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小子在车里装死,一言不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他刚才就该一脚踹死他的!
许老眯着眼:“还有这种事?”
“不然我姐怎么拿到的户口本,我爸现在就是自己有错,不想承认,就把我推出来挡枪,我就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爷无语望天……
天好蓝,云好白,风清气爽。
适合整顿家风。
*
许家这边鸡飞狗跳,京家这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贺礼,准备去许家拜访,这次傅老过来,也是给他们争取了时间。
此时傅家却是一派和乐。
傅老上车后,一直抱着胳膊,明显是被气着了。
自己在家好好剪花,莫名其妙被儿子“绑”来当和事佬。
“还生气?”傅沉看着自家老爷子,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有脸笑,我跟你说,这辈子,都没人敢对我做这种事!就你小子胆子最大,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
“不过事实证明,您真的很厉害,这种事,除了您谁都解决不了,您还是宝刀未老啊。”
“滚一边去,少给我戴高帽。”
那模样分明在说:他很生气,少惹我。
从京家去傅家老宅,可以稍微绕一点路去京大接了宋风晚。
宋风晚自然坐在傅沉那辆车里,瞧见傅老也在,有些诧异,这位老爷子平素极少出门的,而且车里气氛怪怪的。
“出什么事?”
“我爸他……”傅沉刚要开口,老爷子直接打断,“没事,我就是无聊,出来转一圈。”
宋风晚笑着,也没多想。
傅老却暗暗剜了傅沉一眼,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坏,居然现在未来儿媳妇儿面前败坏自己形象!
难怪他非要过来接上宋风晚回家吃饭,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被亲儿子坑,还能怎么办?
打断牙往肚子里面咽呗。
几人到了傅家老宅后,这边得了消息,已经准备了丰富的饭菜,老太太还送了许鸢飞一对玉镯,拉着她说了半天话。
京寒川则和傅沉正在院子里剪花枝。
家里老爷子生气了,傅沉总要表现一下,就把修枝儿这活给揽下了。
“今天的事,谢了。”京寒川说道,若不是傅老过来,估计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
“客气。”
今天若是换成他有困难,京寒川也不会犹豫的,就好似之前他与宋风晚遭遇雪崩,段林白为此还患了雪盲症,好兄弟之间,平素计较,关键时候肯定要互相帮忙的。
“还有许尧的事,他说昨晚你和他谈心了?”
傅沉点头,谈心?
准确的说是洗脑。
“许尧是怎么知道的?”京寒川终于问到了核心重点。
傅沉拿着剪刀,不断剪着花枝,笑而不语。
京寒川略微细想,大约就猜到了,知道他结婚的就几个人,与许尧有交集就两个,傅斯年此时在外面过结婚周年,他也没那么大嘴巴,那就只剩下……
段林白!
你很能耐啊。
*
某高速休息区
段林白刚撕开一个泡面,接了热水,坐在角落等着面泡开。
一场大雨,前面似乎有山体滑坡,正在清障,目前无法走,只能躲在这里吃泡面。
走得太急,连外套都没带,他冷不丁咳嗽两声。
mmp哦,居然感冒了。
等他到宁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日暮,许佳木没想到他会过来,接了电话,就跑去小区偏门,看到他的车,就飞快地钻了进去。
“你……”许佳木眯着眼,盯着他,“你这是从哪儿逃难过来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逃难的。”
“你胡子都长出来了。”许佳木摸了摸自己下巴,朝她示意。
段林白此时才掰过后视镜,打量着自己的脸。
卧槽?
这邋遢的糙男人是谁!
许佳木看他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酒店订了吗?先去洗个澡吧。”
“嗯。”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啊,我慢慢和你说。”
段林白将前因后果和她说了一番,“……反正就是我这张嘴巴惹的祸,这也不能怪我啊,许家的事我又不清楚对吧!
“就和上回一样,我特么都和你约好了,他给我绑了。”
“我又不知道他大舅子要离京了……”
他这人嘴巴本就闲不住,直接就把自己出卖了。
许佳木认真听着,“所以上次打印论文之前,你说有过亿的合同要谈,是被绑架沉塘了?”
段林白怔了下。
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许佳木看他发懵,笑出声,“段林白……”
“干嘛?”
“你过来看看我。”许佳木憋着笑。
段林白此时脸都要丢光了,别扭得转过头,“我这胡子拉渣的,有什么……唔——”
他话都没说完,许佳木已经凑过来在他嘴角啄了口。
稍纵即逝。
这里的负责人已经帮段林白开好房间,一直在酒店外等着,看到自己小老板下车,笑着准备过去打招呼。
却瞧见他涨红了脸,耳朵充血,一副被调戏良家妇男的纯情模样。
这是出什么事了?
------题外话------
许老还是很淡定的,反正六爷肯定要送上门找虐的,急什么……
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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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 霸道骚气的浪浪,喜欢得不行(2更)
宁县
段林白是和许佳木一起进的酒店,惹得当地负责拆迁的主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在看什么?”他眯着眼,瞪了一眼那人。
主管咳嗽两声,看都不能看,这么霸道的?
“小老板,衣服我都帮您准备好了,这是房卡。”那人将房卡递过去。
“嗯。”他接了房卡,拉着许佳木就往电梯走。
宁县这地方不发达,这已经是最好的酒店了,装潢也显得有些老旧,电梯行进时,总会发出链子绞动的闷响。
许佳木神色坦然,约了一起吃晚饭,她不过是去酒店,等他洗漱一番。
可是段林白方才被亲了一口,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的。
他伸手解开领口一粒扣子。
有点燥啊。
我的天,要和她共处一室了,好紧张!
到了房间里,许佳木只能感慨万恶的资本主义,段林白一般过来都会常住几天,原本酒店内只有床铺桌子,还有个略显老旧的空调。
此时有加湿器,甚至于桌上还摆满了各种酒水零食,显然都是孝敬他的。
“那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段林白有些紧张。
“嗯。”
“桌上的东西,你随便吃。”
他说完一头扎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