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瘦了很多,因为关在水牢中很久,感染了疾病,肺部感染比较严重,沈浪依旧用青霉素将她治好了。
“对不起。”沈浪道。
“没什么,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希尔笑道:“恭喜你沈浪阁下,成为了碧金城的共主,成为狄波丝公爵合法丈夫。”
沈浪顿时无话可接。
黑寡妇希尔望着沈浪良久道:“你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或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了,而且你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是我一生宝贵的回忆,我称之为爱情。但是现在我想要给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划上一个句号,可以吗?”
沈浪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可以,那二十五万金币,我可以归还给你,并且按照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
“不,不,不,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希尔道:“你的瓷器生意难道有别的竞争者吗?”
沈浪摇头道:“没有。”
希尔道:“那依旧是我的独家生意,我很快会派人去你的岛上运输瓷器的。我付出的投资,一定要有利润,而且接下来我的半辈子都会做瓷器生意,我会富可敌国的。”
沈浪道:“那是一定的。”
希尔道:“另外我要告诉你,我和你结束情人关系,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害怕了,你的游戏太过于高级,我可能玩不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我没有想象中那么无畏。”
沈浪道:“我理解。”
希尔道:“那么再见了。”
“再见了,美丽的希尔。”沈浪道。
希尔道:“以后还会见面的,但应该是我和你手下进行交接,我们的身份已经不平等了,公爵阁下。”
沈浪道:“一切由你喜欢,美丽的希尔。”
希尔忽然道:“要不然,在结束这段关系之前,最后再来一次。”
沈浪道:“非常乐意,以炮开始,以炮结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后两个人又滚在了一起,这一次黑寡妇希尔显得尤其热烈,仿佛要死去一般。
沈浪离开的时候,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
为了拯救拜亭伯爵,沈浪真是竭尽全力,先做了三次手术,后来又出现两次险情,不得不再做两次手术,这位伯爵大人的肠子被割掉了三尺多长,身体内的一些器官被切除部分。
事实上沈浪都觉得此人必死无疑了,哪怕有青霉素,也抵挡不过这样频繁的动刀啊。哪怕以现代这么发达的医学手段,受这么重的伤也基本上必死了。
然而没有想到,这位剑道大宗师竟然活了过来,这身体真是强悍之极啊。
他睁开眼睛后,首先见到的是沈浪,顿时陷入疑惑:“我为何没死?这样都没有死?”
沈浪道:“您身体的强悍,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也以为您必死。”
他的女儿茜茜喜极而泣,握紧拜亭大人的手道:“沈浪大人救了您,从头到尾他用了几十个小时拯救您,用无比神奇的办法救了您,简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所有人都觉得您必死了,就连我也不例外。比黄金还要珍贵一百倍的药物,他在您身上用了很多很多。”
拜亭伯爵目光复杂地望着沈浪,道:“我,并不值得。”
沈浪道:“我首先是一个医生,其次我虽不是英雄,但我敬佩英雄。”
拜亭伯爵道:“大公呢?”
沈浪道:“安然无恙,快要痊愈,但担心感染了您,所以没有来看您。”
拜亭伯爵道:“那叛乱呢?”
沈浪道:“被剿灭了。”
拜亭伯爵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了,如此一来这座碧金城更加落入了沈浪手中,虽然他是狄波丝公爵的丈夫,但毕竟是一个东方人。
此时,外面响起了狄波丝公爵的声音,虽然她几乎痊愈了,但依旧不敢和拜亭公爵直接接触,而且就算出门也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脸上带着黄金面具。
“老师,沈浪大人是海伦公主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话一出,拜亭伯爵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整个人陷入震惊。整个西方世界都知道,海伦公主身上有东方人血统,但她和沈浪竟然是同一个父亲?
“千真万确。”狄波丝公爵道:“所以沈浪大人和我的婚礼,是受到天神和火神之庇护的,您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更何况您的心中是崇敬海伦女皇陛下的,不是吗?”
拜亭和狄波丝不一样,狄波丝是典型的北方贵族,而拜亭却是南方贵族,他从内心赞同海伦女皇的种族包容政策,甚至他体内还有维达族的血统。
如果是这样的,那局面就太完美了。海伦公主是帝国南方之主,沈浪是海伦公主之弟,那他和狄波丝公爵真可谓是天作之合。
对于拜亭伯爵而言,狄波丝是他的主君,但海伦女皇一脉是他更高的领袖。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拜亭伯爵朝着沈浪热切道。
沈浪心中其实有些无奈,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东方世界就已经是如此了,西方世界更加如此,简直就是唯血统论了。
哪怕沈浪和海伦女皇没有任何关系,但只要是海伦公主的弟弟,很多难题就直接迎刃而解了。
沈浪道:“祝您安康,我的大人。”
……
沈浪虽然急着返回木兰城,但此时碧金城也尤其重要,他需要这座城市的黄金,铁匠,木匠,造船厂,所以接下来这个公开仪式非常重要。
狄波丝公爵要公开处绝所有的叛逆,把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沈浪必须和她一起出现,才能证明他碧金城共主的身份。
碧金城的中心广场上,超过上千人整整齐齐跪在地上。
参加叛乱的几千名武士已经被杀了,当时被抓捕的叛逆只有一百多人,之后不断株连,直接蔓延到一千多人,这一点东方和西方是一样的。
两千名亚马逊女战士,两万名鲁索家族武士如同钉子一般站在广场上维持秩序,维护鲁索家族的威严。
超过十万民众,观看这一场处决大典。而主持这一场处决仪式的,便是德高望重的拜亭伯爵。
这真是一个铁人,苏醒之后仅仅不到两天,他就全副铠甲出门了,手中拿着他那支一二百斤的超级大剑,纹丝不动。
等候了整整两个小时,奏乐声响起。
然后在五千名武士的守卫下,一辆八匹马拉动的华丽马车缓缓而至。
一身锦衣的沈浪先下马车,伸出手牵着狄波丝公爵下来。
狄波丝公爵生病之后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艳绝人寰,夺人心魄,甚至仿佛比之前更加美丽了,仿佛一团烈焰一般,灼烧所有人的眼睛。
“谢谢,我亲爱的丈夫。”狄波丝下了马车之后,挽着沈浪的臂弯,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两人亲密得很,若无旁人一般,沈浪甚至在她耳朵边上窃窃私语,把狄波丝公爵笑得花枝乱颤。这又传达一个信号,狄波丝公爵从一个超级女强人,变成了一个柔美的妻子。
之前她不是男人却甚似男人,而现在她向外界表示,她完全履行一个女人的指责,在这段夫妻关系中,她愿意处于平等甚至弱势的一方。
“我亲爱的夫君,您不能再招惹我了,如果我再吻您的话,我嘴唇上的口红就要花掉了,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珍贵礼物。”狄波丝公爵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愿意让很多人听见,这个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政治生物。
两个人走到高台之上,坐在镶嵌着黄金和碧玉的椅子上。
“沈浪大人,鲁索大人,所有的叛逆都在这里了,是否执行你们的雷霆威严?”拜亭伯爵单膝下跪道。
“我的爱人,您觉得呢?”狄波丝公爵娇声问道。
沈浪道:“丑陋的行为,必须得到惩罚。尤其是芬奇·肖,他谋杀自己的岳父拜亭伯爵,更加罪无可赦,应该凌迟处死。”
“您的意志。”狄波丝公爵道:“道尔·鲁索伯爵身为我的封臣,而且还是我鲁索家族的一员,竟然谋逆,执行车裂。剩下所有人,全部斩首,您看如何?”
“这是公平的审判。”沈浪道。
狄波丝公爵道:“有劳了,老师。”
“如您们所愿。”拜亭伯爵道,然后他高声下令道:“主君之令,将道尔·鲁索彻底车裂。”
道尔·鲁索伯爵不管是想要求饶,还是要怒骂,都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毕竟他是鲁索家族的人,最好不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在无比的惶恐中,他被绑在了绳子上,直接拉直在空中。但从他眼神中,他应该是想要求饶的,他是充满惶恐和后悔的。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人哄骗的,我一开始并不想谋逆的,饶了我,饶了我……”他嘴里呜呜高呼,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拜亭伯爵大手猛地挥下,五匹战马往前猛地一冲,顿时道尔伯爵的身体四分五裂。
沈浪移开了目光不去看,然而狄波丝公爵却露出了快意的目光。
“行刑!”拜亭伯爵再次下令。
“唰唰唰……”一千多名武士手起刀落,一千多名叛逆被斩首,整个广场血气冲天。
正在观刑之人中,有些人裤子一热,直接尿了。因为他们也差一点点就要上断头台了,那些叛逆也曾经来找过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们才没有参与。
最后轮到了芬奇,他是这场叛逆中最最丑陋的一个人,其他叛逆者或许还是为了心中公义,唯有他是为了一己私欲,他谋害自己的恩人岳父,而且还试图用弩箭射穿狄波丝的腹部之下,试图用这种方式玷污她。
这是一个彻底的丑陋之人,十恶不赦,一个虚伪者,一个擅长表演的毒蛇。
还没有开始凌迟,他就已经吓得屎尿齐出,拼命地想要磕头求饶,但是他也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目光拼命哀求拜亭伯爵,试图唤起拜亭大人的回忆,心慈手软放过他一命。
“天堂归天堂,人间归人间,地狱归地狱。”拜亭伯爵道,然后手猛地挥下。
“啊……啊……”卑鄙的叛逆者,拜亭伯爵的女婿,芬奇·肖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嚎,凌迟开始了。
至此,沈浪夺取碧金城的计划,算是彻底大功告成。
……
一个多时辰后,在山顶城堡华丽的房间内,狄波丝逼迫沈浪履行他的诺言,关于怀孕的诺言。
沈浪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些变态啊,刚刚经历了残忍的处决大典后,她反而更加兴奋了。
“我投降,我投降,波姬你放过我,我该走了,我该走了……”
狄波丝俯下面孔,如同母狮子一般盯着沈浪,然后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终于放了沈浪一马。
幸好她已经彻底痊愈了,否则沈浪真不敢让她碰。
“夫君,请你一定要替我转达向海伦殿下的敬意,还有我的礼物,你也一定要送上。”狄波丝公爵道:“你确定不要我跟着你一起去拜见海伦殿下吗?”
沈浪道:“波姬,你太势利了。”
狄波丝不屑道:“若没有人维持这个世界的阶层,整个世界的秩序都会崩塌,作为上位者你应该有这个自觉。我的夫君你非常狂放不羁,这很诱人,但像你这样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天下贱民都会不知天高地厚了!”
任何歪理邪说从狄波丝嘴里说出来,都显得那么理直气壮,甚至是冷血。
一个时辰后,沈浪和葵宁将军共骑一匹马,在一千名亚马逊军团的保护下,返回木兰城。
为何不第二天再走,非要一个时辰后?不走不行了,扛不住了。
……
木兰城内,沈浪朝着城主府狂奔而入,高呼道:“我姐姐在哪里?我亲爱的姐姐在哪里?”
“砰砰砰砰……”
一个女人腿鞭猛地抽出,把十几根石柱全部踢成了碎片。接着她的拳头竟然会发光,又猛地将另外十几根石柱击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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