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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侍郎摆起脸色,想要好好教训小儿子,这个小混球都学会离家出走了,还得了。没想到老母亲不配合自己,还当着下人的面拿棍子打他,颜面何存。
  楚尘看到楚侍郎倒霉的样子,就乐了,“祖母,孙儿可苦了。”楚尘示意楚老太太多打几棍。
  楚母假装没有接收到夫君求救信号,楚大哥憋着笑意,小弟还是这么损,专坑老父亲。
  楚尘从一旁拎起两只大雁,“嗯!”楚尘让下人拿着,“不是说要娶苏家小姐吗?下聘的时候,拿大雁去多有面子。”
  “远之,买的可不行,要自己亲自去射大雁,等会我安排下人跟你一起去射大雁。”楚侍郎这是给小儿子面子,到时候下人射到大雁,就算是小儿子射到。
  楚尘就知道会是这样,看到远处有一群大雁飞过,拿起自己自制的弓箭,拉弓、射箭,大雁应声而落。楚尘看到大家睁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看着自己,乐了。“人生啊,就是不断创造奇迹,才算完美,儿子以后也是有家室地人了,就是要不断创造奇迹,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人物。”
  “孙儿,你受啥刺激了。”楚老太太使劲拍楚尘的脸,是她没睡醒,还是孙儿有毛病。
  下人跑去捡回大雁,楚侍郎不敢置信看着大雁,真是他儿子打下来的,遛鸟斗蟋蟀难道真能玩出名堂。
  “祖母,不和你说了,”楚尘拉着楚母往库房那边跑,“娘,大哥聘礼下过了吗?”
  “昨天下的聘礼,因为你的事,你大哥这月成亲。”楚母这两天忙坏了,大儿子特意拖到考取功名的时候挑媳妇,没想到和小儿子赶在一块了。
  楚尘将楚母拉进自己的库房,这里面都是这些年长辈们给的礼物,楚尘觉得好的,就放进聘礼单子里。
  昨天儿子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没想到一晚上,小儿子就想开了。
  “娘,我觉得你说的对,苏家小姐人好,是齐家人眼瞎了。”楚尘将宝贝放进箱子里,“这些也添进聘礼里,小爷娶妻怎么着不能比姓齐的寒碜。”
  “儿子……”
  楚尘一溜烟又跑了,楚母憋着一肚子话,闷在心里难受。“临山,你弟弟,这……”不和规矩啊!哪有弟弟聘礼多过大哥的。
  “母亲不用为难,我会和王伯父说明情况。”楚大哥知道弟弟少根筋,无意之过,他这个做兄长的要是介意,早就被气死了。“既然我们楚家跟苏家站一队,得罪齐家是必然的,小弟这样打了齐家脸,给了苏家面子,墙头草要不得。”
  楚侍郎也是这个意思,齐家敢休苏氏,绝不可能只是因为苏氏不能生,这其中水深着呢!只是自己官小,有些事自己无法探寻。
  楚尘又去猎了一头活的梅花鹿,当礼物送于苏家小姐。
  齐家公子和一甲考生齐聚欢饮,看到楚临山心里一阵恶心,他那个弟弟不知礼数,这人也不知,楚远之所做所为分明是打他的脸。大雁送十只,礼数上一只就够已;还送一只梅花鹿,这人分明想要和他作对,区区侍郎之子敢与他叫板,活的不耐烦了!“临山兄,听说楚家人人爱楚远之,你这个楚家大公子,处处落与他后,仍于弟亲密,为兄佩服。”
  齐国公门生说道,“同娶妻,聘礼为何如此悬殊?”
  “小弟遛鸟逗蟋蟀,听说能娶到苏家小姐,十分欣喜,将自己珍藏的宝贝全当聘礼赠予苏家小姐,为兄实感羞愧。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吾弟之追求。”楚大哥含笑答道,他就知道这群人不会放过离间他们兄弟的机会,弟弟能娶苏家小姐,天赐良缘,他下放外地做官,一般人也不敢欺负小弟,他就安心了;自从考上榜眼之后,他愁啊,就怕没人护着小弟,被人欺负了,苏家小姐有这么多兄长,他小弟长的乖巧可爱,一定会护着小弟。
  大家轰然大笑,当今那个男人从始至终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这不是笑话吗?
  “老爷,你说楚家何意?”聘礼如此悬殊,让她女儿进门,如何与苏氏相处。
  “打脸齐家,楚家二郎就是不讲规矩的,咱们能攀上这门亲事,就不要追究太多。”王司农相信楚侍郎定然不会不顾礼法,让他们王家难堪。
  “爹娘,楚家大郎来信说,多半聘礼都是二郎自己的私房钱。”王家小姐不忍看到父母愁眉不展。
  王司农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一个楚大郎,私相授受,败坏我闺女名声。”
  “我让他们传书信的,你当年不也是这样干的。”王母不理王司农,拉着女儿询问信里具体说了什么。
  王司农灰不溜秋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临山说他宝库里面的东西不及二郎多,但是胜在精,都赠予女儿。”放榜之日,她偷偷瞧见楚临山,还在感慨谁有福气嫁于他,没想到竟是自己。
  王母看到女儿一脸娇羞,怪嗔两句,就让女儿回闺房,她对女婿可是相当满意。
  苏家儿郎拦住楚尘,想要警告楚尘一番,小妹就是合离过,也是有人撑腰的,要是敢欺负小妹,定要他好看。最后被楚尘收拾一番,娘子的兄长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当一个不通事故的纨绔子弟真好。
  第62章 娶了合离妇2(一更)
  “爹娘, 阿姐不能嫁给楚远之。”苏青末气傻了,那个家伙竟然真敢打舅子们。“娘,孩儿的屁股被楚远之踹了一脚, 可疼了。”
  苏尚书了解时候后, 拧着小儿子的耳朵, 这个小儿子两天不打,不成器。“胡闹。”
  “爹啊!大哥、二哥也参与了,也被楚远之打了,你不能瞧着儿子不聪明, 专欺负儿子。”苏青末不愿意了, 这次不光只有他胡闹,为何兄长无事, 专欺负他。
  苏贺之、苏孟德想将小弟拖出去狠狠揍一顿,三个人没打过一个人, 这家伙告状告的如此理直气壮, 还把他们拖下水,颜面何存。
  “贺之、孟德, 可有此事?”苏尚书十分惊讶,大儿子和二儿子有武功底子,一般人想要欺负这对兄弟可不容易, 不被儿子阴, 对方都要拜谢感恩。
  “嗯!”两兄弟实在羞愧,他们竟然没有回手之力,幸亏楚远之没打脸。
  苏尚书和苏母心里好过点, 女婿也不是一无所成,揍小儿子说明不了什么,小儿子就是愚笨之人;揍了其他两子,而且无还手之力,说不定将来能考个武状元。
  “你们三兄弟准备一下,等会跟我去楚府登门道歉。”苏尚书带两个儿子到书房,小儿子你与他讲什么,他也听不下去,任其横竖发展,闹的太过分,几棍子就安分了。
  “爹,是我们莽撞了。”苏贺之歉意说道。
  “你们是为妹妹好,可是你们可曾想过,你们如此行事,惹怒了楚远之,对瑾儿不好,或者直接退了婚事,你们这是害了瑾儿。”苏尚书没有想到一向沉稳有度的儿子,竟然会如此鲁莽。
  两人决定到了楚府好好认错,一定不能因他们之过,害了小妹。
  苏瑾看着信,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家伙打了两位兄长、连带青末,特意写信邀功,果然一团孩子气,自己大他四岁,容颜不在,恐令他失望。
  苏母本来想来劝慰女儿,楚家二郎虽不同文墨,会武枪弄棒,也是一表人才。女儿望着信紧促眉头,苏母阻止下人通传,靠于女儿身边,探的信上内容。
  苏母暗笑,这个女婿应该是个有趣之人。
  苏母问下人信如何得来,才知道女婿用箭射进来的,她可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这样传书信。
  “娘。”苏瑾壮似无意将信收于锦盒中,“楚家二郎是个好儿郎,娶女儿实在委屈了。”她现在心如死灰,以前浓情蜜语,如此可笑。
  “胡说,我女儿如此好,是齐家人眼瞎。”苏母平息怒火,苏家已经和齐家没有关系了,提他做甚。“这个女婿万一表人才,为了求娶你,猎了十只大雁、一头梅花鹿,这可是女婿自己猎的,娶你过门,一定对你千般娇宠。”
  还没成亲呢!母亲张口闭口都是女婿,母亲不脸红,她都脸红。
  ……
  “苏兄,贤侄,你们怎么来了。”楚侍郎疑惑道,两家结亲,流程里没有这个程序。
  苏尚书解释一下缘由,“今日带这三个孽子,向远之赔礼道歉。”
  楚侍郎抽起棍子,凶神恶煞找小混球,还没成亲呢!公然反抗大舅兄,当年他被大舅兄修理时都没敢反抗,小混球竟然比他老子有出息,实在该打。
  “别介意,小少爷是老爷的心头肉,顶多打两棍,没事。”管家赔笑说道。
  苏青末第一次觉得自家老爹真好,楚伯父好凶残。
  女婿不会记恨他!他真的带儿子来道歉。
  苏贺之与苏孟德心想该,跟上前看热闹。
  楚尘爬在树上,哼着小歌曲,砍父亲最宝贝的树,树被父亲养的真好,做首饰盒最合适不过。
  底下的下人不知如何是好,小少爷是老爷的心头肉,这棵树就是老爷的心肝宝贝,“小少爷快些下来,老爷往这边来了。”下人们魂都吓没了,在下面用手接着小少爷,准备扛着小少爷赶紧逃。
  楚尘没有理会下人,还差一点,大树杈子就归他了。
  楚侍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小混球,听到自己院子里一片嘈杂,进去一看,两眼一翻。
  “老爷,挺住。”管家接住楚侍郎。
  “你……你……”楚侍郎欲哭无泪,“儿啊,你快点下来。”
  咔咋一声,大树叉子落地,楚尘跳下树,“爹,我帮你修剪树枝,来年长的更旺盛。”楚尘扛着树枝赶紧逃,这可是几百年的老树,楚侍郎花了好多心血才养活,现在不逃,一定被揍。
  “给我拦着这个孽子,不准往西苑逃。”只要避开老母亲的住所,揍小混球,分分钟的事。“苏兄,处理家事,稍后再说。”
  “爹,其实我算是乖巧懂事的。”苏青末骄傲的说道,他从来不敢踹老虎屁股,十分佩服楚远之的勇气。
  这个女婿有点闹腾,不知道女儿能不能受得了。苏尚书踢了儿子一脚,“关键是你不得不在老子面前装孙子,你有远之那身功夫吗?”女婿扛着大树枝都能跑的那么快,下人还拦不住,人才。
  “大哥,救命啊!老爹要谋杀亲子。”楚尘边跑边叫,求不了祖母,求大哥一样的。
  应酬几日,楚大哥终于有时间看几本书,没想到院子里一阵哄闹,“小弟又怎么惹父亲生气了。”
  书童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小少爷砍了老爷的心肝宝贝,只砍了一根大树枝,幸好没有连根砍了。”书童庆幸说道。
  楚大哥无语,“小弟时不时撩拨一下父亲,受一顿皮肉之苦,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看到老爷被老太太打!”书童小声说道。
  想想也是,小弟被父亲追着打,最后父亲都会被祖母追着打,相爱相杀,何苦呢!
  楚尘看到楚大哥终于露头了,将宝贝大树枝放在楚大哥怀里,“大哥,先放在你这里,我稍后来取,千万不能让糟老头子夺取了。”
  楚大哥看着怀里的树枝,一脸无奈,得了,没他什么事了,“院门关上。”
  楚侍郎傻了眼,大儿子将他拒之门外,“楚远之,你给老子站住。”楚侍郎累的扶着墙喘着粗。
  楚尘才不管呢!跑到西苑,背着老太太跑回楚大哥的院子外,果然父亲还在这里。
  儿子来的好啊,老子休息够了,该揍小混球了。
  “老爷,别冲动,小少爷背上是老太太。”管家抽出木棍,扔到院子里,消灭证据。
  楚侍郎已感大事不妙,想逃,回头一看,苏家父子还在这里,这次脸丢尽了。默默走到苏家父子堆里,这样有安全感。
  “娘,这位是苏尚书、苏贤侄,苏尚书特意带着苏贤侄找远之赔礼道歉。”楚父压制怒火,满脸笑容说道。
  楚尘放下老太太,“祖母,别听爹鬼扯,他竟然为了破树,追着孙子绕着院子整整跑了三圈,还不让我去找你。”楚尘一副受伤的样子,“孙子知道父亲早就看孙儿不顺眼,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孙儿,谁让孙儿一事无成。”楚尘看到楚大哥抱着树枝出来,“孙儿感其祖母不易,生了一个不孝的父亲,天天惹您生气,孙儿就想有父亲精心培育的树,为祖母雕刻一个梳妆镜,也算成全父亲一片孝心。”
  楚大哥默默转过身子,小弟太能瞎掰了,关键还会演,父亲这次又要遭殃了。
  楚侍郎小腿不停抖啊抖,想着怎样才能逃走,路全被小混球堵死了。
  苏青末一脸兴奋,楚远之的功力,他要学个五成,还怕老爹做甚。他决定了,以后就跟着楚远之混。
  楚老太太知道在外人面前给儿子留面子,了解事情经过后,两家相互赔礼。
  “爹,你说我们走后,楚伯父会被揍成什么样子。”苏青末准备留在楚府看好戏,被兄长拎了出来,真是可惜了。
  “爹,楚远之幸亏不混迹官场,要不然我们都要小心提防他这张嘴。”苏贺之今天长见识了,颠倒黑白,楚伯父还没有办法反驳。
  “爹,我觉得这人是个可造之材,绝对是极品。”苏孟德感慨道。
  “你楚伯父用心良苦,不让这孩子有出头露脸的机会,就是怕他危害官场。”苏尚书改变主意,看着女婿也不是愚笨之人,兴许文官更适合他,考取功名的名次低点无所谓,只要能步入官场,凭他那张嘴定能有所作为。“贺之、孟德,你们以后要多多学习,脑子太愚笨了。”
  楚侍郎千留万留没能留住亲家,自己被老娘揍了不算,还要向小混球赔礼,多憋屈啊!“儿啊,爹待你不薄啊!”
  “爹,我这是教你为官做事道理,被儿子坑过之后,在官场上,是不是变的圆滑多了,越来越能忍了,说话越来越朝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趋势发展,大家不敢小瞧你了。”楚尘苦口婆心劝道,“爹,做儿子的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坑你呢!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儿子心疼啊,可是被儿子坑,总比在官场上送命好。”
  楚侍郎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儿子,轻点揉。”他的老腰不知道还能经得起老娘几年摧残。
  “放心,爹,下人们全都支出去了。”楚尘将手搓热,为老父亲通筋活脉。
  楚侍郎也不忍了,痛了就叫唤,在儿子面前已经没有脸了,只要其他人没听到就行。
  “祖母。”楚大哥看着祖母和老娘从窗户里偷看,一脸兴奋的模样,不该心疼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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