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浸夜都吓懵逼了,还记得什么事啊。
“既然没事,就别打扰她了,她昨晚没睡好。”
对面的人大脑一片空白,没睡好?
为毛没睡好?
俩都干嘛了?
“我去换件衣服,陪我去晨练。”傅沉说着直接回房。
沈浸夜也不是傻子,傅沉是什么人他心底清楚,一心向佛,不近女色,平素虽然待人温和,却不是个体贴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进宋风晚房间?
即便宋风晚“勾引”他,若是他不乐意,断不会进入她房间的。
脑子一转,就瞬间想通了。
天雷滚滚有木有,小舅和她该不会……
p哦,真是特么日了狗了,她才多大啊,小舅真特么下得去手啊。
他完全无法脑补两人在一起的画面,想起这几日傅沉的反常,昨晚给自己剥虾,又帮自己出头,他还以为……
可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个幌子。
傅沉换完衣服出来,沈浸夜还站在走廊上发呆,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
“愣着干嘛,下去。”傅沉挑眉。
两人出去晨练,顺便遛狗,沈浸夜真是被吓疯了,隔了许久,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小舅,和晚晚两人……”
“嗯?”傅沉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们不会是……”
“我允许提前喊她一声小舅妈。”
沈浸夜瞠目结舌。
我擦,那特么还是个孩子啊。
小舅妈?一刀捅死我好不好?
“这件事还处于保密阶段,知道怎么做吧?”傅沉正色道。
沈浸夜面部狠狠抽动两下,“小舅,这件事大哥他知道吗?”
“觉得呢?”傅沉笑着看向他,“浸夜,小舅的脾气不大好,最讨厌别人和我顶嘴,或者忤逆我,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他讪讪笑着。
尼玛,哪儿有人偷情偷得这么理所当然,还发现还威胁别人的?
“小舅,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想说偷情这个词。
“知道太多对没好处,只要记住,在爸妈面前管好嘴巴。”傅沉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沈浸夜悻悻点头,吃完早餐,就借着电脑故障要刷机为由,扛着电脑,一路狂奔到了傅斯年所在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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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前一晚在老宅喝了些酒,回来之后难得睡了个早觉。
沈浸夜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低头查看手机备忘录,密码锁是多少来着……
“那个……”身后传来娇媚的女人声音。
沈浸夜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贴身运动服的女人站在走廊上,梳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好像刚运动完,呼吸有点急,呵出一丝白灼般的热气。
卧槽!
这不近女色的小舅吃了个嫩草,大哥这里怎么藏了个妖精啊。
运动服穿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玲珑的腰肢,长得更是妖异妩媚,说话都娇颤,听的人身子发软。
“您好。”余漫兮观察隔壁很久了,傅斯年作息日夜颠倒,昼伏夜出,出门没有规律,想要偶遇太难。
“好。”沈浸夜攥紧电脑包。
这余漫兮和宋风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天生媚骨,精致又带着藏不住的风情,那是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宋风晚毕竟还小,不若她这般妩媚。
“傅先生在家吗?”
“估计还在睡。”
“之前他帮过我,我弄了些早餐,待会儿能请帮我拿进去吗?”余漫兮试探着开口。
“他帮?”沈浸夜愕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怪事出奇多。
他家大哥沉默冷酷,虽然戴着眼镜装学究,却是典型的斯文败类。
助人为乐?逗他呢?
“嗯,稍等一下。”余漫兮跑回屋子,两三分钟的功夫,拿了一盘鸡蛋饼,还有一盒乐扣包装的白粥,“麻烦了。”
“不客气。”沈浸夜按下密码锁,推门进去,直至他锁上门,余漫兮才转身离开。
这个点傅斯年肯定在睡觉。
沈浸夜一大早身心遭受重创,在傅沉那里没吃什么早餐,闻着鸡蛋饼很香,忍不住尝了一块。
“唔——”他不住点头,“味道不错啊。”
他干脆去厨房拿了筷子,直接吃起来。
傅斯年昨天睡得早,听到撞门声就醒了。
他中午还有一场相亲,掀开被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习惯裸睡,睡觉基本不穿上衣,他套了件衬衣走出卧室,就看到沈浸夜正趴在餐桌上吃东西。
“怎么来了?”傅斯年声音本就低沉,被浊酒烧得更是嘶哑干燥。
“哥,醒了。”沈浸夜舔了舔嘴角,“太不够意思了,明知道小舅那里是龙潭虎穴,也不提醒我一下,害我一大早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知道了?”傅斯年倒了杯温水,喝了几口润嗓子。
“吓死我了,小舅这一把年纪,居然搞小孩子,真是禽兽。”沈浸夜咋舌。
“我提醒过,不听。”
沈浸夜无语,“那个是提醒吗?觉得谁能听得懂!”
傅斯年喝着水,没吱声。
“对了,吃不吃?”
“买的?”
“不是,隔壁美女送的。”沈浸夜低头吃蛋饼,“哥,家对面不是一直空着吗?什么时候进人了?”
傅斯年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角,眸色深沉。
“长得特漂亮,身材也好……”
“来我这里干嘛?”傅斯年敛眉。
“我电脑有些卡,想让帮我看看,顺便到这里来避难。”沈浸夜擦了下嘴,将电脑从包里翻出来。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蛋饼好吃吗?”
“好吃。”
“吃完就可以滚了,我今天很忙,没空招呼。”
沈浸夜还没回过神,就连人带电脑被丢了出去。
我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
“哥——”沈浸夜敲了敲门,“有事去忙啊,让我在家待一天啊,哥——”
他按下密码锁再开门的时候,门被反锁了,根本进不去。
卧槽,起床气再大,也不能把他这么扔出去吧,蛋饼还没吃完呢。
沈浸夜没办法,只能抱着电脑去找妈妈。
还是亲妈最靠谱,这群人简直禽兽。
傅斯年听着外面没动静,双手抱臂看着桌上的蛋饼白粥,犹豫片刻,捏起一块沈浸夜未曾动过的放入嘴中,味道是不错。
隔壁敲门声很大,直至没了声响,余漫兮才推门出去,她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她咬了咬唇,敲了敲傅斯年的房门。
傅斯年刚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擦干就打开了门,因为这敲门声不是沈浸夜的,那小子是锤门砸门,哪儿会这般温柔。
“傅先生。”余漫兮隔了好多天,终于看到他,冲他笑得格外明媚。
傅斯年穿着白衣黑裤,发梢滴着水,脖子上挂了一条白色毛巾,领口纽扣未系,没有戴眼镜,那模样……
禁欲又野性。
微微弓着身斜靠在门边,慵懒中透着股邪肆。
“有事?”傅斯年垂头打量着她。
蓬松的卷发别在耳后,娇媚的小脸化了精致的淡妆,削肩红裙,露出漂亮的脖颈锁骨,直到膝盖的红裙遮不住白嫩的小腿。
俏生生站在他面前,艳色无边。
明显是准备出门的。
“中午或者晚上有空吗?之前的事很谢谢,想请吃个饭。”余漫兮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紧张到呼吸都困难。
虽然目光直视他,那眼神却并不坚定,显然是心虚的。
“我有事。”傅斯年随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那什么时候有空?”余漫兮知道马上要过年了,傅斯年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可能接触的机会更少了。
此刻傅斯年手机震动两下,介绍人发来的相亲地点。
“一直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