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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叫胡心悦,我是陕北的。”女生虽然生了娃娃脸,嗓门却不小,看得出来性格很直爽。
  “我是云城的。”
  “你要不要擦一下桌子什么的,我有抹布。”
  “好,谢谢。”宋风晚拧了抹布,开始擦桌子。
  “刚才送你过来的人是你什么人啊?男朋友吗?”胡心悦性子大大咧咧的,已经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我哥。”
  “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宋风晚悻悻一笑。
  “你谈恋爱了没?”她偏头看向宋风晚。
  宋风晚抓紧抹布,看她性格豪爽,生怕待会儿乔西延回来,她说漏嘴,笑而不语。
  “追你的人肯定不少,我高二就谈恋爱了。”胡心悦提起男朋友,居然有点害羞。
  “高二?”宋风晚挑眉。
  “然后被我们家人发现了,差点把我打死,还帮我转学了。”胡心悦此刻说的轻松。
  宋风晚心头一跳,“后来呢?”
  “一直偷偷联系,不过他这次考试没发挥好,留在陕北读了三本。”
  ……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乔西延才提着学校分发的用品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另外那个已来报道过的女生也到了。
  叫苗雅亭,南方人,个子娇小,声音嗲嗲的,父母跟来,和她们打了招呼,还给她们送了点南方特产,让她们多照顾自己女儿。
  四点多的时候,宿舍最后一个床位来了人。
  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因为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宿舍难免没有下脚处,还惹得她嫌弃了一番,操着一口京腔,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宋风晚偏头打量着她,穿着时髦,还背着名牌包,刚摸了下桌子,就嫌恶的往洗手间走。
  “喂——欣欣啊,我到宿舍了,环境太差,还是回家住吧,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啊。”
  “咱家离学校又不远,我看这宿舍,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夏天怎么过啊。”
  “而且都是上铺,晚上睡觉多危险啊。”
  ……
  宿舍里另外几人听到这话,沉默无声。
  “京城人啊,难怪这么傲。”胡心悦咋舌。
  宋风晚弓着身子挂蚊帐,笑着没说话。
  “表哥,被子什么的,我们什么时候去拿啊。”宋风晚的衣服被子几乎都在傅沉那里。
  “我待会儿打电话问一下。”乔西延说着拿着手机往外走。
  宋风晚爬下床的时候,就瞧见胡心悦正拿着胶带在粘贴画报,黑白图片,上面画的是一个老者。
  一代大师——
  乔钰鹤。
  宋风晚险些被吓到,“心悦,你这个是……”
  “我的偶像啊,我学美术就是为了乔老,你不会不认识吧?学美术都知道他,逢试必考。”
  “我认识。”宋风晚悻悻笑道。
  “可惜生不逢时,见证不了大师的风采。”胡心悦贴好画报,还精细的擦了几下。
  乔西延已经回屋,“晚晚,今晚要去傅家吃饭,你再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你今晚要回来住吗?”胡心悦急忙追问,若是宋风晚不会来,宿舍估计就她一个人了。
  “应该不会来,我的被子都没拿来。”宋风晚抱歉的笑道。
  “那留个联系方式吧,你什么时候回学校,给我打电话。”
  乔西延只是看着两个女生靠在一起交头接耳,目光落在胡心悦床头的画报上,眸子幽邃。
  没想到这老头子还有粉丝?
  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乔西延小时候贪玩,也不爱惜那些玉石,没少被他拿鸡毛掸子抽过,后来他手臂出了问题,无力负重,干脆上脚了。
  别人眼里的大师,在他记忆中,就是个脾气暴躁,性格清傲的小老头。
  **
  宋风晚和乔西延出校门时,已是傍晚,两人打了出租,直奔傅家老宅。
  傅沉去学校接了怀生,就在老宅等着。
  老太太已经很久没看到宋风晚了,一早就忙活起来,傅老坐在摇椅上,拿着水烟袋,偏头看了眼身侧正在研究棋谱的傅沉。
  这小子今天特意打扮得如此清爽干净是想干嘛?
  平素不是偏爱黑色长衫,今天怎么穿得如此年轻?
  从小就爱扮老成,今天装嫩给谁看呢!
  ------题外话------
  不是三爷故意装嫩,而是找的媳妇儿太小,哈哈……
  晚晚终于来了,三爷,是不是很鸡冻!
  **
  新的一天,大家别忘了留言打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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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7 三叔太扎心,明目张胆亲她(2更)
  京城大院,傅家老宅
  宋风晚和乔西延做出租到大院门口就被拦住,只能徒步进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几声狗叫,宋风晚仔细打量着周围,在草丛里发现正和母狗调情的傅心汉,而且……
  不止一条母狗。
  “傅心汉?”宋风晚试探着喊了一声。
  傅心汉每次回大院,第一件事就是挨家和老相好打招呼。
  “汪——”傅心汉跳出草丛,朝着宋风晚扑过去,它已经快两岁,已经是个成犬,长得很胖,险些把她撞翻,冲着宋风晚就一个劲儿转圈摇尾巴。
  “乖。”宋风晚低头摸着它的头。
  乔西延睥睨了一眼傅心汉,又看着不远处的几条母狗,看不出来,这还是个风流花心狗。
  傅沉信佛,怎么会养了这么个狗东西。
  两人到傅家时,老太太还诧异,“怎么和傅心汉一块儿来了。”她拉着宋风晚往里走。
  “路上遇到的。”宋风晚环顾四周,迎上傅沉的目光,礼貌地笑了笑,“傅爷爷好,三爷好。”
  “嗯。”傅老放下水烟袋,淡淡应着。
  “今天去报道了?学校怎么样?”老太太问得多。
  “挺好的。”
  “去宿舍了?室友好相处吗?其实我们家有空房,实在住不惯可以搬来我这里住,还能陪陪我,大学课程又不紧张。”
  老太太这是客套,宋风晚自然不可能答应,“都蛮好的,宿舍也不错。”
  “放假要是回不了家,可以来我这里玩,我们家那些孙子儿子,没一个贴心的,傅斯年那小子成年毕业就搬出去了,就不爱和我们住一起。”
  “咳——”傅沉咳嗽一声。
  “也就老三不错,经常陪我看戏。”老太太笑道。
  宋风晚余光打量着傅沉。
  他今日难得穿了短袖白衬衫,浅色休闲裤,还穿着运动鞋,入夏三伏,头发修的精短清爽,本就长得润温柔和,加上这身打扮,和大学生也并没两样。
  乔西延也打量着傅沉。
  初见傅沉时,黑衣长衫,手持佛珠,居高临下,占尽了风流写意,今日这是什么打扮?
  一把年纪,穿得如此鲜嫩?
  乔西延莫名有些嫌弃。
  “三爷是挺好的。”宋风晚不着痕迹的夸了傅沉。
  傅沉强忍着笑意,压下嘴角的笑纹,下一秒老太太一句话,直戳心窝。
  “你在老三那里都住了几个月,两人关系也不错,怎么还三爷的叫,太生分了……”
  “叫三叔!”
  十方正站在门口,帮傅心汉擦爪子,听到老太太这话,险些笑喷。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太狠了。
  “嗯,三叔。”宋风晚憋着笑。
  傅沉捏紧棋谱,有苦难言。
  “老三,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老太太忽然看向傅沉。
  “我知道。”
  “你别一天天宅在家里,难不成天上还能给你掉下一个媳妇儿来?多出去走走,你看傅心汉都知道出去找母狗玩,你别天天和段林白腻在一起。”老太太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