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领域之内。
陈曦所在的房间,房内只有他和木奉两个人。
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木奉,陈曦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长刀,一边看似无意的开口。
“说吧!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猛然听见他这么一说,木奉当即心下一颤。
难道自己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小心的瞥了一眼坐在那里擦刀的陈曦,发现他没有在看自己。
木奉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了!
他一个刚来没有几天的新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布局?
自己为了这一天,可是准备了好久的。
他来,不过只是加快了自己实施计划的速度而已。
若是成功,那么自己便会奉他为主。
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有他在的话,会安稳人心。
若是失败的话,那么他就是自己的挡箭牌。
反正现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为他办事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他本人的意思,已经不重要了。
“不想说吗?”
等了数十秒之后,也不见他说话的陈曦,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抹布。
起身,耍了几下手中的长刀。
看见他这个样子,木奉抬头,一脸的正色。
“大人,我不明白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唰!”
他的话音才落,便感觉到了一股凌冽的刀风,从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
感受到那压在自己肩膀上面的重量,以及抵在脖颈上面的冰凉。
木奉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冷汗,自他的额头泂泂冒出。
就连心跳,都是“怦怦、怦怦……”的加快了不少的速度。
“大人,您这……”
面对着他的疑惑,陈曦的目光,不再柔和。
神色,都是变得冷冽无比。
“你不是想拿我做挡箭牌?不是想让我做一个傀儡的吗?”
“这些,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扑通!”
面对着他的质问,木奉当即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大、大人!您……您都知道了?”
嗯?
看着他这惊慌失措的模样,陈曦心下也是一颤。
娘的!自己不过就是想要诈他一下而已。
没有想到,竟然他娘的是真的!
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家伙这么对待自己。
果然是心有不轨!
经过了岩峰坡安全地的事情之后,他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利用他。
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现在,这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木奉。
竟然算计自己,他这是在找死!
“给你十秒钟,说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想到这里的陈曦,语气已经很是冰冷了。
对于这样的人,他说杀,也就杀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
也是因为他这个人,自己用着还算顺手。
但!
若是他不忠心的话,就算是顺手,那也得杀!
“我要毁了大石山安全地!但是我能力不足,所以我只能借着你的名头行事。”
木奉知道他的性格,他说十秒,那就绝对不会让自己活到第十一秒。
所以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直接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至于能不能说动他,木奉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话他是说出来了,能不能活?交给天意。
“唰!”
在他话音落下的第二秒,他再次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刀风。
那是陈曦,收回长刀的动静。
然而,他却忽然惊觉,自己右边的耳根处,好像在那么一个瞬间的时候。
有些冰凉!
下意识的伸手摸去,他只摸到了一手的血水。
至于他的右耳,已经落在了地上。
还没有来得及呼痛,便看见陈曦的身影,忽然一闪。
与此同时,他的右边耳根处,也是传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痛痒!
又痒!又痛!
感觉,还有些飘渺!
就是那种,你明知道那一块地方,很痛、很痛!
可是具体是哪个地方?哪个位置?
你又不能确定,也无法确定。
等到他再伸手去摸的时候,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自己的耳朵,竟然又有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满手血迹,如果不是那地上的一块耳朵。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被割掉的耳朵,还能再长出来?
疑惑的抬头,对着眼前的陈曦看去。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变得虚渺起来。
虚渺的宛若神灵,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对他进行膜拜。
仿佛他只需要动动手指,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一般。
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了一种过感觉。
他就是神,主宰自己一切的神。
“你要毁了这大石山安全地,我不介意。”
“但是你既然打着我的旗号做事,那就必须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一次,我斩你一耳,就是对你的警告!”
“你最好时刻给我记住了,你必须听话!”
“不然,下一次我斩的就不是你的耳朵,而是你的脑袋了!”
面对着他的警告,木奉自然不会反驳。
当下,便将自己心中盘算的一切,都告知了陈曦。
等他说完之后,陈曦在沉思了数秒之后,这次开口说道:“就你手里面的那些人,太少了!”
“你去找土屋领域的那些领头人,让他们召集土屋范围之内的所有异能者,全部参与新安全地的建造。”
“若有不从,或者是告密者!全部斩杀!”
“另外,放出风声,就说是兽潮将至,你们是在建立防御区……”
听着他的安排,木奉眼中的神色,也是越发的明亮和激动起来。
本以为,他会杀了自己。
结果,他不仅不杀自己,反而是大力的支持自己。
这……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
喜出望外的对着陈曦,拜了又拜之后。
木奉这才离开了他的房舍,出门召集人手去了。
看着兴奋离去的木奉,陈曦也跟着走出了房舍。
就在刚才他与自己对视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他的神识之中,种下了和冰鸾一样的禁制。
此后,他只能是自己的傀儡。
看着远处那冰冷的高墙,他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狠色。
既然不能正常的进去,那就打进去!
自己还真的就不信了,他这大石山安全地,还真的能固若金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