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澜回到御医院就跟陈果儿说了今儿个发生的事。
“十里铺全村老少都出动了,附近村子里也有不少人来观礼,比过年还热闹,小村子里建学堂,这在京城还是头一桩。”曲如澜道。
陈果儿有些惋惜:“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后悔没去。”
“你呀,忙啊忙的,就是个借口,你还不是怕村长到时候请你出来讲话。”曲如澜笑嗔道,一语道中陈果儿的心思。
陈果儿讪笑:“让我说话我还真说不来。”
“所以啊,你没去,村长就把韩岑给推出去了,非让他说几句。”
陈果儿好奇:“他怎么说的?”
曲如澜清了清嗓子学着韩岑的语气道:“今天,开明学堂正式开学了,看到这么多热情的乡亲,这么宽敞明亮的学堂,这么一位德高望重,才富五车的先生,我真心为十里铺的孩子们感到高兴,同时也很羡慕你们,念书对于咱们乡下的孩子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但你们却能坐在这,希望你们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念书,勤奋不惰,以身为开明学堂的学生而自豪,将来,开明学堂也必将会因你们而自豪……”
陈果儿颇有些惊讶,没看出来,韩岑还挺能说的,这番话很有煽动的效果啊!
“你是没看到孩子们那一双双激动又渴望的眼睛,郑重的神情,恨不得就起誓了。”曲如澜笑道。
陈果儿由衷道:“韩岑的确说的很好啊!”
曲如澜道:“还有件事呢!永宁侯也捐助了四十套文房四宝,不过他用的是无名氏的名义,但韩岑认得前来送文房四宝的人,是永宁侯的手下。”
陈果儿讶然:“果真?”
上次景桓就说要送书来着,她说曲如澜已经包下了,还以为他就此作罢。
“可是,韩岑不是已经送了文房四宝吗?”
“这种必需品不嫌多,留着以后用呗,毕竟也是人家一番心意。”曲如澜道。
“那你们没说穿无名氏的身份吧?”陈果儿担心地问。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无名氏就是永宁侯,还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然后她和永宁侯的关系也要曝光了,她可不想现在就让人知道,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
曲如澜哂笑道:“那能啊!人家自称无名氏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我们怎好随便揭人家的底细。”
陈果儿这才安了心。
“陈果儿,我想……过几天请个假。”曲如澜不好意思地开口,现在妇人科人手这么紧张,她还要请假,可又不得不请。
“请假?你有什么事吗?”陈果儿关心问道。
曲如澜踟蹰道:“我爹和二伯要来京城了,仁德堂不是还给曲家了吗?我爹和我二伯打算在我大伯父回来之前把仁德堂重新修葺一下,准备好开张事宜,到时候,少不得要我过去帮忙的。”
陈果儿怔然:“是这样啊……那也是应该的,这样好了,你每天上午在御医院当值,下午就去帮忙。”
本来这些事应该是她来做,但她如今没有这个身份和立场,二叔和三叔能来是最好不过了,她能做的也只是在时间上给予一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