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想吃?”
某大佬觉着,小孩子这种生物,只要不是自家的,那都是非常可爱的。
“啊——”
小家伙已经张嘴要吃了。
大佬将小橘子送到他嘴巴,他吧唧吧唧吃着,流了一嘴的涎水。
“瞧你吃的。”某大佬给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顺手就把孩子抄到了怀里。
“呦,你这孩子还不轻。”某大佬把他抱在腿上,总是有点小心翼翼的。
乔执初是最近才学会抓东西,目光落在某大佬嘴上的两撇小胡子上,眼睛亮了几下,乔家和汤家还没人蓄胡子,他自然觉得新奇。
伸手就往他脸上抓。
“呦,你干嘛……”
某大佬还没意识到他想干嘛,以为他想将手指往他嘴里送,立刻伸手阻止他,“不能往别人嘴里伸,知道吗?”
他板着脸的时候还是有点唬人的,只是方才某人放下身段,逗弄他吃东西,已经打消了乔执初对他的恐惧,压根不怕他。
况且乔望北和汤望津板着脸的时候,也是很吓人的。
某个小家伙也是被吓大的,压根不在乎他,还是伸手往他脸上抓。
后来他才注意到原来他是想自己的小胡子。
小孩子嘛,让他摸两下也没什么。
乔执初童鞋,一开始就是好奇,摸了几下。
看得京家人眼皮一跳一跳的,其实大佬的胡子,就和那老虎的屁股一样,寻常人是摸不得的,看来今天大佬心情不错的。
*
乔西延与京寒川本就不大熟络,不过有傅沉在,这三人之间的气氛也不会显得很生硬。
“最近怎么没看你钓鱼?”
傅沉到后院,以为京寒川在钓鱼,没想到他只是在修剪后院梅花的枯枝。
“冬天了,鱼不肯上钩。”
他哪里会告诉傅沉,塘子里的鱼,上回都被许尧弄回家,晒成了咸鱼干。
前几天,还送了一点咸鱼干过来,说是家里也吃不完。
京寒川无语,这是他家的鱼,现在送回来,还要和他说声谢谢?
三人一路闲聊,刚到客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大佬倒吸凉气的声音。
京寒川是主人家,走在前面,快不进去,就看到自己父亲捂着嘴,而坐在他腿上的奶娃娃则在咯咯笑……
乔西延紧跟而入,看到自己儿子笑得得意张狂,心想坏了事。
“乔执初!”
他此时对自己名字是听得懂的,转头一看到自己爸爸,吧唧着嘴,还举着手中的一根胡子,冲他挥挥手。
傅沉咳嗽两声,低声笑出来!
这叫什么?
虎口拔毛?
“这是怎么了?”盛爱颐等人听着动静也出来查看。
“没事。”某大佬摆摆手。
总不能说自己胡子被某个小东西给薅下来了吧。
这要是一齐拉扯,倒也不疼,他也不知怎么的,揪着一根猝然用力,可不得疼死他!
“没事你喊什么?这么多人,也不觉得丢人。”盛爱颐蹙眉。
某大佬那是有苦难言啊。
乔西延抱着自己儿子,小家伙还紧紧攥着胡子,往他面前送,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拿来耀武扬威一般。
某大佬算是不想再逗这孩子了,可是乔执初也不知怎么的,还黏上他了,非得伸手要他抱。
他也是没办法,众目睽睽,也不能对这一个孩子使性子,甩脸子吧,只能把他抱到了怀里。
然后……
某大佬就被使唤着,给他喂了饭。
京寒川低头咳嗽着,他爸也有拿人没法子的一天啊。
小时候,他对自己可没这么多耐心。
后来问他,他才说了一句:
“不是自家孩子,不好下手!”
☆、845 六爷结婚:迎亲?还是抢婚?(26更)
京寒川结婚前一天晚上,虽说已经领了证,不过和正式举行仪式总归有所不同,段林白攒局,约了几个人出去喝了点小酒。
算是为他庆祝彻底告别单身。
这边在欢度告别单身,可外面就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了。
傅沉出去小聚,都是一群男人,宋风晚自然不会跟去,她正和汤景瓷推着孩子在外面散步,却瞧见时不时有警车巡逻,呼啸而过……
“最近京城还有什么大事?”汤景瓷狐疑,总觉着街上多了许多警车。
“六爷要结婚了,还是和许家小姐,这就是头等大事。”宋风晚耸肩。
就因为这一对要结婚,外行人看个热闹,可是对于京城的警察来说,那就是基本都处于戒严状态。
这样的大事,双方的亲朋好友,肯定都是尽数到场的。
大佬的朋友,那肯定都是……
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也不可能有人敢聚众闹事,但是这么多大佬忽然齐聚京城,难免让人心惊啊,肯定得加强巡防。
“我听说,他俩明天结婚,周围还布控了警力。”
“嗯?”汤景瓷对国内许多情况都不甚了解,“需要这样?”
“估计是怕明天接亲的时候,有什么冲突吧,毕竟这两家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主要是边上也会有群众和媒体围观,人多一旦多起来,难免会有冲撞,他们也是防患于未然吧。”
汤景瓷点着头,“我听说许家准备为难六爷。”
“你都听说了?”
“昨天见了段林白,他说要做伴郎,居然和我说,可能要准备防弹衣。”
宋风晚只是一笑,“明天就知道了。”
*
所谓的单身派对,并没持续多久,毕竟第二天还有正事要做,某大佬直接放了话出来,让他们喝酒的话,也得注意分寸,谁耽误了大事,他可饶不过。
十点多,众人就散场了。
傅沉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下楼冲奶粉的乔西延。
“这么晚还没睡?”傅沉抵家已是十一点多。
“你以为照顾孩子很容易?”乔西延本不是个特别会照顾人的人,一开始照顾乔执初,闹出了不少事情,甚至还把孩子摔过。
有时候照顾得没了耐心,真的很想抽他两下。
乔执初:【瑟瑟发抖】
“估计等晚晚的出生,肯定是你照顾得比较多。”
“我只能送你一句话……”
傅沉撩着眉眼,“嗯?”
“珍惜当下。”
傅沉兀自一笑,此时只当个玩笑话在听。
乔执初许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似乎是睡不着了,喝了奶,乔西延还抱着他看了会儿狗子。
傅沉洗了澡,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乔西延坐在客厅,攥着刻刀在雕琢着什么东西,乔西延则靠在沙发上咬着手指。
“还不想睡?”某人手腕扭动着,刀子在一块石头上,刻出了繁复的花纹。
乔执初似乎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咬着手指,压根不理他。
傅沉挑眉:他就是这么哄孩子的?
**
京许两家,这一夜,均是折腾了后半夜才睡。
翌日
冬日天亮得迟,所以外面还黑黢黢的,京家就热闹了起来,等天色大亮,俨然是一派喜庆之色了。
傅沉和傅斯年都是已婚的,做不得伴郎,不过段林白的伴郎是早就约好的,所以某人一大早也把自己收整得非常利索,开着自己略显风骚的跑车直抵京家。
傅沉去了京家,虽然不是伴郎,也要跟着去接亲,宋风晚则去许家提前看了新娘子。
她去许家之前,还特意问了傅沉:“六爷这次的伴郎都有谁?”
京寒川朋友本就极少,因为许鸢飞这边有三个伴娘,他这边也得是三个,段林白,加上盛爱颐娘家的一个表亲,原本还有个空位是准备留给蒋端砚的。
当时也是实在找不到适龄的人选。
结果……
蒋端砚回绝了:“我不能做伴郎。”
众人诧异,尤其是傅沉,因为京寒川没有人选,而选伴郎,最好还是聪明机灵点的比较好,蒋端砚非常合适,所以他回绝得,也是让人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