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二贵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缠满了绷带的男人,心里颇为怪异,受了这么重伤的家伙不在药房好好呆着,跑到这家大宅里干什么?不怕被老爷拉出去乱棍打出,不过话出回来,这个满是绷带的家伙身影怎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凝月仿佛未见,那仿若晨星般的眸子空洞没有神采,呆呆的趴在桌上,崔依依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钟碧莲这个长相美丽,气质高贵的女子,掩着小嘴一直嘀嘀咕咕不停。
只有李元天一人古板的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神色,他多年的侍卫可不是白当的,有时候眼力可比身手还要厉害,这个男人虽然一身的绷带,但那身影还有那气质让他一眼便认出。
萧文凌看着他们诧异的神色颇为好笑,这大热天的谁也不愿浑身绷带着站着,两边伤口处被汗水浸着,如蚂蚁咬似的发痒,如若不是钟姐姐强行逼着我不准拿下,鬼愿当个木乃伊似的站在你们面前,嘿嘿,这下可认不出来了吧。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瞪着眼睛道:“你们几个,连本少爷回来了也不上前打招呼,二贵,你是不使皮痒了?竟敢问你家少爷我是谁,我不管,下次喝花酒你请客!”
熟悉的声音让四人同时一震,凝月瞬间站了起来,一双美眸顿时就贮满了泪水,似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公子?是公子回来了?不是又是幻觉吧?”她说着说着,眼泪就簌簌的落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哭的好不伤心,萧文凌看的心中一酸,就欲上前安慰。
“啊——”一声尖利的响声像是要震破所有人的耳膜,萧文凌只觉耳朵一痛,一股淡淡的幽香就袭了过来,接着一个青春的娇小身躯就挤进了自己怀里,低头一看,却见崔依依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她嘟着嘴,一拳一拳的砸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小声呜咽道:“大…哥哥坏…就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要小妹了…”
我捏花惹草?我这“惹”的连命都快没了,萧文凌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的娇俏模样,眼泪尽往自己身上擦,没多久便失了一大块,他在崔依依的头上轻轻一敲,哼了一声道:“我哪坏了,我那日连命都快丢了,你以为大哥哥真是那般好色的人吗?我可是正人君子,从不做勾引*之事。”
钟碧莲在他身后小脸一红,暗暗啐了一口,这个萧弟弟是不勾搭*,他却将我给勾搭去了,就你还正人君子,那那些去妓院的嫖客都可以算上圣人了。
“什么?”凝月猛然一惊,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一把抓住萧文凌那满是绷带的手,哭着道:“公子,你没有事吧?伤到哪儿了?”
钟碧莲在一旁看的心中一动,这个女孩我见犹怜,应该就是萧弟弟说过的小月儿吧,怪不得他这么宠爱她,甚至还要娶她为妻,又温柔,又懂关心人,便是自己看了心中都生出一股怜意,更何况是萧弟弟那只大色狼呢,唉,原本还以为会有什么争宠之事,看来真是多心了,看着这个哭的梨花带雨,温婉可人的女孩,竟连一丝妒意都生不起来。
“傻瓜,我有什么事还能站在你面前吗?”萧文凌心中暖暖,又将凝月揽在怀里,面对着少女娇嫩的躯体,他竟头一次没有生起**之心,轻轻嗅着少女身上芳香。
“少爷,你可回来了!”二贵嗷嚎大哭起来,飞快的扑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少爷你可急死我了,这一个月失踪下去,可把我们急坏了,老爷和夫人每天来大宅就要来三次,最近老爷的脾气又暴躁了不少,你要死再不回来,我们可真熬不住了。”
老头子果真也知道我失踪了,萧文凌心中咯噔一下,怀着一丝侥幸问道:“上次我们去聚情楼,我们的事,他究竟知不知道……?”
“知道,都知道了!”二贵抢着答道,又撇了撇嘴道:“少爷,不是我说你,就你那粗劣的演技还在老爷面前演戏,老爷当天便知道那位奇人就是你了,若不是还有文武百官在场,我看你那日一顿鸡毛掸子是少不了了,你这次回来最好准备两个铁盆放在身上。”
天!果然还是被老头子看出来了,萧文凌想起那日的鸡飞狗跳,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他娘的,吃过子弹,被刀砍过,就是没挨过鸡毛掸子,那打起来多丢脸。
“切,不就是老头子要发威吗?我才不怕他。”萧文凌颇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一脸严肃的道:“二贵你个混账,铁盆有用吗?你现在就速速去铁匠铺用上好乌金给我打造一件上好软甲,我的性命可就交在你手上,速去速回啊。”
啥也不说了,少爷连生命都交给我了,若是这件事我还办不到,那我还是人吗?二贵沉重的点点头,从少爷手中拿过银子,向外冲去,才没走几步,就回头大声道:“少爷,不要以为你拿银子便能收买的了我,我二贵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这些银钱你还是收回吧,我是不会为了你而出卖老爷的。”
萧文凌神色一紧,赶忙放开怀里的二位娇女,二贵敢当着我的面出卖我,肯定是家中老头子来了,他狠狠瞪了正一脸大义凛然的二贵一眼,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却见老头子正黑着脸站在不远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威武的侍卫,眸中精光闪烁。
萧文凌心中已将二贵骂个狗血淋头,干笑了两声道:“老爹,其实是这样的,老爹日理万机,乃是大龙朝之栋梁,平日肯定有不少宵小之徒在打老爹主意,我这才让二贵去打造一件乌金软甲,已尽孩儿的一片孝心,二贵,你说是不是啊?”
二贵面色发苦,你们两父子争斗扯上我干嘛,他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箫易闻一来,众人便噤若寒蝉,便是凝月与崔依依也不敢哭了,钟碧莲看着这个黑着脸的威严老头,心里一阵打鼓,原来这个人就是萧弟弟的父亲,怎么官威这么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用在我面前作戏!”箫易闻瞪了两人一眼,指着儿子身上的绷带道:“给我说说吧,你这绷带是怎么回事?这一个多月都上哪去了?”
他这一问,除了钟碧莲所有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萧文凌,对于少爷失踪了一个多月,他们也是十分的好奇的,要知道萧丞相手眼通天,竟没能将他找出来,自然有些蹊跷。
上哪去了?上地府找牛头大哥和马面大哥了,我说出来你会信吗?萧文凌撇了撇嘴,将自己那日离开聚情楼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中间省了收了徐若川一万两银票的事,另外与钟碧莲期间的浪漫旖旎也是轻描淡写一说而过。
饶是如此,众人也被其中的惊险刺激的激动万分,特别是凝月与崔依依,两人抓着萧文凌的两只手,似乎是生怕一松手便失去了他的踪迹,当听到钟碧莲为了救他以身挡箭时,两女看着钟碧莲的眼神都变了,只过不同的是,凝月的眼神是感激,崔依依的眼神则是警惕。
箫易闻听完之后一阵沉默,突然重重拍在桌子上,一声巨响惊的众人噤若寒蝉,只见他脸色铁青的怒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当街杀人,他们还将不将王法放在眼里了。”他微微一顿,又指着后面侍卫怒道:“你们这几个饭桶,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两个侍卫愧疚的低下头去,箫易闻哼了一声,胡子一抖一抖的,又对萧文凌疑惑道:“对了,十几个杀手追杀你,那你又是怎么杀了他们的?”
我是用枪杀的,可是你懂吗?萧文凌干笑两声道:“老爹,你莫要忘了我可是文曲星与武曲星的共同转世体,最近学会了一种功夫名为六脉神剑,几个杀手自然不在话下!”
“荒唐!”箫易闻怒哼一声道:“你真当老夫是傻子了,莫要再用这种鬼神之事还敷衍我,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不要以为你缠着一身绷带我就不敢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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