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几人躲在半边土壳中,虽然看不见蛇身,却看见比大腿还粗的蛇信,姜小白还好,已经有的心理准备,其他几人见了,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第一宗的修士哪里还敢再攻?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后退,拢在俞大狼的身边,其中就有一人急道:“公子,我们赶快跑吧!”
俞大狼也觉得得头皮直炸,但他并没有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两条巨蟒,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么多人,连两条小蛇都搞不定,回去不得被人家笑死?如果把这两条蛇扛回去,我告诉你们,整个第一宗都会对你们另眼相看,你们就出名了,就是红人!”
那人道:“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这两条蛇的对手……”
话音未落,俞大狼已经拔剑出鞘,飕地砍向那人的脖子,那人哪里想到这偏偏公子会说翻脸就翻脸,偏偏拿他出气,还没作出反应,头颅就被砍了下来,肩上就喷起一道血柱。
俞大狼怒道:“谁再敢妖言惑众,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是这个下场。”
其他人噤若寒蝉,跑也不敢跑,没有这个二-逼公子的同意,就算他们跑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俞大狼就拿剑指着那两条巨蟒,大声道:“我警告你们,赶快把我的手下吐出来,要不然明天我就拿你们的蛇胆泡酒!”
两头巨蟒似乎能听懂人言,一下就被激怒了,嘶吼一声,惊天动地,就向人群冲了过来,虽然身形肥硕,速度却是极快,如光似电,其中一条转眼就到了俞大狼的眼前,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俞大狼。
与此同时,尾巴也翻转到前面,如同一根巨大的鞭子,就抽向了地面,那些人由于站的密集,一时散不开,有的就拿剑斩向蛇身,结果只在蛇鳞上斩出一溜火星,连皮肉都没有伤及。等到蛇尾落地,就听“轰”地一声,地动山摇,溅起碎石满天,一下就被抽死几十人,在地上变成一摊渣。蛇尾落地以后,横向一扫,就有几百人被扫飞了。
俞大狼见血盆大口攻向自己,特别是粗壮的蛇信已经到了眼前,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挥剑砍向那蛇信,那蛇信看似柔软,感觉就跟猪舌头一样,肯定可一剑砍两截,没想剑砍在蛇信的分叉口,两叉一合,竟把剑给夹住了,同时血盆大口还在向前冲击,眼看就要把俞大狼给吞下了,幸亏他眼疾手快,见左右都是人,刚好有一人就被吓傻了,怔怔不动,就被他一把拉过来,塞进了蛇口之中,自己却转身就跑,一下就挤进人群之中,这时他也明白了,这两条蛇不好对付啊,人再多也没用,在这两畜生眼里,人多就跟蚂蚁窝一样。
俞大狼边跑边叫:“快跑啊!谁不跑谁是孙子!”
并不是他好心,只是因为如果别人不跑,就自己一个人跑了,肯定特别显眼,轻易就被这两条蛇给捕捉了,大家一起跑,还可以浑水摸鱼。
众人早就被吓破了胆,不等他吩咐,已经开始跑了,像一群没头苍蝇。
这两条蛇刚冲向人群,姜小白就怕蛇头转过来,那样他们就暴露了,这时意念一动,眼前又升起一道土墙,而身后那道土墙就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几人就缓缓转过身,面朝悬崖,他们都知道,这里绝非久留之地,等这两条蛇消停了,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姜小白就向风言递了个眼色,风言会意,点了下头,就猛地把神针煞出,他现在是御气气大圆满修为,虽然在这里不能御气飞行,但法力并不受影响,神针一下就煞出百丈有余,横在了峡谷之上,变成一道桥梁。
时不我待,姜小白等人二话没说,就猛地从土壳中冲出,顺着“桥梁”就向峡谷对岸冲去。
百余丈的距离在他们眼里真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就到了对岸,不过他们走的太急,动静太大,那两条蟒蛇也感觉到了,转头一看,就感觉受了戏弄,也不再追击俞大狼,怒吼一声,连忙掉转蛇身,速度极快,尾巴如同弹簧,轻轻一弹,如同苍龙出海,像小山一样的身体竟然飞了起来,扑向了峡谷对岸。
俞大狼转头见蛇竟然不追他们了,就觉得奇怪,细看之下,竟发现他的仇人竟然已经到了对岸,不免大吃一惊,再看峡谷之上竟多出一道金灿灿的桥,愈发惊讶,呢喃道:“哪来的桥?”
旦见那两条蛇攻向了姜小白等人,心下一喜,命也不逃,连忙停下脚步,叫道:“都别跑了,都别跑了,有戏看了。”心里想着,他们一千多人都干不过这两条蛇,就凭那几个小杂碎,转眼间就要灰飞烟灭,亲眼看着他们死了,回去心里也踏实一点。
众人虽然不情愿,但这个公子实在不算东西,一言不合就砍头,如果不遂了他的意,估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在他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蝼蚁。
姜小白几人冲到对岸,风言刚收起定海神针,还没来得及跑路,两条蛇已经到了眼前,其中一条蛇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像一个澡池子,朝他压了下来。
风言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仓促之下也没有乱了阵脚,只是脸色一变,举起定海神针对准那张血盆大口就煞了出去,那蛇虽然已经开了灵窍,身体强悍,但口腔毕竟还是薄弱的地方,何况面对的还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神器,就听“砰”地一声,神针就从那条蛇的脑门上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条蛇也攻向了布休,同样张开血盆大口,吐着腰粗的蛇信,布休急忙用三尖两刃枪阻挡,结果枪刚举起来,就被蛇信缠住了枪柄,匆忙之中惊出一身冷汗,想把三枪两刃枪收回来,但蛇信看着软弱,却是力大无穷,拉也拉不动,就在他准备忍痛撒手之际,那蛇信的尖上竟有十多根分叉,如同章鱼的爪子,这时蓦地一伸,竟缠住了他的腰,连人带枪就被拉向了血盆大口之中,把他吓得哇哇大叫。
那蛇大概听着降噪,蛇信就开始发力,准备把他挤出屎来。
姜小白站在布休的旁边,这时纵身一跃,竟站在了蛇的口中,只觉腥味扑鼻,刚刚他亲眼见到俞大狼的剑砍在蛇信上,蛇信却丝毫无损,所以他没有攻击蛇信,而是持剑向他的下颌插去,那里果然柔软,而且他的剑虽然叫素兰剑,却不是吃素的,不是俞大狼手里的剑可以比拟的,就听噗哧一声,下颌就被刺穿了。
那蛇吃痛,怒吼一声,这时布休也已经到了蛇的口中,那蛇想合上嘴巴把他们咬死,无奈嘴里竖着一根三尖两刃枪,那玩意也是神器,刚合上一半,上颌也被刺破,痛得它猛地一甩蛇头,姜小白和布休都被甩了出去,连同那杆三枪两刃枪。
在姜小白被甩出去的同时,被风言击中的那条蛇,蛇头才砸了下来,就听“轰”地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深坑。
这两条蛇大概是情侣关系,活着的那条蛇转头见情侣死了,心痛肉也痛,这时怒吼一声,却不敢再用嘴去咬他们,猛地将尾声翘了起来,像皮鞭一样抽打着他们,速度极快,如同快刀斩乱麻,地上就被抽出一条条深沟。
姜小白等人左右躲闪,可恨那蛇尾又粗又长,速度又快,躲得极为艰难,姜小白便大叫一声:“散开跑!”
那蛇大根也听懂了他的话,几人还没来得及散开逃跑,蛇身一抖,身上的蛇鳞就离身而出,足有百万片,如同柳叶弯刀,旋转着就攻向了姜小白等人。
对于蛇来说,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算杀了这几个人,蛇鳞肯定也要损失不少,让它遍体鳞伤,但他们杀了它的伴侣,又刺伤了它,纵然遍体鳞伤又有何惧?
但对姜小白等人来说,可就惨了,百万片刀一样的鳞片根本应付不过来,密密麻麻的,把天都遮住了,斩落一片还有十片,同时还要防备蛇尾的抽打,跑又跑不掉,忙得焦头烂额。
布休叫道:“盟主,这条蛇现在没了鳞片,身上一定薄弱,那蛇身肯定一斩就断!”
姜小白手挥舞不停,嘴上道:“我也知道,但我总得抽出手来啊!”
布休叫道:“风言,你不是最擅长偷袭吗?”
风言气得嗷嗷大叫:“你妈-逼,不要提这件事,你没看它主要就攻击我吗?我连喘气都要偷空喘,眼前一片凌乱,我都看不到蛇在哪里!”
布休叫道:“我日啊,我们几人不会干不过一条蛇吧?”
每次混战,第一个倒霉的永远是王青虎,这时就听王青虎发出一声惨叫。
姜小白急道:“老王——”
王青虎带着哭腔道:“盟主,我又受伤了。”
姜小白心急如焚。
布休急道:“盟主,你不是会摘叶飞花吗?跟它的蛇鳞干啊!它多你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