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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餐时,方昀轩埋怨着昨晚爸爸不在家,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只能他跟妈妈一起完成。
  方若宁听了这话,下意识看了霍凌霄一眼,想听他怎么解释。
  只见男人西装革履,面目清爽,闻言笑了笑,皱眉歉意地道:“对不起,爸爸昨晚有工作加班,回来晚了。下次再有这种亲子作业,你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一定回来陪你一起完成,好吗?”
  方昀轩点点头,“好吧。”
  方若宁低下头继续吃早餐,心底里,却突然对这个男人有点厌恶反感起来。
  他所谓的工作,就是跟女人厮混,蹭上口红,染上香水味?是什么样的工作,需要跟女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之前一阵子的相处,她对这个男人已然有了信任,毕竟他做的那些事很难让人不感动。可才这么短的时间,他的新鲜劲儿就已经过去了?
  还是说,霍凌霄对她就只是一种征服欲?以前她极力抗拒不肯屈服,才让他恋恋不忘非要得到,而如今得到了,便觉没什么稀奇了,转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第168章 女人生气不知何
  方若宁刚见完一个当事人,手机响起。
  看着是陈航的来电,她有点奇怪,犹豫了下才接通:“陈秘书,你好。”
  陈航礼貌地笑着,话语间的恭敬俨然把方若宁当做老板娘了,“方律师你好,你今天方便来公司一趟么?”
  又要去公司?方若宁拿着瓷杯起身接水,淡声问道:“什么事?”
  “就是致远地产的事啊!霍总吩咐以你的名义注资三亿,再把之前那一亿股权也转让到你名下,这样一来,你就是致远地产最大的股东,对公司绝对控股。现在有一些文件合同需要你签字,你若是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若是没时间的话,那就下午我去律所找你。”陈航将整件事解释清楚。
  方若宁正要喝水,听完这番话,突然动作僵住,整个表情也都愣了。
  霍凌霄不是说着玩的,他真把致远地产收购了,打包送给了她!
  “方律师?”陈航等不到回应,又喊了声。
  方若宁回过神来,清秀的柳眉微蹙,顿了顿才说:“陈秘书,麻烦你跟霍凌霄说一声,我对致远地产没兴趣。”
  啊?
  陈航愣住,大吃一惊,“方律师,这……这什么意思?那天霍总说这话时,你也在场的……”
  “是,可我以为他只是帮我出口气,我没想到他动真格的。”
  “可是——”
  “我对致远地产没兴趣,也没能力掌管一家公司,我就做律师挺好的,麻烦你跟霍凌霄说一声吧。”
  话落,不等陈航再度开口,她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心跳有点加速,她实在不敢相信,霍凌霄能把四个亿当做玩笑一般,这么轻易地归到她名下来!
  想起昨晚他的晚归,想起他衬衣上的口红、香水味,想起他早上对儿子的撒谎,方若宁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男人是不是都是逢场作戏的好手?尤其他这种有钱有势的顶级富豪?用钱玩女人,收买女人心,对他来说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还是说,因为她生了个儿子,地位稳固了,所以他不吝啬在人前秀恩爱,甚至大手笔哄她欢心,同时,也不阻挡他在外面彩旗飘飘?
  她多天真,竟然以为霍凌霄这种人会为了她放弃一整片森林,从此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她当然知道,很多豪门主妇只要这个位置稳固,其余什么都不管,就好似过去的三宫六院——管那人有多少个女人,不撼动她六宫之首的地位就行,所有一切,女人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这种日子是她想要的吗?
  方若宁烦躁不安,坐下来,双手无奈地抓着头发,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人。
  手机又响,她蓦地抬头,看了眼屏幕,不无意外,是霍凌霄打来的。
  秀眉越发紧蹙,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坐起身,葱白的手指穿过发根,把长发捋到脑后,幽幽呼出一口气,才拿起手机接听:“喂。”
  霍凌霄当然知道她人就在手机边上,于是开口就问:“怎么了?这么久才接。”
  方若宁也不想跟他虚以逶迤,直言就道:“我对方秉国的公司不感兴趣,也没有能力去打理好一家公司,我挺喜欢我现在的职业,就想继续当律师。所以,你把致远地产还回去,或者,收购到你霍氏旗下。”
  霍凌霄见她这么直接,也不兜圈子,嗓音疑惑地问:“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这件事我们之前不是达成共识了么?”
  “我那时候太冲动了,被徐美慧气得,现在想了想,没有必要。”
  “是吗?”
  “嗯。”
  那边沉吟了会儿,男人嗓音清冽下来,是他一惯对人的态度:“就算是你控股,也不一定非要你去管理,我可以帮你聘请优秀的管理者,你只需要定期看看公司报表,查查财务——甚至,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愿意的话,我帮你监管督察,也可以。”
  他退让到这一步,其实就等于把四个亿白白送到她手上。
  方若宁当然明白,可听了他的话反而更焦躁,“我都说了我不想,你怎么还要为难我?方秉国他们都不是吃素的,我夺了他的公司,后患无穷!”
  语调陡然拉升,她说完,懊恼地揉了揉眉眼,又低下嗓音:“霍凌霄,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可我不需要。”
  听她话语间的疏离,总裁办的男人突然脸色阴霾下来。
  起身走向落地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伫立云霄的水泥石柱,看着冬日阴沉沉的朦胧雨幕,语气也像沾染了水汽:“好端端的,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
  方若宁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平复了些,才道:“我没发脾气,只是真得对方秉国的公司不感兴趣。你要么还给他,要么你拿去——就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手机扔在桌上,她郁闷烦躁地双手捂着脸,可纵然这样,也还是无法排解心中的沉闷。
  她其实很想问问,昨晚他到底干什么去了,那口红印,香水味又是怎么回事——要是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不介意让贤的,说一声就行,她绝对干脆利落,不会死缠烂打。
  可是,她没有勇气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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