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曲采馨一怔,似是没懂。
这人更是觉得可爱,拉着曲采馨上船,直径走进了船室,又是笑道:“你放心,这画舫是我的!”
这丫头怎么就傻乎乎的,自己看起来...
就像是个偷船的么?
曲采馨这才听明白过来,却是惊讶不已。
所以...
这人是带自己来游湖的?
结结巴巴道:“那...那公子是...”
却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她是如何也问不出,‘你是来带我游湖的么?’这样不知羞的言语的。
只好硬生生的改成了...
“公子...公子想要游湖,小女便不在这里打扰公子了,小女...小女这就离开!”
说完,曲采馨低垂着头便往船室外走去。
这人听后忍不住大笑出声,拉着曲采馨的手不放,放肆的朗笑出声,几乎是不能自抑。
曲采馨这一走,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这才发现,这人竟是一直是牵着自己呢!
霎时,竟是感觉手心灼烫的不知所措。
慌张道:“公...公子!”
那人大笑道:“馨儿...等等,你...你真是太可爱了,让我笑一会,就笑一会!哈哈哈哈”。
曲采馨听后脸色更红,羞怒的嘟着嘴,垂头暗道,这人怎么如此无赖,自己只是要离开而已,哪里就好笑了?!
还笑成这副模样!
可手被他牵着,自己根本就走不得,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偷偷抬头,仅一眼,曲采馨又慌张的低下了头,一颗心跳的厉害,暗道,这人笑着张扬,却是...
这般好看么!
片刻,这人终于是渐息了笑声,低头看向曲采馨,含笑道:“馨儿,我一个八尺男儿,若是有自己来游湖的癖好,岂非是要被人笑话死的!我本就是带你来游湖的,你走了,我还游什么湖!”
这话一出,曲采馨突然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了他。
这人...
当真是带自己来游湖的?
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人带自己游过湖呢!
曲采馨瞪大了眸子看着那人,丝毫不知,眼中的欣喜根本就遮掩不住,那似期待,似感动的神色,看的这人心都要化了。
含笑道:“馨儿,你这般看着我,可是...对我有何图谋?”
“啊?”曲采馨一怔!
突然回神!
猛然低下头去,整张脸红的像果子一般,真是恨不得跳进这湖水里躲起来算了!
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怎么...
怎么就看失了神!
而后却听见这人不依不饶道:“馨儿,你莫非是对我有何企图?”
他竟是抬起了牵着曲采馨的手说道:“其实馨儿也不必这般绞尽脑汁,我这不是已经落入陷阱了么!”
曲采馨本就是个腼腆的性子,哪里被人这般...
戏谑过!
眼下,在看见那两只紧握住的手之后,更是脸色如炸开的烟火,愠怒却美艳。
那头低垂的,下巴都快贴上身前了。
耳朵也是染上绯红,娇羞的闭上眼睛,蹙眉已见怒色,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人,只好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曲采馨这柔弱的性子,仿佛天生就不知该如何反驳顶嘴。
这人见此笑道:“馨儿闭着眼睛,岂不是任由我胡作非为么!”
“啊!”曲采馨一听,紧忙慌张的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惊吓和不知所措。
这人见此...
却又有些心疼了。
暗骂自己,非是要逗人家,逗了自己又心疼,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含笑道:“只简简单单陪我游个湖,我保证,不欺负你,可好?”
曲采馨一怔。
完全没想到这人玩世不恭的性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那神色间竟是还颇为认真,可她心下却是更加慌乱,不知所措的别过头去,却发现这画舫早都已经动了,眼下离湖岸已经不近,自己还如何能下得去呢!
心里暗道,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啊!
还说的那么好听!
只好憋屈的点点头,将手抽了回来,坐在椅子上自己消气去了。
这人见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下总有一种预感,便是日后成了亲,即便是他被欺负了,可曲采馨也定然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那日后自己,岂不是...
受着苦,还要去哄着她?!
摇头叹息,哎,没办法,自己看上的,活该!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
今日的早朝,有些压抑。
摄政王满脸冰寒出现在早朝上也就算了,谁知慕容无月更是阴冷着一张脸,显然是怒极了。
而此时,大殿上还有一名男子,一身白色淡纹外衫,正垂首恭敬的站在大殿中间,只是单看那低垂的侧脸,便也不难发现,那容貌极为邪魅,纵使眼下在皇宫之中,他也极力让自己认真一些,却还是掩饰不住那一身游戏人间的放肆气息。
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是,此人不适合为官!
可偏偏,他就出现在了这奉天殿上。
众人更是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会让慕容丞相也这般凝重。
还有这个人...
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早朝之上呢?
有不少大臣已经认出了他来,却是不明所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正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打开,便听见门外的太监喊道:“状元郎到”。
这个状元郎,指的自然是眼下风头无两的薛锦卓了!
只见薛锦卓走进大殿,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整个奉天殿透着一股子冷意,不必想,自然是因为摄政王...
不悦了!
薛锦卓暗暗蹙眉,一脸恭敬的走到殿前,心下猜测,王爷为何而发怒。
而薛鹏更是疑惑,他并不知王爷召见了卓儿,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而就在众人猜测纷纷之时,只听慕容无月说道:“今日叫你二人前来,是有一事想与你二人商议一番”。
薛锦卓听后更是疑惑,却是恭敬道:“请慕容丞相明示”。
那人没有做声,却显然也是在等着慕容无月的下文。
而后就听见慕容无月说道:“靖州的粮仓已经修葺完成,日后原景琰地界的城池若有瘟疫旱灾发生,便可以直接从荆州运动粮食了,只是,景琰南部有一枢阳山,连绵起伏,几乎将景琰一分为二,那枢阳山南侧,粮食根本就无法运送过去,如此一来,若是那里出现旱灾,便十分危险了,二位皆是难得的贤才之人,可有法子?”
对于景琰的情况和地理分布,诸位大臣都是比较熟悉的,在摄政王接手凌祁之前,四国鼎立,互相防备,自然是要对敌国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所以尤其是武将,在听了慕容无月的话后,自然就明白了。
景琰南侧的确是有一枢阳山,十分偏远且山积波委,若是想到达南侧,需绕山而行,十分费时费力。
不过好在,枢阳山后其实并没有几座城池了,以往景琰帝的态度显然是不管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眼下既然慕容丞相问起,那便是说明,凌祁不打算置那里的百姓于不顾了!
那邪魅男子听后并未做声,薛锦卓并不认识此人,不过在他想来,既然没高中会元,定然也并非什么才华卓越之人。
他略思后说道:“回丞相,学生以为,可将
枢阳山中间挖通,虽费时日,可日后在去枢阳山以南,便可畅通无阻了”。
薛锦卓说完以后,便含笑的站在那里,面上隐隐可见自得之意。
众人听后却是互相看看,眼里皆是疑惑。
这薛锦卓...
莫非是不大了解景琰吧。
将枢阳山挖通,那何止是费时日?
枢阳山拔地而起,其中怪石嶙峋,先不说到底能不能挖通,那所浪费的人力和时间,根本就是难以预料的。
难不成,召集百姓和官兵,没日没夜,不回家乡的在那里一直挖么?
且,若是挖了月余甚至是年余,突然被其中的巨岩而阻挡,无法继续,停滞不前,那接下来又该如何?
就算是当真挖通了,若是挖空了哪里不该挖的,空心之上的巨石突然落下,又会给枢阳山带来什么后果?
这根本就是无法估计的啊!
况且,这是要累死多少百姓和官兵啊!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