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都是误会,月前,阿姐让皇上罢了他的官职,一脚将他提出了宫外,说是:若还不寻个媳妇回来,就别想再回北漠任职。
便领着副将穆青云闲游着来到了辽国,又经暴雨不断,山体滑坡,又与穆青云走散,于是撞见这个女人。
景远骐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挪到宋芷儿身边,说道:“或许你女儿还没死,你就别难过了。”
听言,宋芷儿侧身来,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谁说我女儿死了,她还活着!我会找到婉婉的。”
都是这个男人,将她困住好几个时辰,压着她不说,好端端的还发起情来,身·下那物顶着她的小腹,直教她叫天天不应,见地地不灵。
想到此,宋芷儿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虽然她嫁做人妇过,可哪遭过其他男人这般非礼。
“找!我帮你找。”景远骐回道。
宋芷儿心里难受得紧,想着婉婉,眼眸又溢出水来,啜泣道:“若没有婉婉…我今后怎么办啊…”
景远骐见此,深蹙眉头,俯下身来认真道:“我缺妻一枚,要不你跟了我?”
宋芷儿身子一僵,气极地咬着下唇,顿时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我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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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
被生生挨一巴掌的景远骐微愣, 看着宋芷儿气恼的容颜, “是…是我…唐突了。”
只是阿姐催得紧, 还因此被罢了官职, 难得见到令他心动的人, 方才那句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被打了后,意识到不妥,景远骐抿了下唇, 看这样子也知是位夫人,都已有女儿了。
虽然他皮糙肉厚的, 挨这一巴掌不痛不痒的,但景远骐还是有些尴尬的,他寻了把椅子坐在宋芷儿身旁。
心中想着阿姐说过对待女人要有耐心, 她不是军营里的士兵,要温柔一点。
向来习惯板着脸的景远骐试着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朝宋芷儿说道:“这事有我的责任,我会负责帮你找到你女儿的,你莫再难过了。”
宋芷儿抬眸看向他, 睫毛上还带着泪,眼前这个男人对着她露出凶恶的狞笑, 实在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她女儿丢了,这男人还笑得出来。
加上方才他那句话,是想强抢民女吗……
想到此,宋芷儿心生警惕起来, 也不知此人是何身份,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还有两个人对他颇为尊敬。
长得也人高马大的,一张脸看上去也凶恶十足,满肚子的歪心思,怕不是一方恶霸吧。
宋芷儿手指一颤,她落入此人手里,别说女儿了,自己也难逃一劫……
景远骐见宋芷儿深沉起来,也不知在想什么,便掩手轻咳一声。
宋芷儿被他吓得身子一颤,回神过来。
景远骐继续微笑,“我问你,你叫什么?”
宋芷儿眉头越发紧皱,怎么有笑得这般凶恶的人,连忙站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你想做什么!”
见此,景远骐便自报姓名起来,“在下姓景,名远骐,你不必紧张,在下会帮你寻到你女儿的,不知你家住何处,可需要给家中传个话?”
宋芷儿抿了下唇,只觉得这人不会白白帮忙的,甚至意图已说了出来,要赔上她自己吗,这种恶霸,没少掳黄花姑娘吧,这不知该不该信他,若是一答应,他就不给她找女儿怎么办?
难不成她要从狼窝出来,又掉进虎口?
她现在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又怎么找得到谁帮忙呢,宋芷儿突然又悲泣出来,“我的命为何如此苦…我的婉婉啊…”
景远骐见她又哭了起来,再次不知所措起来,这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什么都不愿说,让他为难得不行,果然女人是水做的,泪怎么如此多。
“你莫哭啊……”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敲了敲,景远骐收敛心绪,道了声进来。
只见副将穆青云走进来,她是景远骐身边唯一的女副将,不过活脱脱像个男人,在北漠城里,也无人把她当女人,干起架来比谁还狠。
穆青云还领了个人进来,见着楚楚可怜的宋芷儿,她忙道:“景少爷,你又欺负她了?我都说了你这一杵,都能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景远骐听言,有些气,甩了下衣袖,转目看向现在穆青云身旁的人。“这是谁?”
“不知道,但他一直说有位叫宋芷儿的娘子在咱们这。”
宋芷儿见着那人,忙收起了泪,正是纪王府李管家。“李管家?”
李管家一笑,朝她行礼,“见过宋氏娘子。”
说罢,他又朝景远骐躬了身,道:“见过北漠景将军,我是大辽纪王府的管家,今日是来寻宋氏娘子的。”
景远骐挑了下眉稍,轻睨一眼那个擦泪的女人,原来是叫宋芷儿。
她是纪王府的人吗?
李管家对宋芷儿说道:“孟小姐被我家世子带回了临城,您大可放心回苏州,您要不是放心,奴才这就接您回临城,也行。”
“婉婉被世子带走了?”宋芷儿眼中一喜。
李管家回道:“正是。”
“那我这就要赶往临城。”宋芷儿走到李管家身边来。
景远骐见此,眸色凝起,望了眼窗户外将黑的天色,“我看今日天色不好,既然宋娘子的女儿安然无恙,明天再出发也不迟,青云带李管家准备个房间歇息下来。”
穆青云顿了一下,笑道:“行。”
随后就将李管家推出房间,宋芷儿见了连忙想跟上,这房门却关上了。
“我这就要回临城去,不必歇息了。”宋芷儿开门就要出去。
景远骐上前拉住她,忙道:“明日再去吧,我看这天色怕是要下起雨来,你总不想又冒着暴雨前去吧。”
宋芷儿瞧了下窗外景色,道:“胡说,好好的大晴天哪来下雨。”
话音刚落,一阵雷声响起,宋芷儿身子一颤,渐渐的,窗户外便下起暴雨来。
景远骐见了那雨,道:“你看是吧。”
宋芷儿抿紧了唇,心中气恼起来,这个乌鸦嘴!
-
岚月别院。
素雅整洁的偏房中,楚修将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袍脱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左肩上缠着几层纱布。
事实上他左手已有些难以动弹,手心里却握着孟婉扔掉的玉簪。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害怕被婉婉察觉,却忍不住去掌控她的一切,结果还是被发现他是重生之身。
既然这张纸已被捅破,他也无须再隐瞒心思,那便将人栓在身旁,说他囚禁也好,恶心也罢。
楚修眸色深沉,未有丝毫痛色,只是沉默地换上干净的衣衫。
待出房时,阿楠已在门口候着。
“孟小姐喝了药没。”楚修问道。
“喝了,便睡下了。”阿楠轻蹙眉,顿了一下,又道:“世子……您的伤。”
“无妨,明日把林厨娘也唤来别院吧,婉婉喜欢吃她做的菜。”楚修说罢,顿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阿楠眉宇间微愁,为什么小姐这般狠心,刺伤世子,明明是世子把她救回来的。
……
养了几日身子,孟婉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陆姑娘时常来给她换额头上的药,唯有那时她才找到人与她聊会天。
其余时间都是楚修来给她喂药,孟婉不想理睬他,时常坐着便一句不发,淡着面容把药喝完,却苦得她眉头蹙起。
楚修见了便将蜜饯递给她甜甜口,还说道:“这两日病重,身子都消瘦不少,腰上都没几两肉。”
孟婉听了就想反驳他,又想到她和楚修没什么好说的,便仍旧是不理睬楚修。
只想自己快好起来,就能离开这里去找娘亲。
也不知道娘亲如何了,肯定担心死她了,那场泥石流不知娘亲可有受伤。
见孟婉气呼呼地侧到一边去,楚修微勾唇。
因为肩伤,楚修便与关太傅告了假,好几日没去操练场与太子同上课业。
太子楚川便起了心疑,这好好的怎么就肩伤了。
楚修这刚将孟婉的药碗放下,庭院便传来了动静。
太子这家伙果然寻来了。
一入门来,见着孟婉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头上缠着纱布,双眼里尽是委屈。
楚川脸色微沉,看了楚修一眼,安抚孟婉几句话后,便把楚修叫出了房门。
在庭院来,楚川蹙着眉,“你做了什么,真把婉婉给掳来了。”
楚修眸色深沉,并未回话。
如果没有这场泥石流,他确实打算等孟婉到达齐州时把人给掳来。
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侍卫跟了宋氏娘俩一路,只是一直没机会下手而已。
正逢暴雨天,泥石流差点要了婉婉的小命,这回他是一步也不让婉婉离开了。
见楚修沉默,楚川扶了额头,无奈道:“你这样不行的,还把人搞成这样。”
“我没伤害她,是那日暴雨山间滑坡,婉婉受了伤,我只是把人抱来而已。”楚修说道。
听言,楚川微松了眉目,说道:“那就好,宋夫人呢。”
“在齐州。”楚修淡然道,便不再与他多说,侧身要走。
“等等。”楚川用折扇拦下他,默了下,道:“你老实和我说,待孟婉伤势好后,可会容她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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