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
  烧烤、火锅、蛋糕全搬上琼林宴会,新皇派人监视楚尘,凭楚尘在扳倒废帝起关键性作用,不得不防。
  谁也不曾想到有用的东西没打听到,新帝手下的人送来楚尘捣腾出来的美食。
  楚尘一举一动被探子写信禀告给皇上,新帝特意找个戏班子,表演楚尘用美食馋废帝的戏码,废帝为了一口肉折腰,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大臣们捧腹大笑,比直接杀了废帝解恨。“阮老,你女婿绝了。”
  众人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他们每日锦衣玉食,迷恋烧烤、火锅,天天引诱吃不饱饭的废帝,废帝的日子难熬啊!
  “过奖。”阮丞相觉得十分解恨,但女婿的作为有辱读书人斯文,女儿也被女婿带坏了,希望一对外孙外孙女别学他们的爹。
  对于皇上监视女婿的事,阮丞相对女婿只字未提,女婿一辈子和废帝一群人耗上了,不会惹怒皇上。
  宴会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大臣们认真看废帝、妖妃等人的丑态。
  楚尘不知道他没有到都城,都城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迹。众人都说他蠢得要死,一辈子和废帝耗上,也不知道新皇记得他,闯出一番做为。
  两个孩子继承了爹爹的腹黑性子,爹爹做了好吃的零食,端着零食到矿山走一遭,分好吃的给衙役们,不给戴链条用狼眼盯着他们的人。
  衙役们热泪盈眶,多好的孩子、多可爱的孩子,天天搬家里的好吃的给他们。
  孩子很快和衙役打成一团,有时间就会揣着好吃的来找衙役玩。
  花开花落,笨笨长成温秀少年郎,娇娇长成亭亭玉立少女,兄妹俩长的极像,哥哥眸中多了几分洒脱,妹妹眸中多了几分温情。
  兄妹俩有了自己的追求,笨笨要领略康朝的青山绿水、风土人情,禀明父母后带着小侍远游。娇娇要守护住这座庄园,可惜她爹太遭人眼,每次设皇宴,都会刮起一阵谈论她爹的风。
  她刚举行完及笈礼,阮丞相派亲孙接娇娇到都城。
  楚尘摆了好酒和好菜,“大哥,自从我入狱后,我们兄弟二人没有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楚彪棱角被磨平,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吃人吃的饭,囫囵吞枣吃美食。
  楚尘给自己斟一杯酒,声音悠然道,“大宝当了上门女婿,娘给小妞找了一门好亲事,嫁给棺材铺子公子……”
  楚彪捶着胸口把鸡骨头咽到肚子里,常年干苦工,他虽然消瘦,却十分有力气。
  他倾身抓住楚尘的衣服,“如果没有我,你能和丞相攀上关系吗?”他眼睛里爆出红血丝,青筋盘曲在额头上,“你要感谢我,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大宝和小妞是你的亲侄子、侄女,你要你开口,大宝娶县令女儿都委屈了,小妞嫁给侯爷都不为过。”
  楚尘甩开他的手,肆意狂笑,“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是我凭借努力换来的,你算什么东西。”他起身按住楚彪的肩膀,冷眸道,“你们永远高攀不起我儿子、女儿,只能远远观望,后悔吗?我猜你不后悔诬陷我,而是后悔没有直接杀了我。”
  楚尘不顾楚彪嘶吼,他掀翻桌子上的饭菜,整理好衣袍离开。
  楚彪握着锤子的手松开,四周围来一群争抢肉的人,“都是我的,你们不可以抢……”
  回应楚彪的是被人暴揍的声响,他躺在地上哀嚎,拼死抓住肉往肚子里塞。
  为了吃到肉,楚彪断了一根肋骨,其他犯人们各有不同程度伤痕。
  这顿饭过后,他们再也没有闻到诱人的饭香味,也没有人到他们面前用美食引诱他们。
  他们极度不适应,病怏怏的没有精神。衙役们怕他们死,给他们加了两道菜,中午给一碗糙米,可是他们再也尝不出味道。
  两口子和怕闺女到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负偷偷抹眼泪,所以跟闺女一起到都城。
  闺女和媳妇跟着岳母到宫里参加皇后举办的宫宴,楚尘无事到都城中溜达,他用眼尾左瞟、又瞟。
  众人暗自舒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他们听了十几年楚尘的事迹,总算见到真人,他们兴奋的脑充血,脸色爆红。
  按照楚尘这个年纪,早该留美须,他没留,别说,长的真俊俏,想必少公子长的也不差。
  楚尘从小肥猪口中得知这些人瞅他,爱看就看吧。十几年前因为冥兵一战成名,没想到这群人还记得他。
  日落他回到丞相府中,妻女已经在偏厅陪着家人聊天。
  阮丞相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女婿,干市井小民的事,偏偏让大家都记住他。“皇上下旨赐婚,娇娇要嫁给二皇子。”他知道女婿疼爱外孙女,耐心和他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你间接救了大家世族,他们感念你的恩情,娇娇又是你的女儿,她嫁到皇家,皇上才会安心。”
  “呃……”楚尘朝着媳妇眨眼睛,阮酒儿身体往后靠摇头。
  “你们不愿意也不成。”阮丞相阻断他们对眼色,严肃道,“甘违抗皇命,不想活了!”
  “岳父,我怕二皇子身子板经受不起娇娇摧残。”楚尘捂着脸道,“娇娇,在自家人面前别装了。”
  “哦~”娇娇朝着十表哥勾勾手指头,不等他走到自己面前,一只纤细的手不会吹灰之力把人举起来。
  顿时空中响起鬼哭狼嚎声,“小表妹~”
  “爹,娇娇和笨笨自幼跟相公到山上找石头背回家,经常空手捶石头,娇娇性格憨直,女儿怕她和二皇子闹别扭……”阮酒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第605章 狱霸vs罪臣之女9
  阮家人目光呆滞, 娇娇憨娇的放下十表哥,微抿唇畔, 温婉软糯的露出甜甜的笑容。
  “呼~”刚刚他们出现幻觉了,软糯可人的娇娇不可能单手举起老十。
  十表哥脚着地,双腿发软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娇娇下意识单手拎起十表哥的后衣领, 温语关切道,“十表哥……”
  “放手!!!”十表哥颤抖心肝, 磨着牙齿道。
  他如同小鸡崽被软糯的表妹拎起,男人的脸被他丢光了。
  “哦!”娇娇卷曲的食指往下倾斜,衣领从葱白如玉的指尖滑落。十表哥没做好准备, 踉跄着往前跑几步, 才堪堪稳住身体。
  “娇娇……”阮丞相见憨娇的外孙女冲他糯糯微笑,懵懂地看着他们,外孙女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参加宫宴也累了, 跟你娘和外祖母回房休息。”
  “是,外公。”娇娇轻点太阳穴,神采奕奕的脸上立刻浮现疲倦,娇弱地抬起玉手让丫鬟搀扶着离去。
  阮酒儿尴尬的笑了几声, 送给相公自求多福的眼神,扶着母亲快速离去。
  女眷们掐自己的手心保持镇定, 她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好好整理一遍世界观。
  楚尘被十几头狼逼到墙角,“呵呵,那个岳父、大小舅子们, 听我解释……”
  阮家男人心里集体呐喊:还我软糯可人的外孙女/外甥女。
  阮家十几个大小舅子见阮丞相点头,一起上把楚尘按在地上揍一顿,不着调的妹夫/姐夫带坏娇娇。
  *
  阮家人严禁他和闺女说话,父女二人隔着荷花池遥遥相望。
  “娘,爹爹怎么了?”娇娇托着腮帮探寻爹爹揉着老腰,面上戴着方巾。
  不等阮酒儿回答,娇娇葱白玉手抠着粉唇,眼神在娘亲和爹爹身上巡视,冲着娘亲暧昧挑眉,耸肩轻轻撞着娘亲的肩膀。“爹爹说女人三十猛如虎,等会我让厨房给爹爹准备虎鞭。”
  “噗~”亭子里的众女子集体喷水,三观再次破裂。
  阮酒儿面如红梅,一头撞进闺女怀里,“娇娇,还记得娘告诫你的话吗?”
  “言多必失,面对刁难、喜欢,各色各样的妖魔鬼怪,只需端着高雅姿态,露出软糯笑容,让人找不到错误。”娇娇抠着下巴,懵懂地看着蓝天,到都城后她一直照着娘亲说的做,演技堪称天衣无缝。“娘,你和女儿说过这些话,爹爹又找女儿说话。婚前装作碧池白莲花,婚后变成暴躁霸王花,货物已出盖不退换,要想合离,先要受的住女儿拳头。”
  “咳~”女眷想喝茶压压惊,被娇娇最后一句话吓得呛到。
  丈母娘、嫂子、弟媳们瞪的楚尘发虚,他揉着老腰一瘸一拐赶紧遁走。他想媳妇、闺女,远远看他们一眼都不允许,心里思索着等岳父回府,他态度好些认个错,祈求岳父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阮酒儿趁着众人惊魂未定,找相公,让相公赶紧跑。
  阮老夫人抓着女儿的手,拘着女儿在她身边。阮酒儿手腕被母亲掐着,冲女儿使眼色,闭上嘴巴,做一个端庄的美女子,再多说一句话,等着给你爹收尸。
  “娇娇,”阮老夫人捏着手帕擦眼角的泪水,“我和你外祖父捧着你娘千娇万宠长大,你娘嫁给你爹,我们母女十多年未见,外祖母心难受,你能和外祖母说说你们的日常生活吗?知道你娘过的好,外祖母能够安心闭眼咯!”
  “酒儿,我们姑嫂十多年未见,到一旁说说贴心话。”阮大嫂抢在小姑子之前开口说话,不由分说拉着小姑子到旁边交流感情。
  娇娇还记得爹爹说:都是自家人,不必要装。
  她走上前亲昵的靠在外祖母怀里,“爹娘很恩爱,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天未黑回房歇息。小时候爹爹说他和娘给我和笨笨生弟弟妹妹……”娇娇幻想着和未来的夫婿也像爹爹和娘亲一样恩爱。
  阮老夫人气的眼睛里冒火花,不着调的女婿把孩子面前光明正大秀房事,孩子没通*情*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孩子成亲后,看女儿和女婿尴不尴尬。
  阮老夫人连带着埋怨女儿,也不知道劝着女婿。她看着外孙女懵懂的双眼,想教外孙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家闺秀,无从下手啊!外孙女被女婿教成外表看着白莲,内里霸道,默默为二皇子倒霉蛋祈福,做事悠着点,千万别被外孙女整残了。
  一众女眷羞的慌,三观不断被娇娇重塑。
  晚霞红似火,楚尘特意洗个澡,穿着黑色袍子,面上带着红色方巾。躲在房间里诵读凄惨的草稿,长舒一口气,两只手掐着老腰到主院找岳父,可怜他中年老男人晚上想抱着媳妇睡觉的心情。
  当值回府的阮家男人们,见此情景,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
  “阮十,这位贵客是?”二皇子唐岐抽动眼角,此人能在主院自由行走,身份不简单。
  “呵呵……”阮十说不出口是二皇子老丈人,小姑父带着辣眼睛的方巾,二皇子下次见到小姑父,应该认不出来。思及至此,等小姑父捣腾的能见人,他再替二皇子引荐小姑父是他老丈人的事,“我们到后院过几招。”
  “对对……”年轻一辈迫切把二皇子弄走。
  “毛病。”楚尘嗤了一声,揉着老腰从他们面前走过去,时刻提醒小混蛋们,他这么惨,都是他们老爹揍得。
  阮丞相回府到书房处理公务,老妻找他商量事情,听完老妻说的话,怒火燃烧肝脏,“混账!!!”
  小辈们颤抖着身体,祖父鲜少发火,他们竟听到瓷器摔落的声音,他们干呵的对着二皇子说道,“祖父公务上遇到棘手的事……”
  他们的话还没有落音,阮丞相拿出教导子孙的戒尺冲出门。
  “岳父~”楚尘笑脸相迎。
  龟孙子,刚巧要找你,你自投罗网啊。
  阮丞相管不了有没有失了风度,举着戒尺抽中年混蛋。
  楚尘一脸懵逼的逃窜,此时也顾不上腰疼,边逃边问明缘由。“岳父,啥事啊。”
  “你脸上带的是什么鬼玩意!”阮丞相见女婿脸上戴的破东西更气。
  “女婿也要脸,被兄长和弟弟们揍肿了,要掩一掩。”楚尘委屈的抱怨道,“都说了不要打脸,专门打脸踹腰。”
  阮丞相一大把年纪了,此刻用燃烧生命的力量追龟孙子,嘶吼道,“不能见人,待在房间里可以吗?谁让你戴红色鬼玩意。”
  “白色不吉利,娇娇要成亲了,做爹的不能触闺女霉头,当然戴红色的。”
  “要不要老头子给你准备红色的袍子,更吉利。”
  “好啊!”楚尘刚说完,阮丞相直接拖鞋子砸他。
  小辈们躲在角落里偷看,平生第一次见祖父不顾形象发火,小姑父也是能人。
  二皇子已经陷入怀疑人生状态,不着调的怪人是他的老丈人。还好楚娇娇温婉贤惠,有大家风范。
  阮丞相让儿子们把女婿按在地上,他拽去女婿脸上的遮羞布,扯掉女婿身上的晦气黑布,“绑回书房。”
  主院里的人全散了,小辈们咬牙道,“二皇子,祖父和小姑父闹着玩呢!”
  </div>
  </div>