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大姐是急着回去听消息吧?”李雯琪俏皮道。
李雯敏羞赧地嗔了她一眼:“自己在这好好的,别叫我担心。”
李雯琪笑嘻嘻地说:“等袁大夫成了我姐夫,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你呀,就喜欢贫嘴。”李雯敏嗔怪道,但娇羞的口吻暴露了她心底的甜蜜。
雯敏要和袁阅定亲?陈果儿再次怔愣住,他们两是彼此有情还是两家长辈的意思?如果有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雯敏与她貌合神离,都是因为袁阅?那袁阅又是怎么想的?
脚步声渐近,陈果儿忙躲到一旁,夜色中看着姐妹两手挽手的远去,陈果儿的眼底凝起一抹寒霜。现在,她有理由相信,她的死和李雯敏脱不了干系,总有一天她会揭开这个谜底。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陈果儿去了华府。
显然,华家的下人得到了吩咐,客气的引她去华老爷子的药庐。
“请问华少棠还在府里吗?”
“您说二少爷啊!昨儿个他歇在御医院,要今天下午才回府。”下人回道。
陈果儿默默,那就下午再去找华少棠。
来到药庐,华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给一片铃铃草浇水。
“老先生,我来。”陈果儿上前接过老爷子手里的水瓢。
华仁礼也不客气,吩咐道:“这些全都要浇。”
“是!”
陈果儿足足打了十来桶水,才把院子里的草药都浇遍,又把新长出来的杂草一一除去,累的腰都酸了,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回头看了眼坐在药庐前的竹椅上,拿着根大烟杆滋吧滋吧的抽着的老爷子,心道:平时这些活都是老爷子自己做的吗?他一个身患绝症之人,实在不宜这般劳累。
“老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陈果儿提着水桶走到老爷子面前。
“都浇完了?”老爷子似乎才回过神来。其实他坐在这,早把陈果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小姑娘做事,每一步都非常仔细,浇湿了草药的根部后,都会有手洒一些水在茎叶上,看到杂草,不用他吩咐,就一一拔去。耐心、细心,此乃医者必须具备的条件。
“嗯!都浇完了。”
老爷子拿烟杆磕了磕竹椅的椅腿,起身慢悠悠道:“好久没出去走动走动了,小娃儿,随我去针灸馆。”
呃!华家的针灸馆吗?那可是京城唯一的也是最负盛名的针灸馆啊!陈果儿欣喜,忙跟上老爷子的脚步。
华家的针灸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天只接待二十名病患,多一个也不看,所以,每天总有很多人星夜便来排队,还不一定排的上号。许多人因此生出怨言,有钱赚为什么不赚?华家是故意搞噱头云云。
陈果儿也是不解,借此机会问老爷子:“老先生,听说华家的针灸馆,每天只接待二十名病患,这是为何?是因为大夫不够吗?”
华仁礼面无表情地说:“针灸馆不比其他医馆,针灸术也不比其他医术,需要大夫格外的细心、专注,每一针都必须认准穴位,捏那分寸,不同的疾病,不同的病患,下针的力度,深度都不一样,必须确保收治的每一位病患都能得到很好的治疗,而不是一味的求数量,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
陈果儿受教,针灸和金创一样,对大夫的精神和体力要求很高,若是精神疲惫,体力不支,很容易造成事故,这是对病患的不负责。华老先生的这种谨慎的态度,值得每一位医者学习。
今儿个在针灸馆的是华之谦,华少棠的三叔,华老爷子的突然到来,让华之谦颇感意外,抛下病患就要起身给老爷子见礼。
华仁礼摆摆手:“你做你的事,别管我。”
华仁礼带陈果儿来到另一个针灸房,里面一位年轻人正准备给一个病患施针。
见到华仁礼,忙拱手施礼:“爷爷!”
华仁礼指着病患问:“他是什么问题?”
年轻人道:“是关节炎。”
华仁礼微微颔首,问陈果儿:“小娃儿,你知道关节炎如何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