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兮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傅斯年。
“我又不吃人,还能吓着他?”宁凡笑道。
余漫兮低头咬着手抓饼,悻悻笑着。
只怕到时候会吓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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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京家
宋风晚今天正式开始上课,大一课程比较满,傅沉闲来无事,又得知傅斯年昨夜归来,便约着去京家垂钓。
京寒川特意打电话给段林白,他们四人难得聚在一起,手机是他母亲接的,说他昨天醉酒在大门廊檐下睡了一夜,有点发烧感冒,刚吃药睡了。
“林白生病了?”傅沉到的早,正打量着京寒川养的金鱼。
“嗯,来不了了,等斯年过来,我们就吃饭。”京寒川特意下厨烧了几个硬菜。
热菜上桌,傅斯年才抵达京家,还提了两瓶红酒。
“你嘴巴怎么了?”傅沉眯眼打量他。
傅斯年毫不避讳众人的打量,淡淡说了句,“被人咬的。”
“昨天夜里到家,你们昨晚就……”傅沉咋舌,速度还真够快的。
京寒川也打量着他,他是昨天才知道,傅斯年金屋藏娇,有了目标,但也想不到他昨天夜里到家,这深更半夜还能如此折腾……
只听他神色寡淡的摸了下嘴角。
“有些失控,见笑了。”
傅沉挑眉,他这是在暗戳戳表示,昨天晚上他俩发生了什么?
“你藏的可真够深的。”京寒川调侃。
傅斯年直接来了一句,“你还没目标?”
暴击!
傅沉笑出声,“三人行,必有一只单身狗。”
这傅家男人都特么有毒吧,说好来许久垂钓,这一个两个来秀恩爱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真想说一句:滚出我们家。
傅沉轻笑:昨晚捅我一刀,今天自己就挨了一剑。
出来混啊,迟早要还的。
------题外话------
哈哈,三人行,必有一只单身狗,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捂脸】
三爷:不合适?
傅斯年:很合适。
六爷:……
真的,出来混啊,迟早都要还的。
☆、374 承包鱼塘的男人,别致的礼物(3更
京寒川这顿饭吃得甚不是滋味。
他们四人中,当属傅斯年最年长,所以第一个被家里询问何时婚娶的也是他,可他一心扑在电脑上,忙得不分昼夜,压根没心思找对象。
那时候四人相聚,段林白和乐呵呵地说,“那就都不结婚,咱们一起单身。”
尤记当年一起举杯,约好一起单身,一起浪。
现在一个两个,暗戳戳脱了单,着实有些过分。
吃了饭,三人就去京家后院的池塘边垂钓。
虽已十月,中午太阳仍觉热烈,傅沉戴着墨镜,眯眼打量着万顷池塘,这京城都被开发得一丝不剩,扩建延伸,往外发展新区,京家却独占着万顷金地,居然只是养了一池子鱼?
实在奢侈。
其实这地方本来并不是池塘,而是当年京寒川父亲得知他母亲喜好莲花,特意挖了一个大池子,遍植白莲。
每逢盛夏,花白香清,也是京城一处盛景。
等到人追到手,这塘子就荒废了,留了一池子烂藕。
之后他母亲怀孕,说鱼汤滋补,这才找人挖了泥,又改成鱼塘,后来就被京寒川承包了。
京寒川设备齐全,已经坐下套饵下竿,傅沉则坐在他边上和宋风晚发信息。
傅斯年接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才过来。
“大嫂的电话?”傅沉偏头看他。
“嗯。”傅斯年点头,“说是下个月爷爷八十大寿,她会提前回来。”
京寒川起身,甩着鱼线入池,动作干净爽利,一气呵成,“你家老爷子今年八十?”
“七十九。”傅沉解释,“不是说年纪大的人‘过九不过十’嘛。”
这是京城这边的风俗讲究,古时九为极,与“久”同音,寓意长寿;而“十”则与“死”谐音,为人忌讳,况且大家总觉得“物极必反”、“月满则亏”,老人过大寿定然忌讳。
京城老人都逢九而做寿。
京寒川点头,之前傅家老太太过寿,因为恰逢身子不适,并未大肆操办,今年傅老八十,傅家应该会宴请不少人。
不过京城的热闹,素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若明目张胆去了,只怕人家还以为他是故意去捣乱惹晦气的。
“我是去不成了。”京寒川低头摩挲着鱼竿,“傅沉,你不是说宋小姐也是最近生日?”
“这周五。”
“那你回头帮我把礼物带过去。”如果不知她生日就揭过去了,既然清楚,肯定不好没表示。
傅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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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此刻已经在教室准备下午第一堂课,因为是大课,整个美院的学生都会去,200多口人,又是第一次上课,大家自然抢着去占位。
胡心悦跑得快,宋风晚和苗雅亭到教室的时候,她占了第四排,正起身从她们招手,在偌大的教室,显得分外惹眼。
经过新生典礼那场闹剧后,宋风晚俨然已经成了学校的红人,这种公开大课,不少外院来蹭,大部分都是冲她来的。
“幸亏我来得早,要不然这里都坐不到。”教室已经坐了六成人,除却第一排,前面已经泱泱都是人头。
宋风晚刚坐下,苗雅亭就戳了戳她的胳膊,示意她的斜后方。
她微微偏头,就看到了吴雨欣。
距离她们上次碰面,足有十天,她本就生得苗条,现在更是骨感,垂着脑袋玩手机,一个人坐在角落,周围女生在聊天,却无人与她搭腔。
“听说留校察看这个是要记入学籍的,以后找工作都得跟着她。”苗雅亭无奈摇头。
宋风晚从包里翻找出教材,就和傅沉发着信息,无非是告诉他自己该上课了。
“晚晚,老师来了,好年轻。”胡心悦显得非常兴奋。
宋风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毕竟是学美术的,衣着简单,却搭配得非常漂亮,尤其是胸口别针,画龙点睛,分外精巧。
“教室都坐满了啊,大家都来得很早啊,希望以后一年里,大家每次上课都能和今天一样。”她笑着拿起粉笔,“我是你们这门课的老师,我叫高雪。”
宋风晚攥紧手机。
这人就是她在曾经在辅导班上课时,负责指导她的女老师。
她素描能速成进步的那么快,她功不可没,可是之后发生许景程母亲闹事的事情,她的不作为,也让她心存芥蒂。
即便她此刻言笑晏晏,她心底还是有着别样的滋味。
“……这下面是我的邮箱,以后你们的作业,都直接发在这里,还有我的电话号码,有问题可以找我,平常不能骚扰我。”
宋风晚拿笔,在教材第一页写上她的联系方式及邮箱。
“嗳——这个高老师说话可真温柔。”胡心悦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在大学里教授多是上了年纪的,遇到个漂亮温柔的女老师大家都很亢奋。
“是啊,就是不知道平时上课严不严格?”苗雅亭低声道。
“我听说她获得了上次鹤鸣杯设计大赛的金奖,才被学校特聘过来当讲师的,我们也是她第一批学生。”胡心悦消息很灵通,“鹤鸣杯啊,她是最年轻的金奖得主。”
这个比赛,名字有一个取自乔老——乔钰鹤的字,另外一个则取自国画大师名字的其中一个,在业内含金量很高。
“是吗?”宋风晚抄录她的联系方式,这种比赛对她们来说,过于遥不可及,除非在业内已经小有成绩的人,不然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据说获奖作品影印之后,只给业内大佬和大师,我们想看到她的设计,还得等几年。”胡心悦还觉得有些遗憾。
宋风晚笑着没说话。
每年举行大赛,获奖作品集都会送给乔家,只是乔望北说近些年没有佳作,作品集堆了灰也没翻看一眼。
高雪站在讲台上,打开ppt课件,翻开花名册,看到第一个名字时,眼神略有闪烁。
“我们现在开始点名,说到名字的举手喊到,宋风晚!”
“到。”宋风晚微微抬手,两人四目相抵,高雪还冲她笑了下。
“晚晚,你们认识吗?”胡心悦这种完全是小动物的嗅觉。
“我艺考前来京城上过辅导班,她是我的指导老师。”对这层关系,并没什么可瞒的。
“难怪你专业课成绩那么高,老师就很厉害啊。”胡心悦不知她们有过纠葛,宋风晚自然没提。
只是高雪两节大课,总是时不时看她,这让宋风晚和傅沉发信息都没空。
刚下课,高雪就叫住了她……
惹得不少同学艳羡。
其中最眼红的莫过于吴雨欣。
凭什么她做什么都能得到别人的另眼相看,自己怎么就沦为众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