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德听了二妞带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这可真是飞来横祸,明明是果儿帮官府查案,怎么还赖到果儿头上了呢?
吴氏当即就哭了出来。
“是我连累了果儿,要不是我非要进城看花灯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吴婶,这怎么能怪您,您可千万别这么想。”二妞安慰道。
吴氏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哪里听的进去劝,就觉得是自己害了果儿。
“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现在咱们要沉住气,白的硬要说成黑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陈正德已经下定决心,要是事情真如二妞说的那样,那他这个当爹的就算去滚钉板告御状,也要帮果儿洗刷冤情。
果儿是个好大夫,救了那么多人,都说善有善报,老天若是不公,他便是到了地底下也要跟阎罗王告状的。
“陈叔,您放心,韩少元,许大夫还有穆家都在想办法呢!”二妞道。
陈正德点点头:“让他们费心了。”
二妞走后,陈正德跟吴氏说:“你让巧花带着虎儿回她娘家避避风头。”
他和吴氏是绝对不会走的,果儿又没错,走什么走?事情真到那个地步,拉去砍头他也认。但虎儿是陈家唯一的血脉,他还是要为虎儿考虑考虑。
巧花掀了门帘进来:“爹,我都听见了,但这事儿我不能听你的,我巧花虽然毛病不少,但还不至于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儿。”
巧花倒不是真的这般讲义气,纯粹是觉得果儿都是皇上亲自封的县主,而且还是康平侯府未过门的儿媳妇,还是大周的宝贝神九针,岂是某些人想往果儿头上泼脏水就能泼的?
她这时候摆出态度来,等危机过后,老陈家的人还不得高看她一眼?
只是巧花不知道,想栽赃果儿的正是封果儿为县主的人。她若是知道,这会儿怕是腿都吓软了。
陈正德颇为意外,巧花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不像是演戏。
意外之余,陈正德感到欣慰,巧花越来越越有陈家人的脾性了。
“行,那就不走,咱们一家人一起面对。”
许阅东奔西走,联络各大药行,而老吴那边则在医馆里做宣传。
如今医馆的规模扩大了,朝廷每年的拨款也增加了,收益的百姓越来越多,这得多亏了陈果儿,正是陈果儿在当御医院副院使的时候为医馆争取到的待遇,而且陈果儿有时间也会过来帮忙。所以,医馆里的大夫和护工都很感激陈果儿,并为陈果儿曾经在这里学习过感到骄傲。
老吴一发动,大家就自觉的帮忙替陈果儿喊冤。
“说陈御医通敌?这些狗官他们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狗官有脑子也不会是狗官了,自己没本事抓人,却来诬陷陈御医。”
“他们只会拿老实人当替罪羊。”
“陈御医还杀了大梁的平南王呢!咱们大周在平南王手上吃了多少败仗,要不是陈御医豁出性命去弄死了平南王,说不定大周早沦陷了。”
“可不是嘛!听说大梁的大皇子还是陈御医给抓住的,皇上因此还封陈御医为怀德县主。这样的人,她会通敌?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
病患及家属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义愤填膺,最后达成共识,决不能让陈御医吃这冤枉官司,受这冤枉气,大家都去宣扬,让更多老百姓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