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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芬的态度让她心头稍微舒服,至少现在她妈还没晕头,和她是同一个战壕的队友。
  “谁也别想轻易欺负我,都要把我卖给老男人当老婆,别指望我还会认这小姨。舅妈,妈,等梁家人来了你们都别心软,让我对付他们!”
  丁爱珍就是看扁她,现在判了12年。
  夏晓兰从来不心慈手软,李凤梅和刘芬都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别说小姨,要是不把夏晓兰当亲人,夏晓兰翻脸后比谁都冷漠。
  夏大军是她亲爹,夏老太是亲奶奶,夏晓兰一点都不会管舆论咋说,直接拒绝和所有人夏家人来往!
  刘芬越想越生气,她把刘芳当妹妹,刘芳要是念着点姐妹情,就不会干出这种事。
  “晓兰,妈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樊家不能嫁,这亲事我们不高攀还不行吗?”
  乱搞男女关系,都有女人找上门说自愿当小老婆,刘芬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事,这完全超过了刘芬的想象力。小老婆这种事,不是只在旧社会有?乡下有人乱搞男女关系,那也是偷偷摸摸的,哪个女人脸皮能这么厚啊!
  夏晓兰倒是知道樊家小保姆的意思,寻常姑娘哪经得起这样一刺激,还没结婚呢就有人要当小老婆,谁不对这种婚事望而却步。夏晓兰觉得樊镇川是臭狗屎,小保姆觉得是香饽饽呗,还鼓励夏晓兰有多远走多远,她倒是想走啊,高考和生意咋办?
  就算没这两件事,夏晓兰一走,樊镇川会恼羞成怒,迁怒她家人吧。
  臭不要脸,要娶年纪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姑娘,还和家里的保姆有一腿,樊镇川能是啥好货,夏晓兰对樊镇川的人品不抱任何期望。
  李凤梅也不知道咋办。
  刘勇不在,李凤梅没有主心骨,“要不,给你舅拍个电报?”
  夏晓兰摇头,“告诉舅舅也是让他担心,我和周诚说一下吧。”
  别的事能不和周诚说,夏晓兰自己能抗。那有人要强娶她,夏晓兰总算想起周诚才是正牌对象。从卓卫萍那里听来的事,让夏晓兰对周诚的心意更了解,周诚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他今年才21岁,对夏晓兰的诚意和体贴都做的足够好。
  刘芬也被提醒了,“是要和周诚说一下,要不他要误会!”
  周诚远在京城,夏晓兰不及时沟通的话,周诚事后听到说这边都“谈婚论嫁”,他隔那么远又不清楚晓兰的心思,误会是夏晓兰自己想嫁和话……刘芬都把周诚当未来女婿,为啥婆婆爱为难儿媳妇,丈母娘却要讨好女婿?不就是怕女婿对自己女儿不好么,刘芬也怕周诚误会,两个年轻人因为这事儿闹的不愉快。
  于奶奶扫大街回来,站在门口听了几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她提着扫把走进屋:
  “有啥关系就赶紧找,这是遇上恶霸咯!”
  刘芬羞愧的低下头,于奶奶早就提醒过她,说刘芳心思不正。刘芬虽然没当场反驳于奶奶,心里还是挺偏向自己亲妹妹。现在遇到事才知道于奶奶看人多准,于奶奶才见过刘芳一面呢,她和刘芳当了三十多年姐妹,知道刘芳自私,当姐的不愿意计较,刘芳可不就一次比一次过分吗?
  李凤梅一震,是啊,她们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上次咋从派出所出来的,不是有个杨局长办事很公正,不晓得能不能找他帮帮忙。
  就算是国家干部,强娶别人当老婆就找不到个人管?
  李凤梅想的太天真了。
  这事儿夏晓兰要是真找了杨局,杨局会有多远躲多远。他那么热情,是看在侯秘书的面子上,并误以为夏晓兰会当领导的侄媳妇,夏晓兰自己去找杨局,狐假虎威的保护伞就破了——杨局又不是傻子,夏晓兰真要是领导的侄媳妇,河东县的樊镇川想强娶,领导就算是泥捏的菩萨都会生气!
  樊镇川再牛,也不能跑出河东县耀武扬威吧。
  大家都是讲规矩的,樊镇川破坏规矩,领导出手捏死他也没人反对。
  夏晓兰又不是和邵光荣在处对象,总是用邵光荣的关系干嘛。
  邵光荣大伯也不会为夏晓兰出这头……男婚女嫁,谁晓得你们是啥谈不拢在扯皮,到时候又和好了,邵立民岂不是多管闲事!
  李凤梅一提,夏晓兰就知道行不通。于奶奶今天倒没说难听的话,听说夏晓兰把刘芳女儿关在店铺里,于奶奶多看了夏晓兰两眼:
  “你倒是硬气。”
  不是女人想泼辣,谁不想当个轻言细语温柔大方的千金小姐,也得有那样的命啊!绝大部分女人在社会立足都不容易,要不就变得泼辣厉害自己保护自己,要不就像刘芬那样老实懦弱忍受欺负呗。
  两种人都有,要全是争强好胜的,世界就乱套了。
  但选择泼辣勇敢,还是老实懦弱,能由女人自己决定!
  于奶奶深有感触,她脾气是古怪不讨喜,可她要是稍微软和点,守着这样的房子早被人
  第273章 公婆也得高看(1407票加更)
  知道梁欢是在蓝凤凰,刘芳就没那么急。
  两姐妹吵架算啥,都是亲戚,又不能真的吃了梁欢。
  “那死丫头,是不是把樊家的事说漏嘴了?要不晓兰和她吵啥吵!”
  刘芳嘀咕两句,梁秉安瞪她一眼:“孩子都是你惯坏的,马上就是17岁的大姑娘,一点城府都没有,我看傻的被卖掉还帮人数钱!哪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她是没数的!”
  刘芳其实也这样想,不过梁秉安一生气,她就不服。
  “说了就说了,那樊家都说要5月份结婚,欢欢今天不说,我明天也要去一趟省城的。“
  肯定要吵要闹,最后还不是乖乖要嫁给樊镇川。
  刘芳是不把夏晓兰的感受当回事,但为了梁秉安的仕途嘛,肯定又要和夏晓兰缓和关系,枕头风可是很厉害的。
  不就给一万块钱嘛,刘芳也顾不上心疼了。
  两口子在路上说了两句,回家刘芳就打电话去商都,还是于奶奶家隔壁巷子的公话。好半天,夏晓兰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
  “晓兰,我是小姨啊,你和欢欢吵架了?欢欢这孩子惹你生气,小姨替她道歉,你别和妹妹计较……你让欢欢接电话,我现在就骂骂她!”
  “哦,可她现在接不了电话呢。”
  夏晓兰说完这句就挂电话,把刘芳搞得一头雾水。
  为啥接不了电话,难道梁欢还在‘蓝凤凰’呢?说不好,这时间服装店还没关门,梁欢瞧见那么多漂亮衣服,走不动路也是正常。她嫂子李凤梅要是大方点呢,就该送两件衣服给她家欢欢穿,对夏晓兰那么好,都是外甥女,厚此薄彼很不好!
  刘芳没和女儿说上话,再把电话拨过去,那边却说别打了,夏晓兰不接这个电话。
  “看来欢欢真是说漏嘴,要不我们还是连夜去一趟?不把晓兰那丫头安抚好,她肯定还要继续闹。”
  梁秉安也同意去省城。
  正好单位的车今天他在开,把梁宇送到他父母家,载着刘芳就要走。
  “你们大晚上去省城干啥,吃饭了没?”
  梁秉安母亲追出来,问着儿子,看都没看儿媳妇一眼。刘芳憋着气,等晓兰嫁过去,整个梁家都要对她刮目相看,再忍忍,不用很久她在梁家的地位就不同。
  刘芳被婆婆的态度刺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几分:
  “妈,我让秉安载我去省城看下我外甥女,就是我娘家二姐的女儿,她和樊家说定了亲事,5月份就要结婚啦!”
  梁母狐疑,这是吃错药了,这么多年绝口不提娘家人,梁家都以为娶了个孤女当儿媳妇。
  当婆婆的能瞧得上刘芳吗?门不当户不对,嫁过来就忘了自己出身,梁母就觉得刘芳是个冷血的女人——这女人还自以为是不和乡下的娘家走动,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梁家势利眼。
  最势利眼的人是刘芳,黑锅却要整个梁家来背!
  梁母实在不喜这个儿媳,觉得刘芳一无是处。刘芳当年是大着肚皮进门的,梁秉安非要娶,梁家怕刘芳在外面瞎说影响梁秉安的工作,捏着鼻子认下刘芳。梁母是看不起刘芳,第一胎生了个女儿,梁欢长得玉雪可爱,会说话后小嘴巴好甜,梁家二老喜欢孙女,还能把孙女亲妈赶走吗?
  又过几年,刘芳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挟孙子以令公婆,梁母最多只是忽略她,还真不敢为难刘芳。
  不晓得刘芳为啥忽然吃错药般说起娘家人的事,梁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刘芳外甥女结婚和梁家有啥关系。梁秉安父亲却抓住了重点:
  “咱们河东县的樊家?嫁给樊家哪个?”
  梁母恍然大悟,原来是娘家那边又有靠着嫁人改变农村人身份了,怪不得要拿出来说两句。
  刘芳忍住得意,“爸,是嫁给樊镇川。”
  樊镇川!
  梁父的眼皮子抖了抖。
  嫁给樊家其他人不算啥,嫁给樊镇川,那就是联姻啦。这意味着什么,梁父肯定不糊涂。
  “秉安,你老婆说的是真?”
  梁秉安觉得事情也十拿稳,和家里人透漏下无妨:“樊家是确定了,现在5月份办婚事,李阿姨和樊镇川都挺意阿芳的外甥女。”
  梁秉安说的话可信度很高,梁母诧异望了儿媳妇一眼,农村丫头凭啥能嫁给樊镇川,必然是长得极为标志,樊镇川都不挑剔其他条件了……梁母不喜儿媳,也得站在公正的立场说一句良心话,刘芳长得好,梁欢才能好看。
  梁欢表姐,自然是典型刘家人的长相了。
  梁父不如老妻心思多,男人更在意的是正事。
  刘芳的外甥女能嫁樊镇川,梁秉安的事业就有了转机。梁父没有喜形于色,说话声音却放缓几分,“大晚上去走亲戚,你俩空着手就去?我让你妈给装点东西,正好别人送了两罐蜂蜜,你们带着去吧。”
  刘芳受宠若惊。
  外甥女还没嫁樊镇川,她公公就变了态度。
  等真正结了婚,她这些年就算苦尽甘来咯!
  “谢谢爸!那我就拎着去了,改天再给您二老送点新蜂蜜来。”
  “都是一家人,一点东西还计算的清楚。”
  梁父让他们把蜂蜜装上,赶紧去省城。
  梁秉安开着车子走了,梁母才回过神:
  “老头子,你说真的假的?”
  梁父背着手,心情不错:“秉安都确认了,那肯定是真的。”
  ……
  刘芳美得冒大鼻涕泡儿,一路上她都在和梁秉安说这事儿。梁秉安心不在焉的敷衍两句,“一会儿你少说两句,让我和外甥女说。年轻姑娘不懂事,只看到我们瞒着她牵线,却不了解嫁到樊假的好处。”
  这是联姻,又不是结仇。
  能让夏晓兰心甘情愿嫁过去最好,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不情愿,还不是要嫁,哭哭滴滴的多影响心情?
  刘芳说话是没梁秉安听,梁秉安说话很有水平,到底是个副局长,每天打交道的人不同。梁秉安开着车,两口子到商都直奔于奶奶家。
  “就是住这里,我去叫门。”
  刘芳提着两罐蜂蜜敲门,梁秉安也下了车。
  门被从里面拉开,一盆潲水就那么泼过来。刘芳站在前面,被泼了一身,梁秉安躲得快,被波及的少。刘芳嘴巴张了张,潲水就流进她嘴里,那酸臭的味道,让她干呕了几声。
  懦弱老实的刘芬提着装过潲水的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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