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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 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94节
  “你是来为他打抱不平的?那早年的时候你们在哪?他幼年被人追杀时你们在哪?现在来说这些,不觉得已经晚了吗?不妨你去问问他,承不承你的情?”
  “这些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不劳镇北侯操心,既然我现在来了,必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他,至于以前伤害过他的人,这笔账我记着,慢!慢!算!”
  为什么现在才找来?因为那人将他藏的够深,他前些日子才知道他的下落,知道后第一时间处理完族里的事,赶来这边。
  白衣男子离开了,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镇北侯坐在椅子上,全身瘫软,他从来不知道,沈郁母亲的身后,站着这么可怕的人。
  只是简单站在他前面,就给人一种极端压迫感,让人升不起任何反抗心思。
  这个人的到来,沈郁知道吗?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镇北侯府已经摇摇欲坠,若是对方真有心要做什么,他们绝对抵抗不住。
  冷汗从额角滑落,镇北侯心中冒出种种想法,他不能让镇北侯府的一切毁在自己手上,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沈郁,先下手为强。
  不管那人是站在沈郁一方还是站在他的对立方,他都不能让两人轻松联合起来,否则,他所拥有的一切,真的完了。
  “士子为何要专门走这一趟恐吓镇北侯?”一向沉默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他原本以为士子去了镇北侯府,会对他们做什么,结果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
  他家士子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是,早被那个地方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可是对虐待过沈郁的镇北侯府,士子却没秉持以往的风格,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不吓吓他,他怎么将我的事添油加醋告诉我那弟弟?他不肯出宫来见我,我只好想其他法子了。”白衣男子的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
  “士子就不担心镇北侯会故意歪曲事实吗?”
  “我的弟弟总不可能这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如果沈郁真的傻乎乎的,他又何须如此大费周折,早将人钓出宫了。
  “至于镇北侯说的那场追杀,我却是不知,他们还敢做出这样的事,看来是我的警告给的太轻了。”
  说完这句话,白衣男子沉默下来,黑衣男子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像是一道永远不会离开的影子。
  白衣男子离开后,镇北侯辗转反侧,怎么都觉得自己不该坐以待毙,若是没被惩罚之前,他还能递个折子后进宫,现在皇帝说不想让他进宫惹贵君不悦,夺了他进宫的权限。
  镇北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想要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这么难。
  他写了一封折子,托相熟的官员,想办法递了上去。
  因为折子上写到事关贵君,内阁大臣批阅时不敢擅作士张,将折子原封不动送到宫里。
  商君凛看到后,告诉了沈郁。
  “镇北侯说,有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想和你说,阿郁要见他吗?”
  沈郁想了想,自从上次被罚,镇北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烦他了,既然这次在折子上说了要和他说母亲的事,或多或少应该都会说一点。
  “见吧。”
  沈郁对镇北侯的真正目的不在意,只要能从镇北侯嘴里得到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这一面就见的不算亏。
  “朕和阿郁一起。”
  要是他不在,谁知道镇北侯会和沈郁说些什么,有他在场,至少镇北侯在说那些会让沈郁不开心的话时,会先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陛下担心我?”
  “担心镇北侯惹你不快。”
  沈郁没有拒绝,他见镇北侯,为的是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消息,而不是为了听镇北侯的废话。
  折子递上去后,镇北侯心情一直很忐忑,终于,第三天他拜托的那个官员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陛下说,让侯爷明日午后进宫,还说,侯爷是因为何事求见的,到时候便只说这一件事就好,其他无关紧要的,不要拿出来浪费贵君的时间。”
  听完这番话,镇北侯心中一片苦涩,皇帝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惹贵君不快,什么时候,他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都要顾忌这顾忌那了?
  “微臣明白。”
  沈郁的人关注着镇北侯府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消息传到玉璋宫后,沈郁表情冷漠。
  “镇北侯府这些天可有异常?”从前,沈郁去镇北侯府问镇北侯他都不肯说的事,这次怎么突然士动要说了?怎么看,这件事都不太正常。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要说的话,递折子之前,镇北侯曾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个下午,出来时脸色很难看。”慕汐回想下面递来的消息。
  “当时书房里除了他,可还有别人?”
  “没有,我们的人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说来奇怪,那天之后,镇北侯接连好几天都没去书房。”
  转眼便到了镇北侯进宫的日子。
  镇北侯来到玉璋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并肩坐在一起、姿态亲密的两人。
  “臣参见陛下,贵君。”
  镇北侯恭恭敬敬行完礼,得到允许后,方站起来。
  再次见到沈郁,他的心情很复杂,这个从小就不得他关注的儿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长大,等他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犯下的错误想要弥补时,却发现,一切都晚了。
  “关于我母亲的事,镇北侯直说便是。”沈郁看着镇北侯,淡淡开口。
  镇北侯本就是为这事而来,当即开口道:“你母亲当初执意嫁与我时,告诉我说,她家里人不同意这门婚事,一直到我们成婚,我都没见过她的家里人。”
  “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来历?”
  “臣也不知道,她没有同臣说过,只说,她同家里闹的僵,如果她的行踪被发现,说不定会被抓回去,她很抗拒说家里的事,臣不好勉强,她去世前,要臣将贵君好好藏起来,一定不能被她家里人发现,不然,可能会性命不保。”
  沈郁和商君凛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当年的那场追杀,到现在他们还没查出这件事是谁做的,会不会和镇北侯口中的家族有关?
  “这些话,你当时怎么不说?”沈郁问的,是他当初去镇北侯府的时候发生的事。
  “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臣以为这些事已经过去了,那边的人不会再动手,但臣没想到,有一个自称是贵君哥哥的人出现在了京城,他找上臣,说要将你带回家族。”
  有了前面的铺垫,听到这,多半会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不安好心,带回去做什么?处死吗?
  直到镇北侯离开,商君凛周身的气压都很低,他将沈郁按在怀里,声音低沉:“朕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
  即使那人是你的血缘亲人。
  “镇北侯的话也不能全信,”沈郁安抚地拍了拍商君凛后背,“他说的,肯定都是对他有利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先将人找出来,等将人找出来后,自然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商君凛紧紧搂着怀里的青年,平复心中翻滚的杀意:“这个人既然出现在了京城,总能找出来,就算掘地三尺,朕也要将人找出来。”
  “或许,并不需要我们去找,他已经自己出现过了。”沈郁想到莫名出现在自己衣服里的玉和慕汐收到的纸条。
  “他可能就在迎星楼。”
  这一回,便是沈郁不想,也得去迎星楼走一趟了。
  “陛下……”
  像是知道他所想,商君凛打断他后面的话:“阿郁要见人,只能在我们选的地方见。”
  “我听陛下的安排。”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沈郁不愿因为自己和在意的人一同陷入危险之中。
  第215章
  “朕会安排好一切,如果他真要找阿郁,只要有机会,便会寻来。”商君凛抚上沈郁额角的鬓发。
  “如果真的是送给我玉牌的人,我觉得他应该没多少恶意,不然当时留下的就不是一块玉了。”沈郁低声道。
  那块玉被发现后,商君凛彻查了玉璋宫,最后发现,这块玉是混在衣物里,从宫外带进来的。
  “朕知道,但,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沈郁点头。
  这件事交给了商君凛去办,沈郁只用等结果就行,这段时间里,他也没闲着,让“荧惑”的人查了迎星楼的客人。
  “公子,这是这段时间查出来的东西。”慕汐呈上一份册子。
  沈郁拿过来,没有第一时间翻开,而是道:“慕汐,你觉得这次出现的人,是对我有利,还是想对我不利?”
  “奴婢不清楚,只是根据这人的行事作风,不太像是会对公子不利的样子。”
  沈郁也这么觉得。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太早下结论。
  “阿郁还在想这件事?”商君凛下朝回来,见沈郁坐在秋千上,一脸沉思,问。
  这座秋千是商君凛命人搭建的,后来一度成了沈郁最喜欢待的地方,沈郁喜欢呆在这,商君凛肯定会陪着,久而久之,秋千旁边置了一处方便商君凛批奏折的地方。
  政务繁忙的时候,沈郁坐在秋千上看话本,偶尔看看折子,商君凛则坐在一边,批下面呈上来的折子。
  将一些事放权给内阁后,需要商君凛亲自批阅的折子少了很多,这个时候,商君凛会和沈郁一起坐在秋千上,一人看折子,一人看话本,互不干扰,相处融洽。
  商君凛走了过来,坐到沈郁身边,伸手一捞,便将青年捞进了怀里。
  “陛下那边可有进展?”
  “朕已经放出消息了,说过两天会带你回镇北侯府省亲,到时候,朕的人会围住镇北侯府,若他真想见你,且对你没有坏心思,必定会想办法到镇北侯府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如果想对沈郁不利,那么多将士的包围之下,要动手肯定会先考虑清楚。
  “陛下怎么选了镇北侯府?”沈郁靠在男人肩膀上,微微侧头。
  柔软的发丝蹭在男人脸上,有些痒。
  “消息是镇北侯送来的,选镇北侯府正好。”商君凛抬手,拨开沈郁脸边的一缕头发。
  “不知道镇北侯现在是什么心情。”
  镇北侯心情很复杂,沈郁进宫一年多,虽然回过镇北侯府几次,但那些都与这次不同,这回是皇帝亲自向外公布,一方面表现了对沈郁的看重,另一方面隐隐给人一种镇北侯要复起的感觉。
  大臣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心情也很复杂。
  “当时镇北侯失势,我就说过,这只是暂时的,他再怎么说,都是贵君的亲生父亲,陛下爱屋及乌,也不会对镇北侯府下狠手。”
  “谁能想到呢,陛下对镇北侯的事不闻不问这么多天后,突然说,要带贵君回府省亲。”
  “那些一直没和镇北侯撕破脸皮的人,估计都在偷着乐吧。”
  “陛下这回,是真的要重用镇北侯了吗?”
  一时间,原本无人问津的镇北侯府迎来了各种客人。
  送走又一批客人后,镇北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吗?侯爷怎么还愁眉不展的?”心腹从里间出来,看到镇北侯这幅模样,不解。
  镇北侯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