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此的深爱她,为何她竟然这样的残忍,没了女儿,再失去她,自己的余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韩明远很清楚自己的心胸,他做不到什么成全,他只想要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纵然俩人一辈子相敬如冰,他也不要放她去别人怀里快乐。
一番狂风暴雨持续了差不多小半个小时,新月已经疼昏过去了,韩明远掐了一下人中让她苏醒过来,然后才把自己和她身体分离,而且是让新月看着俩人的身体是如何分离的,那样刺激的画面新月怎会不崩溃呢。
新月稍微缓过一些劲儿来后把衣裳整理好,然后就去洗澡,而且是洗冷水澡,韩明远忙上前制止;“林新月;你疯了?你这样会生病的,你不要命了吗?“
他很清楚洗冷水澡对新月的伤害,他没想到新月竟然如此的作践自己,他既心疼又愤怒,新月用力的兑了韩明远一拳;“我是疯了,我宁可要自己生病也不要身体里留有你的东西,我觉得恶心。”
新月的话彻底刺痛了韩明远;“你既然这么不爱惜自己那好我成全你。”韩明远一气之下把一桶凉水倒在了新月身上,然后愤怒的离开了,紧接着新月就听到了门儿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新月微微扬了扬嘴角,这样也好,闹翻了也好,从此后俩人便可以彻底的冷下来,然后彻底的分手。
新月迅速的把身体擦干,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拖着无比疲惫的身体拎起那两个行李箱离开了家。
刚到了楼下新月就碰到了空朝阳家的。
“新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刚刚我看到你家韩营长气呼呼的从楼上下来,难道你们两口子吵架了?“空朝阳家的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她是真的关切。
新月稍稍迟疑了一下才道;“嫂子;我要回省城工作了,咱们恐怕得有些日子见不着了。”
孔朝阳家的一听新月要走很是舍不得;“你要走我真的舍不得啊,你是大院里真正对我好的军嫂,新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韩营长吵架赌气离家出走啊?”
想到新月离开大院自己就很难找到一个能说贴己话的人孔朝阳家的就很失落,而她看到韩明远气呼呼的从楼上下来,没一会儿新月拎着箱子要走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口子肯定是发生了矛盾。
新月知道孔朝阳家的是真心挽留自己的,顿时心中涌出丝丝暖流;“嫂子;我得回去工作了,只有要自己忙起来才不会老是想念我的楚楚。”
与韩明远要离婚的事情新月不打算告诉孔朝阳家的,她只想要和对方简简单单的作别。
和孔朝阳家的作别以后新月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长途车站。
以往每次从佳通离开新月都是那般的依依不舍,她不是舍不得这座城市,而是舍不得这里的某个人。
因为爱上某个人,所以会爱上他所在这座城市,纵然千里万里也要到他身边,然后同他一起呼吸同样的空气,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冷暖相依。
坐上车子的那一刻新月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压抑,顷刻间泪如雨下。
当新月落下最后一滴泪,眼睛彻底干涸时她下意识的朝旁边看了一眼,却迎上了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苏天圣,她没想到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苏天圣,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竟然让他给看到了。
新月速来不喜欢在认识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和狼狈的一面,她喜欢为自己穿上石头的外衣,包裹起那脆弱的心,再多的眼泪也要忍到更深枕上流,没想到在陌生的车上竟然会碰到熟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这个世界可真小
在这里碰到新月让苏天圣也很意外,更没想到会遇到的是悲痛欲绝的新月,记忆里那个明媚的少女此刻亦是悲伤逆流成河,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温柔抚慰一番,可他不能,他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一点点的把眼泪流干。
如果不是从母亲那里得知了新月痛失爱女的事苏天圣肯定会被眼前的她吓一跳的。
不过苏天圣还是很疑惑,这个时候新月为何一个人回云水呢?
女儿没了,可她还有韩明远啊,难道那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食言了?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上来就开始掉眼泪难免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对于那些异样的眼光新月完全不在意,无关的陌生人罢了,只是她很在意苏天圣眼里的自己。
“新月;快擦擦眼泪。”苏天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手绢朝新月递了过去。
略微迟疑了一下新月才伸手把手绢接过;“谢谢三哥。”
新月缓缓的把脸上的泪痕一点点的擦干,那柔软是手绢上散发着一顾淡淡的香气,这是某品牌香皂所特有味道。
新月看到手帕已经被自己弄脏了,她一脸讪讪道;“三哥;手绢脏了,等会儿我买一块新的还给你。”
苏天圣微笑道;“不用了。”
因为车上有很多人苏天圣也不好问新月刚刚为何哭的那般伤心,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了几句,见新月没有说话的兴致他索性就不在吭声,默默的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今天刚刚出版的《东山日报》来看。
不知不觉车子到了云水长途汽车站,等车子彻底挺稳以后乘客们陆续下车,新月和苏天圣也在其中。
“新月;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我看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苏天圣建议道。
新月想了想然后就应了;“车站对面就有一家不错的饭馆儿我们去那里吃吧。“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新月刚刚说的那家小饭馆儿,她手里的那两支大行李箱这期间一直都是苏天圣帮忙提着。
已经过了吃午饭的高峰期,但是这家饭馆儿里面还是很热闹,因为这儿挨着车站,许多要等车的或者从车上下来的都顺道过来吃点东西,因此这家饭馆儿从早晨到天黑都很热闹。
这饭馆儿没有包厢,只有那么七八张桌子,眼下就剩下两张桌子了,新月和苏天圣很默契的选了那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二人坐下后服务员就忙上来殷勤的招呼。
新月和苏天圣各自要了一份水饺,很快服务员就把热腾腾的水饺给二人送了过来。
“新月;你刚刚在车上哭的那么伤心到底是为什么啊?是因为小楚楚还是因为?”苏天圣深深凝视着新月被淡淡雾气笼罩的眼睛,手里的筷子下意识紧握了一下。
新月知道苏天圣会问因此她很是从容;“我打算和韩明远离婚了,我这次离开佳通和过去每一次离开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很难过。”
苏天圣“……”
“你为什么要和韩营长离婚?就因为楚楚的死吗?”当听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苏天圣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如此相爱的两个人竟然要离婚。
他知道小楚楚是怎么夭折的,所以才会猜到新月要离婚同女儿的夭折有关系。
在苏天圣面前新月没有丝毫的隐瞒;“三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女儿的死要和韩明远离婚是无理取闹?”
不等苏天圣回应新月继续说;“其实我也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可我真的没法再像过去那样和明远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于其带着隔阂在一起生活还不如一别两宽,个生欢喜。”
虽然苏天圣还很喜欢新月,曾经为与她相见恨晚而遗憾不已,可是听到她要和韩明远离婚苏天圣没有丝毫的快意;“新月;你别意气用事,小楚楚的死不是韩营长造成的,他已经失去女儿了在失去心爱的妻子,这样太残忍了。你们是军婚,可不能说离就离,你还是冷静一段时间吧,冲动之下坐车的决定事后往往会追悔莫及,所以新月你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做任何决定。”
新月朝苏天圣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给的建议,之后新月就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盘子里的水饺。
吃完饭后苏天圣先新月一步去把账给结了。
到了饭馆儿外面苏天圣道;“我下午要见一个重要的朋友,晚上会和英英还有路嘉木聚一下,你要不要一起?”
新月赶忙道;“你们聚吧,我这次就不参与了。”
她的情绪如此糟糕即便是去了也会扫大家兴。
俩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后新月就坐上了行驶过来的公交车,苏天圣站在路边默默目送她上车离开。
马路上还是人来车往的苏天圣却莫名感觉到孤单。
因为在大和镇的政绩突出上任才一年左右的苏天圣已经被调到了太平县担任工商局局长一职,升迁之快令人乍舌。
这次他来云水除了适才跟新月说的要见一个重要的朋友外明天上午还有个会要开。。
可是因为与新月的不期而遇让苏天圣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开始涟漪泛起。
同苏天圣作别以后新月就乘公交车回了自己的家。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在这里住了,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尘埃,房间里的陈设一直和没有离开时一样的按部就班,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们的身上都覆盖了厚厚的尘埃,新月稍微歇息了一下就开始收拾,里里外外的收拾一番后眼前的景象亦是焕然一新。
在没有回到云水之前新月就已经跟育才学校的领导打了招呼,周一自己就会回去上课,对于领导而言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新月的教学城继摆在那里,虽然她还没有转正,但是育才学校的领导们对她可相当的看重。
起初领导们看重新月是源于她背后的靠山,可是如今他们对新月的看重则是源于她两个学期的突出表现。
一晃就到了周一,新月如常早早的起来,然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容颜实在是憔悴的不像样新月就花了一些时间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当新月到了育才学校门口的时候竟然意外的撞见了许久不见的陈永嘉。
在这里碰到新月这让陈永嘉也很是意外。
陈永嘉一如既往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陈永嘉一脸惊讶的望着新月,虽然她不喜欢新月,但是在外面还是很有分寸的。
新月淡淡道;“我来上班啊,永嘉别告诉我你也在这儿工作。”
陈永嘉“……”
“哎呀;这可真巧啊,我的工作就被分配到这儿了,我在这里教五年级两个班的疏学,我知道学校里有个叫林新月的老师回家生小孩儿了我至当是和嫂子同名同姓呢,没想到就是嫂子你啊。”陈永嘉虽然脸上满是笑意,但是心里却郁闷的很,尼玛;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啊,自己竟然和林新月城了同事。
陈永嘉早已经从杜鹃那里知晓了新月和韩明远的虐儿刚刚满月就夭折的事,她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觉得很爽,对于爱而不得的韩明远她至今还是念念不忘,看到他和林新月生活的那般幸福她真是嫉妒的要死,而今看到他们倒霉了陈永嘉心中的快感就无法抑制。
同样新月也觉得和陈永嘉做同事心中不美,也在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真真是冤家路窄。
俩人虽然彼此都瞧对方不对付,但是表面却都显得很和谐,有其他同事经过看到俩人在说话都很奇怪,这俩人初次见面怎么就如此热络呢,当得知了二人过去就认识后亦是恍然大悟。
同事们都知道新月回家生孩子了,得下个学期才能回来上课,可是新月却提早回来了都很是奇怪,当她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同事们又惊又喜。
“小林啊;你不是得下个学期才来上课吗?咋这么早来了?对了你生的是姑娘还是小子啊?”说话的是办公室里的资深老大姐王美分。
王美分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何需暖心,要人倍感舒坦。
新月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的女儿刚满月就夭折了,我想提前回来工作忙碌起来才不会要自己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
新月的话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倍感意外,谁都没想到新月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这里的人除了白敏外都已经有家庭有孩子了,清楚孩子对于一个母亲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
扰是平日里最喜欢找新月麻烦的高丽在得知新月遭遇的不幸后也朝她投来了深深的关切目光;“小林啊;你别太难过了,我这个人也不太会所什么安慰人的话,总之你得好好振作起来,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和你男人生一个。”
苏红;“新月;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都很惦记你呢,你安心工作,就像高丽姐说的那样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和你老公生一个,这个孩子没有能够留住只能说和你们夫妻的缘分还不够,任何关系都得讲究缘分的。”
白敏给了新月一个满满的拥抱,然后轻轻拍了拍新月的后背;“加油,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办公室唯一的男老师刘刚想来都话不多,他只是朝新月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对新月的鼓励。
同事们如此的有爱暖心要新月禁不住潸然泪下;“谢谢你的安慰和鼓励,放心吧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旋即新月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办公桌,等收拾停当后她就去教导处领这一学期自己的教材。
陈永嘉的办公室和新月的办公室刚好挨着,当新月从教导处领了教材上楼的时候再次碰到了陈永嘉。
当俩人身体靠近的时候陈永嘉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对着新月的耳朵悄声道; “嫂子;听说你是靠关系进来的,这是真的吗?”
显然陈永嘉这是在刻意挑衅。
新月可不是个没城府的小丫头,怎么会上陈永嘉的当呢,她朝陈永嘉淡淡一笑;“没错我是靠关系进来的,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如今是同事,如果永嘉妹妹不服气的话咱们可以比一比看谁教的班级期末考试城继好。”
顿了顿新月继续道;“靠什么手段达到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做出出色的成绩来,永嘉妹妹你说是吗?”
陈永嘉“……”
陈永嘉朝新月哼了一声然后就快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高跟鞋才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陈永嘉自认为自己是师范大学毕业的,而且是政府分配到这儿的,自然瞧不上新月这个高中毕业靠进来的,她原本要拿着靠关系进来这件事来羞辱新月一番了,没想到竟然自己被对方给兑了。
当初陈永嘉从嫂子杜鹃那里听说新月在团长夫人的生日宴上让团长夫人下不来台,当着那么多军嫂的面丢脸她还不相信,一番交锋下来陈永嘉知道新月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过她不怕。
第一天新月没有去上课,而是看教材然后和代她课的老师进行了一番交流,接着她就开始备课,第二天新月就正式回归了她最热爱的三尺讲台,她暂时放下了所有的悲伤,当站上三尺讲台的那一刻她依旧是雪生们记忆里那个热情洋溢的林老师。
她重回讲台学生们都特别的开心,前面的老师不是教的不好,而是没有林老师讲课讲的更有趣,因此学生们最爱林老师的课。
学校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了接着新月就回到了夜大,她落了一些课程,然后就同其他同学那里借了课堂笔记,又找老师单独给自己补了一些课,很快新月就把落下的课程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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