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除去!
又说明什么?
说明这人的手里,还有一个秘密!
一个比穆玄历,更能威胁到千悒寒的秘密!
一个足以掣肘千悒寒的秘密!
叶倾嫣抓住这刺客,其一是为了给陈浅沫报仇。
其二...
是为了逼这幕后之人出手!
只有那个秘密展露头脚,她才能去探究,才能发现!
所以她抓住了这人,也是试探君斩的反应。
君斩的一切,她都要知晓!
事无巨细!
这便是陈浅沫头七那日,她出宫将计就计的原因。
可...
眼下,默溟这一句‘那您是闯上门的?还是送上门的?‘
简直是一句惊醒梦中人!
叶倾嫣霎时便明白了!
想起自己去的时候...
君斩侧躺在美人踏上,一袭黑衣有些散乱,墨发拂飞,神秘而绝美。
本是想闯进王府戏谑这人一番的她,却是被他迷了心神!
偏偏这人还勾着唇角,那潦黑无际的眸中带着点点柔绻,就像是...
在等自己一般!
叶倾嫣恍然大悟!
自己将计就计,利用唐琉璃抓住了那幕后之人的暗卫,本想试探关于千悒寒的秘密。
自己成功了,还...
沾沾自喜!
可结果呢!
那日在大殿上,千悒寒冷冷冰冰,清清淡淡的就将那刺客关进了地牢,根本没有过多的神色。
因为他知道!
他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抓住这人的目的!
他知道自己在寻找有关于他的事情,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这刺客关进了王府地牢,就是等着自己...
送,上,门,来!
自己探究他秘密的同时,他竟而顺势,利用自己的好奇,来占自己便宜!
这人...
这人!
叶倾嫣咬牙切齿道:“不,要,脸!”
默溟猛然退后一步,暗道,她可是说错什么了?
少主回来时虽然也有些愠怒,但显然没有这般怒极啊!
此时,叶倾嫣滢澈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竟是睫毛覆下,闭上眸子,缓缓呼出长气,那模样就像是在说...
冷静!冷静!
消气!消气!
默溟‘蹬蹬蹬’的后退三步,等着她自行消气,以免殃及池鱼。
许久,只见叶倾嫣睁开眸子,怒气倒当真比方才消减了不少。
问道:“唐府可有什么动静?”
默溟这才如实说道:“夏兰死了”。
呵!
叶倾嫣冷笑一声。
能不死么!
夏兰也是被人利用了,那幕后之人找到她,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利用了她,让她跑到唐显的书房,叫喊着唐琉璃有‘危险’,将唐显和曲廉义引去了那庄子。
不过想来,她也是没想到,唐琉璃竟然会死了吧。
而她作为棋子,自然也是活不了的!
叶倾嫣含笑,好个幕后之人,废了这么大一番心思也要置自己于死地,也要试探她和千悒寒的关系,当真是...
不死不休呢!
而后...
就该她出手了!
也不知这人,受不受得住!
同一时间。
林府。
此时,百余个大箱子从林府中搬了出来,那箱子上的红绸缎和火红的络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林府这是要纳征啊!
而京城各府上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各个派人前去打探,也不知这林府到底是与哪家的姑娘定了亲,推掉了所有上门说亲的人不说,纳征的聘礼竟还这般大张旗鼓。
这位姑娘,当真是个有福气的啊。
这新科状元郎,到底是‘花落谁家’了!
曲府。
此时,曲府的府门大开,曲廉义亲自站在院子里,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之前薛府垮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退了曲妍的亲事,就别提多...
心疼了!
这两个女儿都退过亲,日后如何还能高嫁了呢!
曲采馨也就算了,本就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他也没指望能卖个好价钱。
可曲妍不同,他本是满心期待,曲妍能借助唐琉璃的身份高嫁的。
可谁知,竟是遇到了薛府这么个倒霉胚子!
他本以为自己飞黄腾达的美梦破碎了,可谁知,今日下朝后老夫人将他叫了去,告诉,他一会林府会来纳征。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林晟书...
要娶曲采馨!?
这怎么可能!
直到与老太太再三确认,他终于是明白了!
确认了!
林晟书,真的要娶曲采馨!
天大的喜事啊!
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女儿,平日里怯怯懦懦的,竟是就入了林晟书的眼!
他换下了官服就一脸笑意的等在了门口,果然,没过多时,便看见长长的仪仗而来,那数不清的大箱子、红络子被送进府中,曲廉义简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林府的管家走到了曲廉义和老夫人的身旁,说道:“曲大人,老夫人,这是聘礼单子”。
说着,他便将那厚厚的礼单递了过去。
仅一眼,便可以想象,这礼单打开之后是有多长。
而后便听他笑道:“老夫人,我家少爷说了,曲大小姐性子腼腆,临近大喜许会有些紧张,还望老夫人多些陪陪她,少爷日后定会亲自道谢,还有这京城的铺子少爷都交代过了,若是曲大小姐闲来无事可去逛逛,心情也会好些”。
曲老夫人听后笑道:“林大人有心了,是馨丫头的福气”。
老管家却是笑道:“老夫人见外了,少爷说了,少夫人的祖母便是他的祖母,老夫人叫少爷名讳便可”。
“好好好”。
老夫人笑道:“请书儿放心,老身会照看着馨丫头的”。
“哎!”老管家应下后,便帮衬着摆放聘礼了。
曲老夫人见此有些红了眼眶。
曲采馨兜兜转转,经还是嫁给了状元郎,天意如此,馨儿定然是个有福之人啊。
这聘礼足足搬了将近两个时辰,林府的人才终于全部撤了出去,曲廉义拿着那礼单子,直接笑着去了馨香院找曲采馨了,那两眼放光,简直像去看宝贝一样。
曲老夫人见此白了一眼曲廉义的背影,骂道:“这会知道哪个女儿好了!”
妍芳院。
曲妍这面纱一直戴了三日,眼睛的肿胀倒是好得快,不哭了以后,第二日就消了下去,可脸上的就有些麻烦了。
虽然是消了肿,可那血痕退下的太慢,眼下还是可见两边脸颊上,那紫红色的血痕。
可一直戴着帷帽将整个头都遮住,实在是太过明显诡异了,被人瞧见倒是更要多疑了。
于是,眼睛消了肿以后,曲妍便摘下了帷帽,改成了戴上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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