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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张素秋拉着严知欢过来,若是真心赔礼道歉,应该在家教育好女儿再来,而不是当着她们的面打她。
  而且口口声声说,一定要乔艾芸首肯原谅。
  她初入严家,若是坐视不理,看她打女儿,指不定很快就传出她心狠无情,还觉得她这个做阿姨的心冷,小肚鸡肠,所以她只能拦着。
  这压根不是来道歉,而是逼着他们母女原谅。
  即便道歉,也让人心里不快。
  ……
  此刻客厅的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气闷至极。
  她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自然看得通透。
  张素秋丈夫过世,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她定然多加照拂,其实就是出钱垫付了两姐妹的学费,平时也会给点补给。
  她平素本分,与老太太关系也可以,出现嫌隙还是严知乐结婚的事,张素秋强烈反对,甚至寻死觅活,将女儿囚于家中,无非是觉得小伙子家穷。
  其实那小伙子家境可以,人也不错,模样不算俊,但周正耐看,可能刚毕业,工资拿的不多,但对严知乐是真心好。
  但是在南江全款买房买车,还要几十万的彩礼,一下子拿出四五百万的现金,哪家都吃不消。
  甚至有一次闹到了派出所。
  那小伙子父母已经四处借钱,甚至打算将养老的房子卖掉,严知乐从家中逃出来,找到老太太,跪着求她帮忙,她才知道这件事,方才出面干预。
  老太太了解原委,对张素秋心底已经很有微词,平素在她面前,并不是个贪图钱财的人,在女儿婚事上这般强硬,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了解。
  与买车买房都是其次,目的就是为难那小伙子,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再给严知乐找个有钱人家罢了。
  所以之后虽有也有往来,但老太太心境与以前已经完全不同。
  这次她带着严知欢上门,若是诚心道歉就罢了。
  在她面前耍小聪明,若不是看在她过世的丈夫面上,怕是今晚就让她下不来台。
  **
  此刻出了门的那对母女……
  严知欢还在抽泣,张素秋气闷,“你有什么好哭的,我这次带你过来,是为了你好,真的和他们家决裂了,你想嫁到肖家,简直是做梦!”
  “妈——”严知欢嗓子都哭哑了,“你也不能那么打我啊。”
  “我要是下手不重点,那个乔艾芸能阻拦我?她们能原谅你?”张素秋轻哼,“你和肖靖安到底怎么样了?”
  “以前还挺好的,自从宋风晚出现就变样了。”严知欢气闷,“凭空冒出来的野丫头,看着就讨厌。”
  “再讨厌她现在也是严家正牌的大小姐,肖家肯定想和她联姻,你要是不抓紧点,我看你甭想嫁给肖靖安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那个死丫头那么厉害,还整天穿得那么招摇,你看她长得那双眼,狐狸精一样,四处勾引男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张素秋轻哼。
  “妈,听说当年她妈和叔叔有婚约,又退掉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现在又吃回头草?是真的么?”
  “废话,当年闹得多难看啊,我们严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那奶奶还同意叔叔再娶她?”严知欢轻嘲。
  “人家有本事呗,能让你叔叔惦记二十多年,不婚不娶,心甘情愿等着她。”
  “真会勾引男人!”
  “你抓紧时间和肖靖安多处处,别被她截胡了。”
  张素秋眼睛不瞎,知道自己女儿不如宋风晚漂亮,人家还有身份加持,肖家怕是看不上她的。
  “我知道。”严知欢伸手揉着脸,他也想多和肖靖安接触,可是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肖靖安也在,在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丢人,她最近哪儿有脸找他啊。
  **
  此儿科的傅沉和段林白正在房间下棋,每输一次,就在脸上贴个纸条。
  段林白的脸已经被自完全糊掉,不能看了。
  尼玛,有本事就出去打一架啊,每次都想在智商上碾压自己算什么。
  “傅三,要不你踹我两脚得了。”段林白小时候有些多动症,根本坐不住,下棋太磨人心性,他屁股都坐得发痒,还得动脑子,这不要他命嘛。
  “为什么?”傅沉眯着眼。
  “我特么真不想下棋。”
  “摧残心智,顺便折磨你的肉体,感觉不错。”
  段林白愕然。
  这丫的不是变态是什么?
  “而且玩了这么多年,你连基本规则都没摸清楚。”傅沉撩着眉眼,冲他一笑,“林白,你脑子呢?”
  “老子特么就不会玩这个啊。”段林白伸手拨开遮眼的几张纸条,“这都深更半夜,你不困啊?”
  “和你在一起,我不困。”傅沉眯眼笑着,“再玩几局。”
  段林白趴在桌上,嘴角抽搐着。
  还不如踹他一脚来的实在。
  ------题外话------
  咱家三爷是文明人,不会动手的,(^o^)/~
  ☆、321 晚晚被威胁,装什么贞洁烈女(3更
  宋风晚隔天要陪乔艾芸试婚纱,没空陪傅沉,所以他拉着段林白,熬到了深夜,下棋结束,他又陪着傅沉看了一会儿科教频道。
  段林白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某人从一个铁盒中,捏了点黑枸杞泡水。
  “喝吗?”傅沉偏头看他。
  “我才不要,只有老年人才喝枸杞,抱着保温杯养生。”段林白看着电视有些抓狂。
  “这不仅能养生。”傅沉喝了口水。
  为什么深更半夜还有电视台放科教片,这鬼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他仰面滴了些眼药水,心神俱疲,拿起一侧的酸奶喝了两口。
  想回家,想妈妈……
  段林白摸出手机,查了一下黑枸杞的功效。
  补肾壮阳!
  “咳咳——”段林白呛着了。
  傅沉偏头看他,“二三十岁的人了,呛奶了?”
  段林白恨不能捶死他,这禽兽,小嫂子才多大,你补个鬼啊!
  **
  严望川晚上回家时已是夜里一点多,推门进去,温暖的灯光透出,乔艾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电视调成无声状态,静得针落可闻。
  乔艾芸被开门声惊醒,看着严望川又瞄了眼墙上的钟,“这么晚?”
  “你怎么没睡?”
  严望川给她打过电话,回来很迟,让她早点睡,看她在客厅等着自己,心底暖,又有些心疼。
  “睡不着,锅里还有汤,一直温着,你喝一点再睡。”乔艾芸往厨房走。
  严望川盯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
  两人上楼后,乔艾芸脱衣服,胳膊上有点未褪的红痕。
  “怎么回事?”严望川拉住她的胳膊。
  “这边蚊虫太多,被叮了,自己抓的。”南江临江靠海,温度适宜,常年都滋生蚊蝇。
  乔艾芸本也不是爱惹事的人,只要离那对母女远点就行,今晚的事就不打算和严望川说了。
  就他的脾气,肯定会找她们算账,弄得很难看。
  保不齐别人以为她刚进门,就背后说闲话,撺掇严望川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肯定得落人话柄。
  “涂药。”
  “已经弄过了,你快去洗澡吧。”
  严望川洗澡出来,乔艾芸已经睡着了,南江毕竟天热,她盖着薄被,仅遮了半截身子,小腿裸露在外,他眸子沉了几分,躺在她身侧,把人搂到怀里。
  乔艾芸睡得不深,往他怀里蹭了蹭。
  许是觉得不舒服,调整姿势,有顺势蹭了两下。
  严望川睁眼看她:
  想要了。
  可是明天要试婚纱,不能折腾,也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印子,更别提此刻已经凌晨两点多。
  乔艾芸能清晰感觉到某人的异常,恍惚间睁开眼,“做?”
  “睡觉!”严望川蹙眉。
  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乔艾芸闷笑,热气吹在他胸口,惹得严望川呼出一口浊气……
  睡了半晌,乔艾芸还是能清晰感觉到某个东西雄赳赳气昂昂的。
  “真的不想?”她闷笑。
  “赶紧睡觉!”
  严望川气闷,一夜没睡好,直至天快亮,才起来去晨练,乔艾芸则起床做早饭,老太太起床后,桌上一摆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可能南北口味不同,老太太吃得不太习惯,这心底是高兴的。
  而且照顾她牙口不好,给她做的都是软糯易入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