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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晓兰态度强势,孙校长等人没有能说得上话的。
  一脸担忧看着她有啥用,她都打上石膏领了药了!
  夏晓兰不想再纠结她手受伤还考试的问题,让大家都心情沉重,没意思。
  “我在哪个考场呢?”
  高考虽然会随机分配,再怎么分配,也不可能超出奉贤市的范围,原则上是就近,比如安庆县下面的乡镇高考生会到县里考试,乡镇上不设考点。高考的公平公正原则还是很严谨的……能弄虚作假的,是通知书的发放环节,有人会截留通知书,让自家的孩子冒名顶替去上大学。
  当然,这种事也不会有人挑能考全市第一的夏晓兰下手。
  她的成绩是多少人在,这样干风险太大了,随时会被戳穿的。
  孙校长叹气,“在河东县。”
  夏晓兰心想,这倒是巧了,啥破事儿都凑到一起了吧,之前一切太顺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安庆的考生,怎么会去河东县?
  要不是夏晓兰知道就算樊镇川没被抓,也插手不进高考安排,她都得怀疑这有阴谋。
  孙校长一脸便秘的表情,显然也不赞同上面的决定:
  “今年预考彻底打乱生源的办法,省教育厅觉得很不错,安庆的学生去河东考,河东的学生也有来安庆的,几个县城穿插交换。”
  省教育厅不识人间疾苦啊。
  这办法肯定更能杜绝作弊现象,可在本县考,学生能住学校宿舍,能回家,高考三天的开销不会很大。
  穷家富路,一出门儿吧,必须的开销就打不住。
  对学校来说也是一笔开销,组织车接送,操心学生晚上住宿!
  住招待所不现实,去外县考试的,倒是能商量下借考场学校的宿舍。
  夏晓兰拿到自己的准号证,考场是‘河东一’……啧,梁欢读的学校吧,也是樊镇川的儿子在的学校。这俩人都不参加高考,这时候应该已经放暑假。
  夏晓兰已经大意疏忽一回,实在不想阴沟里再翻船,决定让鹏城的李栋梁立刻赶回来。
  时间上也来得及,这才5号呢。
  孙校长问夏晓兰7号那天怎么去考试,夏晓兰想到河东县那鬼地方,实在不放心住招待所,就说听学校的安排。
  “其他人晚上怎么住,我都一样,不用搞特殊化。”
  那咋可能呢!
  同样是住宿舍,别人住多人间,夏晓兰肯定要住单间的。
  要不,让兄弟学校腾一间教师宿舍出来?
  孙校长看着夏晓兰打着石膏的手,就犯愁,恨不得自己去替代夏晓兰受伤。
  “对了,撞你的人呢?他们骑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校长后知后觉,才想起夏晓兰是被人给撞伤的。那些人知道他们撞了啥人吗?骑个破自行车有啥好嘚瑟的,在孙校长心,几个人捆在一起都不如晓兰同学一根手指头值钱!
  孙甜见到了‘车祸’发生,也见到了葛剑打人,她知道这场‘车祸’别有隐情,要不葛剑不会这样。
  她胸脯起伏,想告诉孙校长,却见夏晓兰冲她眨眼睛——不能说?为啥啊!
  孙甜把话憋回去,听见夏晓兰特别轻描淡写糊弄着孙校长:
  “不撞也撞了,您就是把他们手打断,也不能让我的伤一瞬间就康复呀……算了,不追究了。”
  ……
  真的不追究吗?
  真是意外,夏晓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叫她运气不好。
  可是人为,不追究的那叫夏圣母,不是她夏晓兰!她心底的怒火在烧着,想到那几个人要生生弄断她的手,夏晓兰就想自己拿棍子把对方手脚全部敲断,以牙还牙!
  她没有告诉孙校长,是因为把他们交给派出所也不好取证。
  对方可以坚持说是意外,说手腕骨裂是她自己摔的,当时一撞车现场那么混乱,有人按住她肩膀,有人踩手,有人假装要扶她,却是在遮挡视线——连孙甜都没看清,葛剑也是听见她呼痛才叫人。
  这群人干这种事,肯定很有经验,如何狡辩也有经验。
  夏晓兰不是不相信派出所的公正,但赵刚一事就是前例,让赵刚坐牢根本没意思,幕后指使赵刚的人还是受不到惩罚。
  这一次,她准备自己来!
  在医院又是拍片,包扎,打石膏,还吃止痛药试验药效,折腾了大半天回到一门口都很晚了。
  夏晓兰说自己还没吃饭,黄嫂婆婆小跑过来,让她去新店吃饭。
  孙校长等人就散了,不走还等着夏晓兰请客不成?
  陈庆欲言又止的,夏晓兰见他一脸关切,心也感动,终于下了个决心。
  “我前几天复习时遇到几道难题,题型还挺典型的,今天不方便,明天我再告诉你吧,反正你也在河东县考试。”
  陈庆哪里还关心题啊,“不急不急,你现在少写字,那我先进去了?”
  夏晓兰点头,终于把所有人都送走了,她才跟着黄嫂婆婆走近新店。这个新店,就是‘张记’原本的店面,格局没咋变,店里重新简单收拾过,换了新的桌椅板凳,看上去倒有一番新的气象。
  名字也换了,叫“欣欣小吃’。
  欣欣是黄嫂女儿的名字,夏晓兰没太在意。葛剑让她去后院,打开门就看见几个人五花大绑倒在地上,7月的太阳晒了几个小时,这几人也奄奄一息。
  夏晓兰看了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先留一个别动,其他人先把手打断,就照着我受伤的位置打!”
  第354章 要以牙还牙(3更)
  葛剑早想这么干了,夏晓兰一吩咐,他就毫无顾忌动手。
  隔着牛皮能打坏猪肉的拳劲,打断手都不用借助工具。不过葛剑想到那些人是用踩的,也抬起脚,一脚一个,把四个人的手都踩断了!嘴里都塞着东西,惨叫都被堵住了,原本奄奄一息,这时候倒痛的来了精神。
  夏晓兰一点都不同情,葛剑给她搬了一把椅子,她就在阴凉处坐着呢。
  这就叫以牙还牙,但还不够呢!
  这几个人她都不认识,无冤无仇的,他们干嘛和她过不去,肯定是被人指使。
  打断四个人的手,剩下的那个人大概就知道啥叫害怕,那四人痛的在地上拱来拱去。葛剑把完好的那个人拎过来,对方已经吓得软成一滩泥。这几人当然不是啥好人,拿人好处就替人办事儿,喊打喊杀时声音大,吹牛逼时响亮,遇到他们自己头上,就怂了!
  号称是只要给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那是没遇见过能一个打五个的狠人,像夏晓兰这样年轻的女同志,说打断手,连表情都不会变一下的,对混混的心理冲击力也是极大的。
  “好了,问问他。”
  葛剑把对方头给扯起来,“不好好回答,下一个断手的就是你,别人断一只手,你就要断两只,谁叫你辜负了夏小姐的善心呢!”
  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对方大口大口喘气。
  “水、我要喝水……”
  七月份,他们晒了几小时,缺水的感觉太难受了。
  葛剑捏着他脖子,“老实回答夏小姐的问题。”
  嗓子渴的像有火在烧,晒得头昏眼花,被打断手的同伴,手就那样以怪异的角度扭着,那是真断了。
  混混视线都模糊了,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坐在那里的夏晓兰。
  多好看的一个女学生的,可他妈的真狠啊,最可恶就是请他们来的人,说一个普通的高生女生,没背景没后台,出了事只能自认倒霉!
  1000块钱,每人都能分200块,就是制造一场‘车祸’,趁乱动手。
  这是下流的招数,从前也没少用,设计的挺好,却不想这个女高生……根本不吃闷声吃亏的人!
  “是、是有人出钱请我们教训你……打断手给我们1000块钱,落个终身残疾还能再加钱。”
  1000块钱!
  夏晓兰重生前完成的最后一个并购案,价值超过1亿,用的就是右手签合同。
  重生了,换了一副身体,她夏晓兰的右手难道就不值钱了?
  上辈子,她是替公司干活。
  这辈子,她相信能为自己签价值1亿,甚至更多的生意合同!而这些人,为了区区的1000块,差点毁了她的右手。
  夏晓兰冷笑,“给钱让你们办事的人,能找出来吗?”
  混混看见她打着石膏的手臂,艰难点头。
  为啥要留下他,肯定是要找雇他们办事儿的人。找到人后,他也不会有啥好下场,可他现在不找,马上就没好下场,知道是饮鸩止渴也没办法,他现在只求能喝一口水!
  这人不知道名字,却记得雇主的样子。
  夏晓兰一听那描述,就觉得熟,当然究竟是不是,还得看见真人才知道。
  混混说约好了剩下的钱事成之后给,就在省城南面一个小学后巷见面,那地方晚上时连个鬼影子都难见,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合适,很僻静!
  因为不知道啥时候能成功,见面的时间也不定,不过事情办好了会在巷口电线桩子上绑个红布条。一看见这红布条,就知道晚上9点有约。
  这一套套的,还很缜密。
  现在把人送去派出所报案,请公安在那里守着,到时候谁来赴约,谁就是幕后主使。
  好像能惩治到对方了?
  夏晓兰心里那团火还烧的厉害,她已经不满足这样的办法。她就是个骨裂,虽然影响写字,整体来说却是轻伤,对方的量刑上或许不会很重。
  关两年就放出来,夏晓兰依旧气不顺!
  她不愿意自己憋着,那就要把这股憋屈给发泄了,免得自己堵的难受。
  “你还是不老实,我就不信你们只收了一半的钱,却不查查雇主的底细,事成之后赖账,你们去哪里找人?”
  混混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
  女高生不仅狠,还不好骗!
  给钱的怕混混拿了钱不办事,所以给一半。
  收钱的怕事情完了,另一半钱拿不到。双方都是不信任的,夏长征自以为办事隐秘,从经常活动的城北跑到城南雇人就没有痕迹了?混混也不傻,不摸摸夏长征的底,谁知道他们要对付的啥人。
  夏长征就是城北一个小摊贩,摊子摆了有俩月,不会瞬间消失不见,这才是混混肯接这单“生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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