮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但仪态非常好,很有气质,妆容精致,穿衣打扮更是分外讲究。
  “你和我坐一起吧。”
  “阿姨,我想和姐姐坐。”怀生突然跳出来。
  孙芮眉毛直跳,阿姨?
  这小和尚从见到她开始,就一口一个阿姨,她喊孙琼华也是阿姨,难不成自己这么老!
  “姐姐,你来这里坐!”怀生拉着宋风晚坐到另外一边,恰好正对着傅沉。
  傅沉年纪不大,但辈分在,今天这场饭局,还指望他从中调解,她自然得坐在两家人中间,和他们这些小辈是隔开的。
  “乔叔叔,乔阿姨,你们坐。”傅聿修硬着头皮去招呼乔家人。
  乔望北冷哼一声,直接坐下。
  傅聿修拿着水壶给两人斟茶,“乔叔叔,您喝茶。”
  “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最近忙,一直遇不到你,今天正好……”乔望北端着茶杯,抿了口热茶。
  “您说。”傅聿修心底忐忑,他心里清楚,这顿饭局,必然不会那么简单,乔家人肯定要找麻烦。
  “那天是有什么急事,你要把晚晚和怀生两个孩子丢在半路上?”
  乔家人只知道傅聿修是因为江风雅的关系,个中缘由却不知道,这件事憋在乔望北心里很久。
  “那天……”傅聿修想了很多说辞,可是乔望北眼神过于凌厉,吓得他一时说不出话。
  “我可是听说,你是为了宋敬仁那个私生女,把晚晚给丢在寒风里了,傅聿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乔望北将杯子猛地磕在桌上,茶水溅落,整个包厢霎时鸦雀无声。
  “那天你要是不想送她,就直接说,把人丢在半路上是怎么回事?”
  “你明知道我们与那个女生不对付,你还故意挑着那种时候和她碰面,弃我们家晚晚不顾,你这是故意给我们乔家难堪?”
  “想要打我这张老脸是不是!”
  傅聿修心头狂跳,“叔叔,那天有急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急事?”乔望北冷冷看着他,“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看这顿饭不吃也罢。”
  傅聿修哪里敢解释那么多,只要提起江风雅,乔望北必然跳脚,干脆垂头不说话,任他训斥。
  “你就算有急事,不能先给我们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天寒地冻,大学城还在荒郊,他们要是遇到意外,你能负的了这个责任吗?”
  ……
  乔望北强势彪悍。
  说话更是犀利,咄咄逼人。
  傅聿修本就心虚,根本无力反驳。
  看得孙琼华急得上火,她知道乔家人必然会拿这件事发作,以为傅沉在,肯定会帮忙,奈何某人作壁上观,愣是不出声。
  她只能走到傅聿修身边,伸手按住他的后背,“还不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
  “叔叔阿姨,晚晚,对不起。”傅聿修能怎么办,只能弯腰九十度,不断道歉。
  孙琼华不断给傅沉使眼色。
  某人低头看着茶杯,似乎在端详里面的茶叶,视而不见。
  “他涉世未深,难免走弯路,被人蛊惑,你们多包涵,他做错事,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责任,我也给你们道歉。”孙琼华咬牙,也跟着赔礼。
  “傅夫人……”乔艾芸一看孙琼华鞠躬致歉,刚想伸手,就被乔望北给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