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城市一处灯光黑暗的小屋中,魏长海被绑在了柱子上,眼睛中满是疑惑之色。
因为魏长海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绑到这里的?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李成虎。
见李成虎进来,魏长海立即怒道,
“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你是谁了,魏长海,我绑的就是你。”
李成虎说着,将屋中间的火炉里碳火向上拨了拨,火苗滋滋的冒着。
魏长海看在眼里,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屋外传来咔哒咔哒的皮鞋声。
屋门再次打开,当看到进来人的模样时,魏长海立即瞪大了眼睛。
“江,江毅?”
魏长海张大了嘴巴,吃惊万分,旋即,脸上的惊讶之色变成了愤怒。
“江毅,你好大的胆子,你敢绑架我?你可知道,我是月寒的舅舅?”
江毅不语,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走到火炉前,从里面拿出了烧的发红的烙铁,将口中的烟卷点着,巴巴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浓烟来。
魏长海知道,江毅做着一切,是赤,裸,裸的威胁他,魏长海更加愤怒了。
“江毅,看来你千方百计的入赘萧家,果然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魏长海不会放过你。”
见这个时候了,魏长海还在威胁自己,江毅不屑一笑。
“魏长海,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知道。”
江毅冷笑,一把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
“不知道,敢在我面前说不知道的人,非残即死,剑虎,动手。”
“是。”
李成虎走到火炉前,拿起烙铁,对着魏长海胸膛上就按了下去。
魏长海死死的看着江毅,脸上竟无一丝惧色。
江毅看着眼里,心想魏长海这把老骨头,有点骨气。
眼见火红的烙铁即将挨住魏长海的胸膛,魏长海立即泄了气,求饶起来。
“快停下,我说。”
李成虎满脸不甘,又把烙铁放进了铁炉里。
江毅瞪着魏长海,脸上的神情满是蔑视。
“江毅,我知道你将我绑了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问入赘那夜发生的事情。”
江毅,李成虎对视一眼。江毅没有想到,魏长海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
李成虎为江毅搬来一把椅子,江毅坐在了魏长海对面。
“魏长海,行啊,不打自招,你说说,为什么当年要把我弄死?”
“江毅,实话告诉你,想弄死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奥!”
江毅有些吃惊,实在想不通江城市还有谁这么恨自己?
“魏长海,这个人是谁?告诉我,我会杀了他。”
“杀了他?”
魏长海不住的摇头,脸上轻视更浓。
“就凭你?杀了他,你做不到。”
魏长海话音刚落,满脸杀意的李成虎立即向前,准备一拳结果了魏长海,却被江毅拦了下来。
面对魏长海的轻视,江毅仍旧温和不怒,口中不紧不慢的道,
“魏长海,七年前我没有能力杀他,但是今天,无论是谁,我都会送他归西。”
“送他归西?哈哈!”
魏长海不屑的大笑起来。
“江毅,自从你回到萧家,吹牛的大话说了一大筐,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些大话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你的自信来自哪里?那我就告诉你,让我灭你的是江城古家的公子古奕政。”
“古奕政?”
江毅目光如刀。
古家是江城市三大豪门之一,实力不菲,大于萧家。
可是江毅却想不明白,自己和古奕政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自己下毒手?
“想不明白吗,那我就告诉你,古奕政喜欢月寒,月寒却喜欢你,你和古奕政抢女人,不是找死吗?”
直觉,让江毅知道,魏长海应该没有说谎。
想起当年,在江城市一中,古奕政的确是萧月寒的疯狂追求者,而且古奕政,找自己的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
另外,古奕政还不止一次的威胁自己,离开萧月寒,不然就弄死自己。
现在看来,当时古奕政压根就不是吓唬自己。
这小子,果然够心狠手辣。
也许就是自己和萧月寒签了入赘协议,古奕政才对自己痛下杀手。
“江毅,现在知道害你的人就是古奕政,有本事,你去灭他,让他归西啊,也不照照镜子,在江城市,你凭什么,够格吗?”
江毅忽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中的雄光光芒万丈。
“凭什么,凭我是江毅。”
江毅的突变,还有身上爆发出的,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让魏长海微微一怔,旋即又不屑的摇了摇头。
“你,江毅,不行,也不配收拾古家公子,因为,实力,相差太多。”
忽然,江毅大吼一声,“李成虎!”
“在!”
李成虎急忙跑到江毅面前,双脚一并,标准军礼敬起。
“向魏长海亮一亮,我江毅配不配?”
“是!”
李成虎虎光凝视魏长海,忽然猛拍了三声巴掌。
接着,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屋门外迅速走进来十几位大汉来,齐刷刷的站成两排。
接着左手叉腰,单膝俯身向江毅跪下,动作整齐划一,喊声震天。
“见过天卫!”
“天,天,天,卫?”
绑在柱子上的魏长海迅速看向江毅,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神情,立即被惊恐代替。
接着,眼睛瞪的越来越大,身子不安的扭动。
魏长海自然听说过l国传奇人物,武将之首天卫的大名。
可,可眼前的江毅,他,他怎么可能是西垂天卫?
世界上绝不可能有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
这时,一名下属又端着一物出来,一顶镶着十三颗红宝珠的卫帅官帽。
李成虎则直接走到魏长海面前,掏出一物来。
魏长海看去,眼前是一枚雕刻六条金龙的纯金腰牌,上面赫然写着:西垂天卫,江毅。
“江毅,你,你是西垂天卫?这,这,不可能。”
魏长海还在挣扎,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魏长海,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西垂天卫就是江毅,江毅就是西垂天卫。”
李成虎吼道。
“啊!”
魏长海胸口一阵闷气翻滚,头晕脑胀,若不是身体被绑在柱子上,魏长海就要载到在地。
这是他这辈子,见到的,让他最没有心理准备、最震撼的事情。
江毅轻轻一挥手,单膝跪地的两排卫士迅速站了起来。
“魏长海,在西垂,我麾下勇士三十万,三列纵队相连,足以绕江城市两圈,这样的我,够不够杀古奕政?”
“够,够……”
魏长海眼珠白翻,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魏长海,我胯下汗血马,头顶十三颗红宝珠,武将之首,四星一下之将若有不法,便宜行事;遇十恶不赦者,可以立杀,这样的我,够不够杀古奕政?”
“够……”
魏长海说话已如蚊蝇哼哼,气若游丝。
“哼,别说杀古奕政,就是现在灭了古家一门,也是一句话的事。”
这时,身旁的李成虎见魏长海耷拉着脑袋,上去推了推魏长海,又伸手在魏长海鼻息下探了探。
抬头,吃惊的说道,“天卫,好,好像吓死了!”
“什么吓死了,只是畏惧让他晕过去了,弄醒他。”
“是!”
李成虎立即掂起一桶凉水,对着魏长海的脑袋泼了下去。
被凉水浇头的魏长海立即清醒过来,开口就求饶起来。
“江,江毅,我都说实话了,看在月寒的面子上,你就放我一马吧。”
“哼,当年对我下毒手的时候,你可曾想着要放我一马?也可曾想着,有一天我会王者归来,给你们报应?”
“我……”
魏长海脸如死灰一般,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江毅向着李成虎招了招手,只见李成虎手拿一只大麻袋走了过来。
见状,魏长海再次瞪大了眼睛。
“江毅,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我就想把你装进麻袋里,来一趟五千里火车旅游。”
“江毅,你,你想好,我可是月寒的舅舅。”
“是谁的舅舅也没用。”
江毅一摆手,李成虎上去用一团旧布塞了魏长海的嘴。
忽然,惊恐万分的魏长海两眼一翻,口中挤出白沫来,晕了过去。
“天卫,我这就送他上火车。”
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魏长海,刚才还杀意无限的江毅,神情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中间还隔着萧月寒,养母的救命恩人,江毅知道自己不能杀魏长海。
否则,萧月寒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
“剑虎,算了,一把老骨头了,装麻袋里,扔他家门口吧。”
说完,江毅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多看魏长海一眼。
“是。”
李成虎扛起了魏长海,出了屋门。
接着,江毅拿起了放在桌子上,魏长海一家的资料。
魏长海,萧氏集团副董事长,在萧家经营三十年,主管萧氏集团具体业务。
儿子,魏云志,萧氏海港总经理。
女儿,魏云蕙,萧氏医药总经理。
其他,萧氏集团七七八八的中层经理,有一多半都是魏家的亲戚。
江毅没有想到,魏云蕙竟然是魏长海的女儿。
也没想到,魏家的人竟然占据了萧氏集团的多半个江山。
这时,李成虎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天卫,最新消息,杜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江城市古家。”
“江城市古家?剑虎,消息准确吗?”
“天卫,绝对准确,现在看来,杜环的死肯定和这个古家有关系。”
“继续查,我要确切的证据。”
“是。”
李成虎离去,江毅目光,深邃;神情,惊喜!
正愁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没想到古家却自动送上门来。
因为为了当年被辱的事情灭了古奕政一家,世人会说我天卫小家子气。
但是杀了我兄弟,那就别怪我江毅不客气。
而且杀杜环的罪魁,无论是谁,我必亲自手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