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原本就是祁国和蜀国的私怨,有点脑子的人都晓得不要蹚浑水,以免引火烧身!
楚胤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而是拿起一旁的白纸提笔写着什么……
楚青站在那里候着。
过了片刻后,忽然进来一个暗卫:“王爷,荣王派人递上拜帖,求见王爷!”
楚胤一点都不意外,也不做任何反应,写着字连笔都未曾停下,倒是楚青直接接过拜帖后,让那个暗卫退下了。
楚胤很快写完了几条纸条,全部递给楚胤。
“传出去!”
楚青立刻接过,而后把拜帖递给楚胤。
“王爷,如您所料,荣王按捺不住了!”
楚胤不置可否,只道:“你下去吧!”
“是!”
楚青退下后,楚胤打开了拜帖,是扫了一眼便丢在一边,专心处理桌上的一堆军务奏报。
第62章 荣王拉拢,如何相信
楚胤是三日后才见的荣王,在此之前,荣王已经连续派人送了三次拜帖,想来是十分心急。
如今的局势分明,荣王的阵营实力明显逊于太子,太子背后不仅有皇帝的支持,还有皇后和谢家,沈家,以及这两家背后的势力,仔细算下来,几乎是一半的朝臣都站在了太子的阵营中,除去皇帝,一个沈家就已经很棘手了,沈家一门三侯本就令人忌惮,沈丞相位极人臣二十载,朝中多少大臣都依附于他,其他两个分别都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封疆大吏,何况是谢家,谢家虽然这些年一直遭受打压低调行事,渐渐退出了朝堂,可谢氏是几百年传承的大族,门生数之不尽,朝中和各地均有谢世门生遍布,这些,都是谢家的势力。
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谢家和楚王府,镇西侯府裴家和嵇康侯府穆家都深有交情,而这三家皆是手握重兵的开国功臣之后,与谢家都是世交,楚王府便也罢了,其他两家与谢家均有姻亲,镇西侯世子裴开和谢家小姐谢荨还有半个月便大婚,而嵇康侯府大小姐穆苧三年前就嫁给了谢家二房的二公子谢筹,这两家自然是和谢家一个阵营了,如今只剩楚王府还不晓得态度如何,主要是最近因为傅悦的事情,楚王府和皇室关系微妙,而楚胤最近虽然经常出府,可都是暗中去办事,明面上一直是深居简出不理外面的事情,虽然与谢家一向是一条心的,可以前楚王府和太子不和的事情众所周知,太子去年多次被贬都多多少少和楚胤傅悦相关,所以荣王多次求见楚胤,目的昭然若揭,一旦争取得到楚王府的支持,一个楚王府,可抵了镇西侯府和嵇康侯府的实力,也能让荣王得到更多军方的支持,要知道,楚王府在大秦军方的影响力非同凡响,哪怕这些年实力不如当年,也不容小觑。
楚胤是在王府会客的大厅接见的荣王,荣王被引进来后,对楚胤一阵寒暄客套,楚胤都淡然待之,瞧不出任何情绪,只让荣王落坐,吩咐人上茶。
荣王见楚胤态度冷淡,虽面上依旧平和从容,可心里有些忐忑,斟酌片刻后,试探着道:“本王听闻楚王妃之前出事被寻回来后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先前让王妃来探访皆未能见到王妃,也不知道楚王妃现下可安好了?”
楚胤淡淡的道:“多谢荣王好意,王妃很好!”
一再热脸贴了冷屁股,荣王愈发觉得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如此便好!”
这时,府中下人端来一杯茶放在荣王身侧的桌上,荣王端过抿了一口,掩饰那一抹尴尬僵硬。
虽然从小认识,可荣王和楚胤接触的不多,因为两人不是一个年龄阶段的人,荣王已经三十六岁了,而楚胤还没满二十七,相差几乎十岁,当年楚胤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荣王已经二十多岁,是一个行事低调存在感很低的皇子,而楚王府那个时候支持太子,所以荣王和楚王府的人一贯不怎么熟,后来楚王府几经骤变,楚胤腿残,楚王府因此沉寂,更是不可能有所接触,从去年傅悦来到暨城开始,楚王府开始复起,荣王也一直没有和楚王府接触过,对于楚胤,荣王是挺关注的,也还是有些明白楚胤和楚王府的立场和危机,以及这一次傅悦出事后,楚胤的心境,所以这一次,他才敢求见楚胤。
可如今,楚胤在他多次求见之后才见他,荣王有些摸不透楚胤的意思,原本还有八分信心,如今却瞬间折半。
会客大厅里面沉静了许久,荣王不晓得如何开口,倒是楚胤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了。
“荣王殿下此次来见本王,难道只是来寒暄喝茶的?”
荣王当即道:“当然不是!”
楚胤神色肃穆淡然,言辞间亦是听不出情绪:“既然不是,荣王直言来意便是,不必拐弯抹角,本王喜欢直言直语!”
荣王吸了口气,而后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赘言了!”
楚胤颔首,微微靠着后背的椅靠,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荣王望着楚胤,一脸严肃认真的直言道:“本王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希望楚王助本王一臂之力!”
闻言,楚胤并不意外,只是狭长的眼眸缓缓眯起。
荣王淡淡的笑着,神态眉宇间却掩饰不住那一抹无奈疲惫,道:“楚王应该对眼下朝堂的局势清楚不过,说起来也是可笑,在外人看来,是本王拉拢朝臣结成一党与父皇分庭抗礼,可本王身在其中最是清楚,本王根本身不由己,若非有人暗中操控,本王怕是也无法走到今日这一步,联想前后发生的事情,若说这一切与楚王无关,本王都不信,既然楚王费尽心思的推波助澜搅乱朝局,想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与父皇为敌,报仇雪恨,本王的猜测对否?”
楚胤不置可否,只问:“对与不对又当如何?”
荣王一脸赤诚的看着楚胤,言语严肃恳切:“今日本王前来,也算是有求于楚王,既如此,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楚王对我父皇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情本王深有体会,毕竟本王的心境与楚王是一致的,如今我公然与父皇分庭抗礼,算是公然与父皇为敌,而楚王府同样与父皇不共戴天,楚王深谙兵法,也应该知道,敌人的敌人便是天然的盟友,既然父皇容不下我也容不下你,那不如我们合作,只要楚王愿意助本王夺得皇位,本王在此许诺楚王永不亏待楚王府,他日事成,楚王府便是我大秦第一功臣,楚王之尊无人可比,不仅如此,待本王登基之后,便立刻下诏彻查庆王府通敌一案,为庆王府洗雪冤屈!”
闻言,楚胤神色微动,似乎十分诧异,却不作言语,只坐在那里一脸莫测的思索着什么,瞧着,似乎有些松动。
荣王观察着楚胤的神情,见他仿佛有些松动后,便紧接着道:“当年庆王府一案,本王一直坚信庆王蒙冤,只是父皇雷霆手段,摆明了要铲除楚王府,本王当时就算是相信庆王的忠君爱国之心,也无可奈何,可若是将来本王可登上皇位,定会为庆王洗去污名,为庆王府正名,不仅如此,还会将所有参与了构陷庆王府的奸人全部以罪论处,楚王应该清楚,这样的事情,父皇不会做,太子若是登基也不可能做,其他皇子更是不会有这份心,可本王拳拳之心,定说到做到!”
楚胤闻言,顿时笑了,眼底却瞧不出丝毫笑意,只淡淡的道:“看来今日荣王是有备而来?”
荣王不否认。
楚王府和庆王府的先祖是一起追随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同样是开国大将,可其他四个仅是封侯,且每人所领兵权不过二十万,可楚王府与庆王府却一举封王,地位仅次于皇帝,庆王府手握北境五十万大军,楚王府手握南境四十万大军,在其军队驻扎之地,可独裁一切政务军务。
虽说一南一北互不干涉,可两个王府世代交好在大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聂夙和楚仲从小便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后来俩人分别从军,也不过是因为打赌,再之后,因为一次不晓得是机缘巧合还是刻意为之的相识,聂夙认识了赵鼎,聂夙是个不屑于玩弄心计勾心斗角的直脾气,对人一向赤诚,所以一来二去觉得赵鼎是个对脾气的人之后,就义无反顾的扶持他,楚仲因着兄弟的原因也成了赵鼎的支持者,硬生生把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庶出皇子扶上了帝位,兄弟之心可见,后来因这两人的关系,他们的儿女一代自然也亲如一家,否则聂夙那个女儿奴怎么会在聂兰臻出生就把她许配给楚胤,而楚胤对庆王府的感情非同一般,可以说,庆王府一案,是楚胤心中的一个逆鳞,也是一个弱点,荣王知道这一点,所以,是有备而来。
他知道,他所能利用的楚胤唯一的弱点,就是庆王府,其他的,他不甚清楚,哪怕知道的,也不敢轻易触碰。
经此一事,谁都知道傅悦于楚胤而言的意义,那是他最大的逆鳞和弱点,可哪怕知道这一点,荣王也不敢利用,当然,也利用不上。
楚胤沉思片刻,淡笑道:“不可否认,荣王此言,确实让本王很心动,可空口无凭,承诺这种东西太过廉价,经过先父一辈的惨痛教训,本王可不敢轻易相信,毕竟从古至今传来这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所以荣王觉得,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荣王蹙眉,有些慎重的问:“那楚王想要本王如何做才肯相信?”
楚胤略显不悦的道:“本王要的是荣王的诚意,而非荣王的一句反问,倘若荣王自己都无法令本王信服,本王何以敢将整个楚王府全盘压在荣王身上?毕竟现在荣王赢面可不大!”
荣王对此也不否认,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不错,太子深得父皇扶持,还有谢家和沈家所牵涉到的半个朝堂官员的支持,实力几乎盖过了本王多年的筹谋,军方势力也远超本王,本王如今胜算不大,可若是能得到楚王的支持,本王有把握可以击败太子!”
楚胤眉梢一挑,高深莫测的笑着,微微靠在那里,神态悠然的问:“荣王志向远大胸有成竹是好事,可说到底了,如今谢家大力支持太子,楚王府和谢家一向同仇敌忾,支持太子也不过顺理成章,比起荣王殿下,太子那里才是捷径,荣王今日之诺,本王皆可在太子那里得来,并非只有荣王才能给,如此,本王为何要助你?”
荣王一针见血:“因为楚王别无选择!”
楚胤闻言一诧,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哦?此话何意?”
“我父皇不会放过楚王府,这一点楚王比谁都清楚,当然,父皇年纪大了,如今又是这番局势,或许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对付楚王府了,可以他的一贯行事,定会让新君铲除后患,而太子当年在如日中天的时候,楚王府突然弃了他,他定早有心结,去年因为楚王与王妃,他多次受辱几欲被废,也因为楚王的施压,父皇将他驱离京城,这些虽是他自找的,可他是个什么性子你我皆是明白,他只会将这些算在楚王府头上,如今无法算账,他日定会加倍对付楚王府!”
“他与我父皇的性子如出一辙,一样的刻薄寡恩毫无良知,楚王怕是还不知道皇后为何疏远冷待于他,当年庆王府一案时,他毫不悲痛反而幸灾乐祸拍手叫好,皇后和谢家才将他弃如敝履,要知道,庆王不只是他的倚仗,还是他的半个老师,他都尚且毫无任何恻隐之心,倘若将来他问鼎皇位君临天下,别说为庆王府洗冤,他能否善待楚王府都难说,皇后和谢家是他的母亲和母族,他或许有所忌惮不会如何,可楚王府他却是没有任何忌惮的,他当初厌憎庆王府,自然也一样厌憎楚王府,若是以前的他,或许楚王还能拿捏威慑,可如今他几经骤变归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喜形于色跋扈嚣张的赵祯了,楚王想要拿捏他,可就难了!”
赵祯的变化,荣王看在眼里,自是惊讶的,以前的太子空有野心却无计谋,易怒自负,心思一看就透,可现在的太子处惊不变不见喜怒,他都不怎么看得透了,他看得出来的事情,他相信楚胤也知道的,毕竟他若是没猜错,朝堂上的事情,楚胤是十分清楚的。
楚胤点了点头,对荣王这一番言论很是赞同,可是,赞同不代表全部认可,他想了想,似笑非笑的反问:“诚如荣王殿下所言,太子靠不住,那荣王殿下又如何能保证,你不会变成第二个陛下?荣王如此自命清高,焉不知有一句歹竹出不了好笋的俗语,你说太子如陛下一般刻薄寡恩,可你不也是陛下的儿子?你又如何让本王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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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祖国六十九岁大寿,嗯,是个大学的日子,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啦啦啦~
好吧,在这举国欢庆的国庆节,来个简单的猜题吧。
荣王的拉拢,楚胤会是啥态度?
a:答应
b:不答应。
c:模棱两可。
答对了奖励币币20
第63章 拿出诚意,谢韫来访
荣王当即道:“这一点楚王大可放心,本王此生最不齿的,便是父皇那样的人,所以,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这是实话。
若问他此生最恨的人是谁,不是太子,不是任何一个兄弟,也不是其他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甚至是其他别的人,而是皇帝。
他的父亲!
他是长子,原本也是嫡出的长子,可因为赵鼎登基后贬妻为妾,母妃沦为笑柄,他也从嫡长子沦为庶长子,母妃当时怀孕,也因为这个打击动了胎气,生下了体弱多病的四弟,此后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处境尴尬,最过分的是,母妃被贬妻为妾他还不满足,明明母妃一开始虽做不得皇后,却还被封做俪贵妃,他却为了扶持沈家和沈贵妃,做戏构陷母妃残害皇嗣,硬生生把母妃从贵妃之位上拉下来成了丽妃,这么多年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母妃心死如灰,他也因此一直被笑话
母妃是他的原配妻子啊,在他最落魄卑微的时候嫁给他,对他一心一意倾心以待,他却半点情意都不念,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却一再辜负羞辱母妃,让母妃如今心死如灰日日礼佛,再不理外面的事情,赵禋从小就立誓,绝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
他贤名在外,虽有刻意经营拉拢人心的成分在,可实际上,也是他待人处事宽和大度的原因,他虽御下严厉,可却还是善待身边的人,这是和赵鼎截然不同的处世态度。
楚胤闻言,不由得嗤笑道:“这个世上,最不能信的便是红口白牙说出来的承诺和誓言,荣王殿下想要征得本王的追随和信服,却如此几句毫无依据的话敷衍了事,这让本王很怀疑荣王殿下的诚意,所以今日荣王所提之事就免了吧,本王并不想置身乱局之中!”
话都这个份上,楚胤还是不肯松口,荣王有些急了:“那楚王想要本王如何才肯助本王?”
楚胤挑眉,一脸讳莫如深的问:“本王想要如何荣王都答应?”
荣王不吭声了。
自然是不行的。
他今日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可不代表他能为了拉拢楚胤不计代价,若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和接受范围,那便是另说了。
楚胤哼笑道:“荣王想要本王将整个楚王府的百年基业和四十万大军都压在你身上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却如此畏首畏尾毫无诚意,本王尚且未曾提出要求,你便瞻前顾后不肯松口,又让本王如何放心?欲成大事者,首先要做到可以豁出一切不计代价,可荣王想要得到那个至尊之位,却付不起代价,依本王看倒不如现在就认输,起码不会死的太难看!”
荣王被楚胤这样毫不客气的一怼,是有些不悦的,可还是极力压制着,尽量语气平和的问:“那楚王可否告知,你想要本王怎么做?”
楚胤高深莫测的笑着:“荣王殿下很快就知道了!”
荣王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楚胤直言道:“对于荣王殿下和太子的争斗,本王本想置身事外,太子无为君之德,当年楚王府既然弃了太子,断无可能反复无常朝令夕改,无论太子成败,本王皆不相帮,至于愿不愿意助荣王殿下一臂之力,得看荣王的诚意如何,不过如今时机未到,本王想做的事情尚未开始,荣王殿下先请回,待时机一到,自有荣王殿下表诚意的机会!”
荣王对这个回复不甚满意,拧眉追问:“那不知楚王所言之时机乃是何时?”
楚胤笑的意味深长:“应该快了……”
荣王看着楚胤这一抹古怪的笑意,背脊不由得一阵发凉……
荣王是大摇大摆的进来的,自然也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楚王府,如此,免不了让不少人揣测,特别是荣王离开时据说瞧着心情还算愉悦满足,可见此次拜访楚王府,收获不小……
这无疑是让某些人推测,楚王府怕是已经站在了荣王阵营之中,如此,朝中局势就变得微妙了……
对于京中流传的这些猜测,楚胤自然是都知道的。
第二日,谢韫带着十公主来拜访,谢韫是来找楚胤的,而十公主是想来看看傅悦,当然,楚胤依旧不让傅悦见人,只让冯蕴书招待十公主。
谈及昨日荣王来的事情,谢韫勾了勾嘴角笑道:“这荣王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与你见了面,不仅明晃晃的进出楚王府,还暗中散布推动那些流言的扩散,尤其是毫不掩饰的好心情让人猜测他在你这里收获颇丰,如此一来,楚王府似乎除了他也确实是别无选择了!”
楚胤对此,一脸的无所谓:“随他去吧!”
谢韫哼笑:“你倒是不在意,可据说陛下昨日知道荣王和你见了面不晓得商谈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发雷霆又把御书房砸了,太子眼瞧着这次回来比以前长进稳重了,可也忍不住找了我父亲询问此事,更别说其他人了!”
楚胤对此,也是毫不在意,端着茶轻抿着。
谢韫兴致勃勃的道:“昨日荣王来见了你,今日我便来了,不晓得如今外面又闹出什么动静了,我在琢磨,一会我要不要臭着一张脸离开,如此就更有趣了,说不定之后就流传着谢家和楚王府因为立场不同反目决裂的消息了!”
闻言,楚胤侧头瞅着他,淡淡的道:“你大可以这样做!”
“王爷确定?”
楚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的,一本正经道:“自然,若是再让本王在你身上拍几掌,脸上划一刀,或许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