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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心底一直觉得爸妈偏心,偏疼大哥一家甚至是我和傅沉,人心都是肉做的,们家远在云城,平时爸妈有个头疼脑热,在旁服侍过么?”
  “们家离得远,顾不上也能理解。”
  “前些年母亲身体不舒服,就连斯年都在旁服侍了很久,回来看过几次?”傅妧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反倒是那个侄女开刀切了割阑尾,当天夜里就跑回来了。”
  京城太小,哪有密不透风的事。
  孙琼华听到这话,脸上越发难堪。
  宋风晚认识她这么多年,她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居然会被人逼到这种地步?足见傅妧多彪悍。
  “二嫂,把我们傅家人当过自己人吗?现在却和我弟弟讨论内人外人的问题?您自己不觉得可笑?”
  宋风晚都听得倒吸口凉气。
  这位傅家大小姐太狠,每一句话都是往人心口戳,招招致命。
  她穿了一身黑,端站在那里,眼中像是淬着寒霜,看着她的时候,冷冽非常,寒冰利刃,毫不留情。
  “我太着急了。”孙琼华最终服软,她要是这时候和傅妧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爸妈、老三,对不起。”
  傅沉闷不做声,只觉得姐姐回来的非常及时。
  这有些话还是她说得明白。
  “行了,都别说了,难得阿妧和侗文回来,忠伯,再加两副碗筷。”老太太叹了口气。
  人心都是偏的,傅斯年和傅沉几乎是她带大的,感情自是不一样。
  老二一家十几年前就搬到外地,极少回京,她自认为对傅聿修也是疼爱,无所亏欠,但较真比较,那肯定还有分别。
  一家人坐下后,孙琼华端了酒,依次赔罪后,推说还有点事,提前离开了,无人挽留,也没人送行。
  ……
  她离开之后,餐桌上的气氛才松弛下来。
  “阿妧,琼华太要强,说话太重,这次和她撕破脸,以后怕是难相处了。”老太太叹了口气,看到子女闹成这样,心底肯定不舒服。
  傅妧混不在意,随手拿了只螃蟹,“我刚才已经够给她面子了,说话还重?”
  宋风晚抬头看了她一眼,差点把孙琼华逼疯,还不重?
  作风霸道强悍,就连那么强势的孙琼华都被狠狠压了一头,愣是半句辩解都说不出来,气场太强。
  “说呢。”老太太语气斥责,眼神却很温柔。
  傅妧低头掰扯着蟹腿,“本来就是那孙芮过分,她怎么有脸来找傅沉。”
  “什么内人外人,还准备道德绑架?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她是在云城待久了,做惯了当家主母,怕是忘了我们傅家还轮不到她当家做主,撒野也来错地方了吧!”
  一侧的沈侗文伸手将螃蟹夺走,“螃蟹性寒,要少吃。”
  “我就吃一个。”傅妧蹙眉。
  “就一个?”
  “一个!好久没吃了。”傅妧十分爱吃螃蟹,没想到傅家今晚刚好煮了几只。
  沈侗文没说话,低头帮她处理螃蟹,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只准吃一只。”
  “啰嗦。”
  沈浸夜也爱吃,但是剥不好,“爸,我也想吃。”
  沈侗文伸手将碗里剥下来的八只蟹爪和两只蟹钳丢给他,“自己吃。”
  沈浸夜当时脸就黑了,他母亲吃肉,他只能啃爪子?
  宋风晚低头笑出声,这夫妻俩也是逗趣。
  傅妧之前就注意到宋风晚了,她一笑又引起了她的关注,“乔老的外孙女是吧?我以前见的时候,好像才两三岁,扎着红绳,特可爱,这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
  傅妧长得不算是那种绝美的人,但胜在气质好,举手投足更是优雅得体。
  “长得也标致,难怪我妈当初一直说要和把娶进门,之前是打算许给斯年的,这小子年纪太大,要不然也轮不到聿修那小子,反而让遭了罪。”
  傅斯年一直没出声,低调缩小存在感,免得被姑姑催婚,却莫名其妙被傅沉瞪了一眼。
  真是躺着也中枪。
  傅妧一直在夸宋风晚,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傅沉坐在一侧,居然破天荒的拿起一侧茅台酒,斟满……
  这是傅老特意留给沈侗文来喝的,最后反而都喂进了傅沉的肚子里。
  “傅沉,今晚是怎么回事?突然喝酒了?”他自从信佛之后,滴酒不沾,傅妧怕他喝多了,让傅斯年把酒拿过来。
  “心情不好。”傅沉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就是被那孙芮爬床,又差点猥亵吗?至于吗?搞得和贞洁烈妇一样。”
  傅沉险些被酒水给呛死,他郁闷的压根不是这回事。
  宋风晚低头憋着笑,他家三哥终于吃瘪了?
  边上的傅斯年和沈浸夜则一直低头,强忍着笑意,看到傅沉被怼,心底只有四个字:
  大快人心。
  ------题外话------
  我之前就说过啦,傅姐姐是个厉害的人儿,怼得二嫂哑口无言,是不是很强悍,对了,还讽刺了三爷,哈哈~
  三爷:就是被宠坏了。
  姐夫:我宠媳妇儿要管?
  三爷:……
  **
  关于傅老喊姐夫南蛮子,其实没有所谓的地域歧视,纯粹是之前被姐夫怼过,记仇罢了,他还给姐夫藏茅台酒,说是不喜欢,其实对他还是不错的,老爷子也好面子啊,过过嘴瘾罢了【捂脸】
  ☆、243 奸情被发现?外甥吓懵逼
  傅家老宅内
  傅沉手指捏着白瓷酒盅,指尖摩挲着杯壁,浓稠如墨的眸子沉了又沉。
  每次他们提醒宋风晚和傅斯年的年龄差,他就觉得像在说自己:
  老牛吃嫩草。
  傅妧问了一些宋风晚的近况,就和老太太在闲聊,沈侗文则给傅老斟酒,两人举杯小酌,说的都是政治国事,枯燥乏味。
  一顿饭吃到接近晚上十点,怀生早就困了,忠伯带他去楼上睡了,沈侗文夫妇自然是留在老宅,沈浸夜不愿待在这里便跟着傅沉回家,其余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
  **
  傅沉喝了不少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因为宋风晚胸闷,怕晕车想吐,挨着车门坐着,沈浸夜不知怎的就坐到了两人中间。
  千江负责开车,十方则偏头看了眼后排。
  沈少爷这个电灯泡真是又大又亮。
  “你明天回云城?”沈浸夜原本在打游戏,一局结束,匹配队友的间隙偏头看向宋风晚。
  “明天或者后天。”乔艾芸说会过来接她,也就明后天的事。
  “想好以后去哪边念书?”
  “校招成绩还不知道,还不知道能考上哪个。”
  “有空来金陵玩。”
  一直阖眼微醺的傅沉眼皮跳了两下。
  “嗯。”宋风晚点头,其实金陵离云城不远,六朝古都,去过两次,都步履匆匆,没好好玩过。
  “加个微信吧,我们好像还不是好友。”沈浸夜打开微信,点开二维码。
  宋风晚也拿出手机,刚扫完二维码,沈浸夜小腿忽然被人踢了一下,他诧异的偏头看向一侧的人。
  傅沉不知何时醒了,黑暗中眸色沉沉。
  “小舅?”沈浸夜有些懵逼,自己是被踹了。
  “刚睡醒,腿麻了。”说着居然又踹了他一下。
  这特么是腿麻吗?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啊,自己刚才也没挤着他、碰到他,他这脑子又抽的什么疯,阴晴不定的。
  难不成是被自己母亲怼了,找自己泄火?
  **
  三人回家后,自然是各自回屋,宋风晚回去洗了个澡,吹完头发走出浴室,却没想到傅沉居然在自己房间。
  “你怎么过来了?”浴室内白色熏人的水汽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雾色中。
  宋风晚随手拨弄着头发,刚转身准备打开排风系统。
  傅沉起身,拉着她重新进入浴室,拿出原本收好的吹风机,插上插头,站在她后侧,“后面没吹干。”
  宋风晚乖巧的站着,耳畔响起吹风机工作的嗡嗡声。
  纤瘦修长的手指从她后侧发丝穿过,轻轻撩起头发,热气烘来,落在她后颈处……
  又热又燥。
  “三哥,你们和傅聿修一家本就不合吗?”宋风晚早就想问了,她本来想着若是因为自己导致傅家内部出现纷争,她会过意不去,今天听他们争执,似乎早有嫌隙。
  “人心不足,二嫂一直觉得爸妈偏心,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心底都清楚。”傅沉随意拨弄着她的头发,毫无技巧可言。
  “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没所谓计较那么多,但她太较真,争强好胜,总爱和大哥一家攀比,爸妈旁敲侧击说过不少次,她并没听进去,总觉爸妈偏心。”
  “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实本来就有矛盾,只是没摆上明面罢了。”
  宋风晚一点头,一缕发丝勾缠在傅沉手指上,拉扯瞬间,疼得她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