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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新月坚持不肯去看医生如此新竹只好去帮她找纱布来。
  等新月跟着新竹回屋以后王庆历才从茅房里出来。
  很快新竹就找了了纱布另外还有止血止疼的药,新月吃了药丸然后让新竹帮着自己把额头的伤口包好。
  新竹已经知道新月额头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了,没想到旧伤没好再添新伤。
  此刻王庆历面对新月很是尴尬,他不好意思直接跟新月说话,觉得跟新月待在一个空间里都非常不自在,简单的和新竹说了几句就出门上班去了。
  王庆历所在的中学是一家寄宿制学校,一日三餐学生都得在食堂解决,作为厨师每天王庆历都会早早的去上班。
  等伤口包扎好了以后新月才去上厕所,不过有了刚刚那件很尴尬的事情一靠近这茅房新月就觉得不自在,她以最快的速度把生理问题给解决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茅房,此刻太阳才一点点的开始往外冒,一个小小的宛如鸡蛋黄一般的红球出现在东方。
  洗完脸以后新月就开始帮着新竹一起做早饭。
  新竹知道新月喜欢喝小米粥,早饭就做了小米红豆粥,然后又煮了两个鸡蛋,炸了一些馒头片,又准备了一碟子小咸菜。
  吃饭之前新竹先给小虎子喂了一些奶。
  看到小虎子吃的那么香新月就笑着说;“小虎子长得这么快一看就知道二姐的奶水好。”
  新竹看着怀里吃奶的儿子然后微微叹息道;“我的奶水比起其他人不是特别好,为了催奶我可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就为这个可没少被虎子他奶奶明里暗里的嫌弃。”
  听到嫌弃二字新月先是一愣,然后道;“二姐给他们王家生了大胖孙子,母以子贵,他们该供着你,凭什么嫌弃你啊。”
  新竹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什么母以子贵啊,不过是异想天开而已。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女人结婚已经就只能做一个月的皇后,而且还是得你生儿子的情况下,出了月子你和没做月子之前当牛做马,给婆家当不花钱的奴才。”
  听新竹这么一说新月就知道她没有因为生了儿子而彻底改变在婆家的处境。
  没等新月开口就听新竹继续道;“我听娘说大姐打算今年怀二胎,希望她能生个儿子,要不然她的日子更难过,大姐那个婆婆还不如我们家虎子她奶奶呢。”
  新月道;“如果大姐二胎生的是姑娘她婆婆就打算把孩子送走,这实在是太可恶了,难道姑娘就不是他们家骨肉吗?”
  一听这个新竹的眉头就蹙的更厉害了;“希望老太爷保佑大姐能生个儿子。”
  新月轻哼一声,腹诽道如果男人不提供y染色体,老天爷也没办法让女人生出儿子。
  等小虎子喝饱了以后新竹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洗了手以后才坐下来跟新月一起吃早饭。
  新竹把一枚鸡蛋剥了皮递给新月。
  “我只吃鸡蛋清。”新月道。
  新竹微微皱眉,一边数落新月太挑食一边把鸡蛋清和鸡蛋黄分离,然后把鸡蛋清放到了新月面前。
  吃了早饭以后新月稍微休息了一下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新竹家,临走时新竹拿了一些吃的,主要是挂面和饼干还有肉给新月带上;“我到二月二会带着小虎子回家看爹娘,这个你拿着帮我给爹娘买点儿好吃的。”说着新竹就把一叠钱塞到了新月手里。
  “二姐;我不能要,我有钱的,再说了——”不等新月把话说完就被新竹打断了;“你这丫头怎么不懂事呢,我让你拿着就拿着,这不是给你的,是孝敬咱爹娘的。”
  稍微顿了顿新竹继续道;“月月;你现在还没结婚有些东西你不明白,等结婚了就明白了,咱们当闺女的最亏欠的就是娘家。”
  说着新竹的眼圈儿就红了。
  为了让新竹安心新月只好乖乖把钱给收下了。
  因为新竹家经济算是宽裕,结婚以后她时不时会拿钱贴补娘家,而且大部分都是背着王庆历的,新月其实不赞成新竹这么做,可她明白新竹想为爹娘尽孝。
  女人一旦嫁到婆家就是以婆家为主了,回娘家尽孝的次数少的可怜,因此只能在经济上稍作补偿。
  离开新竹家以后新月就朝家的方向走,想到自己家里没有稿纸了,她就去买了一些带着。
  经过一个岔路口时突然对面放起了鞭炮,新月下意识的朝放鞭炮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了让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张强。
  鞭炮就是张强放的,他背后是一间门面房,门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张强家具厂。
  看到这几个字时新月的心头微微一突。
  前世;张强的家具厂就叫这个名字,不过他第一个家具厂是在县城,而且是在他们结婚五年以后。
  对于比上辈子提前开业很多年的这张强家具厂新月并未觉得太不可思议,重生以后因为蝴蝶效应许多事情和上辈子都不一样了,譬如张强提前几个月出狱。
  上辈子张强出狱后没有马上开家具厂,而是忙着找媳妇,也许不是他主观的意愿,而是被家人所迫,上辈子张强出狱的时候张翠兰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他的爹娘利用张翠兰给张强换媳妇,他自然可以先成家后立业,而这辈子不同了张翠兰已经跟林德全私奔去远方了,没有妹妹帮自己换媳妇张强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可能顺利讨到媳妇,除非他不挑食,找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或者是身有残疾的,可张强也好张家也好怎么可能找一个糟糕的儿媳妇呢,上辈子他们为了让张强娶到如花似玉而且有文化的新月可是把自己身体健全而且很能干的姑娘嫁给了林德华这个瘸子啊。
  这辈子张强不能靠着妹妹给他换一门好亲事,那么他只能先立业后成家,只要他家具厂经营好了,有了资本自然可以娶到满意的妻子。
  新月很清楚张强在木工和经营方面的能力。
  就在新月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从一侧走过来的哥哥林德华,以及刘木匠,另外还有一个男的新月不认识,想来是刘木匠的其他徒弟了。
  张强在镇上开家具厂,作为师父刘木匠自然得带着自己的几个徒弟来捧场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德华也看到了新月,他忙不迭的朝这边跑了过来;“月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月等林德华到了面前以后才开口;“我昨天下午回来的,先到了二姐家住了一晚上。”
  林德华嗯了一声,然后道;“月月;你先等等,一会儿我骑着车子带着你回家。”
  新月忙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家。
  林德华一把夺过了新月的行李箱;“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强呢。”
  看到哥哥好像生气了新月只得硬着头皮妥协,旋即新月就跟着林德华到了张强的家具厂。
  “林德华;这位漂亮姑娘是谁啊?长得真俊,不会是你对象吧。”一个胖乎乎的大汉笑嘻嘻道,面对新月的美色胖汉子差一点流出口水来。
  林德华一脸郑重道;“这是我小妹叫林新月,刚从部队上看我妹夫回来。”
  接着林德华就把面前的几个男人一一根新月做了简单介绍。
  新月先和刘木匠打了招呼,然后一一跟其他几个人打招呼。
  其中就包括张强,始终新月都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她的这个样子给人一种若即若离,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之感。
  “新月妹妹;听德华说你的毛笔字写的特别好,今天是我开业大喜日子你能不能赏我一幅字呢?”张强殷勤道。
  没等新月开口林德华就替她答应下来;“当然可以了,我们家月月的字可比你门上这幅对联上的毛笔字漂亮多了。”
  新月本想拒绝的,可既然哥哥已经替自己答应下来,她只得勉为其难的为张强写一幅字。
  很快张强就把纸笔准备好了。
  新月拿起毛笔占了一些墨汁,稍微思索片刻然后就在面前的红纸上开始笔走龙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新月身上,而面对那些灼热的目光新月却态度淡然。
  没一会儿工夫新月就把一幅字写成。
  新月送给张强这幅字写的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两句话出自明代著名忠臣于谦的诗《石灰吟》的后两句。
  其实新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送这两句诗给张强,许是因为想起他当初被江红霞冤枉进入监狱的事情了,亦或者希望他能够像这石灰一样清清白白,做生意靠的除了坚毅之外还有就是清清白白,如此才能走的长久。
  新月一落笔张强第一个拍手叫好,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叫好,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不认字的,都是跟着瞎起哄。
  刘木匠看罢了新月的这幅字以后微微点点头,由衷的说;“新月;你的字写的真不赖,比一些上了岁数的老先生都强啊,而且这两句话也好。”
  新月一脸谦然道;“刘师傅过奖了,我这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的。”
  张强道;“新月妹妹;你的字让我惊艳,比——”
  张强刚想说新月的字比江红霞的要强不知多少意识到不对劲及时守了口。
  “新月妹妹;你给我们念念写的是啥啊。”胖乎乎的大汉道,接着旁边一个瘦子跟着附和。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新月落落大方的把这两句诗给念了,然后又跟大家讲了讲这两句诗的出处和意思。
  这里最为得意的就是林德华了,自己有这样一位漂亮而且有才华的妹妹。
  在张强的家具厂待了一会儿后新月就要走,林德华过去和张强和刘师傅说了几句后就带着新月离开了。
  等出了家具厂以后新月才算出了一口气。
  新月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而张强却还不肯把目光收回。
  刘师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强子;人已经没影儿还看个啥。”
  张强这才把目光收回,然后朝刘师傅讪讪的笑了笑。
  “强子;新月已经许了人家了,她现在是一个准军嫂了,而且她也不是江红霞,你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刘师傅是过来人早就看出了张强对新月的那种特殊心思,为了不让徒弟走错路他才及时的提醒。
  刘师傅这辈子收了不少徒弟,而最得意的就是张强,因为张强是学的最好的,而且也是最聪明的。
  这次张强在镇上开家具厂家人都不支持,而刘师傅却是鼎力支持,开业这一天他带着所有徒弟来捧场。——昨天围观的宝宝很给力,所以特意加更一章,如果今天围观的宝贝比昨天多一倍,明天就更三章,希望宝宝们留言,给云云一些支持和鼓励,么么哒
  第七十八章情意凉凉2
  走出去老远了林德华才问新月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新月不想把去见韩明远后发生的种种告诉林德华,于是就说是在二姐家不小心撞的。
  林德华嗯了一声,嘴上埋怨了一句怎么不小心,然而眼睛里满满是心疼。
  “哥;你不去二姐家看看她和小虎子吗?”新月柔声问。
  林德华一边把新月的行李箱挂在车把上一边道;“今天就不去了,我先把你送回家,明天我就得回大槐树村了,师父接了好几个活儿。”
  等林德华 把自行车推到一个平缓的地方后新月就坐了上去。
  兄妹俩回到家的时候早就过了吃晌午饭的点儿,此刻林父林母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林父正抱着新月那个二手收音机听评书,而林母则在那里做针线。
  看到兄妹俩一起回来两口子都有些意外。
  “你们俩咋一起回来的?”林父一脸诧异的问。
  “我和哥哥是在镇上碰见的。”新月回答道。
  林父嗯了一声,然后就继续认真听他的评书了。
  做针线活的林母轻轻抬了抬眼皮。
  “你们没吃饭吧,正好今天晌午做的饭还没吃完你们快去吃吧。”林母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在那里纳鞋底儿。
  新月出门差不多十天才回来她却没有多问一句,就好像新月就是去了赶了一趟集似的。
  新月早已经习惯了娘对自己的那种漠不关心,如果今天出远门多日归来的人是哥哥,娘肯定会嘘寒问暖一番,而且还会立刻马上去给他做一顿好吃的。
  面对母女之间的这份情意凉凉新月虽然早已习惯,但心里头还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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